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那雙漂亮的美眸盯着納蘭離天看了半晌,她怎麼也想不到,納蘭離天竟然會是這種性子,而且她更是想不明白,納蘭離天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這血玉令,難道她還沒有聽明白嗎,這個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啊。
納蘭離天也看出來了冷月的疑問,當下便也嘆了一口氣:「冷月,這個什麼血玉令,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是一個好東西,但是對我來說,卻不是一個好東西。剛才你的話,我也全都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東西的作用不小,但是同樣的,如果我接了這個東西,那麼日後我的麻煩也不會少到哪裏去吧。」
聽到了這裏,冷月的兩道好看的眉毛,便是輕輕一挑,剛想到說什麼,但是納蘭離天卻是沒有給她機會,因為納蘭離天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有了這個東西,那麼便會有一大堆,我想得到的,或是想不到的麻煩,接踵而來,我這個人,雖然不怕麻煩上門,但是如果可以清靜一點,那麼我還是樂意過些清靜的日子,況且,就目前來看,我納蘭離天的麻麻便是已經不少了,這本就不是我所願意的事情,那麼如果可以不增加麻煩的話,我當然會選擇不增加麻煩了。」
「所以,這個破玩意兒,你看看,如果哪個喜歡的話,那麼你便將它給了誰啊!」
說着,納蘭離天,竟然也不理會冷月的臉上,是何種的訝異之色,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似乎在她的眼中,這價值不可以以晶幣來的衡量的血玉令,根本就是一個破爛一般的存在。
「可是,這個血玉令,是你的母親,留給你的。」冷月只說了一句話,而且在句話里,她並沒有做任何勸說納蘭離天的準備,她只是在用這一句子話來陳述一個事實。
「可是。」納蘭離天剛想要說,那個什麼聖女,根本就不是她的母親好不好,那個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好不好,但是就在她剛剛吐出兩個字,可是的時候,她的心房突然間就是一痛,這種痛,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啊!」右手輕輕地撫在了胸口上,納蘭離天的兩道眉毛輕蹙着。
「靠,你丫的,你都死了這麼久了,竟然還可以影響到我不成?」在心裏暗暗地低罵了一句,納蘭離天明白,她此時的心裏的種種不舒服,根本就是因為,之前這具身體的原主子的影響。
看來雖然納蘭嘯的夫婦,早早地就死掉了,但是他們的女兒,也就是之前的納蘭離天還是深深地將自小對於他們的感情,都深深在埋在自己的心頭,而現在,因為自己想要拒絕這具身體母親的遺物,之前那個納蘭離天所留在了心頭的那種感情,這才不顧一切地涌了出來。
「好吧,好吧,看在我不過是接收這具身體的份兒上,那麼這個麻煩,我就先代你接下來吧!」無奈地搖了搖頭,納蘭離天帶着十二萬分的不情願,一伸手,就從冷月的手中,將那枚血玉令一把就奪了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這才喃喃地道:「靠,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不過就是這個石頭的手感不錯,摸上去,倒是觸手微涼,很舒服。」納蘭離天給了這血玉令一個評語。
聽到了這個評語,饒是冷月的心,一直都是屬於古井無波的那一種,這時候,那嘴角也是不由自主地,輕輕地抽(打斷)動了幾下,如果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這令得天下人為之瘋狂的血玉令,只是被人評價為,手感不錯,而且還是石頭,那麼,會不會昏倒一大片的強者呢。
「靠,不過,咱們也得說好,既然這個麻煩老娘接下來了,那麼你可就不要再出來影響我了,否則的話,我會將這個破玩意兒直接摔碎了了事。」納蘭離天的嘴唇嗡動,竟然還是做着右手撫胸狀:「不過,你也放心,既然我接收了你的身體,而且這個大麻煩,我也接下了,那麼我就會說話算話,而且我會完成你的娘的心愿的,說起來,現在我貌似也得叫你娘為娘了解,不過,你便不要再出來了,說白了你不過就是靈魂留在這個身體的心臟里的一點情感寄託罷了,老是這般樣子,說不得,你也會消失得很快。」
