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突然想到,你這裏有醫生嗎?若是有的話,請幫我把他叫來。 」
對與薄景菡如此突允的問題,i不認為她是好心的要替那個,被她切了塊刺青下來的傢伙資料,卻還是擺出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樣,翹着嘴角笑着問道:「哦?cynthia是想讓我叫人來替這東西包紮傷口嗎?你還真是個……溫柔無比的女孩啊!」
什麼是諷刺,大概這就是諷刺吧!
能眼睜睜的,面不改色的,在他人驚恐的目光中,用鈍刀割下他人胳膊上的一塊皮肉。這樣的女人要是還能稱之為溫柔,那惡魔大概都是善良可欺的生物了呢!
當然,在場的旁人,心裏敢這樣想,嘴巴卻還是識趣的封的死死的,對此隻字不提。倒是薄景菡,非常有自知之明,白了眼i輕挑眉梢,淡淡的說:「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善良。我只是想留個醫生預備着,若是他想起來的東西,並不是我想要的,我發誓我會用上從我師父那裏學來的人體穴位辨識法,在他身上戳上幾十個窟窿,而確保他不死。只是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對此學藝不精,萬一每個準頭,戳錯了,請個醫生來好多一重保障不是?」
i刻做出恍若大悟的表情,很是同情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傢伙,又往薄景菡的身邊湊了湊reads;。
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聽一陣撕裂般的嗓音,干啞與痛苦交織,劃破此刻這安靜的空間。
——「不,不要!薄小姐,我和你無仇無怨,無非就是為了錢財權力……你,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發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有,若有,若我說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嘖嘖。
聽聽,快聽聽。
這是多乖的承諾啊!
人啊,就是有賤性,你和他好言相勸,他不聽,非等血流成河了,才知道怕吶!
眯着眼睛,薄景菡微微歪着腦袋,打量着眼前那個,拼了命的想朝她的方向挪動,用那有些顫抖的,夾雜着痛意的聲音,磕磕絆絆的表着忠心的傢伙,由不得的,笑了。
「呵,呵呵……」
低笑間,薄景菡轉開目光,慢悠悠地將手中的餐叉放下,垂下眼帘,掩去神情間的那一抹玩味,雲淡風輕的再度開口:「既然這樣,那麼就從你的自我介紹開始吧!我要知道全部,你所知道的全部!記住,是全部!」
不要試圖用謊言來蒙蔽她,那樣的代價,他付不起!
柔婉的嗓音透着凜冽。
男人渾身本就緊繃的肌肉,再度一緊,打到了一個僵硬的頂峰狀態。
但他顧不上疼痛,只拼命的點頭,同時開口,聲音徐徐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來。
畢竟,和命比起來,錢啊權啊地位啊,那都不是事兒了。
尤其此刻掌控着他那條小命的人,還是他面前坐着的這倆變態,一個拿刀子捅人不眨眼睛,另一個血腥場面還滿眼興味,很是興奮。他若是還敢摻點水,那他去不是在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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