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好比是導演,他們就是演員,只能按照導演的安排、指示活着,不能與其抗爭。抱着又不正常的韓遇城,何初夏仿佛也只能認命。
導演沒安排他死去,已經很仁慈了!
「老公,聽話,你先吃飯!你要是不吃飯,我會心疼、難過,你忍心看到我難過嗎?」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看着他,她撅着嘴,一副快要生氣的樣子。
「我不餓!真的不餓!」他大聲說道,一臉篤定。
「不餓也得吃,你比以前瘦多了,聽話,不然我真生氣了,我要哭了啊。」她假裝很難過的樣子,說道。
韓遇城只好站起身,去了餐桌邊,乖乖吃飯。
剖.腹產,因為麻藥的關係,胃腸蠕動遲鈍,只有通氣了,證明胃腸蠕動了,產婦才可進食。大半天過去,還沒通氣,她有點心急,不進食怎麼能產奶?
不產奶,保溫室里的兩個小寶貝該怎辦?
從他們出生到現在,她還沒能看到他們。
「夏夏!醫生說你不能下床!」見她要下床,韓遇城連忙走來,一臉的認真,大聲道。
她笑笑,「我就稍微活動活動,不然不能吃東西。」解釋給他聽,他肯定不會明白,剛落地,雙腳稍稍用力,就感覺腹部的刀口像被撕開了般,鑽心的疼,而且還有點瘙.癢感。
韓遇城一臉迷惑,扶着她,「夏夏,你的肚子怎麼又小了?」
「……」她無語,難道,他忘記了孩子們出生的那一刻了嗎?
「因為孩子們出來了啊,他們還在保溫箱裏,過幾天才能出來。」她柔聲說道,「那是我們的孩子!」
韓遇城皺着眉,似懂非懂。
不一會兒,悄悄回家煮了蘿蔔湯的方姨又回來了,聽說她還沒通氣,連忙讓她喝蘿蔔湯,不讓她亂動。
何初夏剛喝過湯一會兒,病房裏響起「噗」的一聲。
她瞬間臉紅,只見韓遇城詫異地看着她,「夏夏,你……」
「噓!」何初夏連忙喝斥他,怕他傻乎乎地說出來!
韓遇城撇着嘴,並沒有說出來,也不嫌棄她,對於她來說,何初夏放的p都是香的!
她讓他餵她喝湯,韓遇城很聽話,照顧起她來,還和以前一樣認真,潛意識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誡他:「要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擔心,不能讓她照顧他,好好愛她!」
所以,他努力着,認真地做。
「四哥現在,淪為妻奴、孩子奴了哈!」抱着乾兒子的杜若淳進了病房,看着正體貼照顧着何初夏的韓遇城,揚聲道。
妻奴、孩子奴……
何初夏突然想起他們分開前時,他剛知道她懷.孕的時候,她對他說的那些霸道的話。
韓遇城轉過頭,他還是認識杜若淳的。
「肚子,你抱的,是你兒子?」小傢伙戴着小鴨舌帽,皮膚又白又嫩,大眼睛黑溜溜的,穿着背帶褲,白色小t恤。
這時,莎莎推着嬰兒車進來了。
「四哥,您這又是在涮我呢!」杜若淳嚷道,「這莎莎的兒子,我.乾兒子!」
杜若淳的話傳到莎莎耳里,她在心裡冷哼,「四哥,好久不見了!您比以前更帥了!」
她看着韓遇城,發自肺腑地誇讚道。
「小耳朵,來,讓夏夏阿姨抱抱!」病床.上的何初夏,臉上散發着母性的光輝,揚聲道,杜若淳抱着小耳朵走了過去。
「您可別嫌沉啊,這小崽子忒能長了!」杜若淳笑着道。
小耳朵這個乳名還是他給起的,說他的外號叫「肚子」,這乾兒子乾脆就叫「小耳朵」!
