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欣記得師傅曾經說過「醫術之道在乎陰陽調和,治病要知其因,才可對其症,下其藥。\www.yibigЕ.com//」只是現在自己雖然知道他傷勢之根源,奈何卻無力將其治癒。他身上的傷遠比想像之中要重的多。他的經脈遭到巨創,武功被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自己估計最少也有四、五個月了,可是自己想不通的是,他現在的傷勢,顯然是用功過渡,體內氣息失衡,以至走火入魔所至。
一個武功被廢了好幾個月的人,怎麼還會受如此重的內傷?關係是他收受的內傷明顯是自己的內力反噬所至。難道是他在武功被廢之後又重新練武才受的傷?但是以他經脈受損的程度來看,他的體內不可能還會有這麼強的內力才對?也就是說就算他內力反噬,也不該重傷到如此嚴重的程度!這個道理很簡單,將一根竹子用力掰彎,會產生很強的反彈力,但是如果將這根竹子的中間切出一個缺口,再用力掰彎的話,產生的反彈力就會小很多,甚至沒有反彈力。
如果師傅在的話,或許他的傷還有的救。師傅蕭青學究天人,一生都在研究醫術和武學,特別是對於人體經脈針灸學有很深的研究,造詣之深可謂,據說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師祖。只是針灸之術學習的時候,必須由師傅親自支點自己脈絡穴道,下針的手法輕重。但是男女有別,自己終無法繼承師傅的針灸之術,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
他身上的傷,如果以針灸之術,化去其體內殘餘內力,再以藥物調和,慢慢調養他的經脈或許能恢復如常人一樣,只是,以後恐怕是無法在施展武功了。剛才自己用「渡春風」的內勁替他療傷的時候,就已經感覺道他現在體內的經脈已經是支離破碎,殘破不堪了!不過他修習的內功好像和特備,竟能不依存經脈也可在體內運行,而且還可以跟自己的「渡春風」內勁融合。
想到這裏,薛紫欣的心跳慕然的加快了起來,因為就在剛剛自己「渡春風」的內功和他體內的內功融合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麼的舒服,那麼的!!!
「小姐,他醒了。」這時屋外傳來了小青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薛紫欣說道。
薛紫欣來到了湮的病房之內,看到湮靠坐在病床之上,正和小梅說笑!聽湮說道:「這時候啊,門外進來兩隻癩蛤蟆!呱,呱,呱叫個個不停,公青蛙就對母青蛙說道:『看見了吧,這才是癩蛤蟆呢!』」湮說着順手就往門口一指。
小梅在旁邊被逗的咯咯直樂,左手捂着肚子,右手連忙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你這人太逗了!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小梅笑的正開心,忽然就看到湮右手指着門口,表情呆滯,轉臉一看,小姐和小青正從門口走進來!小青喝道:「你說什麼?誰是癩蛤蟆?」薛紫欣則是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小梅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看到小姐和小青,開口道:「小姐,小青姐姐。剛剛,我們在……」
她的話沒有說完,小梅就打斷道:「小梅住口,我在問他。」說着單手一指病床上的湮,見湮沒有說話又道:「問你話呢?你說誰是癩蛤蟆?」
「我想,小青姑娘和薛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我剛剛不是說你們來着。」湮連忙解釋道。
小梅也說道:「小青姐姐你誤會了,剛剛我們在聊天,他在給我講故事呢!」
「青兒,不得魯莽!」薛紫欣開口道,說完轉身對着病床上的湮說道:「看來公子恢復的不錯?還有力氣說話,看來肚子也不是很餓嗎?」說完也竟然轉身又出去了!
