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祁言熙,放開我!」安夏夏掙扎着,然而她哪裏抵得過祁言熙的力氣,活生生被他從教學樓拖走。
安夏夏氣的炸毛,又打又咬,祁言熙充耳不聞,全當不是自己的肉,連表情都沒變分毫。
「快上課了好不好!下節課是英語老師的課好不好!」安夏夏鬱悶,他是祁氏繼承者,老師當然不會拿他怎樣,可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嗚嗚嗚……怎麼這麼倒霉啊,碰到這個惡魔抽瘋!
一路磕磕絆絆,祁言熙拖着安夏夏到了琴房,一腳將門揣上,信手一推,安夏夏一個踉蹌,跌到了旁邊的鋼琴上面,發出巨大凌亂的噪音。
該死的,這個混蛋!
「你到底幹嘛啊……」安夏夏磨着牙瞪他。
祁言熙握了握拳,深呼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可他實在忍不下去了,只能找安夏夏發泄。
「安夏夏,你為什麼只關心盛以澤,我也坐你旁邊,家世長相不輸於他,你可以來扒我的褲子,看看我有沒有穿秋褲,我樂意讓你扒!」
安夏夏被雷的外焦里嫩:「啊咧?」
祁言熙該不會是瘋了吧?
他步步逼近,扳着安夏夏的肩,將她抵在鋼琴上面,聲音嘶啞:「為什麼不能是我呢?為什麼?」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安夏夏幾乎是被按着坐在了鋼琴上,一邊提心弔膽怕把鋼琴壓壞,一邊無語的給祁言熙灌雞湯:「祁言熙,我和他在交往啊,他喜歡我,我喜歡他,如果我還和你糾纏不清,那算什麼啊?腳踏兩隻船是不對的!」
「我不介意!」祁言熙恨恨來了句,繼續刷新着安夏夏的下限。
安夏夏還想再說些什麼,腦中電光一閃,試探着問:「祁言熙,你怎麼了?家裏發生什麼事了……還是,和黎繁星有關……」
那些雷人的問題,其實是越過她,在問另一個人吧。
也許這個狂妄倔強的少年,並不如他表現的那麼堅強。
他其實,也很痛苦吧。
祁言熙的手鬆開,直勾勾盯着安夏夏,安夏夏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並不怕他,勇敢的和他對視。
兩個人的眼神,同樣的乾淨坦蕩。
這讓安夏夏更加確定,祁言熙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這個人雖然凶了點,脾氣臭了點,囂張起來欠扁的要命,可是三觀很正,對感情更是如此。
所以,知曉了她和盛以澤戀愛後,他便再也沒來招惹過她。
這樣的人,不會犯賤到讓安夏夏來腳踏兩隻船。
「你走吧,對不起。」祁言熙神色落寞,竟然還跟安夏夏道歉了!
安夏夏只覺得匪夷所思,怔在原地,祁言熙忽然又昂起稜角分明的下巴:「走啊!」
咬了咬唇,安夏夏離開了琴房。
空無一人的琴房,祁言熙呆立了會兒,開始在褲兜顫抖着摸索,摸了半天才把煙盒拿出來。
抽完了整整一包煙,他把窗戶打開透氣,良久之後,方才離開。
一枚黑色的錢包,不巧落在了旁邊的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