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胖子邊走邊將五指舒展幾下,兩眼精光連閃注視着朱罡列,時至如今他也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生怕那呆子再耍詭計。\\www.yibigЕ.com\
及至跟前,再無半分變數,紫衣胖子嘿嘿一笑。「師叔,您這次算是栽到弟子之手了,且吃我一拳。」說罷掄拳便打向朱罡列。
此時台下早已無聲,眾人盡皆望着台上二人,靜待結果。
「公子,朱罡列怕是要輸,誰想他這等托大連那當扈都未放出,左右看還是個呆子。」雪婭輕顰雙眉,心憂不已。
郎飛微微一笑,向雪婭搖搖頭,安慰道:「雖然紫衣胖子使得是禁制而不是陣法暗算了那呆子,但若是言勝還早。」
雪婭心中奇怪,不禁問道:「公子此話何解?那呆子擺明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怎還能有翻盤之策?」
郎飛卻是不言,只是將手指指天上。雪婭循目望去,就見直若碧洗的天空之上一個小黑點漸隱漸現,在淺淺的雲層之間載浮載沉。
「公子,這……」雪婭望其大驚,仔細又打量了兩眼,不禁驚呼出聲。「那不是他的當扈?幾時放於天際的?」
郎飛亦抬頭看了那當扈幾眼,道:「這傻鳥,如那呆子一般作踐,竟是不喜入靈獸袋休憩,倒是與小羽兒學了個十足。」
「呸,呸。」雪婭肩頭的小羽兒聽郎飛將那當扈與它相提並論立刻出聲宣洩不滿。
郎飛瞅它一眼沒去搭理,又看着身形越來越清晰的當扈說道:「且看它解救那呆子。」雪婭與雲寒聽罷抬頭望,果見那當扈已然臨空不遠,疾如電掣俯衝而下。
朱罡列看着眼前的拳影越來越大,卻沒有幾分驚駭,只是兩隻眼直勾勾的看着天際,嘴角划過一絲淺笑。
紫衣胖子見他如此,悚然一驚,暗道不好,拳勢微住,急急忙忙向天上張望。
「唳……」一聲長鳴,那當扈見紫衣胖子已發現它開口一聲長嘯,長髯飄然而動,俯空起舞一般漸漸變長,倏然之間當空抽下。
「啊!」紫衣胖子瞬間大駭,不想那當扈相距甚遠卻也有如此攻擊手段,慌忙抽身後撤,雙足連點竄的老遠。
長髯如鞭,掠影流光。「啪」的一聲抽中玉石台面,力道之猛將那玉台抽的都有幾分震動,回聲不休。
紫衣胖子心中暗鬆一口氣,後怕不已,若被那長髯抽實豈不要落個傷筋動骨的下場,還好他發現的早,躲得快。「這胖子委實可惡,他那靈獸早就放出卻埋伏下這等殺招來誘我。」
「哼!」朱罡列冷哼一聲,眼神冷冽,口中念念有詞,以御脈秘法溝通當扈。
長髯顫動,顛顛而舞,不一會的功夫竟然又長長几分,如游龍一般扭曲晃動着直朝紫衣胖子衝來。
紫衣胖子如何也想不到那當扈的長髯竟如此難纏,慌忙跳竄來躲,將陣脈所傳身法使到了極致,身軀扭動直若游魚一般。
此時當扈早已來到台上,鳥身浮空,翔於朱罡列上空,那呆子也不招呼當扈救他,只是任它優先攻擊紫衣胖子。
紫衣胖子左躲右閃,「抽,顫,劈,掃……」當扈操控着它那長髯將攻擊的花樣盡都使來,將胖子逼的冷汗連連,狼狽不堪。
朱罡列嘴角噙着幾分冷笑,看着那紫衣胖子的身影,半晌竟然坐了起來,「給朱爺全力出手,看你再暗算與我!」
紫衣胖子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那九封禁的效力已在漸漸消失,這當扈的長髯就夠他喝一壺的,若再加上個朱罡列,那麼情形豈不更糟。
他心中慌亂,未曾留意那當扈在呼喝之下又將本來護着朱罡列的長髯伸出攻來,一個措手不及被那幾條長髯纏上身來。
「啊!不好!」紫衣胖子大叫一聲,使勁掙扎幾下,卻也只是徒勞,轉眼又被那其餘長髯纏上身來,四肢身軀被顫個結實,再無法動彈分毫。
「哈哈哈哈!如今便落到朱爺手中。」呆子兩手撐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咧着嘴在身後抓了一把,將兩張符籙抹了下來。
細觀那兩張符籙,只見非是那符脈法符所用符紙,而是如玉如絲一般略厚的帛紙,上面鑲刻了一些簡易的陣法,特有金屬感的線條光華閃耀。
「嘖,嘖,好東西!」這呆子口中說着,卻將那符翻手塞入自己須彌帶中,台下眾人看着驚呼不已,一個個暗罵那呆子憊懶。
