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修羅變 326,母族血脈覺醒

    低頭看去,正好看到懷裏的女子正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臉在看。www.yibigЕ.com當然了,剛才的那句,也正是她發出來的。

    天吶,雲丹只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神經這麼大條的女孩子。

    從那高的地方掉下來,居然還有心思看,救了她的人,是不是帥哥?

    「呃,帥哥,你好!」納蘭離天雖然一直以來,跟隨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帥哥,但是這個時候,從那麼高的天空上,掉下來,卻正好被一個帥哥抱在懷裏,這種感覺還不錯。

    不過看到這個帥哥一臉的尷尬,於是她便大大方方地打起了招呼。

    「哦,好,好,你也好!」雲丹的思維畢竟跟不是納蘭離天。

    「呃,那帥哥,你是不是應該放我下來了!」納蘭離天好心提醒着。

    「哦!」雲丹這才發現,自己怎麼還抱着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少女呢。

    少女長得,嬌媚至極,那雙狹長的鳳眼,勾魂攝魄,火紅的嘴唇,看上去柔柔軟軟,讓人拼命想要低頭,將之含在嘴裏的衝動。

    不過現在他可是顧不得其他了,在經過納蘭離天提醒之後,這個丹大師,竟然雙手直接就放下了。

    於是十分的不幸,納蘭離天的小屁屁,就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你個混蛋!」這屁股上一疼,納蘭離天的本性也就顯露出來了。

    「呃!」雲丹眨巴着眼睛,看着一下子從上地跳起來的納蘭離天,有些回過神來了,還記得剛才自己可以親耳聽到,這個少女在半天空的時候,那一聲聲罵自己奧獸的強悍的聲音,怎麼,剛才竟然會種她是一個溫柔女孩的錯覺呢?

    唉,要不得,要不得啊。

    「我叫離天,你叫什麼?」納蘭離天一看到雲丹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原形畢露,實着是有些快了。

    「我叫雲丹!」雲丹有些機械了,不過嘴裏才應完,這腦子裏才反應過來:「你就是離天,你就是妖女離天!」

    「怎麼我的名氣那麼大嗎?」納蘭離天摸了摸鼻子:「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真的是妖女離天?」雲丹有些狐疑:「怎麼和畫像上不一樣呢?」

    「不就是換了張臉嘛,又不是什麼大事。」納蘭離天無所謂道。

    「你還真來這邪惡大森林了!」雲丹搖了搖頭:「你這不是擺明了自己送上門嗎,有人還正找你呢。」

    「哦,那你可以去通知道他們一聲,就說,我在這兒等着他們。也省得我跑來跑去的麻煩!」納蘭離天說着,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你,你姓什麼?」雲丹想了想,突然問道:「你是姓離嗎?」

    他記起來了,自己的父親好像和自己提過,說是姑姑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姓納蘭的。

    「對啊,我姓離!」納蘭離天地報出自己叫離天的時候,根本就是將自己當成是姓離的了。

    「哦。」雲丹點了點頭,不再問了,看來這個妖女離天,應該當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畢竟,自己要找的人,身邊一定會有冷月跟隨,而這個少女,卻只是單身一個人。

    「雲丹,你在這裏做什麼啊?」

    「採藥!」

    「哦,採藥做什麼啊?」

    「救人!」

    「哦,救什麼人啊?」

    「藍天!」

    「哦,藍天在哪啊?」

    「東條大峽谷。」

    「哦!」兩個人一個問,一個答,問得雲淡風清,答得乾脆利落,畢竟雲丹沒有為那藍家人保密的責任啊。

    「如果有空告訴那個藍天,我會去找他的,還有就是,我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可就再也逃不走了!」說着,納蘭離天便從地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着那邪教惡大森林的深處走去。

    「那個離天,你要去哪裏?」

    「找地兒睡覺!」納蘭離天頭也不回地道。

    「可是越往裏去就越危險!」雲丹的心裏有些莫名奇妙的着急,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會擔心一個與自己才第一次見面的女人。

