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好似我特別不近人情。都讓你傷成這樣了,怎麼能不算工傷呢?只是你既然來了這裏,我暫時不能安排你去醫院休息,也不送你去別的地方療養。所以只能委屈你幾天,讓你在這裏調養些時日,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回人前了,再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度假。你安排,可以嗎?」
「薄小姐給的福利,已經讓我很心動了。您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放心,我沒那麼着急,可以等的!」
邪痞的勾勾嘴角,紀帆沖薄景菡的方向頷首。
立在門口的i卻在打量了兩人好幾次後,哧地笑了一聲。
見薄景菡回頭他又握拳放到唇邊,壓住嘴邊的笑意,悶哼着咳嗽了聲,道:「不好意思啊,cynthia,我只是太久沒見你這麼客氣了,有點兒不習慣。唔……也讓我想起了些以往的經歷。那個,紀帆啊!以我以往的經歷,若是cynthia對誰客氣,那邊代表着,這傢伙要倒霉了。若是cynthia不僅客氣,還對你笑的嫵媚動人,呵呵,我只能說,那傢伙若是沒給自己留條後路,怕是需要替自己準備後事了。」
「i」
緊繃着嘴角的薄景菡,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
她機械的轉頭,口揚着眉梢,等着的惡魔伯爵一眼,冷颼颼的目光,從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裏飛射而出,直直地逼視着他,大有幾分較勁的意思暗藏其中:「伯爵先生,謝謝你替我帶路。可現在,我和紀帆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談,如果可以,我希望伯爵先生能夠稍稍迴避。那樣,我會感激不盡的!」
「感激?」
i是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
只見他的眉梢,在他略微吊起的疑問的嗓音落定後,輕輕地抖了幾下,便徐徐放下了。他垂眸,斂去眸底飛逝而過的複雜神情,轉而抬頭,又恢復了他往日裏的神采,飛揚的,跋扈的,卻也是神秘的,讓人捉摸不透。
望着薄景菡,兩人的目光是社交禮儀里最標準的交匯,凝視着彼此,不深情,也不會輕浮。
但卻能夠讓彼此感覺到彼此的注視。
那是最為禮貌的凝望,帶着點兒敬重的意思:「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親愛的cynthia。當然,若是你執意感激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用我一直希望的那種方式!」
拋個媚眼,i然的對她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渾然不覺得,自己那明顯暗示,具有挑逗意味的曖昧話語,有多不合時宜。
「呵!」
薄小妞冷笑了聲,硬生生地扯動嘴角肌肉,勾出很是「標準」的笑容,用她自己都覺得虛偽的口吻,朝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i爵,怎樣感激你,是我的事情。而現在,請你履行我的請求,請你出去,給我們讓出一個空間。好嗎?!」
「ok!我就在外面,等着你的感激!」
擠擠眼睛,i也沒賴着不走的意思。
反正,對於他而言,不論紀帆對薄景菡匯報了什麼,只要和他們如今算計的事情有關,他就總有知道的事情。
而且還會是她親口告知的。
如此他又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