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嫿莫名其妙,說:「我說的很搞笑嗎?」
朱大衛說:「哈哈,不是搞笑,哈哈,我是高興,哈哈。」
秦嫿嫿嘆了口氣,說:「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朱大衛說:「和你比較起來就高興了。」
秦嫿嫿說:「無聊,高興就是高興,為什麼非要和我比較起來才高興。」
朱大衛說:「你想啊,我原來就是個放羊的,什麼也沒有,現在可好了。」
秦嫿嫿說:「現在你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嗎?」
朱大衛說:「可是你也什麼都沒有啊。」
秦嫿嫿恨恨說:「我什麼都沒有,你就這麼高興?」
朱大衛說:「我想起了《共產黨宣言》。」
秦嫿嫿驚訝的問:「你會是黨員?」
朱大衛說:「我不能是黨員嗎?」
秦嫿嫿說:「我沒問你能不能,問你是不是。」
朱大衛難過說:「我不是黨員。」
秦嫿嫿汗,說:「那你沒事想《共產黨宣言》幹什麼?」
朱大衛說:「《共產黨宣言》說『無產階級失去的只是鎖鏈,得到卻的是全世界!』我是無產階級,你是資產階級,哈哈哈哈!」
秦嫿嫿恨得咬牙切齒,說:「就你這樣的,還想入黨?」
朱大衛說:「那你是不是黨員?」
秦嫿嫿說:「我不是。」
朱大衛撇撇嘴,說:「那不和我一樣。」
秦嫿嫿說:「我未滿十八歲。」
朱大衛說:「你不上大學嗎?」
秦嫿嫿說:「大二。」
朱大衛倒吸一口冷氣,說:「未滿十八上大二?」
秦嫿嫿:「恩,有意見?」
朱大衛目瞪口呆:「妖孽!」
秦嫿嫿說:「我就當你誇我。」
朱大衛眨眨眼:「那你未來的人生有什麼規劃?」
秦嫿嫿氣急敗壞:「規劃個!我怎麼這麼倒霉,和你(!)穿越了?我的理想,全完了!」言罷眼圈紅了。
朱大衛強忍住笑勸解:「緣分,緣分啊。」
秦嫿嫿說:「緣分!」又說:「對了,那塊該死的玉呢?」
朱大衛說:「什麼玉?」
秦嫿嫿說:「就是你和我搶的那塊。」
朱大衛說:「對對對!」
兩人一起找。
秦嫿嫿拿着玉看,朱大衛在一旁緊張的看,大氣兒也不敢出。
秦嫿嫿把玉遞給朱大衛,說:「你也看看。」
朱大衛躲:「我不看,我不看。」
秦嫿嫿說:「看看吧。」
朱大衛繼續躲,說:「嘿嘿,我不認字,有什麼好看的。」
秦嫿嫿看着朱大衛,露出懷疑的神色,說:「不對,你心裏有鬼。」
朱大衛說:「嘿嘿,有什麼鬼,我就是不想看,你自己看好了。」
秦嫿嫿盯着朱大衛的眼睛,說:「說實話,你為什麼不看?」
朱大衛躲開秦嫿嫿的眼睛,說:「就是上述原因。」
秦嫿嫿搖搖頭,說:「不對。」
朱大衛說:「真要我說?」
秦嫿嫿說:「說!」
朱大衛說:「嘿嘿,嘿嘿,我是怕,萬一我們一起碰到玉,又穿越回去了,那不虧死了。」
秦嫿嫿呆住了,跳起來說:「哈!我怎麼沒想到,快點!和我一起拿住玉!」
朱大衛一邊躲閃一邊說:「不行不行,我不想回去。」
秦嫿嫿又氣又恨,追着朱大衛要往他手裏遞,朱大衛死活不肯,把秦嫿嫿忙得一身汗,最後可憐巴巴的說:「求求你了,我實在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
朱大衛可憐巴巴的說:「我也求求你了,我實在不想回去放羊了!哇!」朱大衛嚎啕大哭。
秦嫿嫿說:「你怎麼了?」
朱大衛哭着說:「求求你了,我實在不想回去放羊了!我實在是窮怕了!」
秦嫿嫿哭笑不得,想想說:「那這樣好吧,回去後我給你錢。」
朱大衛立即精神起來,眼淚也沒來得及擦,瞪大了眼睛問:「多少錢?和你說啊,少了十萬不干。」
秦嫿嫿說:「給你一千萬。」
朱大衛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不由坐到地上,又站起來說:「多少錢?」
秦嫿嫿說:「一千萬。」
朱大衛試探問:「冥幣?」
秦嫿嫿鄙視說:「是人民幣!好不好?」
朱大衛簡直要幸福的**出來:「你真這麼有錢?」
秦嫿嫿點點頭。
朱大衛想起賈科長要秦嫿嫿投資幾個億的事情來,徹底相信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不但學習妖孽,長得也妖孽,錢多得也妖孽,怎麼說好呢,妖孽!」
秦嫿嫿說:「發什麼呆?怎麼樣?」
朱大衛滿臉樂開了花,說:「成交!雷鋒啊真是!」
要和秦嫿嫿握手,秦嫿嫿躲開。
朱大衛搓着手說:「嘿嘿,好!好!不過是不是先寫個字據?」
秦嫿嫿說:「一沒紙二沒筆的,寫什麼字據?相信我好了,快抓住玉。」
朱大衛趕緊上前接玉。
秦嫿嫿瞪着他:「放開!」
朱大衛:「什麼?」
秦嫿嫿:「放開!!」
朱大衛:「不是一起抓住嗎?」
秦嫿嫿:「我叫你抓住玉,不是叫你抓住我的手!!!」
兩人等着穿越的時刻到來。
左等不開右等也不來。
