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
彎彎的睫毛沒精打采,緩緩地眨了兩下,又一睡不起的架勢。敖禛慌了,抱着她的手哀求着,可她沒有半點反映。
敖禛轉過頭,怒視着閆先生的小徒弟,「到底好了沒有?」
小徒弟身子一顫,凝重的說道:「恐怕要請師傅開一服藥!」
「那還等什麼?去啊!」
空氣中早有人消失了,不多時一碗早就準備着的藥端了進來,敖禛接過藥餵她,一口都進不去。
小徒弟催促道:「主子,要快些,不然孩子都保不住了!」
敖禛喝了一口藥,嘴對嘴餵藥,強迫她喝下去。藥顯然起了作用,已經虛脫掉的苒苒眼皮動了動,已然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小徒弟忙道:「主子,試着激起她的鬥志,一定要她堅持住。」
敖禛的目光緊盯着苒苒,湊到她耳邊,滿是痛苦的說道:「老婆,你再睡下去孩子會有危險的。」
孩子?
不!
孩子一定不能有危險。
說道孩子,苒苒猛然睜開眼睛,第二碗藥也已經到了,他一口一口的餵她,不像第一碗那麼費力。
「殿下,現在疼痛也要忍着,按照我要求來做。」小徒弟的壓力十分大,沒有幫手,只有她一個人,還要承受着那個龐然大物的壓力,渾身緊繃着,從未有一刻敢放鬆。
看到苒苒清醒過來,敖禛陡然鬆了口氣,這才有時間分心去跟那個小東西在交流。
「你怎麼了?」龍王扭頭看着從遊戲裏退出來的女人,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紅衣蹙着眉,「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龍王不在意的笑了,「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緊張。」
「你說的也是。」紅衣也覺得自己多心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她牽掛的人就兩個,一個是敖禛,一個是身邊的男人。敖禛出生之後,可沒有讓她操心過,長大了之後兩人的位置忽然顛倒了。
她很享受被保護的感覺。
可若不是敖禛出了事,那還有什麼能讓她如此心慌呢?
「難道是苒苒?」紅衣猛地轉過頭,與龍王對視。
龍王疑惑的說道:「應該不會吧!那丫頭可是敖禛那小子寸步不離的保護着,不能有事。」
雖然兩個人嘴上都說着沒事,心裏不約而同的都猜測着,恐怕是真的出事了。紅衣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感受着兒子的存在,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找到了?」龍王不愧是她心愛的男人,兩人有的時候太過默契。
紅衣凝重的點了點頭,「我不放心想要過去看看。」
「我們一起,有什麼事我還能幫上忙。」能在敖禛眼皮子底下傷到了他的人,對手一定不弱,還是他也跟着過去的好。
「好。」紅玉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他。
兩人簡單的吩咐了之後,感受到敖禛的位置,手拉着手瞬間消失在房間內。
敖禛猛地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待看清了來人之後,理都不理,繼續去安慰苒苒。白皙的手掌被咬出了幾個紅色的牙印,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紅衣大吃一驚,「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