    「哦,沒事,我是妖女,所以不怕!」這個理由,說着還挺順的。

    「呃…」雲丹猶豫了一下,卻道:「要不,我陪你吧,畢竟一個女孩子還是太危險了!」

    「你陪我,你會出危險的!」納蘭離天笑着說着,然後腳下一動,凌波微步一施展開來,雲丹只是覺得眼睛一閃,便再也不見了納蘭離天的人影了,可是遠遠地卻傳了她的聲音:「不要再呆在東條大峽谷了,那裏危險。」

    不過如果納蘭離天知道雲丹聽到了她最後很好心傳來的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居然有着幾分開心地說:「她會去東條大峽谷,也就是說,我留在那坦克便可能是再見到她了。」一定會很後悔的。

    於是雲丹就決定,他采完了藥馬上就回去,然後等着納蘭離天的到來。

    納蘭離天是想要找個地方,她想再修煉幾個奧技,當然了也抱括那個天魔老人的,天魔解體,那個玩意兒,好像挺厲害的,而且也能嚇人啊。

    越往那邪噁心大森林裏面走去,就可以越深地感覺到,一股森然之後,還有着一股冰寒緩緩地在其中瀰漫着。

    「這怎麼走了這麼久,一隻活物兒都沒有看到啊!」納蘭離天有些奇怪。

    她抻手在身邊抓了兩下,然後看看自己的手中抓的那些霧氣,其中竟然還泛着點點的青黑色,竟然是有毒的。

    「好吧,好吧!」隨手從身上摸出來一個白色的紙包,但是納蘭離天卻並沒有急着打開,她繼續向前走着,有霧氣的地方,而且還有冰寒之意,那麼也就是說明,這附近一定有水,而那水裏,應該有些活物吧?不是說這邪噁心大森林山黑水毒嗎?

    果然就如同納蘭離天料想的一樣,很快她就找到了一處深潭,那潭口足足有丈許大,納蘭離天探頭向水下看去,那潭水漆黑色的,還泛着腥臭之氣。

    「靠,冷月那個傢伙雖然不可愛,但是畢竟,人家還很愛乾淨的嘛,人家那寒潭,收拾得那叫一個乾淨啊,看看這裏,怎麼這麼髒呢,而且還臭不可聞。」

    納蘭離天也不管,這潭內到底有木有獸,她就坐在潭邊自說自話:「不過呢,沒有關係,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助人為樂,那麼就幫你消消毒吧!」

    說着,納蘭離天便打開了手中國紙包,把那一紙包東西全都灑到了潭水中,接着又等了一會兒,那潭水裏居然什麼反應也沒有。

    「看來,這毒啊,還沒有消得太乾淨,那麼就來點重頭戲吧!」納蘭離天一邊說着,一邊竟然一伸手便從那儲物袋裏,拉出了兩個大麻袋,然後二話不說,解開袋口,便將兩個麻袋都踢到了潭水當中,於是兩個麻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後冒了幾個泡泡,便沉了下去。

    納蘭離天拍了拍手,奶奶的,她倒還就不相信了,這水下沒有獸,怎麼可能呢。

    這一次等了還不足十分鐘,就看到那本來,平靜得如同是死水一般的潭水就沸騰了起來,那黑色的水浪掀起來老高,納蘭離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為自己做了把雨傘,這個時候正好拿出來,打開,護住自己。

    「嘩!」那黑色的潭水落到水潭周圍的植物上,那些本來長勢還算不錯的植物,便瞬間枯萎變黑了。

    「還好,還好,我沒有碰!」納蘭離天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太幸運了。」

    「吼!」就在納蘭離天正在那兒說自己幸運的時候,一聲怒吼聲從那黑色的水潭中傳了出來。

    「人類,竟然是人類!」從水潭裏躥出來一頭黑色的,頭頂獨角,一身黑色的鱗片的奧獸,他的身後拖着一條寬厚的扁尾巴,他的前肢有些短小,不過後肢卻是與前枝截然相反,後肢是相當的粗壯有力了,一眼看去,納蘭離天還以為,這個傢伙也是穿越的呢,白堊跡的恐龍穿到了這裏了。