「肚子,你兒子叫小耳朵?還小鼻子小眼睛呢!」韓遇城被逗樂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一臉嘲笑。
「四哥,您可別再開玩笑了啊,咱們莎莎都有新男票了,而我呢,也終於要和施染……嗨,我們在一起了!昨個兒下午沒來得及跟您說!」杜若淳還以為韓遇城是在開玩笑,揚聲說道。
何初夏只見莎莎的臉色有點白,不過,轉瞬消失,「就是!四哥,小耳朵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就他這風流性子,我可不想我兒子將來也去禍害那麼多女孩!」
莎莎滿臉嫌棄。
「杜大哥,莎莎,你們……」她不想當着他們的面說韓遇城傻了,懷裏的小傢伙,那白.嫩嫩的小手摸上了她的胸.部,韓遇城看到這一幕,立即就不高興了。
「肚子,把你的色兒子抱走!別占我夏夏的便宜!」韓遇城黑着臉,霸道地說。
杜若淳這才察覺出他的不正常,「四哥,您是認真的?怎麼這麼說小孩子?」
「你小子,小時候就色,二年級就給女生遞小紙條!你兒子將來肯定也是!」韓遇城一本正經地說道,樣子根本不像開玩笑,而且,這話挺幼稚的,他看起來也沒昨天那股深沉勁兒。
「真的嗎?那我兒子可不能常跟他接觸了!」莎莎從何初夏懷裏抱回小耳朵,幽幽道,話里透着對杜若淳的鄙夷。
杜若淳並沒真的生氣,他無暇因為這種小事生氣,只認真地打量着韓遇城,他看起來和昨天,判若兩人。
人格分裂了這是?
也想到了他的病。
當韓遇城被何初夏使喚去衛生間端水的時候,從何初夏那,杜若淳得知了韓遇城的真實情況,他的臉色陰了下來。
杜若淳心疼地看着端着熱水過來的韓遇城,難怪他昨天那麼跟他說。
是怕他將來病情惡化……
——
何初夏是被胸.部的脹痛刺激醒的,韓遇城還老老實實地守在床畔,「老公,幫我按下呼叫鈴。」
他立即執行她的「命令」!
「小何,你這乳.腺有點堵啊,這樣,你先用吸奶器試着吸吸,會很疼,忍着點。」她躺着,露出比以前大了一個罩杯的豐盈。
女醫生按了按,說道。
旁邊的護士,正在將吸奶器放在開水裏燙着,消毒。
「沒事,再疼還能疼得過生產?」她笑着道,從護士手裏接過吸奶器。
感覺兩隻r房裏,像被填滿了石塊,又沉又脹痛,吸奶器這粗.魯地吸了下,沒有通不說,疼得像有仙人球在裏面刺着。
她咬着牙忍着,還是掉下了兩滴眼淚。
「你先吸着試試,一般這活兒都是男人做的!」女中年醫生說話時,看向旁邊不遠處的韓遇城。
何初夏臉紅,「我先用吸奶器試試,金醫生,您有事先忙。」
金醫生和護士很快走了,一直傻着眼看着何初夏的韓遇城,這時咽了咽口水,滿腦子都是她那兩團雪白凝脂。
「夏夏,你在幹嘛?剛剛還讓別人摸你!」雖然是女人,女人也不能隨便摸她吧,韓遇城抗議道。
何初夏笑了,這個時候,他還知道吃醋呢。
「那是醫生,她在幫我治病。」她耐心道,「嘶……好痛!」
靠坐在床頭,睡衣衣襟被撩到胸口,露出兩隻腫.脹的女人,額頭上爬滿細密的汗珠,髮絲有點凌.亂,面頰泛紅,她紅唇張開,貝齒咬着粉潤下唇,細眉緊鎖,一臉痛苦的樣子。
惹火的是,她正拿着一隻吸奶器在……
這一切,在韓遇城眼裏,成了撩人的媚.態,他再一次咽了咽口水,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顫動。
「夏夏,你在幹嘛?那是我的!誰都不許碰!你也不能!」韓遇城上前,氣呼呼地霸道地說。
何初夏看着他,再次被萌到了。
「我在吸啊,要把裏面的奶.水吸出來才好……」她柔聲道,「怎麼還不出來,疼死了……」
她皺着眉頭,難過道。
「啊!」誰知,他突然趴向了她的胸前,張口……
