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看一看他的傷口,不求幫他處理,但也能先有個了解,稍稍做個檢查,確認一下狀況,能讓她稍稍安心。
可不知為什麼,在她的手指觸及他臉頰的瞬間
啪
薄君臣的手,不輕不重地從她的手背上拍過,將她的手直接拍開,毫不留情。而她恰巧在那一刻抬頭,直直地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眸。
她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涼薄,隱約藏着幾許譏諷。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只有一個她可以說出來,那就是她在那一瞬的心情。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掉進了一個寒冰鑄造的冰窟窿里,冰的她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曾經那樣對待他,即使到了如今,她還是再利用他,傷害他。
那對他來說,能夠為她擋今天這一遭難,都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望着他烏沉沉的眼瞳,心底莫名發冷的蘇暖夏,是愈發的不舒服起來。甚至連呼吸,都好像被束縛住了,根本無法大口大口的喘氣兒。
而恰恰就在她覺得,自己的四肢都開始發涼的時候。
薄君臣鬆開了扶着她的手,朝身後的沙發上靠了靠,涼薄的輕掃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沒事就好,自己找個地方躲着,別再被傷到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絕對可以安全的撐到散場,離開這裏的。」
「你」下意識的,蘇暖夏想要伸手抓住他。
可想想自己現在所站的立場,再想想自己和他之間,那早已不算什麼的關係。她唯有默默地將抬起的手放下,苦笑的翹了翹嘴角,迅速的調整好自己後,她這才再度抬頭,看向他。一雙美眸微微圓瞠,眉梢斜斜地上翹幾分,帶着點兒說不出的邪肆與沉澱後的靜秀。
「你想去哪裏去找薄景菡,還是打算把墨霽給揪過來,逼着他告訴你薄景菡的下落呵」
「很好笑嗎」聽見她低低的笑聲,薄君臣不滿的微微皺眉,隨即輕嗤了聲,反問。可這話音未落,只見他眉心一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回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低垂着腦袋,看着自己腳尖的蘇暖夏。
接着,他在眾人毫無防備之際,做了個從來沒有過的不紳士,甚至有些不可理喻的動作。
他一把捉過蘇暖夏,就像是在拎一個被小女孩遺棄了的玩偶公仔一樣,抓着她的肩膀,是毫不費力氣的就把她掰了過來:「你知道景菡在哪裏,是不是」
蘇暖夏的心,突地挑了下。
但她的臉上,仍然還保持着鎮定的笑容。
她抬頭,看着他。
笑的極為嫵媚邪肆,眼底似乎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得意的妖味兒:「薄先生,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就如此着急可見,這外間傳聞不假。你啊,對你的那位外甥女,還真是頗為上心呢不然的話,她那麼大一個姑娘了,只不過是小小的失蹤幾天,就能讓你如此着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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