眼看着秦嫿嫿臉上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朱大衛討好說:「當時是我們兩個人搶的,要不我們再試試搶?」
秦嫿嫿說:「好!」
兩人又換了個搶的姿勢,秦嫿嫿說:「你少使點勁!」朱大衛趕緊說:「好好好。」嘗試了半天,還是沒動靜。
秦嫿嫿絕望了,朱大衛說:「要不?」
「要不什麼?」
「我說了你別生氣。」
「不生氣,說吧。」
「要不我們兩個人再試試同時用牙咬?」
「去死!」
朱大衛很真誠的解釋:「其實我就是換個思路,沒別的意思。」
秦嫿嫿一屁股坐到箱子上,喃喃自語:「看來是回不去了。」
朱大衛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自語:「一千萬,一千萬。」
秦嫿嫿喃喃自語:「看來是回不去了。」
朱大衛痛心疾首:「一千萬!一千萬啊!」
秦嫿嫿喃喃自語:「看來是回不去了。」
朱大衛痛不欲生:「一千萬!一千萬啊!人生能有幾個一千萬啊!曾經,有一千萬擺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
秦嫿嫿冷靜的說:「我們找出去的路吧,總不能呆在這個山洞裏。」
朱大衛蹦起來:「對!我只是失去了鎖鏈,外面還有整個世界等着我呢。振作!你行的!」
兩人向外走,沿路的洞頂發出淡淡的螢光,走到印象中的洞口,沒路!兩人一下子傻了。
兩人四處看,朱大衛用手推,用腳踹,石頭紋絲不動,朱大衛想用牙咬,看了看秦嫿嫿,又停住了。
兩人對望一眼,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是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恐懼。
秦嫿嫿苦着臉說:「我們會不會出不去了?」
朱大衛搖搖頭說:「不會!」
秦嫿嫿一喜:「為什麼不會?你有把握?」
朱大衛說:「有把握!」
秦嫿嫿更喜:「什麼把握?」
「人品!」
秦嫿嫿沉思着說:「既然留下了藏寶室,就一定是有通道,會在哪兒呢?」
朱大衛說:「山洞原來是被密封的,難道沒在密封的地方留個門?那我的羊是撞在哪兒了?」
秦嫿嫿說:「你的羊撞的就是這個位置,並沒錯,我覺得可能是時間長了,岩石風化了,才被撞開的,真要做一個通道,不會出現這個情況。」
兩人順原路回去,分成兩側,一寸一寸的找,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摸,一直到藏寶室,石頭還是涼的,比兩個人的心還涼。
朱大衛面色沉重:「難道做這個藏寶室的時候就是封住了外面的山洞,以後再想進來的時候要好多人才能打開?」
秦嫿嫿說:「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一定要用笨辦法,就沒有精巧的機關?」
朱大衛說:「你說的對!那通道在哪兒呢?」
秦嫿嫿死死看着鳳凰圖,一言不發。
朱大衛說:「通道在圖後面?只有這一間屋子特別。」
秦嫿嫿說:「如果有通道,很可能是這裏。」
朱大衛:「那怎麼打開?得有鑰匙啊。」
秦嫿嫿說:「你覺得鑰匙會不會是那塊玉?不然為什麼會在那兒?」
「玉!?」朱大衛把玉拿出來,翻來覆去看。
「看得懂篆字嗎?」
「什麼是篆字?」
朱大衛把玉遞給秦嫿嫿,秦嫿嫿對着夜明珠的光仔細看,朱大衛在一旁看秦嫿嫿。
秦嫿嫿抬起頭:「你看我幹什麼?看玉!」
朱大衛:「我不認字。」
秦嫿嫿:「那你流口水幹什麼?」
良久。
秦嫿嫿說:「這上面,『奉天執中』,奉天執中,什麼意思?」
朱大衛說:「這個我知道,奉天城管執法中心的?這是張作霖的印,他是奉天的大帥。」
秦嫿嫿腦門冒青筋:「張作霖是城管隊的嗎?」
朱大衛說:「你想張作霖能一統東北,手下肯定得不少能人啊,原來不知道他是幹什麼起家的,現在看來那就是城管出身啊。」
秦嫿嫿說:「瞧你這語氣還挺羨慕。」
朱大衛說:「那是,盔明甲亮,威風凜凜,說實話我的理想一是做皇帝,二是做城管隊員。」
秦嫿嫿說:「那你為什麼不做?」
朱大衛不好意思的說:「嫌咱素質低,其實只要有顆為人民添堵的心就行,講那麼多素質幹什麼。」
秦嫿嫿說:「不說這個了,你說說他的印怎麼跑這來了?」
朱大衛說:「一定是張學良帶來的。」
秦嫿嫿接着問:「張學良怎麼帶到山洞來了?」
朱大衛說:「西安事變完了張學良送蔣介石回南京,被蔣介石關起來了,看來就是這裏,這個山洞比較隱蔽,我分析的對不對?」
秦嫿嫿擊節讚賞:「厲害啊,分析得邏輯嚴密,現在才算對你刮目相看。」
朱大衛謙虛說:「不敢當不敢當,我繼續努力。」
秦嫿嫿說:「如果不是我想起這個印的出處的話,真就被你蒙住了。」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