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下意識的重複着薄景菡的問題,御妖孽怔了下,這才回過味來,聳聳肩道:「我沒有什麼目的。 ,是我現在的任務。唔……你也可以當做,我是來做客的客人。當然,既然是客人,你自然得好好招待我,我特別想念——」
「既然沒有目的,只是在執行某人交給你的任務,那你就不是我的客人。我沒有義務招待你,三餐還是你自己解決吧,我相信,只要你很好地完成了任務,那人會非常大方的,給你報賬的!」
沒有等御妖孽把話說完,薄景菡便搶先截斷了他的話頭兒。
三言兩語,就將他的嘴給堵了,另外還附贈了一枚白眼。
停了停,她的視線又落回了門邊的密碼鎖上。也不知那個瞬間她想到了什麼,御妖孽只嘴角往上微微地抽了下,上挑起一個很好度。
接着,還沒等她把視線收回,便聽她的聲音再度傳來:「我的重要文件,或是信物,除了銀行的保險柜,剩下的,都在二樓的書房裏。這間屋子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不要白費心機的去找了。至於這密碼鎖,它的安全系數不用你擔心,當然,你若是需要,可以找阿澤,我想他會給你提供一個,可以訂到它的地方。」
說罷,薄景菡便直起身來,邁開腳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軟底鞋踩着樓梯,她的腳步比貓兒還要輕盈,並沒有弄出任何的聲音。
御妖孽的眼睛,卻一直一直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的步伐落入她的目光中,一下又一下的,似乎踩在了他的視線里,又好像是聽見了嗒嗒的腳步聲,連帶着心跳也漸漸放緩了速度,跟着她的腳步怦怦地跳動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眼睛的地方,御醫這才收回思緒。
眉梢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御醫有些憋屈的伸手撓了撓頭髮,又有幾分自嘲的揚起一抹哂笑,轉頭盯着那個密碼盒兒,他垂眸己的手,在心裏暗罵自己手賤的同時,忽地揚起拳頭,朝着鎖盒砸去——
可惜,鎖盒本身的制材,比他的骨頭還硬。
這麼一砸,鎖盒倒是沒什麼事兒,可他的手卻悲劇了。
一行殷紅的血,順着被磨破的指節,沁出幾點猩紅。
倒抽氣的御妖孽咧咧嘴,卻並不怎麼在意。
只將受傷的手送到唇邊,微微低頭吮允着那個傷口,將上頭沁出的血吮幹了,他甩甩手,又像個沒事人似得走了。
沿着薄景菡方才離開的路線,大步流星的往樓下去。
一路來到了餐廳。
待他進去時,便家人已經落座了。
這幾天都住在這裏的墨霽,也位列其中,就坐在薄老爺子左手邊的位子上。
那兒,應該是上賓的待遇吧?
「老爺子,昨晚休息的還好?」
眯了眯眼睛,很快恢復如常的御妖孽,邪邪地笑着,信步走進餐廳,同老爺子打了個招呼,便不再客套,直接在薄景菡身側那個空下的位置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