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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屠夫騎着山地單車嘎茲嘎茲的上來,塗文軒等人都有點懵,全部面面相覷起來。
屠夫從山下騎着單車上來,但是額頭上卻沒有半滴汗水,顯得很輕鬆的樣子。他見到我們幾個也是微微愣了愣,尤其是望着被打倒在地上的我,這混蛋居然還跟個憨貨似的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慘白的牙齒問:「那啥,需要幫忙嗎?」
我氣得臉都綠了,張嘴想罵他兩句,但是牽動胸膛的內傷,疼得我抽着冷氣說:「你說呢?」
其實屠夫出現的一刻開始,塗文軒跟黑白雙煞和阿虎阿豹兩個保鏢迅速的交換了眼色,畢竟他們今天對付的人不但是我,而且還牽連到唐安寧。他們如果不想出事的話,肯定是不會留下目擊證人的。所以在屠夫過來的時候,黑白雙煞就不着痕跡朝着屠夫包抄過去,準備爭取合力迅雷一擊,將這個雖然很魁梧,但是好像有點傻帽的男子拿下。
塗文軒見黑白雙煞已經圍住了屠夫,毫不猶豫的命令道:「動手!」
動手二字響起,黑白雙煞就已經同時有了動作。白煞老頭用腳狠狠一蹬地面,整個人凌空彈跳起來,半空中閃電般對着屠夫那顆碩大的腦袋就來了個飛踢。而黑煞老頭也暴喝一聲,雙拳用了一招雙龍出海,同時朝着屠夫的胸膛擂去。
黑白雙煞兩個人練的功夫,一個是洪拳,另外一個是譚腿,也就是傳說中的南拳北腿。南拳北腿都以暴力著稱,即便我知道屠夫實力很強,但是看到黑白雙煞同時對屠夫出手,而屠夫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我內心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汗。
屠夫面對兩人的夾擊,嘴角咧嘴一笑,忽然頭一低就輕輕鬆鬆的避開了白煞老頭的凌空一腳,同時迎向了黑煞老頭,一個虎撲直接把黑煞老頭給撲倒了。黑煞老頭吃了一驚,被撲倒在地上還想用手肘砸屠夫的腦袋反擊,卻被屠夫鐵鉗的雙手抓住他的腦袋,直接一擰,咔嚓的一聲響,這傢伙就立即沒有了動靜。
白煞老頭凌空一腳踢空,剛剛穩住身形回頭,卻猛然發現黑煞居然已經一照面就被擊殺了,頓時駭得眼睛都瞪大了,失聲的說了聲:「你」
屠夫動手素來都是講究一個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他完全沒有跟白煞老頭囉嗦的意思,身形一閃就已經竄了上來,一個正位高蹬腿踹在白煞老頭的胸膛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踹得白煞老頭胸口肋骨盡數斷掉,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中倒飛出去,嘭了撞在山路邊一個老松樹上,震得松樹簌簌的落下來,白煞老頭也只有出氣沒有入氣了
屠夫幹掉黑白雙煞,然後才朝着我走過來,看了我看我脫臼的雙臂,彎下腰來幫我將雙臂都復原了,阿虎阿豹兩個保鏢就在一邊渾身發抖的看着,屁都不敢放一個。而塗文軒這傢伙同樣是嚇得臉色慘白,一步一步悄悄的朝着山路下面挪去,明顯這小子知道大勢已去,已經想開溜了。
我復原之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臂,然後望着想開溜的塗文軒,冷哼道:「塗少爺,你覺得你跑得了嗎?」
塗文軒聞言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即彎腰揪起暈厥過去的唐安寧,用手臂勒住唐安寧的脖子,對着我色厲內荏的威脅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唐安寧,大不了我跟她同歸於盡。」
我望着他冷笑說:「你殺了她?你這是打算掐死她嗎?」
