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第二天的上午踏上了東去的路,一路上所見所聞果然如巫郎所說,到處可以看到漂泊無依的老人,兒童。\\www.yibigЕ.com/生活的動盪不安,讓這些無辜的百姓,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坍塌的女牆旁邊發臭了的腐肉,山路旁邊的莊家地裏衣着狼藉的女屍,路上逃難的小孩,甚至還有一旁抱着屍體冰冷了的嬰兒的屍體神智失常的婦人……
他們一路上還聽到了一些關於「流光」和湮的事情,沒想到事情遠比他們現象的要壞的多,江湖傳言「流光傳人」已經重出江湖,而且手上他手上的「流光」已經丟失了,甚至有的人還說,誰能得到「流光」就能成為欣的流光傳人,繼承「流光」之中的力量,號召天下,武林之中動盪不安。
「你說是不說?」三人正騎馬趕路,忽然聽到前面不遠處有吵鬧之聲。
「邢老黑,丁三霸,竇一虎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們竟然說翻臉就翻臉,今天就算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流光』的下落的。」三人騎馬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去,不多遠就看到三人圍着一個重傷之人。
「丁老二,你要怪就你自己不識時務,如果你肯說出那對兄妹的下落,我們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肯定不會為難你。」三人中站在南守的一個黑臉的漢子,惡狠狠地說道。
「呸,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那肖家兄妹對我有恩,我豈能忘恩負義!來吧!儘管放馬過來。」這個被稱作丁老二的人罵道。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兄弟們,上!」這黑臉漢子,說完揮刀就朝着丁老二撲了過去。
三人見此情形,大概也能猜測出其中的原因,江湖上的人過多本來就是刀頭添血的日子,你殺我,我殺你本不稀奇!江湖中人常說的三句話:「在江湖行走,閒事莫管,閒話莫說,閒人莫惹。」不過這話是對一般的江湖人而言,對於像姜立,巫郎,湮這樣的人,來說遇到不平之事,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特別是姜立,雖然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卻是嫉惡如仇的性子,這位武林前輩是真正懷有一顆心懷蒼生的心!巫郎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習慣先看上一會,謀定而後動。就像現在,姜立正要出手教訓一下這三個人的時候,巫郎卻伸手將他攔住了。
「前輩莫急,我們先弄清楚情況再說!我看一時半會這人不會有生命危險。」巫郎說道。
他雖然攔住了姜立,去忘記了湮,因為在他心裏無論是以前的湮還是現在的湮都不會輕易管這種事情,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就在他認為湮不會出手的時候,湮卻出口了。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公然行兇?這位老兄如何得罪你們了,你們竟然非要至他於死地不可?」如果是以前的湮,遇到這種事情多半不會管,或者是之間一劍,將他們的了結了,可惜那是以前,現在就算他想了解,只怕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喲,哪裏來的臭小子,來管大爺的閒事?不想活了是吧?」三人之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聽到湮的說話,扭頭不屑的說道。
「天下人管天下事,今天的事情讓我遇到了,我就要管。」湮說道。
巫郎看着湮說話的樣子,心中暗笑:「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人裝起大俠來了。我道要看看你怎麼收場,嘿嘿。」他心裏惡作劇道,他現在可是知道,湮的武功已經事情,時靈時不靈的。
這時,剛剛衝着湮發狠的那個漢子就要上來跟湮動手,在南守的那個黑臉漢子,一般拉住了他,說道:「兄弟莫急,你沒看到對方也是三個人嗎?」說着,用眼角給臉上有刀疤的漢子使了個眼神。
黑臉漢子顯然是他們三個的頭,說完就朝着三人走了過來,一拱手道:「三位,我們是『川南三雄』我叫邢天豹,他們兩個是我兄弟丁三霸,竇一虎。」說着身上指了指另外的兩人,「這是我們三人跟丁老二的私人恩怨,山不轉水轉,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這人三來就亮明了身份,顯然是告訴自己,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得罪了我們,就算我們今天打不過你們,以後縱有見面的機會。
湮聽了對方的話,還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三人,就說道:「那好吧,你們放了這位老兄,我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巫郎和姜立卻不像湮這麼天真,姜立聽了湮的話心中暗暗擔心:「看來湮兒這次受的傷真的不輕啊!他竟然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的他如何去擔當這拯救蒼生的重任啊!」
巫郎卻又是另一番想法,「湮這小子,現在是越看越覺得可愛了,原來失憶了人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如果是以前的你,哪裏會跟他們廢這麼多話。」
