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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兩個捕快兵分兩路進行搜尋的時候,宇文烈卻已藉助影隱術的幫助,扶着劉悅悄然離開了店鋪,順利的躲過了城門處的搜查,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寧海縣城。
大清早的,路上來往的行人並不算多,宇文烈找了個僻靜之處解除了影隱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好險!幸好我平日修煉比較勤快,要不然這法力還真不夠用的。」
這影隱術雖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但是卻有一個缺點,就是對法力的消耗比較多。
如果只是宇文烈自己的話,可以在施展了影隱術的情況下堅持一兩個時辰都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他不但要替劉悅加持法術,還維持着兩人身上的小天罡變化術,對法力的消耗更是成幾何倍數的增加,若不是他這四年沒有偷懶過,說不定還沒等走出城門,就會因為法力不足而導致法術失效!
緩了口氣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劉悅的身上,結果發現後者的目光顯得無比憤怒,愣了一下才恍然,一拍額頭道:「抱歉抱歉,忘記給你解開禁制了。」
說着,伸手在劉悅的後頸處一拂,一道法力順指而落,頓時解開了禁制,讓其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你想憋死我啊!」劉悅一邊怒吼着,一邊用力活動着自己的脖子,雖然從她中了禁制到現在,時間統共也不過兩刻鐘,但是她卻感覺仿佛過了好幾天似的。
宇文烈只好賠了半天不是,這才讓她轉怒為喜,「誒,你說,咱們這就成功的逃出來了?」
「恐怕未必啊。」出乎意料的,宇文烈卻是搖了搖頭,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解釋道:「你爹既然是越王,那你就沒那麼容易脫身,別忘了,不但寧海縣是他的封地,周邊的幾個郡縣都算是他的屬地,他只須一道命令傳出去,各地自然會布下天羅地網,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天羅地網十有八九會佈置在暗處,你根本意識不到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然後在你懵然不知的情況下,你就會發現,來接你回越王府的人已經出現在你面前了。」
劉悅被這一番話給說得臉色大變,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宇文烈見她這副樣子,心裏倒有些不忍之意,便又說道:「不過你且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要幫你,自然就不會讓你被越王府的人找到!」
「真的嗎?」劉悅此時便如同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信了再說——至少這樣一來可以給自己以安慰,不用再那麼擔驚受怕。
她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緊緊的抓住了宇文烈的雙手,紅着眼睛說道:「只要你真的能幫我渡過這一關,那我便……那我便……那我便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後你但有所求,我必不會拒絕!」
宇文烈心中輕喟了一聲,不想看到氣氛這麼沉重,便故意開玩笑道:「那我要是想讓你以身相許呢?」
說完之後他便有些後悔,畢竟這個世界的風氣沒那麼開放,女孩子對於名節方面的事情看得還是比較重的,這種完全屬於調-戲的話語,多半又要挨罵了。
哪知劉悅卻並沒有如同他想像中那樣反應激烈,反而是默默的低下了頭,臉上掛起了一片紅雲,片刻後擠出了如同蚊蚋般的『嗯』聲。
宇文烈傻眼了,這個『嗯』字是什麼意思,同意還是反對呢?
搖搖頭後,他又乾笑兩聲:「那個……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你別介意啊。對了,接下來我還是把你變成別的樣子,不然這一路上我是沒法把你安全送出去的。」
聽到宇文烈說『開玩笑』的時候,劉悅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只不過她是低着頭的,並沒有被宇文烈看到。
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眼中的黯然壓了下去,劉悅抬起頭微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知為何,宇文烈總覺得她的笑容比起之前來說,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應了一聲後,宇文烈便又開始施術,重新將兩人的樣子進行了改變,這一次卻是變成了兩個中年人的樣子,身高體形都有了一些改變。
這樣一來,就算是先前盯梢的那兩個捕快追上來,只怕也認不出來他們了。
從僻靜之處重新回到大路上,宇文烈抬頭認了認方向,領着劉悅向東北方向行去。
還在伏龍嶺的時候,他就聽夜暘提過要去的地方,正是在寧海縣城東北方向三十里處的得一觀。
這得一觀的名字出自道經中『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這一句話,觀中頗有幾位高道法師常駐,其中有一位沖虛子便是曾經收夜暘為記名弟子的道人。
宇文烈便是打算暫時將劉悅送至得一觀中安頓,因為得一觀中有一位女道長清淨散人可以收她為徒,這樣也可以避免她的名節受損。
畢竟男女有別,男師父女弟子也是有的,但大數人還是會有些詬病這種關係。
這一段時間裏,越王府的動作肯定是最明顯的,因為誰也無法承受越王的憤怒,所以相關人等必定會發瘋一般的四處搜尋劉悅的下落。
但是再怎麼搜尋,在道觀面前也是要收斂一二的,沒辦法,這個世界上,道教乃是大多數國家的國教,大漢國並不例外。再加上大漢國境內的道門中很是出過幾位陸地神仙,影響力可以說是相當強大,偏偏道門又對世俗政權毫無興趣,地位相當之超然,所以一般情況下,沒人願意也沒人敢得罪道門中人。
這樣的話,劉悅完全可以在得一觀中安穩的渡過這一段時間,無非就是不能隨意離開道觀,其他方面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等到風頭過去了,劉悅再以清淨散人弟子的身份返回越王府,想來亦是足以保全自己,不至於被當成聯姻的政治籌碼。
一路走,宇文烈便一路將他的計劃詳細的講給了劉悅聽,講到最後問了一句:「都記住了吧,如果還有什麼問題,馬上提出來,不要等到了得一觀再說,那就晚啦。」
劉悅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他,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我只想知道,我去了得一觀拜師,那麼你會不會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