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飆車,令黎一幾乎虛脫。
可看着後視鏡里,那從後頭圍上來的三輛摩托,以及前頭那扔完東西,就飛快開走的車,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兒,眩暈的意識卻漸漸清晰了。
「小師妹兒,看這情況,咱也就只能到這了!下車吧,後頭就仨人,咱先禮後兵,問問他們是想滅口,還是請客。想滅口的話,你一人上就行了,拿出你考核那會兒,靠一棒球棍,抽的三大漢哭爹喊娘叫祖宗的風範兒,抽死他們!可別給爺認慫——」
黎一勾唇調侃,想要讓她放鬆,但灼灼的眸子卻一直盯着後視鏡。
計算着時機。
薄景菡和他也算是師出同門了,且兩人又是經常切磋的主,光看他那小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由冷了視線,伸手揪住黎一的後領。
「別逞英雄,還嫌死得不夠快啊!」
話音剛落,身側的車窗外,忽然傳來一道陰笑。
夾雜着風聲冷雨,鑽進了車廂里:「還是cynthia小姐識時務。既然如此……就請二位下來,和我們走一趟吧!」
深呼吸着,薄景菡一咬牙,猛然轉臉看向窗外戴着頭盔,分辨不出是誰的騎手。
目光冷冽,亦如她此刻的聲音:「誰派你們來的!」
「cynthia小姐,我們也是替人辦事,你何必為難我們?」
陰森的聲音,參雜着幾許不屑。
可那笑聲卻暗藏幾分淫邪,流里流氣的,聽着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而此刻,薄景菡這情況,完全處於劣勢。
不論是天時地利,還是她旁邊這「人和」,都不佔一點兒巧。
說不好聽點,他們現在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但她明白,要在這種狀態中堅持下去,就必須在氣勢上壓住他們。
不求拖延多久,但求套出點兒話來,好給救援的人留個線索。
「呵呵,怎麼,你們背後的那位,是屬王八的嗎?頭都不敢伸一下,就派你們幾個狗腿子,在這喊打喊殺的衝鋒陷陣!」
冷笑一聲,薄景菡發動車子,眸光冷然的逼視着面前的頭盔男。
絕艷的風華與通身冷傲的氣質,霎時間交織成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儀,即便狼狽至極,卻依舊有種令人臣服的魔魅:「我再問一次,誰派你們來的!不回答,我今兒就撞死你們——」
和她談判的頭盔男,怔愣了下。
腳下不自覺的朝後挪了半步,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狂笑出聲。
指着薄景菡車上的油表,嘲諷道:「cynthia小姐好氣魄,我差點兒就被你給詐了。不過,你認為,你這車還開的了嗎?如果能開,你有怎麼會停下來?!」
心,涼了半截。
薄景菡有些後悔,沒帶保鏢出來。
至少,帶着血鷹一個,也不會落到現在這份兒上!
而此刻,要想轉危為安,她恐怕只能祈禱神跡出現了……
「cynthia小姐,還有裏頭的那位先生,如果不想吃苦頭,還是請吧!」
譏笑從騎手頂着的頭盔里,溢了出來。
薄景菡的臉色,愈發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