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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過道的顧靜嫣瞧見了,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豎起來。安澄看過去上面寫着:「跟楚閒眉目傳情哦?被我逮到了~y(o)y」
安澄尷尬又無奈,蹙眉搖頭,可是面上終究還是有些紅。
顧靜嫣又寫:「別否認了。他從進來坐下就盯着你看,眼珠兒都沒錯開過~(>▽<)」
安澄無奈地搖頭,只好也豎起本子寫:「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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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堂課安澄又沒聽懂,像是灌了一腦袋的漿糊。偏下課前查理老師認真提醒:「今天的內容很重要!各位,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
這幾乎就是在暗示期末考試會涉及到今天的內容了,安澄回頭檢視自己的筆記——簡直慘不忍睹。她捂住頭,心下無聲哀嚎。
旁邊顧靜嫣也在哀嚎:「……完了,y也錯過了今天的課,怎麼辦?」
黛爾連忙安慰:「沒事啦。y是病假,老師一定會照顧的。」
顧靜嫣一瞪眼:「他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他豈是願意受人照顧的?」
安澄扭頭,目光越過空座位,掠向楚閒的方向。
楚閒也正好背起書包從座位上站起來,卻並未離去,而是含笑凝視着安澄,等她走過來。
安澄尷尬起身走過來,手指碰了碰湯燕犀的空桌子:「……我、我的意思是,聽說他病了。」
楚閒笑了,垂首認真問她:「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安澄登時頭皮發麻,連忙擺手:「不、不用了。」
楚閒揚揚下巴:「那算了。我們去表哥店裏,看看給鴨紙準備好的籠舍。」
安澄急忙垂首:「今、今天我還有事。」
楚閒沉默不語,安澄嘆口氣揚起眸子:「可、可不可以借你的筆記,我、我這幾天的課沒、沒太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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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安澄安靜地避開眾人,上了天台將藏在書包里的鳥糧都散給那些黑的白的鳥兒。
鳥也認得人臉,尤其是烏鴉,據說能記兩年。那傢伙說病就病了,都顧不上這群鳥,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觀,這幾天便都只能認命來餵它們。這些傢伙雖然對她的敵意和防備仍在,但是也許是記得她了,所以這幾天沒再攻擊她。
散完了鳥糧,她在天台上坐下來。腿搭到天台外去,在半空中悠蕩。一絲絲風裹着小腿滑過,那種滋味叫做自由。
身畔有還沒吃飽的鳥兒,有些不情不願地飛過來,繞着她高飛低落。裹着風,她輕輕閉上眼睛。雖然斜陽西下,但是曬在肩上,依舊感覺得到暖。
睜開眼,伸手嘗試着迎接一隻鳥兒的起落。耳畔羽聲颯颯,是不期而至的、那麼多的陪伴。此時此刻,仿佛不再那麼孤單了啊。
下樓的時候忍不住想,那個傢伙為什麼喜歡獨自到天台上來餵鳥?是不是,他也是喜歡上這種被簇擁的陪伴,是不是也曾想要藉此來,逃避孤單?
他,也孤單的麼?
---題外話---
【下周會上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