    此時這頭奧獸正惱火地,用兩隻燈籠大小的眼睛,恨恨地盯着納蘭離天,兩個寬大的鼻孔當中,不斷地向外噴着氣。

    是啊,他真的是很惱火,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覺,這可倒好,竟然從上面掉下來兩個大袋子,這也沒有什麼,最關鍵的是,那兩相大袋子裏,裝的都是一種翠綠的粉沫,那種綠色看着倒是非常的好看,但是隨着那綠色的粉沫在潭底不斷的擴散,於是他就再也呆不住了。

    那些粉沫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又辛又辣,令得他是又打噴嚏,眼睛也不斷地淚,奶奶的,這水裏也呆不安穩了,於是火頭火起,便衝上來,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好事。

    「嗨,你好!」看到這頭獨角奧獸正十分不友好地盯着自己看,納蘭離天卻是揚起了一個笑臉,對着他揮了揮手,露出一個自認為還是十分美麗的笑容。

    「是你乾的!」黑色的獨角奧獸,不用問,直接就用的肯定句。

    「哦,你說那兩袋芥茉粉啊,是我送你的見面禮,畢竟嘛,初次見面,空着手就不好看了。」納蘭離天打着哈哈。

    那兩大袋的芥末粉,是她偶然間遇到的時候,便一直子全都包了下來,至於這頭黑色的獨角奧獸,也是她之前在惡人城裏的時候,向那個少年甄愛錢打聽着,說是這頭黑色的獨角奧獸,雖然不能說是這邪惡大森林裏最強,但是絕對是最最毒的,所以,在他的這個黑水潭方圓百餘公裏面,都沒有其他的奧獸出沒。

    於是納蘭離天便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好像她自己的奧獸當中,還真的就少了這麼一頭會放毒的,要知道有了毒,那麼可是多麼的管用啊,嘿嘿,毒,絕對是一種好東西,不強就不強唄,夠毒就成了。

    再說了,想在這邪惡大森林當中,平安地好好行走,不怕毒,就是最大的本事,那麼倒不如先將這頭毒王收服了,那麼自己豈不就是可以在這邪惡大森林裏橫着走了。

    「果然是你!」黑色的獨角奧獸眼睛裏泛起了火花,現在他的眼睛還不舒服呢,這一切都是這個人類害的,他要生生一把她吞到肚子裏去,雖然這個女人,身上沒有幾兩肉,可是,能墊一口算一口吧。

    「女人,我要吃了你!」黑色的獨角奧獸高聲地吼叫着。

    「不干,我不好吃!」納蘭離天擺了擺手。

    可是黑色的獨角奧獸哪裏管那麼多啊,他才不理會納蘭離天正在說什麼,他高仰起了那碩大的腦袋,高聲地咆哮了一聲,然後大嘴一張,對着納蘭離天就是一陣的猛吸。

    「奶奶的,你小子果然不講衛生,你到底刷不刷牙啊,靠,這口臭!」納蘭離天掩住了鼻子,她身上的衣裙,因為這頭黑色的獨角奧獸的吸力而不斷地上下翻飛着,發出咧咧的聲響之音。

    「既然你沒有吃夠,那就再吃點吧,好吃得奶呢!」納蘭離天一邊說着,一邊摸出來幾包東西向着黑色的獨角奧獸的嘴巴里就丟了進去。

    這可好,一個吸的,一個丟的,於是那幾包東西就特別準確地進入到了黑色的獨角奧獸的嘴巴中國。

    「咳,咳,咳…」於是黑色的獨角奧獸,一邊大口大口地吸着氣,一邊緊得眨巴着眼睛,那止不住的眼淚,與鼻涕都成雙成對地向下流着。

    「哈哈,還是吃到嘴巴里,會更爽一些吧。」納蘭離天卻是在一邊笑得沒心沒肺的。

    「這個,這個,真的是我們的主人嗎?」大熊眨巴着眼睛,看着那頭狼狽萬分的黑色的獨角奧獸,還有那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納蘭離天,有些不太確定:「主人,之前可是沒有這麼邪惡過啊。」

