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在門外守候了半晌,結果一個太監進去,不多時出來,對李絲雨輕聲說道:「皇上龍體欠安,絲雨姑娘還是請回吧。」
李絲雨聽罷就要進去看看,卻被太監攔下了,太監如此也不肯,說是皇上想一個人靜一靜。
嘗試了幾次,李絲雨都沒有能夠進去,只好無奈作罷。
這個時候趙步道也早就已經因為氣憤而走了。
李絲雨心裏有些倦意,只好轉了轉頭,看向別處,這個時候只感覺渾身無力。哪裏還有剛來時候的半分激動?
爹爹也不來找我?他去幹什麼去了?
李絲雨心裏隱約感覺到一點不安全,心裏尋思着:「我還是先回到李府去吧。免得在這裏遇上自己不該遇上的人,然後吃虧。」
心裏想着,她就往外走,路上碰見一對士兵走過,看着他們渾身盔甲的樣子,真是威武。
李絲雨不自禁就低下頭去,內心生出一種自卑感來。
在經過宮裏的人的指引,李絲雨順利出了皇宮。
來到宮殿之外,她再次仰面看看這浩然皇宮,心裏直發感慨。
記得單位曾經就一直在組織員工來這裏參觀,故宮博物院整體宏大,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裏是官員們爭名逐利,爭權奪利的場所。
這裏太危險了,自己這個弱女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命喪於此了。
李絲雨內心打了一個寒戰,轉身就趕快離開,逃也似的走了。
來到了大街上,李絲雨擠進了人群之中。
這個時候人正是多着的時候,各個地方都有擺攤的,賣東西的。
有一家攤位上的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李絲雨嘴角輕輕揚起一絲微笑來,慢步走了過去。
「姑娘,買嗎?」攤主笑瑩瑩地衝着李絲雨打起了招呼來。
李絲雨看着攤位上的小玩意,淨是一些小葫蘆,小泥人什麼的。
這些泥人簡直有血有肉。
李絲雨伸手摸了摸,還濕潤着呢!
果然是泥巴捏成的,其中有一隻還笑着呢!
李絲雨看着泥人,開朗地笑了,將方才所經歷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全部拋卻到了腦後了。
「老闆,這些都怎麼賣啊?」原本就喜歡逛街的李絲雨這個時候完全被這裏的小玩意給吸引住了。
不過老闆還沒有回答她,她首先就被一個東西給刺激到了。
她眼前有一顆紅心,紅心之上還串着珠子。
李絲雨呆住了,眼淚不止,落了下來。
她又回想起來,在現代時候,老公第一次給她買的東西,就是這個。
可是她卻最後和老公鬧得離婚了。
種種往事突然又浮現在了腦海之中,讓李絲雨有些承受不住。
她突然一轉面,伸手扶住鼻子和嘴,眼淚卻不住地落了下來。
「哦喲,這不是巾幗女英雄嗎?」一個漢子的聲音從李絲雨的側耳旁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李絲雨一轉頭,見一個漢子正晃晃悠悠從自己身旁走了過來。
這個人的面孔好熟悉啊!
李絲雨微微擠弄着眼睛,盯着那個人看,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他。
可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李絲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到他身着布衣,也沒有什麼財富的象徵。想必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吧。
「哈哈……」那個漢子朝着李絲雨走了過來,絲毫不感覺害怕。
李絲雨內心愈發奇怪了,眼前這個人到底想怎麼樣?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巾幗英雄,那怎麼還敢這樣挑釁?
周圍的百姓這個時候都圍觀了過來。
那漢子站立在李絲雨身旁,滿臉橫肉之中顯露出微笑來,讓人看了特別不舒服。
「請問你是……」李絲雨先禮後兵,試探着疑問道。
那個男人卻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連連搖頭說道:「唉……絲雨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一次在李府,我們幾個兄弟一同去找絲雨姑娘過招,怎麼,難道你忘記了不成?」
原來是他!
李絲雨這才突然想起來,原來是他。就是他在自己面前來回跑,弄得自己抓不着他,最後被他人一推,摔了一個跟頭。
想到這裏,李絲雨內心就憤怒,這個漢子只知道躲避,一點功夫都沒有,還好意思說。
「哦,原來是你,你來幹什麼?」李絲雨沒好氣地問道。
那個人卻是一臉無奈,搖搖頭說道:「絲雨姑娘,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吧,上一次我們以武會友,怎麼這一次你就不認識我了?」
李絲雨很是不服氣,滿臉通紅之中,又添了幾分鐵青,她將雙手向自己的身後一背,低聲問道:「你今天過來幹什麼?」
那個漢子不慌不忙,冷靜地說道:「絲雨姑娘,剛剛聽說你去了皇宮,還受到了皇上的封賞,是嗎?」
李絲雨好似由於上一次的失敗,多少有點害怕他了,回答都有些結巴,說道:「是,又怎麼樣?」
那個漢子搖頭笑着說道:「那我還能怎麼樣呢?不過我們上一次比武的事情,我德說清楚啊。我們是去與李小姐你以武會友的。」
李絲雨擺擺手,冷哼一聲,說道:「倘若你們真的是以武會友,為什麼還要羞辱我?」
那漢子搖頭說道:「喔怎麼是羞辱你呢?絲雨姑娘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只不過,在自己家裏面,卻打不過幾個小老百姓,你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話說到最後的時候,那個漢子故意將聲音放大了,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周圍的人一聽,都開始議論紛紛,都感覺這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一個馳騁沙場的女漢子居然輸給了老百姓,太令人意外了。
李絲雨都快被這事情給折磨死了,在家中因此而丟了面子,在朝廷之中因此而讓武將們恥笑,還成了皇長子的把柄。到了這裏,也讓這個小人在這裏拿這事來笑話自己。
她突然轉頭,憤怒地看向那個人,猶如雪白的臉龐上突然出現了幾分鐵青來。
李絲雨將雙手向後一背,輕聲說道:「上一次只不過是我讓着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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