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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礦之祖脈,生玉晶,光耀千里,以通靈——《近古記奇珍集》。/www.yibigЕ.com/
郎飛手中把玩着這方碧藍的匣子,青金鑄造的匣身光可鑑人,一條條的紋路勾畫出玄奧至極的圖案。
「飛哥兒給俺也瞅瞅。」朱罡列一把自郎飛手中抓了過去,瞪着一雙魚眼一陣猛瞧,這呆子左右也瞧不出什麼玄機,扭頭問道:「這匣子當真有你說的那等玄妙?」
雲寒點點頭,伸手拿出張冰針符。「兄弟試試便知。」
那呆子抬手奪過冰針符,斜睨着他道:「哪個是你的兄弟,但只一起坐了半刻鐘你便套上近乎了。」
郎飛一腳將朱罡列踹個趔趄,指着他鼻子罵到道:「你這呆貨,莫不是又哪根筋抻着了。」
朱罡列嘿嘿一笑,抬抬屁股又坐到石台上。「俺便與他開個玩笑。」又轉頭言道:「雲寒兄弟,莫氣,莫氣,老朱在這廂給你陪不是了,莫要往心裏去,俺便是這混頓的性子。」
「朱兄弟說笑了,雲寒怎會如此心窄。」朱罡列這變臉如翻書的戲法惹得小道人哭笑不得。
原來郎飛二人回到玄羽峰正巧碰到前來蹭飯的朱罡列,見時候尚早,三人便落座攀談起來,郎飛言及前事,小道士自然將符匣拿出於他細觀。
「且試試威力如何。」郎飛催促道,朱罡列聞言將冰針符塞進符匣蓋了,平置於身旁,不大功夫便見匣上刻紋流光閃閃而動。
朱罡列臉上一喜,道:「果真有些玄妙,如此這般需多少時日?」
雲寒微微一笑,一指殿內香爐。「那根香燃到盡頭便可。」
朱罡列挪了挪屁股,換了個能夠望向殿門的青石台,道:「便只需如此時辰,妙哉,妙哉,真乃寶貝。」
郎飛瞥他一眼道:「你這呆貨,與你有何關係,如此着緊。」那呆子嘿嘿一笑,開口言道:「這雲寒兄弟既知鑄造之法,可不許虧了我等,每人便予一個耍耍。」
雲寒聽罷一臉的苦澀,又看一眼符匣嘆了口氣。「這東西卻是個禍害。」郎飛奇道:「此話怎講?」
雲寒搖搖頭道:「這方符匣,乃是以青金為軀,混入通靈玉晶,雲蠶絲,再將那聚靈,潤靈二陣融刻其中,後於匣底封入高階衍靈符,地火煅燒七七四十九天才可功成。」
朱罡列聽完咂咂嘴,不禁口中做嘆「好傢夥,真箇如此麻煩。」
雲寒又輕嘆一聲,臉上浮了一絲悲苦,輕聲道:「若只是麻煩便好了,那魂靈玉晶,與雲蠶絲乃是不可多得的極品煉材,成此一方,便耗盡了師父乃至師祖所留的全部家當。」
郎飛聽罷一皺眉,道:「那雲蠶絲我便有幾分着落,這通靈玉晶卻不知是個什麼東西。」
雲寒聽罷一呆,開口道:「雲蠶絲乃是雲繁修真界的煉材,飛哥兒怎說得如此易得?那魂靈玉晶卻是銳金星上所產,煉器只時加入一些,可使器成後如心如意,靈動至極。」
「雲繁界雲霞宗正有相熟之人,討要一二又有何難,如此便只差那通靈玉晶了,日後托師父留意便是。」郎飛呵呵一笑,摸了摸衫內雲蠶衣。
雲寒突然神色一黯,開口道:「卻還需御地火煉他七七四十九天,我那師父便是鍛成之日油盡燈枯,幾日便坐化了。它還不是個禍害嗎?」說完又恨恨的瞪了符匣一眼。
朱罡列嘿嘿一笑。「既是如此,何不將他予了俺來,也莫招你眼恨,便是個兩相得利的交情。」
郎飛一腳將這呆子踹到一邊,道:「你這夯貨,又說那渾話,顛顛的不安好心,圖人家的寶貝。」
朱罡列爬起,拍了拍屁股道:「飛哥兒,你這便不對了,俺那乃是發善心,替雲寒兄弟消災哩。」
郎飛見他又犯無賴,便要過去廝打,此時雲寒出聲。「時候到,可以開匣了。」
二人聞言住手湊了過來,雲寒將那符匣輕輕抽開就見一道靈光沖天而起,轉眼又化作點點消散,不待二人驚訝,探手將匣內符籙取出置於掌上。
朱罡列咧着嘴道:「好符,好符。」被郎飛一巴掌扇在後腦,「好在哪裏?」
「這,天象,剛才指定便是天象了。」郎飛睨他兩眼不做回答,對雲寒道:「且試試威力吧。」
雲寒點點頭,將之對準青石台念動祭符咒,那符憑空燒起,化作一道光華,接着空中浮現出數排冰針,叮叮噹噹的打在青石台上。
「扯謊,扯謊,原來是個假做的寶貝,你那針兒打的倒是叮叮作響,卻未留下半點痕跡,唬了你家朱爺開心怎的?。」