「哼,你就餓着吧!」小青說完,也跟着薛紫欣出去了。只留下屋裏的小梅和病床上的湮在哪裏大眼瞪小眼,滿臉無奈的表情。
「她,她,他就這麼走了?」湮一臉無辜的表情,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咕,咕」的兩聲,卻是湮的肚子在叫了。
小梅雙手一攤,瞥了瞥嘴巴說道:「這個——」,她想了半天最後卻說道:「這個,你還是餓着吧!誰讓你說錯話呢?」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太小氣了吧?再說,我說的也不是她啊!」湮說道。
「噓,你小聲點,擔心再被小姐和小青姐姐聽到。」小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往門外瞟了兩眼。接着,小梅眼珠子一轉,說道:「哎?有了,你等着啊,我去廚房先給你找點吃的來。」
「好吧!」湮很無奈的說道。心中卻暗道:「哼,這人太小氣了!竟然因為一句話就不給我飯吃!這女人的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麼啊?我的肚子!也怪我這張嘴,偏偏她們進來的時候說這種話?」
小梅賊頭賊腦的來到院子裏,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剛來到院子裏,就看到自己的主子和小青正站在院子裏的花壇前說話,心中好奇心起,於是悄悄的躲在了她們兩個正好看不見的一個牆角。就聽小青說道:「這個傢伙也太過分了,竟然說我們是癩蛤蟆!哼!氣死我了!」
薛紫欣一言不發,左手使勁的從旁邊的花壇之中揪小一般葉子來,又狠狠地丟了出去,然後又抓又丟,顯然也是心中生氣,嘴裏還說道:「虧我費這麼大的心思把他救回來,他竟然這麼說我?」小梅躲在一旁,心中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出來吧!」就在小梅以為自己不會被發現的時候,不遠處的薛紫欣卻說道,小梅見自己被發現了,只好站起來,低着頭,慢慢地走過去。說道:「小姐,其實,其他說的那個『癩蛤蟆』不是……」
「你還說?」薛紫欣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小梅趕緊閉口,給小青使了個眼色,慢慢的說道:「小姐,你不會真的打算不給他吃的吧!」
「他剛剛好像確實不是說我們的!小姐,你看我們是不是給他先弄點吃的去?」小青也說道。
「不給,誰讓他這樣說我的!」隨後,他又似乎覺得有點不妥,又說道:「要給你們給,我才不給他弄吃的呢?」說完故作生氣的離開了。
聽小姐這麼說,小梅和小青自然明白小姐的心思了,小梅笑着說道:「小姐還是這麼心軟。」,說完還故意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
「就你知道,快去吧!別真把他餓壞了。」小青說道。
不說,小青小梅給湮弄吃的,卻說薛紫欣回到自己的房裏,心中依舊有些生氣。其實她的心裏也知道湮的那句話,並不是說她的。但是她就是特別生氣,看着湮跟小梅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那麼開心,心裏就莫名其妙的想生氣!特別是剛進門,看到小梅笑的前仰後合的那個表情的時候,心裏就更氣了!嘀咕道:「臭小子,你竟然,你竟然——」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大白天的就敢惹我們欣兒不開心啊!」薛紫欣正在屋裏生氣呢?忽然一個嗲聲嗲氣的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薛紫欣聽到這個聲音,不禁每天微皺,回頭就看到,門口一個粉頭粉臉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身穿一身白色的錦袍,錦袍上面用金絲線繡着各種華麗的花紋,手拿摺扇,腰間掛着一塊通體晶瑩的美玉。
「你怎麼來了?」薛紫欣一看這個人,心中就不舒服,本來對湮的怨氣,全發他身上去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這個人仿佛已經習慣了,薛紫欣這樣對待自己的態度,也不在意,依舊是說話嗲聲嗲氣。說完,還不忘用手指,縷了縷自己的發梢。
薛紫欣看他的這個動作,一臉厭惡的表情說道:「有什麼事情,快說?我一會還有病人要看!」
這人說道:「我說欣兒,你怎麼就能理解我的一份苦心呢?」邊說,邊往薛紫欣身邊靠。左手作勢就要來搭薛紫欣的肩膀,薛紫欣閃身躲開,說道:「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這人撲了個空,也不生氣,順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道:「哎,多日不見你還是這個脾氣,不過,我還就是喜歡你這樣子!呵呵。」
「你要是再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可要下逐客令了?」薛紫欣明顯已經有些生氣了。
「好,好,好,我說!」然後這人一本正經的坐下,又自己倒了杯茶,才說道:「聽說,你最近從無名小鎮救回來一個人?」
「是又怎麼樣?」薛紫欣說道。
「這個人年紀二十七八的樣子,而且是個獨臂人?」這人又問道。
薛紫欣聽他的語氣嚴肅,心中暗道:「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薛紫欣沒有說話,這人又道:「看來是真的了。」
「你既然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薛紫欣依舊沒好氣的說道。
「他的傷勢如何了?」這人說道。
「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的內傷,只怕……」薛紫欣說道。
聽完薛紫欣的話,這人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必須馬上讓他離開這裏!」
「憑什麼?我才是這裏的主人,在這裏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吧!」薛紫欣臉上一沉,說道。
「欣兒,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個人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現在滿江湖的人都在找他,如果讓他呆在這裏的話,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被他牽連的!」這人說道。
「我不管他是誰,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病人。」薛紫欣寸步不讓,雖然他也對湮的身份有些懷疑,但是從她的內心裏,她把湮當作了是自己的病人,所謂:「醫者父母心。」現在他的傷勢還沒有好,自己怎麼能讓他走呢?
「欣兒,你應該知道,現在外面的形式非常亂。落桑完了,柳氏一族瓦解了,狼族的軍隊在外面燒殺搶掠,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存實力!絕對不能因為這麼一個人而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這人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作為一個醫生,我不能看着一個病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無動於衷!我做不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我讓他走,跟親手殺了他有什麼區別?」薛紫欣停頓了下,接着說道:「況且,他如果真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的話,我就更不能讓他走了。」
「這些我都知道,外面的那些江湖人已經知道,他被你救走了!估計不久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的身份的秘密必然不保!如果讓狼族的人,得到消息的話……」這人又道:「我們死不要緊,可是如果我們死了,我們的家族世代守候的東西,也將落入狼族的手裏!」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保全他的性命才行!因為只要他才能有機會幫我們完成任務!」
「好吧!既然你這堅持,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樣吧,我先去外面打探下消息,有什麼情況,我會儘早通知你的!」這人道。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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