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做的蛋糕已經被張晴晴塗上奶油,上面還寫有生日快樂幾個字。不知道是為了裝飾得好看一點,還是她想表達點什麼,蛋糕上面還畫了一個很小的愛心。不過這是我第一次收到有愛心符號的禮物,而且還在張晴晴幫我弄的,我一顆心就高興得要死。
我們一起點蠟燭,然後張晴晴這娘們居然給我輕聲的唱生日歌,最後讓我許願吹蠟燭,我就雙手合十閉着眼睛許了個希望能跟張晴晴早點成為真正夫妻的願望。
接下來是切蛋糕,我想起這蛋糕可是我中午加了大量味精和可樂進去的,不知道會不會想傳言說的那樣,味精跟可樂混在一起會有媚藥的效果。這麼想着,我就立即切了一大塊蛋糕跟張晴晴:「老婆,你吃塊蛋糕。」
如果是平日,我膽敢喊張晴晴老婆的話,保不准她就直接面斥我了,我就算就她晴晴這種親密的稱呼,也得看着她心情來叫,如果她心情不好我叫她晴晴,她依然得罵我。
不過,她今晚似乎心情真的非常好,聽我喊她老婆,她居然也是臉頰微微發紅,那雙明媚動人的桃花眼帶着點嗔怪味道白了我一眼,就伸手接過蛋糕吃了起來,不過吃的是蛋糕上面那層薄薄的奶油。她見我坐着不動,就對着我努了努嘴說:「今天是你生日,你也吃呀?」
「噢」
我自己也切了一塊蛋糕,然後直接咬下去一大口,咀嚼了兩下,然後就當場僵住了。因為這蛋糕的味道太他媽的怪了,難吃的要死,一股超級濃烈的味精味道。
張晴晴她只吃蛋糕上面的奶油,都還沒吃蛋糕呢,所以她還不知道蛋糕的味道如何,她見我這模樣就錯愕的問:「怎麼了,這蛋糕是你自己做的呀,味道不對勁嗎?」
我很是艱難的咽嚇口中的蛋糕:「對對的。」
張晴晴慢里斯條的吃完蛋糕上的那層薄薄的奶油,就徑直的把她手中那塊蛋糕遞給我說:「陳瑜,我只喜歡吃奶油,不喜歡吃蛋糕。喏,蛋糕給你吃。」
我忍不住叫囔起來:「什麼?你吃過的東西居然叫我吃?」
「你嫌棄我髒咯?」
張晴晴黑着臉把蛋糕放在桌面上,然後抱着雙臂,一臉生氣的看着我。
我看她這樣子,就只能說:「沒有,我們平日親嘴就互相吃口水來着,這叫相濡以沫,我啥時候嫌棄你髒來着?」
張晴晴雖然還故意的板着臉,不過眼眸卻多了點羞惱:「是你老吃我的口水,我可不吃你的!」
我聞言不置可否,拿起她那塊蛋糕就吃了起來,雖然那滋味真的很難吃,也不知道吃完會不會食物中毒,但是我這會兒也硬着頭皮吃下去,嘴裏囔囔的說:「我吃行了吧,免得你又說我嫌棄你。」
張晴晴見了,臉上的冰冷表情如同春雪遇到陽光般化解了,瞬間變得笑靨如花。她主動的挪到我身邊坐下,然後直接又切下一塊蛋糕,她把奶油吃了,然後又把蛋糕給我吃。
我有點兒懵逼,心想張晴晴這麼學起唐安寧來了。我以前很窮的時候,連充飯卡都沒錢,有時候只能打個白飯和素菜,唐安寧就打了很多雞腿之類的葷菜,然後裝着吃不完的樣子各種往我碗裏夾。
但是人家唐安寧那是貼心,而張晴晴這娘們就有點兒搞事了。我心想這是味精可樂蛋糕,吃就吃吧,等下我吃完之後產生衝動,張晴晴應該不會見死不就救吧?上次在明悅酒店我被人下了藥,張晴晴就在洗手間裏用手幫我那啥過呢。
懷着這種想法,最後我居然吃掉了一般以上的蛋糕,但是我一點也感受不到有什麼催情作用,反而隨着我肚子咕嚕的一叫,然後那種肚子翻江倒海,還有遠遠不斷反胃想吐的感覺讓我立即意識到不妙了,麻辣隔壁的,以後誰再跟我說味精和可樂混在一起用催情的效果,我第一個殺了他。
張晴晴也瞧不出了我的不對勁,就連忙扶着我問:「陳瑜,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得太飽了?」
「我想吐!」
張晴晴聽了又吃一驚,連忙攙扶着我去了洗手間,我就立即嘔吐了一番,張晴晴在後面不停的拍着我的背部一邊皺着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會兒有點說不出話來,因為吐完之後還是很難受,居然有點食物中毒的感覺,腦袋也有點暈,張晴晴就連忙開車送我去醫院。