郎飛一把拽住朱罡列前襟,道:「你這呆子,說甚麼假作的寶貝,你且去將那冰針細細數來。」
那呆子一愣,果去數來,半晌撓着頭道:「不多不少,四十剛好。」郎飛道:「那初霞殿授符的課時你也曾去聽,我且問你,這一般的冰針符得針幾根?」
「那該瘟的老道唬我等,言是三十六,便少了四根,該打,該打。」呆子翻翻眼滿臉怒氣。
郎飛一腳將之踢了個狗吃屎,恨恨的道:「你這呆子,哪個唬你了,本便是三十六根,那多出的四根便是這寶貝來的。」
朱罡列抖抖屁股坐起。「如此說來還真是個寶貝哩。」郎飛亦點點頭,讚嘆道:「這威力提升了十之有一,端的是個好寶貝。」
雲寒摩挲了下符匣,突然向前一遞。「這符匣便予了飛哥兒吧。」郎飛一驚,忙推手道:「此物也算是令師遺物,雲寒這是作何?莫不是陷我於不義。」
雲寒臉色一急,忙道:「飛哥兒切莫作此一想,這符匣與我手中卻是個禍害,說不得以後便被誰謀去,若予了你我便也寬心了。」
那呆子亦上前,推推郎飛後背,耳畔語。「這寶貝合該你得,你便取了怎地,也不枉做那一遭好人不是?」
郎飛一把揪住朱罡列肥耳。「你這呆子轉眼便又做個潑賴貨,什麼叫合該我得?休得一旁扇風點火。」
雲寒見他不收,跑將過來,一把塞在郎飛懷裏,道:「既是如此,飛哥兒便暫幫我保管,待我到了那築基境再來討還既是。」
郎飛一愣,不解道:「緣何到築基便成?可是別有分說?」雲寒點點頭撫了撫匣口。「這匣也只算是築基境的寶貝,比那冰針高級的初階符籙也還有幾分效用,若是換了中階之符便無甚用處了。」
郎飛這才恍然,想想便是此理,雲寒的師父也不過是個築基境之人,能煉成如此寶貝已屬不易,若再做妄想,便委實難了。
雲寒見他一時沉思,拍拍郎飛肩膀,朱罡列也在一旁相勸。「俺便說那是他的災星,這丹門築基境的,多半是些雜碎之人,也單是飛哥兒你,他們才不敢動甚歪念。」
郎飛聞言又沉思片刻,這才將符匣塞入須彌帶,向雲寒道:「那我便暫時於你保管些時日,若湊得第二方之材料,也須將它還你。」
雲寒聞得此言,只得無奈點頭,那朱罡列見他如此,勒勒衿帶道:「休怨,休怨,他若還時尚早,朱爺亦可代存幾日。」
郎飛剜他一眼,左手抓過雲寒道:「莫去理那呆貨,且去吃酒。」說罷拉了便走,
朱罡列嘿嘿乾笑,也無半分惱色,跺跺腳,幾步追着二人進殿去了。
三人進門,正趕上雪婭置辦停當,甜甜一禮道:「公子,飯菜業已備妥,入座請用吧。」郎飛點點頭,又拉了扭捏的雲寒入座。
那朱罡列閃身擋住雪婭,「俏人兒,剛才不曾瞧得清明,不若再給朱爺笑一個,便放你離去如何?」雪婭輕咬了下貝齒,將那玉足用力一踩。
那呆子殺豬般的大叫起來,一屁股做在門檻上,捧着左腳直嚎。雪婭霎時嫣然一笑,側側身走出門去。
朱罡列伸伸腳趾,道聲:「值了,值了,這疼能有幾分,哪若如此,便似飲了蜜一般。」
郎飛抬手丟過一塊鹿骨。「你這呆子,天生犯了遭賤星,如此個夯貨。」
那呆子將鹿骨撥拉到一旁,幾步坐在雲寒下首,見桌上還未上酒,敲得咚咚作響。「俏人兒,那溫的酒呢?有肉無酒怎能下肚。」
如此吵嚷三遍,雪婭這才拎着酒壺寒臉入廳,若花兒般的甜甜一笑,將郎飛雲寒二人斟滿,便不去管他。
朱罡列將酒杯撴的直響。「雪婭妹子,好生沒有道理,為何不於俺也斟滿?」
雪婭恍若未聞不去理他,那呆子等了半天不得,訕訕一笑,自己拿了酒壺斟滿,嘴裏直嘟囔:「這河東的雌兒,踩我一腳便罷了,這斟酒的勾當還要朱爺自個兒來,可道是花嬌莖帶刺,蜂艷尾有針。」
不成想正好被雪婭聽到後面兩句,便端起酒壺,若雲寒與郎飛杯中空了,只是淺淺一斟,若朱罡列杯中空了,便是滿滿一盞,還頻頻在那勸飲。
郎飛也壞,說甚麼三人初次相會,舉杯便須乾的爽利,那呆子一會的功夫便滑落桌下,醉了過去。
之後,二人又邊喝邊聊,直到月上柳梢,酒足飯飽,雲寒便拱手作別,返轉天符峰去。
郎飛依然使小白兒將朱罡列負到客殿休息,這才與雪婭各自歸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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