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盛以澤不會被她打死了吧!!
她半跪在地上,着急的看向盛以澤。
他臉色很白,微濕的發貼在臉頰上,襯得那顆淚痣都顯得有種病態的妖嬈。
「唔……盛以澤!盛以澤你不要嚇我!快醒醒啊!」安夏夏慌得都快哭出來了。
回應她的,是無聲無息的沉默。
-
盛以澤再次醒來時,恍恍惚惚有些失神。
房頂是磚瓦結構,很破舊,角落裏還能看到一隻蜘蛛在奮力的織網。
身下的床很硬,被子的邊角磨損了,不過洗的很乾淨,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他撐起身子,打量了下房內的陳設,判斷自己應該是在山裏的農戶家。
緩步走出房門,夕陽西下,晚霞爛漫,裊裊炊煙上升,安夏夏穿着碎花的衣服,正在幫一個婦人擇菜,笑眯眯的樣子讓他看得都有些呆了。
大約是聽到他的腳步,安夏夏抬起了頭,驚喜的望着他:「盛以澤,你醒了啊!」
「嗯。」他應了一聲,安夏夏開心的撲了過來:「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盛以澤身子僵了片刻,咳嗽了一聲,將安夏夏推開:「翠花,離我遠點。」
安夏夏簡直要吐血了:「你說什麼?翠花?你是嫌我土嗎?!盛二狗,你以為你多好看啊!」
她都想給盛以澤拍張照了,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什麼大明星的風範,穿着背心褲衩大拖鞋,哪裏還有半分國民偶像的男神形象!
盛以澤黑着臉,正想跟她繼續鬥嘴,那婦人溫柔一笑,說的是山裏的方言,帶着濃重的口音:「你們兄妹兩個關係真好,呵呵,去屋裏坐吧,飯一會兒就好了!」
安夏夏沖她甜甜一笑:「謝謝阿姨。」
婦人笑笑,端着菜盆去廚房做飯了。
盛以澤挑眉:「你最好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安夏夏氣呼呼的說:「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刷一下就暈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還好我跟老爸學了點急救措施,要不然你就命了知道嗎!」
「呵……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會受傷?安夏夏你不要本末倒置好嗎?」盛以澤淡定吐槽。
安夏夏忽然踮腳捂住了他的嘴,壓低聲音:「噓,我怕他們圖謀不軌,就說我們倆是兄妹,現在我不叫安夏夏,我叫盛夏夏,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記住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的盛以澤不禁抽了抽嘴角。
「從基因學角度來講,我應該不太可能有你這麼蠢的妹妹。」盛以澤毒舌了一把。
安夏夏一副受傷的表情:「你別跟我說話!你知道你有多沉嗎?我把你拖了好遠才運氣好遇到了村里採藥的大叔!你……」
「你」了半天,她卻不知控訴什麼好,一扭頭,一跺腳,氣鼓鼓的跑開。
盛以澤呆愣了兩秒,安夏夏中途又殺了回來,衝着他無辜的笑:「盛以澤,你還要謝謝我,幫你洗了內褲!還有哦,你真的沒什麼可看的!哼!」
盛以澤頓時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