「老公,輕點,疼的!輕點!」她吃痛道。
懷裏,大男人趴在她面前,他閉着眼,睫毛又黑又硬,根根分明。
俊臉迷人,惹她心悸,所有疼痛和不耐煩,此刻消失不見,她很想低下頭,親他一口,卻夠不着。
「啊……通了,好像通了!」通暢後,感覺一股暢快的熱流涌.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
她推開他的頭,韓遇城鬆開她,滿嘴的甘甜,像牛奶,又不是牛奶的味道。
何初夏拿過一隻碗遞到他的面前,「快吐了!」
「咕嚕」一聲,他沒吐,將滿嘴的乳汁全都咽下去了。
何初夏傻了眼,反應過來後,臉色漲紅,「你,你怎麼可以吃?那是兒子的……」
她垂着頭,臉色漲紅。
「什麼兒子的,都是我的!」他霸道地說道,又含.住另一隻……
何初夏最後好不容易才擠了一瓶奶.水,她租了輪椅,讓韓遇城扶着她坐上去,手裏握着用毛巾包着的還溫熱的奶瓶,讓他推着,去兒科保溫室。
——
到了兒科,他們換了無菌服,戴上口罩,洗乾淨雙手,消毒後,才能進保溫室。這裏住着很多小嬰兒,一個一個地單獨地住着保溫箱。
「韓先生,韓太太,這是你們的兩個兒子。」戴着口罩的護士,領着他們到了兩個孩子的保溫箱前,仍然隔着一塊玻璃。
皮膚還紅紅的兩個小寶寶,很瘦小,穿着紙尿褲,仰躺着,他們左手上都戴着手環,連着一根藍色的線纜,線纜連接心電儀。
看着閉着眼睛,握着小拳頭在睡覺的小寶寶,何初夏心頭一熱,鼻頭一酸,便感性地哭了出來。
「夏夏,你怎麼又哭了?」
她搖着頭,「老公,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這個是大兒子,這個是小兒子,很可愛吧?」
「哪裏可愛?」他潑她冷水。
何初夏氣惱,「他們就是可愛!雙胞胎呢,你看,哥哥動了,他,他在打哈欠!好像要醒了!」
玻璃裏面的小寶貝,這時候張着圓圓的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蹬着兩隻小.腿,幽幽地醒了過來。
「真的醒了!寶寶,快看這裏,我是媽媽!」母愛泛濫的何初夏,激動得像個大小孩,扒着玻璃。
小寶寶像聽到媽媽的話了,轉過臉,圓圓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們。
「好乖……老公你看到了嗎?他好乖!我好想抱抱他!」何初夏又激動地說道,看着可愛的小寶貝,心都要融化了。
小寶貝張開粉.嫩的小.嘴,乖乖地看着他們,小拳頭握得緊緊的。
這時,護士拿着奶瓶進去了,從保溫箱另一側圓形的孔塞進奶瓶,小寶寶立即含.住奶嘴,邊看着他們,邊喝着媽媽的乳汁。
「老公你快看!他在喝奶奶!你快看啊!」何初夏指着小寶寶,又激動地說道,「他還在看我們呢!」
「有什麼好看的!又沒我好看!」看着她激動的樣子,韓遇城吃味了,氣呼呼地說道。
何初夏正想說什麼,隔壁的小兒子也醒了,小兒子剛醒來就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何初夏仿佛感同身受,心臟縮成了一團,「小寶貝不哭,小小韓不哭,媽媽在,不哭不哭……」
她隔着玻璃安撫小兒子,兒子哭泣的樣子,簡直揪住了她的心。
還好,當護士給他喝奶時,他就不哭了。
她的一顆心也安下。
沒多久,他們就被請出了保溫室,而且,三天才能看望他們一次。
吸好的奶.水都是由護士送去兒科的。
她在醫院住了五天,可以出院了,兩個孩子還不能出院,要體重達4斤以上,各項檢查都沒問題才可以出院。
空蕩蕩的一個大房間裏里,穿着背心的韓遇城,拿着螺絲刀,正在幹活。
這是何初夏給他安排的活兒,裝嬰兒床!
