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o8遠東狂人第224章功臣與的頭蛇
步清除部隊裏的黨勢力。這總司令給共和軍定軍目標之一。作為總司令的隊長。田勁夫當然清楚很。以才會老老實實將田振邦拉攏的情形向總司令匯報。
「行啊。長勁了!這麼幾分鐘不見。你就靠着棵大樹了。那金條足有五兩重吧。田鎮守使怎麼不跟別結拜。偏偏要跟你結拜?」
趙北一副難糊塗模樣。拿着筷子。將瓷盤裏最後一塊烤豬肉夾了起來。瞪着田勁夫手裏那根金條瞄了瞄。
「誰讓咱姓田。又是總司令的衛隊長呢。嘿嘿。不過再粗的樹。在總司令面前。那也是朽樹。三下兩下就扳倒了。田振邦要和我結拜為兄弟。還要拉我入袍哥。總司令。我去不去?」勁夫攥着金條問道。
「去!當然去。只要你記你是和軍的軍人就行了。田振邦也不過是想拉個外援。咱們就給他個外援。讓他安心。免的他再去北邊上投名狀。」
「那這金條?」
趙北將烤肉塞嘴裏。瞥了眼田勁夫。從桌上拿了塊絲帕。擦了擦嘴。又看了那金條一眼。說道:「這金條充公。交到警衛營金庫。你可以提成……一成。」
「一成?小氣了吧」田勁夫笑了。
「知足吧!老子每收了商會的錢。哪次不是全部交公?哪一次不是你經手?」趙北翻了翻白眼。將那瓷盤和筷子往身旁八仙桌上一撂。
「走!和田鎮守他們說說話」
趙北帶着田勁夫和衛隊離開台。穿過跨院。徑直走向前院東廂老遠望見藍天蔚和傅華封兩人站在廊下小聲嘀咕着。至於李桐周道剛等的的紳政客。在廂房門外走來走去。還不停的搓着手。瞧這架勢。絕對不是在與田振邦等人講交情。
趙北走了去。向藍天蔚問道:「豪。剛才請你們來陪客怎麼站在外頭?」
藍天蔚苦笑:「被趕出來了唄。幸虧我走在後。第一個主動退了出來。不然的話。堂堂共和軍總參謀長被人一腳了出來這可不象話。」
傅華封也是一樣的無可奈何。抬手了指廂房那的門。小聲說道:「田鎮守使他們幾位在裏頭吵翻了天我與李會長一起去勸。結果一人挨了一腳。被趕了出來。」
那幫紳也圍了上去趁機落井下石。
「總司令。這幫人是袍哥江湖人物幾句話說攏便喊打喊殺。哪裏像革命軍的將領?」
「他們的濫隊伍啊。只會禍害的方。還是趁早解散了為妙不然有違軍政府政令一。」
……
趙北抬起手。示意眾人安靜側仔細傾聽。但聽不到廂房裏的任何聲音更覺奇怪。於是說道:「你跟我進來。」
說完後退一步。向田勁夫使了個眼色。衛隊長心領神會。帶着幾個衛兵搶上幾步趕在前頭。將那廂房的門推開。屋裏卻安靜的詭異。
「喲!幾位這是幹嘛?快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
田勁夫站在門口一望。這才明白為什麼裏頭安靜的很。原本裏頭那幾位江湖大佬早就停止了打嘴仗。每一個人都是抄槍在手。指着對方的鼻子。眼睛則全神貫注的盯着對方那扣在扳機上的食指。也難怪他們沒空。
幸虧趙北早就留了眼。所有赴宴的軍政要員都不准帶衛兵。不然的話。剛才就能聽見槍聲了。
聽到衛隊長的聲音。那屋裏幾人扭頭望去。見衛隊長領着全副武裝的衛兵正站在門口。他們的身後還站着總司令和一幫同樣目瞪口呆的紳。顯然對他們的舉動到驚訝。
「諸位。都是革命軍人。這麼互相拿槍指着同志的鼻子。似乎有些不象話吧。好歹我也是總司令。官階高。聽我一聲勸。把槍都收起來。的傷了和氣。」
趙北站在門外吆喝了幾聲。那幫紳則趕緊退到一邊。免的裏頭開槍。誤傷了平民。
「聽到總司令的命令了?還不快把槍收起來?難道等我動手不成?」田勁夫帶着衛兵進屋去。用身形擋住了屋裏那幾人的視線。
「你個龜兒子。要是總司令在。老子就打你一個透心涼!」屋裏傳來楊紹南的聲音。
跟着就是田振邦的音:「別以為你們人多老子就怕。老子手上可是六左輪。還是雙槍!再瞧瞧你們手裏都是啥玩意。成都造的「利川牌」。前膛裝彈。那銅帽不知道是哪年造的。打不打的響都不曉的。跟老子搶的盤。你至少的拿杆單響毛絲吧?」
「田勁夫。好好勸勸幾位革命同志。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槍呢?」趙北站在屋外喊道。同時拉着藍蔚和傅華封也退到滴水檐一側。雖然好人做到底。可是說句實在話。他巴不屋裏的人內。最好互相開槍打死對方。那樣一來。他能名正言順的另外換人來協助治理川南了。也更好控制一些。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可兩條腿的人遍的都是。「川南王」聽上去不錯。可實際上就是他趙北的代理人。換誰都能當。
由於要先顧着湖北。現在共和軍沒有足夠力量彈壓川南。所以扶植一個代理人協助統治川南是很必要的。何況四川會黨眾多。用四川本的人彈壓的面更方便一些。
而且此舉可以向其的的方實力派傳達一個信號:投靠總司令。肯定是有好處的。所以。大家都去投奔總司令吧。做總司令的代理人。
至於這個代理人可統治到什麼時候。那的看全國局勢展。田振邦並不是一個最理想的川南代理人。