紫衣胖子此時難以動彈,眼中直若噴火一般,氣急敗壞道:「好你個死胖子,為何不將其還我,反手自己貪墨了。」
朱罡列一愣,看着他撇撇嘴,反問道:「何有貪墨一說?這比斗規矩可有說戰利品需要交還的?朱爺為啥定要還你。」
紫衣道人果真一愣,細想前情,那丹碧子還真未言過比斗之時戰利品應與返還,不成想這呆子還真不顧同門之誼以此拿捏。
「嘿嘿,如今之勢,乖乖給朱爺認輸,若牙迸半個不字,定要爾後悔爹媽將你生出。」朱罡列此時勝券在握,學着紫衣胖子囂張無比。
那紫衣胖子直恨得牙癢,仇深似海一般盯着呆子,朱罡列見他仍是不乖,拍拍落到玉台之上的當扈。「給這墩子點顏色瞧瞧。」
當扈得令,將長髯一繃,直若臂膀一般將那胖子分縛半空,兩臂、兩腳上俱都纏着長髯,整個人如一個提線木偶被擺個大字型懸於半空。
朱罡列看的高興,乾笑幾聲。「我的兒,這等姿態好生惱人,給你家朱大爺跳幾段舞如何。」這呆子想到這,又一拍當扈,示意它玩弄紫衣胖子。
那當扈得他使喚,果將幾條長髯撥來弄去,將紫衣胖子在半空之中擺弄着各個姿勢,時而搔首弄姿,時而輕捻蘭花,時而玉馨曼舞。
將那紫衣胖子臃腫的身子折磨的不成人樣,惹得台下眾人哈哈大笑不已,陣脈幾個與紫衣胖子相熟之人滿臉通紅,一臉仇視的望着呆子。
朱罡列卻如未見一般又將當扈使那人擺了幾個羞人的姿勢,他自個兒站在一邊捧腹哈哈大笑,將之前的仇報了快意。
「我……認輸!」紫衣胖子不甘忍受,頹然無比的轉頭向守台長老說出此話。
「唉!」守台長老長嘆一口氣步上台來,揮手打出一道真元,當扈吃痛,將那些長髯俱都收回身邊。「你這胖子,端得是個惹禍精。」
朱罡列冷哼一聲,撇撇嘴道:「師叔說哪裏話,你怎不見他之前羞辱與我,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只因他裝了這一副可憐的模樣便將責罪都推與我身,這貨該打。」
「呃!」守台長老立刻啞口無言,如何也想不到呆子竟能搬出這等藉口,憤憤然看他一眼也沒說話,將那紫衣胖子接在手裏,轉頭道:「此局是你獲勝。那九封禁……」
「莫來,莫來,休想將入我口的東西再吐將出去,便是爹媽來了也是不可,這比斗的規矩又未做此限制。」朱罡列見守台長老提起那兩張符禁,一時情急,忙出口打斷,生怕那長老將之討要回去。
守台長老一瞪眼,拿這呆子無奈,回頭看向紫衣胖子,卻見那胖子向他搖搖頭,又咬牙切齒的看着胖子。「師叔厚賜,今日之恨,來日必十倍討還。」
朱罡列見他如此放言,斜睨他一眼。「我兒,何必來日,若是不忿,便再來一場,你劃下道來,朱爺我接下便是,若皺下眉頭便不是那好漢。」
「哼!」紫衣胖子見他牙尖嘴利,剛才丟了面子,越發不是那呆子對手,只得呸出一口唾沫,咬咬牙拂袖下台而去。
那守台長老搖搖頭,走將過來將台面清理了一下,轉頭對朱罡列道:「如此可從了你的心愿?惹下那等對頭,與你可有好處?」
「要你管!」朱罡列是個刺頭,除開郎飛能治他一治,連那天羽子都趕當面腹誹幾句,何況是他,一時將那守台長老氣的漲了一臉醬紫,這呆子才賣個得色,志得意滿的走下台來。
「下一場!」守台長老吃了呆子的憋將一腔怨氣盡皆發泄到下一場出戰之人身上,眼若利劍一般,將那上台之人寒的一個個心下發慌。
「這老頭,脾氣忒差勁了些。」朱罡列走回人群,與郎飛身邊站定,還不忘調笑台上的長老。
郎飛一腳將他踹了個半撲。「小爺自知是個惹事的主,好事你學不來,偏偏此等事還要學小爺一般,嫌招災不夠是不?」
朱罡列默默爬起,拍拍屁股之上的灰塵,抱怨道:「飛哥兒,好教你知,那遠處三個老傢伙都未怪罪於俺,怎你先教訓了。」
郎飛表情一窒,抬眼望去,果見遠方那三個老傢伙平心靜氣的在那開顏暢談,混無半分怪罪呆子的意思,他不禁心中一愕,抓抓頭不明所以。
那呆子見他吃癟,挑挑眉頭,心下得意至極,再觀遠方幾人神態,也是心中充滿了疑問,一時又有幾分惴惴不安,台上之時只顧快意,哪曾顧得這許多,怕不是天羽子那老道想要秋後算賬,唬的他將那眼角餘光有事沒事便向三老道之處掃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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