一開始,她以為他不會的,驚喜的是,他居然能看着圖紙裝上。
她端着一杯水,「老公,辛苦啦!喝點水吧!」
韓遇城接過水杯,沒有說話,仰着頭,大口喝下。
「好了!」他輕輕鬆鬆,將倒立着的嬰兒床給正過來。
他動作的時候,大臂上的肌肉硬氣,看起來性.感撩人。才鍛煉了三四天,他的身材就健碩多了。
打她出院後,她每天都會監督他健身的,早上跑步,下傍晚練臂力,晚上睡覺前做俯臥撐……
忍不住從他背後,將他抱住,以前大着肚子,還不能好好抱着他,現在不同,她的胸口可以緊貼住他堅硬的背脊了,閉上眼,鼻息間是他身上陽剛的男人味。
突然被她從身後抱住,他心頭一熱,頭也疼了下,一閃而逝,眼前冒了下金花。
鼻息間,是她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也許外人聞起來會覺得腥,但他不覺得。
偌大的空蕩的房間中央,穿着低腰牛仔褲,黑色緊身背心,大臂上的肱二頭肌隆.起,肩膀上的三角肌圓潤飽.滿,穿着白色長針織衫的小女人,從他身後,將他抱住,側着臉,臉頰貼着他的背脊。
雙臂牢牢地圈着他的腰。
韓遇城看着自己剛剛裝好的嬰兒床,這些天的記憶,在他的腦子裏快速地閃着,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她只靜靜地抱着他,一言不發。
她是不是,又在擔心他的病?在掛念還在住院的兩個小傢伙?
他轉過身,將她圈進懷裏,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的後腦勺,「夏夏,辛苦你了,辛苦了,老婆!」
這個本該柔弱,依偎在他懷裏,享受他的寵愛與呵護的小女人,這幾個月來,活得卻是那麼艱苦、堅強!他心疼她,也愧對她!
趴在他懷裏,正汲取他身上那不變的男性氣息,尋求安慰的何初夏,突然聽到他深沉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對上他那張表情深沉的俊臉。
韓遇城看着她,性.感雙.唇抿着,表情沉肅。
「你……」她啞聲開口,他是不是又正常了?
「唔……!」他突然低下頭,張口含.住她的唇,深深地吸吮,抬起大手,按住了她的脊背。
他又正常了!
她心悸,很想哭,雙臂緊緊圈住他的虎腰,伸出粉.舌,用力地回吻他!
所有的言語,都無以表達他的內心,只有深深地吻着她,將一切傾注在這個吻里……
她用力推開他,仰着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俊臉看,「我不辛苦!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韓遇城!你聽好,別跟我說連累不連累的話!我只要你活着!你懂嗎?!」
她哭着說道。
「別哭,你在坐月子,傷眼!」他語氣低沉,黑眸緊鎖她的臉,粗糙大手撫摸上她的臉頰。
她苦笑,「怎麼又,又正常了?」
興奮地有點語無倫次。
「我也不懂,剛剛後腦勺疼了下,裏面一跳一跳的。」他沉聲道,說完,又將她抱緊。
「初夏,你別太依賴我,如果,哪天我死了,你要像之前的幾個月一樣,堅強勇敢地活着!」他沉聲道,這是他最想對她說的話。
「不要!我不許你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是寡婦了,兩個兒子怎麼辦?!」何初夏激動地說道,頭在他的懷裏蹭。
「你不會死,頂多就是傻了,沒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她激動地說道,這也是她最想對他說的話!
韓遇城苦笑,他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那樣!