我們來到人民醫院急診部,醫生看了一下我症狀,然後說我貌似是食物中毒,問我吃了啥了,我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弱弱的說:「吃了蛋糕,味精可樂蛋糕,就是添加了很多味精和可樂的那種蛋糕,醫生你懂吧?」
那中年男醫生看看我身邊美麗動人的張晴晴,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就咳嗽了一聲說:「很多人以為味精跟可樂混在一起就能變成媚藥,其實這是錯的。當味精攝入過多時,會出現眩暈、頭痛、嗜睡、骨頭酸痛、肌肉無力等一系列症狀,你現在就是吃了太多味精蛋糕造成的」
張晴晴聽了我跟醫生的對話,她才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惱怒的低頭質問我:「陳瑜,你敢對我搞小動作?」
我弱弱的說:「老婆,我這不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整蠱你一下嘛!你看那蛋糕你一塊都沒吃,如果我是對你不懷好意的話,無論怎麼着也會騙你吃蛋糕是不是?」
張晴晴聞言才氣消了一點,醫生也苦笑這搖搖頭說了句你們夫妻真會玩,然後給我們開了藥,讓我去打兩瓶吊針就沒事了。
我這次真是不作死不會死,被張晴晴攙扶着去了打吊針。輸液區病人很多,而且大多都是小孩子,哭得比較厲害,我就讓張晴晴幫我拿着吊瓶去外面的醫院大廳,這裏也很多長椅,而且比較安靜沒有那麼吵。
張晴晴剛剛幫我將吊瓶掛好,她望着落地窗外面低呼一聲:「咦,坐在輪椅上那傢伙是塗文軒嗎?」
我聞言吃了一驚,然後急忙的轉頭望向窗外,果然見到路燈下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推着一張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身穿白色病號的男子,不是塗文軒那傢伙還有誰?
塗文軒面容變化不大,不過眉間顯得更加陰鷙了,他身後的貴婦女應該是他媽媽,一直在哄着她,後面還有四個保鏢遠遠的跟着。
張晴晴又在我身邊坐下來,忍不住說:「他怎麼也在這裏,而且還要坐輪椅,看似病得不輕?」
「他不是病了,而是腳廢了。」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是我廢的!」
張晴晴陡然睜大眼睛,我就說塗文軒想殺了我跟唐安寧,我被迫自衛而已,這事情章市長都是知道的,塗家自知理虧,也沒有敢公然來找我報復。
張晴晴聽說章愛蓉維護我之後,才稍微放心一點,但還是責怪我說她上次就叫我別惹塗文軒了。
我剛想說話,卻忽然瞥見落地窗外面的塗文軒的輪椅居然停下來。他們母子就在窗外聊天,說話的人主要是那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塗文軒似乎有點不勝其煩,眼睛就左右張望起來
我剛才雖然說有章阿姨照看着我,塗家不敢胡來,但是塗文軒這傢伙素來膽大包天不顧後果。如果讓他看見我的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保不准他立即就要叫保鏢進來殺我。
我現在食物中毒,正在打吊針,整個人都沒什麼戰鬥力,身邊還有一個張晴晴,所以我挺怕被他看到的。我見那小子眼睛左右亂望,我就連忙伸出沒有打吊針的右手,一下摟過身邊的張晴晴,然後跟她來了個面對面唇對唇,裝着情侶親吻的樣子,不讓窗外的塗文軒有機會看到我們兩個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