正當白止星想從鞦韆上起身,身後披上了一件外套,她怔了怔,然後驚喜地回過頭——
只見許管家站在那兒,她眼底的光芒一下子滅掉了,仿佛很失望他不是那個男人。
許管家也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勸道:「白小姐,這裏夜風很冷,快點上樓睡覺吧,要是你感染風寒我該怎麼跟薄先生交代。」
白止星才死心了地點了點頭,緩緩地仿若沒有知覺地回去了,身上的外套也應聲落地。
許管家俯身緩緩撿起那件外套,然後回頭望着站在黑夜中也存在感極強的男人,恭敬地問:「薄先生,她明顯在等你,你怎麼不自己給她送外套?」
「沒必要。」顧薄情毫無波瀾地說,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在黑夜中熠熠生輝,而目光卻是望着她離去的背影。
許管家有些看不懂他,既然在意,為什麼要裝作不在意,那麼刻意讓白小姐傷心?
突然,他極淡地問:「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說實話?」
這個問題倒把許管家問倒了,猶豫了下,說道:「可能是喝醉或者失去理智的時候。」大概每個人都是這樣罷。
顧薄情想着那****喝醉酒哭着醉言醉語的話,然後聲音壓低:「那作愛的時候,說得話會是真的嗎?」
誰會知道他冷不丁問出了這麼勁爆的問題,而且本人仿佛在問吃飯了沒有一樣,許管家臉皮就算再厚也頂不住,「這……這應該是真話。」
「是嗎?」顧薄情不置可否,抬手扯了扯領帶,然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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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個小時前,於家書房。
「薄情,你和我女兒的婚禮也快了吧?是時候去拍婚紗照了,我這寶貝女兒天天跟我念叨,說你太忙,都快結婚都沒時間陪她。」於院長笑意盈盈地說,看着這個女婿是非常滿意,不管是能力還是身份地位。
顧薄情淡淡地瞥過他,「可以,我會抽出時間。」
「那就好,我把女兒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於院長喝了口茶,似乎很愜意。
「還有件事情,希望於院長不要忘了。」顧薄情垂眸,提醒道。
於院長愣了愣,然後似乎想起什麼笑道:「哎呀,你瞧我這記性,我答應過你的事肯定做到啊,何況是那麼件小事,放心,只要你和我女兒安安心心結完婚,你就是我女婿,我肯定什麼事都告訴你。」
顧薄情眸子閃過一絲諱莫如深,他不緊不慢地說,「既然早晚成為一家人,你是不信任我才不肯現在告訴我?」
「怎麼會?」於院長想了想,然後說,「這樣吧,你和我女兒拍完婚紗照後,我就把你失憶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包括是誰讓我給你做的手術。」
「那時間你安排罷。」顧薄情似乎波瀾不驚地說,並沒有太多喜悅的情緒。
見狀,於院長笑了笑,「還是交給我寶貝女兒安排,畢竟是她的婚禮,今天也太晚了,你要不留下來住一晚,也好和她商量商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