但為了能讓她安心,他沒有反駁,只抱着她,一再地將她往胸口按。
不一會兒,她像想起了什麼似地,連忙將他拉着出去,帶他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華仁拍片。
她想知道他此刻在正常的狀態下,大腦里的情況。
結果表明,他海馬腦上的血塊比起上次,有所變化。
看着韓遇城那雙靈活的雙手,正玩着魔方,幾秒內,一個二階魔方就被他復原了,比正常人快了n倍,有的正常人甚至十幾天也復原不了一個魔方。
「何初夏!你又不聽話了,你還在坐月子就拉着我出來!」從神經外科出來,韓遇城十分嚴肅地說道。
何初夏沖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滿臉的撒嬌,「走,跟我再去下兒科,讓你在清醒的狀態下,看看咱們的兩個寶貝兒子!」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在產房,幫兩個孩子剪臍帶的畫面,那時候,他們還是皺巴巴的很醜的小東西,而現在……
皮膚白白.嫩嫩,透着粉潤,雙眼圓亮,嘴裏含.着奶嘴,兩個孩子長得並不一樣,不是同卵。
看着他們,他一言不發。
但,慈愛的目光,緩緩地從他的雙眼裏,流淌出來。
「可愛吧?他們一直很乖,在我肚子裏的時候也是,從來不給我添麻煩!」她感慨地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怕出來後挨我這個爹揍!敢欺負他們老子的女人?!」韓遇城霸氣地開口,一臉的自負。
何初夏沒好氣地瞪着他,「你怎麼清醒的時候對寶貝們也這樣?!糊塗的時候,還跟他們爭風吃醋!真嫌棄!」
韓遇城沒理她,「嘿!小子們,我是韓遇城,你們的爹,我身旁的這位,是你們的媽,你們兩個臭小子,最好給我乖乖的,健健康康的,茁壯成長!你們敢不聽話,敢氣你們的媽,看我不抽你們?!」
他雙手搭在玻璃上,一臉的嚴厲,對兩個小寶貝沉聲道,然而,淚花卻在他深沉的眸子裏打轉。
不是他跟倆孩子爭風吃醋,是覺得,她從懷他們到生他們,遭了那麼多罪,他這個男人還不在身邊陪着,他寧願不要孩子,也見不得她吃苦、受累!
更難過的是,也許將來,他變得連兩個孩子都不如,那時候,她得同時照顧三個孩子,而他,連盡一個爸爸的責任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話,在何初夏聽來,是對她滿滿的寵愛!
她側着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滿心溫暖。
兩人又是被護士「攆」出去的,他們去換了衣服,她先從女更衣間出來,剛出門,手臂被人用力一拉,「誰?!」
她驚呼,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醫生」朝安全出口拽去。
「韓翊?!」剛進了樓梯間,男人摘掉口罩,她呼了口氣,「你幹嘛?我剛剛還以為是喬世勛呢!嚇了一跳!」
「喬世勛目前應該在境外,你們現在很安全!」韓翊沉聲道。
「這就好!你四叔還在更衣間,我怕他找不到我……」何初夏想到韓遇城,說完就轉身。
「四嬸,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青舞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四叔的?」韓翊沉聲問。
「當然不是!」何初夏轉身,仰着頭看着他,大聲反駁。
「你怎麼知道的?」韓翊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激動地問。
「青舞是個好女孩,在石城的時候,她主動找我說明白的!」她說着,將青舞對她說的都告訴了韓翊,「我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誰的,總之,不可能是你四叔的。她是愛你四叔的,沒有趁他糊塗的時候,佔有他……」
她哪知道青舞和韓翊之間的事,只是以她的判斷,實話實說。
韓翊並沒多開心,反而更難受,他信,青舞愛韓遇城。
鐵門突然被人推開,韓遇城強勢上前,將韓翊推開,把何初夏擋在自己身後。
「韓翊!你是不是和青舞好上了?!你不知道她——」韓遇城黑着俊臉,沖他嚴肅地質問,後句話,說到了一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