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期待的看着阿浩,真希望他告訴我,柳莎莎就在某個地方,而且還來這裏找過我,但是答案卻讓我的心有點冰冷。
「沒有,我逃走後,就沒有見過她。楊哥你也別灰心喪氣了,她那麼聰明,能夠在鄭老闆旁邊周旋那麼久都沒讓鄭老闆碰一下,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相信不會有事。」
光杆也安慰我想開點,他說女人都是水做的,男人就是缺水的玩意兒,不過現在缺的是酒,多喝點,就什麼煩惱沒有了。
關於柳莎莎的事情,我也問過女警若霜,她也是不知道的。
那次之後,獨眼彪跑了,我想柳莎莎會不會是被他給抓了呢。
我越想越覺得擔心,如今我真是毫無頭緒,一片茫然。
也唯有喝酒解憂愁,好在有兄弟們陪着,我漸漸的沒那麼難受。
這一頓重逢酒喝了很久,我們聊了很多事,關於過去的,還有未來的,都喝的差不多醉了,直到長腿妹扯着阿浩的耳朵離開,才算散場了。
光杆說他要休息下,他這幾天太累了,的確是這樣,他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還受了傷,是需要好好休息。
而我呢,頭昏昏沉沉的,心裏依然亂糟糟的,我看着遠方的天空,這個城市好像變得模糊不清,腦海里總是浮現起慕容晴的臉龐,我在從石門鑽過去之後,她那流着淚的樣子。
光杆說過讓我忘掉她,甚至忘掉柳莎莎和顧欣甜,可是我卻時不時的想起來。
她們已經在我心裏扎了根發芽,甚至已經深入骨髓,痛徹心扉,時刻都在牽扯着我的神經。
或許,我根本就是一個沒能力去愛的人,我所謂的努力根本就不對,可是我又不能就這麼沮喪下去,越是痛徹心扉,越是給我無窮無盡的力量。
我想,我應該是一個就算遍體鱗傷,也要在疼痛里清醒的人,一個男人,如果連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可能喝的太多了,我終究還是睡着了。
好多天沒有這樣昏沉沉的睡過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黑去,夢裏夢見了慕容晴,她和我牽着手赤着腳走在沙灘上,她笑的很幸福,她說楊仁,我是你唯一的新娘,然後她就沿着海邊一直奔跑,突然被海水給沖走了,消失不見。
等我跳下去找她,抱着她朝岸邊游過去,卻發現懷裏的人是柳莎莎,她渾身是血,緊握着我的手,說她很疼很痛苦,我猛然間就驚醒了過來。
卻是一身冷汗,等我發現旁邊站着阿浩的時候,我鬆口氣,他臉色有點緊張,說道:「楊哥你走噩夢了啊。」
我說是啊,問他怎麼了,他朝外面指了指,說道:「踢館的人來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來,立刻起身洗把臉,隨着他出去。
這會兒光杆坐在門口,面前有幾個漢子,他們殺氣騰騰的,但是光杆絲毫不畏懼。
「哎哎,我說哥們,你們也太沒禮貌了吧,就這樣來請我們楊老闆,怎麼說,我們楊老闆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了,在這個賭圈裏,他是數一數二的,你們那個什麼楚墨老闆,根本就是來找虐的吧,何必呢。」
一個漢子怒氣沖沖的說道:「少廢話了,這是挑戰書,一個小時候,我們的楚老闆等着你們,到時候要是你們不敢來,那就等着被拆封了吧。」
「怎麼着,想動手啊,誰怕誰。」阿浩捏着拳頭就撲過去,和他們對視。
「打就打,誰怕誰。」那邊幾個人也蠢蠢欲動,摩拳擦掌的。
我立刻說道:「你們是楚老闆派來的,想挑戰我的是吧?」
「你知道就好,勸你最好放聰明點,馬上跟我們去,要不然,你這個小賭場就保不住了。」一個漢子沒好氣的說道。
阿浩和光杆還想動手,我示意他們稍安勿躁,該來的逃不掉。
這場較量是遲早的,楚墨想在這賭行生存,就要剷除我這樣的人,而我想在這行有所作為,也要不畏懼他。
混的是個名聲,我自然要盡力而為,接受挑戰,不過這是一場輸不起的賭博。
「回去告訴你們楚老闆,我稍後就到。」我說道。
「你可別嚇的不敢去了,走着瞧。」幾個漢子說完就開車走了。
「草,囂張個屁啊,不就是有點錢有點名聲嗎,等着被我們楊老闆虐。」光杆呸了一口。
阿浩也捏着拳頭,好像隨時要去跟他們干架,說道:「楊哥啊,別理他們,他們要是敢動這裏,我揍死他媽的。」
「行了,武力有時候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準備下吧,我們立刻去迎戰。」我說道。
「真的要去嗎,楊老闆你想好了,勝負在此一舉,還是在楚老闆那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到時候賭行里的大小人物肯定都會出場的,輸了就徹底翻不了身,以後我們還怎麼開賭場,還怎麼吃飯。」光杆有點擔心的看着我。
我卻很堅定,說道:「你們以為不去,楚墨就會放過我嗎,他這個混賬東西,早看我不爽了,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不除掉我他是不甘心的,巴不得讓我從這一行消失,可是既然選擇了這個生意就要做下去。不能輕易放棄,再說兄弟們也挺給力,大家還要吃飯。」
他們都認可了我的看法,光杆和阿浩陪着我去,其他人留下來繼續看着生意。
我們到地方的時候,果然看見,楚墨的大賭場裏,已經圍滿了人了,他們都在那裏虎視眈眈的,而楚墨已經擺好了賭局。
他笑眯眯的坐在那裏,似乎已經掌控了一切,甚至是勝券在握了。
「楚老闆,好久不見,今天你賞臉,我接受你的挑戰。」我說着一揮手,在他對面坐下來了。
楚墨冷笑一聲,說道:「果然有點膽量,怪不得鄭老闆現在那麼看好你,不過很可惜,今天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時候,在場的都是這個行業里的名流,有他們作證,今天這場賭局會變得很有意思。」
「是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楚老闆這樣的大人物,其實沒必要把我放在眼裏的,只是很可惜,你偏偏覺得我會威脅你,既然是這樣,我謝謝你看得起我。」我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就別廢話了,說說吧,我們要怎麼賭法?」楚墨問道。
我環視一下四周,說道:「要不然是老規矩,反正大家都懂。」
「老規矩怎麼行,要玩就玩的大點,在場的人可都是高手,這樣的局面,不賭大點,真是很沒意思,也沒有挑戰性,要不然這樣,你的那個賭場反正不值錢,就當做五百萬吧,至於你,我看就頂多值五百萬,加起來正好一千萬。」楚墨招手,來了一個漢子,拿出了一千萬,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微微皺眉,說道:「楚老闆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想贏了我,徹底的把我給贏走,對吧?」
「那當然,如果這場我贏了,你的小賭場我根本不放在眼裏,你呢,從此以後要徹底聽我的,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甚至給我舔鞋子也行,怎麼樣?」
「那你呢,你輸了就這一千萬?未免不值得吧,我知道你身價高,我沒法跟你比,但是你這樣的賭注沒有誠意。」我說道。
楚墨有點惱怒,說道:「那你想用什麼做賭注?」
「很簡單,你輸了,我要你的這個大賭場。」我脫口說了出來,我想要賭就來個痛快的。
楚墨冷笑起來,說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