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毒藥是騙小孩玩的,亦或是留下傳說逗悶子的。
薄景菡可是實打實的,見過墨霽坑人不留痕的陰險手段,對「毒藥」這種東西,她還是挺敬畏的。
所以當他說出「中毒」二字時,薄景菡非但沒有認為他是在說假話,反倒打起了二十萬分的精神,神色極為鄭重的看向他。
儼然,心中已有戒備,甚至開始盤算,若他也沒辦法弄清楚這毒是什麼毒,她是不是該想個法子,把不願意離開老窩的墨霽師父,給綁過來放放血?
見薄景菡神色無異,反倒極為信服與鄭重,御醫發自內心的看好眼前這小東西,開始覺得,他那位同窗好友給自己招攬的「麻煩」,還真有了那麼點兒趣味性!
微微一笑,奇葩花美男再度伸手撩了撩他異常愛惜的長髮,拂過頰邊,似是思考又像是探究的掃了眼薄景菡,低低的說:「唔……七星烈煞,你聽過嗎?」
薄景菡很誠實的搖頭,「我對這個不了解,只是偶然見識過一位友人對敵人下藥,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經過。」
「你相信?」
摸摸下巴,御醫沒想到薄景菡會這麼回答他。
「信。」薄景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神色肅然而又急切:「不過現在,我們似乎不應該討論這個。御醫生,我想知道,阿琰這毒危險嗎,你能解嗎,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留下後遺症你就不要他了?」
答非所問的挑着眉梢,御醫興致盎然的反問。
薄景菡立刻冷下了臉來,俏目微眯,陰測測的擠出一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呵呵,薄小姐,我雖然和小夏是摯交,但與你,與薄家沒有任何瓜葛。小夏需要靠你薄家提供他研究場所和資金,我卻無需。而且我這人,很是隨性,只對我感興趣的事情上心。所以……小菡啊,脾氣收斂些,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把我哄開心了,一切都迎刃而解嘛!」
騰!騰!騰!
一股怒意,從心頭涌了上來。
薄大小姐額頭掛上黑線,原本眯着的眼睛,在他話音未落的那一刻,倏然睜開。
接着,便見她行動比心動還要快,直接出手,一把揪住了穿着白大褂的花美男的領口,驀地將他頂在了牆上。
橫肘,抬膝。
瞬息間,上一刻還張牙舞爪,打着小算盤調侃挑釁薄大小姐的御醫,在這一刻歇了火。以一種格外屈辱的姿勢,被明明直到他肩膀的小姑娘,給壓在了牆上。
若是換個場景,兩人性別再來個對調的話——嘖嘖,這絕對是個旖旎到家的戲碼啊!
只可惜……
他後悔了,不知道眼前這每次看上去都挺優雅溫婉,挺親切可人的小美人,竟然是只小母狼!還是一隻有爪子有利齒的小母狼!
一旦被挑釁了,便會立刻反擊,用武力鎮壓,拳頭說話的女大王!
「咳,咳咳……」領口一緊,心頭一驚,御醫趕緊變了臉,「薄小姐,有話好好說,咱們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多不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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