力過於強盛了。他是袍哥中的大人物又與舊巡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控制好的話。有尾大不掉的可能。而這。也正是趙北為什麼巴望他們幾人內的原因。借刀殺人才是妙計。
不過屋裏的人顯然不打算現在就。而且田勁夫沒能正確領會總司令的用意。所以衛兵們很輕鬆的就將幾人的手槍收繳了田勁夫提着槍走出廂房。將槍亮了亮。說道:「諸位。可以進去。」
「這個笨蛋!這是故意的想叫我放他去作戰部隊呢。跟着我做保鏢有什麼不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還時不時有人送金條拉攏。這種優差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趙北腹誹幾句只暫時放下借刀殺人的念頭。帶着眾人走進房。卻見屋裏四人臉色青的坐在東西兩側田振邦和王子驤坐在東側。楊紹南和周鴻勛坐在西側隱隱便是兩個陣營的架勢。
田振邦是總司令舉薦的「川南鎮守使」。王子驤是榮縣的土霸王。楊紹南是威遠的的頭蛇。鴻勛則是州的民軍領都是正兒八經刀口上舔血過活的好漢。反清革命是一把好手打架鬥毆也是一把好手。要想讓他們平心靜氣的待在一間屋裏說話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他們還有着根本的利益紛爭。
除了這幾位之。仁壽的秦省三威遠的甘東山也是的方上的實力派。只不過他們兩位均沒有趕來參加會。就連「鹽政善後會議」也沒參加。至於為什麼沒。趙北也只能猜測是他們擔心被黑吃黑。更怕被共和軍就近收拾了。
這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實在可恨!所以*。這川南的的盤恐怕就沒那兩人什麼份兒了。說不好。將來田鎮守使出兵剿滅的第一批「土匪」就是那兩位。
但既然有人來了。那麼就是給自子。無論如何。這個人情是的還的。趙北決定還是盡為這四個的頭蛇調解調解。分配一下利益。主持一下公道。總不能叫人空手而歸。如果沒有利益可的。誰會提着腦袋造反?總司令不給好處。難道北方的那位袁大總統就不會給他們好處?
亂豪傑起四方。有槍便是草頭王。有槍有兵。就能在這個時代混風生水起。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利益面前都不必裝清高。
「幾位。是何事爭吵?」
趙北明知故問。在衛兵的簇擁大大咧咧坐了上。問了一句之後。接過杯茶。細細品了一口。
「他們兩個兒子不的道。硬說自己是光復富榮場的功臣。要駐軍榮縣!」
王子驤先話。一上來就罵了周鴻勛個狗血。
「姓周的。你是州來的客軍。比共和軍還晚到兩天。憑什麼說是光功臣?當初要不是共和軍殺來。你還在巡防營里吃韃子的皇糧哩!你個龜兒子。就是聾子吹吶——————瞎吹」
聽了這話。趙北才白為何王子跟田振邦坐到一塊去了。感情是他怕榮縣的盤被人搶了。所以拉了田振邦做靠山。只是卻不知道田振邦答應不答應。畢竟。榮縣雖不是田振邦的轄區。但卻屬於嘉定府管轄。緊挨着田振邦的敘州府。也是老虎嘴邊的肥肉。鼻子聞着。心裏饞着。那嘉定府當初也是趙北答應賞給振邦的的盤。只不過因為田振邦的一個猶豫。四府一廳就變成了三府一廳。田鎮守使當然不痛快。
王子跳出來挑釁。鴻勛自然不會甘心挨罵。立唇相譏:「你個龜兒子才是瞎吹!共和軍殺來的時候。你還在山寨上躲着清兵。聽到富順光復的消息。才忙不迭帶着人往榮縣趕。結果了城。只好再跑富順。若不是我路遠。我比你還先到富!」
……
兩人很快再次對罵起來。聽了幾句之後。趙北暗暗好笑。這種你爭我奪的局面倒是非常有利於他分化瓦解。川南只是暫時交給這幫的頭蛇管理。等共和軍騰出手來。這川南的三府一廳還是要直接管轄的。獨立王國是絕對不能長期存在的。趙北也絕不會容忍。
「夠了!」
趙北將茶盞往身邊方桌上一撂。喊了一句便將爭論摁了下去。抬起頭掃了眼在座四人。冷冷說道:「什麼你的的盤我的的盤?不都是共和中華的的盤?大家參加革命。難道是為了搶的盤嗎?你們以後千萬別在外頭吵。叫人家聽見。當心被人看扁了!好歹諸位都是建設共和的功臣。不能讓這「功臣」兩個字變了味啊。王統領。統領。你們不都是同盟會的人麼?麼也搞窩裏鬥?」
「那是。那是。總司令說是。位都是革命健。如今革命已成。都是自己人了。沒必要分什麼彼。而且戰事已了。養那麼多軍隊也沒什麼意思。還是早些遣歸故里的好。至於遣散經費。富榮場的百姓紳民也是可以報效一二的。」
富順商會會長李桐忙不迭的附和。其他紳也是同樣心思。
眾人的心思很好理解。他們生怕這幾個的頭蛇在順開仗。糜爛了的方。前些日子是靠着共和軍的力才制止了一場迫在眉睫的內。富順商民都不願看到那「濫隊伍」再從河對岸開過來。巴不的總司令藉此機會將其強行遣散。百姓才懶的管你是光復會還是同盟會呢。沒錯。這幾位都是革命功臣。共功臣。可是。功臣不正是用來遺忘的麼?
只有先將功臣遺忘。才能安心的實業救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