塗文軒聞言錯愕了一下,然後連忙的伸手去口袋掏東西,沒想到這傢伙口袋裏居然有一把瑞士多功能軍刀,但是沒等他來得及把摺疊的刀刃弄出來,我已經獵豹般竄了上去,一拳將他給撂倒了。
同時,我伸手攬住唐安寧的小蠻腰,把她給抱了過來。
塗文軒被我迎面砸了一拳,鼻血飆得滿臉都是,手中的多功能軍刀也掉落地上,他還匍匐前行的爬向不遠處的軍刀,我將唐安寧放下,走過去一腳踩住了他就要伸向軍刀的手。
塗文軒抬頭望着我冰冷的目光,嚇得渾身發抖起來,他驚慌失措的說:「你不能殺我的,我是塗家少主,如果你殺了我,你就等着我爸爸對你的報復吧。我爸爸會讓你給我陪葬的,還有你的家人,張晴晴和你岳父岳母,你鄉下的爸媽,甚至是你們東星那幫人,全部都要給我陪葬。」
我面無表情的彎腰撿起地上的軍刀,內心其實也是很掙扎的,畢竟在煉獄畢業考試中,我都沒法下手殺掉楊鵬。眼前這個塗文軒好幾次想幹掉我,我對他說不恨之入骨肯定是假的,但是現在真給機會我幹掉他,我卻有點遲疑不敢下手。
對殺戮本能的抗拒,還有更主要的是對塗家實力的忌憚。誠如塗文軒現在所說的,如果我真的殺了他的話,那他爸爸就要對我甚至對我身邊的人斬盡殺絕了。作為麗海市道上四大家族之一,塗家要對付我的話,絕對有這個能力。
塗文軒見我遲遲沒有動手,就知道他的威嚇起了效果,他得意的獰笑起來:「哈哈,你不敢殺我的,你殺了我的話,你吃不完兜着走,識趣的話現在就乖乖的放我走。」
我聞言忽然笑了,點點頭說:「確實,你們塗家在麗海市實力太強大,如果我把你這個塗家少主給結果了的話,你們塗家肯定是不會饒過我的。不過你已經三番兩次對我下毒手了,如果我不禮外來給你一點教訓,恐怕我這就是對敵人仁慈對自己殘忍了,所以我打算給你一個你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它會時刻提醒着你對我下毒手的結局。」
塗文軒開始聽說我不敢殺他,還挺得意的,但是聽說我雖然不殺他,但是卻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教訓的時候,他頓時就惶恐起來,失聲的說:「你敢?」
我這會兒腹中升起一股熱力,暗道不好,阿虎阿豹剛才逼我吃的那顆藥已經開始發作了。我就冷哼的對塗文軒說:「基於你幾次想要我的命,我先跟你討回點小小的代價,今晚是只廢你一條腿,你自己說要留左腿還是右腿?」
塗文軒嚇得渾身哆嗦起來:「我不選,陳瑜,如果你敢廢了我,我包準你會後悔的。」
我沒有跟他囉嗦,彎下腰直接用軍刀在他右腳筋上就是一刀下去,頓時他的慘叫響徹了整座落霞山。
我扔掉軍刀,彎腰抱起地上的唐安寧,走到跑車邊上的時候,瞄了一眼那兩個簌簌發抖的保鏢,撇撇嘴說:「你們兩個,剛才餵我吃什麼,現在你們就把那個瓶子裏剩下的藥拿出來分了吃。」
阿虎阿豹聞言驚恐的說:「不要!」
他們剛說不要,我就把目光投到旁邊抱着雙臂在看戲的屠夫身上,剛想開口說話,就嚇得阿豹阿虎兩個亡魂皆冒,連忙的搶着說:「我們吃,我們吃」
說着兩個傢伙拿出那個瓶子,像吃炒豆子般哭喪着臉你一顆我一顆的吃了起來,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抱着唐安寧上了保時捷跑車,回頭問屠夫:「老屠,你是要坐我的跑車下山,還是騎你的小單車?」
屠夫瞄了一眼我的跑車,撇撇嘴說:「你的這跑車還塞不下我,我自己騎我的小飛鴿好了。」
我也沒有強求,開車調轉車頭,然後順着山路蜿蜒而下,這時候腹中的熱力越來越強,胸膛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燒。我心想麻辣隔壁的,塗文軒這混蛋真是害人不淺,我現在這滿身邪火,得去找誰解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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