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沉着冷靜,聽着謝妃的一言一語,心裏驀然生了許多感慨。
現在自己是和她們劉氏妃子水火不容了,倘若自己不狠心下手,那恐怕下一個倒霉的人,還是自己。
李絲雨盯着謝妃堅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旋即點了點頭。
謝妃神色之中划過光亮來。
「絲雨姐姐,你聽妹妹和你說……」謝妃將臉湊近了李絲雨,衝着她一點一點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李絲雨雖然還有些疑惑,可是想了一想,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二人就在乾寧宮中睡了一晚,次日清晨,謝妃才離去。
第二天一天,李絲雨都在尋思,自己究竟是否應該參與其中。
不過回想起昔日她們劉氏的妃子對自己的種種欺負,自己還是難以忍住怒火。
又過了三四日,寶菊從李府回來,來到李絲雨的身旁,看她愁苦着臉龐,忍不住便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寶菊回來了?」李絲雨突然看到寶菊,這臉上還有一絲欣喜與驚訝。
寶菊應了一聲,瞧見小姐身上穿着的繡儒花卉十字連衣裙,很是驚嘆道:「小姐今日是有什麼喜事嗎?怎麼穿着如此漂亮?」
李絲雨順勢瞅了寶菊一眼,看到她驚訝之狀,簡直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因此笑道:「你那麼驚訝幹什麼?」
寶菊認真說道:「這也難怪了,寶菊以前都是看着小姐身着武裝,一身威風堂堂的樣子,從來沒有想到過小姐今日身着女子服裝。這乍一看吶,還差點嚇到我了呢!」
李絲雨本來心神不寧,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心情好了許多,笑容瞬時之間便顯露在她臉。
寶菊嘻嘻說道:「這幾日寶菊沒在小姐身旁,小姐是否想念我了?」
李絲雨也和她逗樂說道:「想念,如何不想念呢?你走這幾日,我內心憂愁不已。」
二人一面說着玩笑話,一面相互看着發笑。
寶菊笑意當中不經意之間說道:「小姐,今日看來不同於他日啊,宮中的御林軍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在緊張地進行訓練,而且宮中那些妃子們今日也都打扮非常。」
李絲雨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突然止住了,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寶菊看小姐的臉色不對,立刻也停止住了笑容,說道:「小姐難道不知道嗎?現在宮中都在這麼做。寶菊方才一路過來,路上全是御林軍。而且劉武哥哥也在方才那個行列之中呢!」
李絲雨的內心突然猛地一顫抖,感覺這裏面要有事情。
她目光環繞,神情也有些恍惚了。
寶菊盯住李絲雨,奇怪問道:「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李絲雨此時心思不在這裏,因此也根本沒有理會寶菊。
她想來想去,口中念叨着:「這不可能啊,不是說十日之後嗎?怎麼現在就開始了?」
寶菊更加不解,問道:「什麼現在就開始了?」
李絲雨心裏道:「此事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人替我去打探。」
她突然抬頭,面對着寶菊說道:「寶菊,我現在需要你立刻替我去辦一件事情,你可否幫我?」
寶菊很是堅定地點頭道:「小姐讓我去的,我怎麼能夠不去呢?」
李絲雨沖她揮揮手,旋即伸出手去,在她手心處寫了幾個字,然後小心叮囑她說道:「你務必去見到謝妃,將我的意思帶到,詢問清楚,應該怎麼辦。除此之外,剩下的事情你便不用管就是了。」
寶菊認真說的道:「小姐,不必多問了,今日外面緊張訓練,是要迎接貴客。」
貴客?
天下之大,皇上可是第一的,在皇上面前,還能有誰人是貴客?
李絲雨迷茫地看着寶菊,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寶菊說道:「今日御林軍訓練,是為了五日之後,我們一同去迎接那些遠方來的貴客啊。」
李絲雨接着問道:「那是什麼貴客?」
寶菊道:「這個我如何知道?我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可是我見到宮中的許多宏達場面,還是有些驚訝,因此沒弄清楚,究竟是因為什麼。」
看來今日是訓練綵排,為的就是五日之後的迎接貴客。
李絲雨突然雙目洞張,貴客?五日之後?
這不正是自己和謝妃實施計劃的時候嗎?
李絲雨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啊。
原來如此,謝妃交代自己幹的事,竟然是這樣的陰損。
寶菊呆呆地盯着小姐,疑惑問道:「小姐,您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李絲雨搖頭,口中卻在喃喃說道:「難怪今日皇上讓我身着如此華麗的衣服。」
寶菊突然間好像想起來什麼,對李絲雨很是認真地說道:「小姐,我想和你說,那個什麼陝甘巡撫五日之後也要來,而且聽說好像還是什麼貴客呢!」
陝甘巡撫?
就是陝西甘肅那一片,對應到中國古代清朝時候,是和蒙古族交界的地方。
現在看來,陝甘巡撫手中捏着自己太多的把柄了。
那個匈奴的將軍也是,怎麼就那麼怪,正好和自己作對嗎?自己好心放他回去,他居然還敢帶兵南下。
李絲雨心裏不舒服,口中冷冷「哼」了一下。
寶菊問道:「怎麼了?」
李絲雨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我不知道到了該接貴客的時候,應該如何表現出母儀天下的樣子來。」
寶菊搖頭笑道:「小姐你不用擔心了,到了五日之後,會有許多人都是你的熟人,你又害怕什麼?」
熟人?
自己穿越而來,哪裏認識什麼熟人?
她這麼一說,自己更加緊張了,面對熟人認不出人家,那可真的就十分尷尬了。
寶菊微笑道:「那些人都是老爺昔日的部將,對老爺那是相當尊敬的。對小姐您,自然也不用說了。」
李絲雨突然嚴肅着說道:「寶菊,那你快去將我方才交代你的話傳給謝妃,好好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是熟人,那自己更加需要注意儀表,不可胡亂行事了,倘若事情沒有做好,又在熟人面前丟人,那可就真的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