就在他們各自思索的過程中,那邢天豹卻說道:「我還道你們三個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來是三個傻子,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開,否則的話,小心老子連你們一塊宰了!」
那被稱作丁老二的人,剛剛看到三人的時候,還以為是來了救兵,現在看來是這三人只怕不是什麼江湖中人,我可不能連累了他們,「三位的好意,我丁某心領了。不過他們三個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說完,揮刀砍向了丁三霸,用的是一招「力劈華山」這招,招式兇猛,沉穩有力,倒像是個練家子。
丁三霸見對方動手,抬手就是一招「二郎擔山」,橫氣手中的扁擔,「咣當」一聲火花四濺,同時,竇一虎也使出一招「順水推舟」,砍向丁老二。這把的邢天豹確定,眼前的三人不足為慮了,也轉身圍攻丁老二。
丁老二顯然是前面已經受了傷,左臂上還流着血,斗不一會就已經漸漸有些不支,湮正準備出手,一把劍,發現身邊竟然空空如也,原來自己竟然忘記自己身邊沒有帶武器,本能的相提氣,以指做劍,發現自己的內力一絲也無,正在這時,巫郎忽然出手了,就聽到「彭、彭、彭」三聲響,眾人都還沒看清在他是怎麼出手的,邢天豹三人的身軀已經飛了出去。
湮看在眼裏,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自己事情的武功找回來,現在,現在的我竟然……」想到這裏,湮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子,坐下馬匹吃痛,向前跑去。
這一切姜立都看着眼裏,搖頭嘆道:「這孩子,還是這麼要強!唉」
「滾,別讓我在看到你們,否則下次你們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巫郎輕聲罵道。邢天豹三人見此情形,哪裏還敢逗留,起身灰溜溜地跑了。
巫郎這才發現,身邊的湮已經不見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姜立滿臉不快之色,心中納悶:「難道我做錯什麼了?」
「多少大俠救命之恩,在下丁劍,請問恩公高姓大名?」那個被稱做丁老二的人,連忙給巫郎磕頭。
「兄台不必多禮,舉手之勞。在下巫郎,這位是雪峰山的姜立,姜前輩,剛剛跑了的是我兄弟。」巫郎說道。
這人一聽,對方竟然是姜立,立刻對着姜立倒頭便拜,「原來是『雪玲瓏』,太好了,我不用去雪峰山了,我還真擔心,別人託付我的事情我完成不了,那樣的話,我死也不會瞑目的。」這人說道。
姜立見對方這麼說,趕忙下馬把他扶起來說道:「先起來,你是說你此行是要上雪峰山找我?」
「是的,我在三日前遇到了,您的徒弟慕瑤姑娘,她說她找到了『流光』的線索,但是現在正在被人追殺,情況危機,所以才委託我前來向您通風報信。」說道這裏他忽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姜立和巫郎都嚇了一條,趕忙來查看他的傷勢,把脈之下,才發現他原來在之前已經中了很深的毒,最詭異的是這毒飛起奇怪,不發作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跟沒事人一樣,就連剛剛他跟別人動手的時候,以巫郎和姜立的眼光都沒看出,這人有中毒的跡象。
「你說什麼?我徒弟有難?」姜立吃驚道。
這人還想說什麼,姜立先開口道:「兄台不要先不要說話,我先為閣下驅毒要緊!」
丁老二卻擺手道:「不用了,我這毒沒救了,毒素已經侵入我的五臟六腑,來不及了,前輩先聽我把話說完。」巫郎和姜立扶着他,這人繼續說道:「慕姑娘有難,前輩趕快去救她,我們分手的時候實在百里之外的棲峰鎮,她讓我告訴前輩,要找『流光』就要找道肖氏兄妹。」
「那我徒兒現在怎麼樣?」姜立驚恐的問道。
「不知道,三日前她負責引開追兵,我負責來報信。」丁老二說完,又是「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前輩,他的傷?」巫郎道。
姜立神色黯然,道:「跟他自己說的一樣,中毒已深,縱然現在『千面鬼醫』蕭先生來了也救不了。」
「還有,還有慕姑娘說…要…快,因為狼族的人也知道這個…消…消息」說完,丁老二腦袋一歪,氣絕身亡了。
這消息太驚人了,姜立完全沒想到,自己無意之間救的人竟然是來給自己報信的,自己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可惜時間太短,看着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漢子,臨死之前,臉上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她的心中……
這個人,姜立不認識,也沒有聽說慕瑤認識,難道是慕瑤偶遇的?「流光」又是因為流光,到底還要死多少人?瑤兒,你現在在哪裏?
「前輩,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去找湮兒,先回雪峰山等我,我必須把瑤兒先找回來。幫湮兒治病的事情只有先緩一緩了!剛剛他直說遇到了瑤兒,那麼藍馨他們呢?瑤兒怎麼會跟大家分開了呢?」
「前輩也別先那麼多,我相信慕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就按前輩說的做,我們先在雪峰山等你們,不過如果七日後你們還沒來,我會跟湮一切去找你們。」巫郎道
「那好,就這麼定了。」姜立說完,上面疾馳而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巫郎將丁劍的屍體掩埋了之後,這才上馬去追湮,他騎在馬上嘆道:「前面的路,不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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