納蘭離天說着,那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遠處,一陣的閃動:「難道你就不想與我一起去看看你娘所在的傲來國,還有你娘的那個什麼雲家,倒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當然了,還有你娘為什麼要離開家族,還有就是她留給這個身體的責任到底是什麼,難道你都不想知道嗎?」
納蘭離天淡淡地撫着胸口道:「你也一定想要知道吧,就像我一樣,我也很想知道,那麼你便好好地躲在那裏看着吧,看着我來將這一切的迷題解開吧。」
話才輕輕地說到這裏,納蘭離天這才感覺到,自己心頭那縷不適的感覺竟然突然間就消失了。消失得似乎是很徹底到,就如同這種情緒從來就沒有來過一般,但是卻只有納蘭離天才知道,這那種感情,並沒有真真正正地消失,此時那份感情不過是隱入到了自己的心底最深處。
一翻手,將手中的血玉令,就丟入到了手指上的空間戒指中去了,然後再拿出來,再丟進去,如此反覆着,把玩了好一陣兒,然後納蘭離天這才抬頭看向冷月道:「冷月,告訴我吧,這一切的一切!」
冷月雖然很好奇,納蘭離天的突然間的轉變,但是她卻並沒有問出口來,而是直接道:「告訴你什麼?」
翻了兩下白眼,納蘭離天按了幾下太陽穴:「當然是你所知道的一切。」
「現在以你的實力來說,你還不具備知道這一切的資格。」冷月的話,絲毫不給納蘭離天一點的面子。
「呃?!」納蘭離天的臉上此時也是有些精彩,話說,好像最近三年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般地對她說話呢,這冷月倒是頭一份。
「那好,那你告訴我,我要到什麼時候才有資格知道這一切呢?」納蘭離天把玩着手中的血玉令,斜瞥了一眼冷月。
「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冷月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反正以後,我都要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當我認為,你可以知道的時候,那麼我便會告訴你了。」
「嘎。」納蘭離天看了看冷月,沒有再說什麼,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似乎自己與冷月之間存在着一些交流障礙,這個女人,怎麼總是所答非所問呢,不過,貌似自己再問也是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了。
所以,納蘭離天十分明智地就放棄了:「那麼,冷月,這個東西,我們誰來拿着呢?」
納蘭離天揚了揚手中的血玉令。
冷月看了一眼納蘭離天手中的那道鮮紅,想也沒有想就道:「當然是你拿着了,那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
「既然你也這麼說,那我就收着吧!」納蘭離天毫不在意地,這一次將血玉令再次收入到了空間戒指中,便再沒有取出來:「那好,冷月,反正你也說了,你要跟着我的,那麼現在你就跟我走吧!」
說着,納蘭離天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形一縱就向着那潭孔縱去。
「啊!」冷月的反應速度極快,一伸手,就將納蘭離天的腳踝一把給抓住了,然後將納蘭離天的身形從半空中一把拉了下來。
「唔!」屁股狠狠地與這潭底那堅實如鐵的大地來了一個極為親密的接吻,納蘭離天不由得悶呼了一聲:「靠,我說冷月,你是一個女人,你就不能溫柔點啊,再說了,有你這麼對待自己主子的嗎?」
呲牙咧嘴地一邊用手揉着屁股,納蘭離天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半閉着眼睛看着一臉毫無表情的冷月,埋怨道:「你為什麼要拉我下來啊!」
冷月看了看納蘭離天那微微有些發皺的小臉:「這才是哪到哪啊,你就疼成了這樣了,太讓我失望了!」
「靠,靠,靠。」納蘭離天幾乎有些想要跳腳的衝動:「那你也可以來試一下。」
不過,對於納蘭離天的這句話,卻是被冷月直接來了一個自動忽略:「你這就想離開這個潭底啊?」
「當然要走了,不走我還在這裏呆一輩子不成?」納蘭離天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不是已經實現了嗎,就是這個什麼玉血令,我不是已經到手了嗎!」
冷月低低地一笑。
「嘿嘿,冷月,真沒有想到,你也會笑啊,真是想不到,想不到,沒有想到,你這麼一個面癱的女人,笑起來,倒還是挺好看的啊!」納蘭離天看了看冷月的笑臉道。
「咳!」對於納蘭離天這半真半假的,貌似諷刺的讚美的話,冷月只是輕咳了一聲:「離天,你知不知道,這潭底下除了這血玉令外,還有真正的寶貝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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