    「呃…」蜉蝣咧了咧嘴,與大熊對視了一眼,都在心裏狠狠地下定了決心,以後絕對不可以與納蘭離天唱反調,不可以招惹主子,否則,看到沒,那頭黑色的獨角奧獸就是前車之鑑。

    「靠,要不我出去得了,一拳,就讓那個黑傢伙服氣!」大熊道。

    「大熊,你小子是不是也想嘗嘗主人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味道啊?」蜉蝣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你沒有看到主人玩得正高興呢,你這一出去,非掃了主人的興致不可的。」

    「呃。」大熊想了想,這倒是實話,然後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去了。」

    「人類,人類,我不會放過你的!」黑色的獨角奧獸雖然現在睜不開眼睛,但是卻依就不斷地咆哮着。

    「安了,安了,沒事,大黑啊,對,就是你,聽說你挺毒的啊,所以我對你有興趣,怎麼樣,要不要跟着我!」納蘭離天可不管,你這頭黑色的獨角奧獸,到是底是在興頭上呢,還是在火頭上,她只管問她的。

    「女人,你找死!」

    「回答問題,別所答非所問,那是浪費時間懂不?」

    「女人,你做夢,我堂堂的邪惡大森林裏的毒王,我會跟着你,你做夢去吧!」黑色的獨角奧獸一邊說着,一邊眯着眼睛,仰視着天空,那意思就是,我才不會跟你這麼一個得需要我俯視的小蝦米呢。

    「那大黑啊,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啊?」納蘭離天眨巴着眼睛。

    「打賭?」黑色的獨角奧獸顯然不明白納蘭離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你不是認為你是毒王嗎,那麼是不是也就是,你的毒沒有人可以解啊?」

    「廢話,我的毒,怎麼可能會有人能解呢?」黑色的獨角奧獸又叫了起來,他可是這邪惡大森林當中的地地道道的毒王啊他的尊嚴不允許這種渺小的人類來質疑。

    「那你就跟我打賭啊,如果我能解得了你的毒,那你就得跟着我,認我為主。當然了,如果我解不了你的毒,那麼咱們兩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怎麼樣?」納蘭離天笑着說出了打賭的內容。

    在那個小小的空間當中,邢天神將直接就笑了起來,這個納蘭離天啊,還當真是不吃虧的主兒,這個賭注,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都是她佔便宜啊。

    蜉蝣,翻了翻白眼,心說,自家的主子,是不是將其他的獸都當成是傻子了,這麼明顯的佔便宜,哪個會同他賭啊。

    可是蜉蝣才剛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大熊那個傢伙,在那激動得道:「賭,當然賭了!」

    蜉蝣無語中…。

    而那頭黑色的獨角奧獸,貌似很認真地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卻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毒王就跟你賭一賭!」

    蜉蝣「…。貌似這笨蛋,一出現還就得一對啊!」

    「那個大黑啊,你可得說話算話啊!」納蘭離天眯着笑眼。

    「那是當然了,我毒王說話一向是算話的。」黑色的獨角奧獸用那微微有些短小的右前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毒王一向說話算話。」

    「那好!」納蘭離天一邊應着,一邊從儲物袋裏摸出來一頭自己剛才順路逮到的羊駝:「就用它吧,你先讓它中毒,然後我來解,解得了的話,你就是我的了,解不了的話,那麼你就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

    「好!」黑色的獨角奧獸的性子倒是挺爽直的,當下,便一張踴嘴巴,將一口小小的黑霧噴到了羊駝的身上。

    於是羊駝的身體生生一打了一個激靈,那原本潔白如雪的毛,也是變成了黑色,他的身體接着,就縮成了一團,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了,這回該我上了!」納蘭離天從懷裏摸出來一個綠色的小瓶,打開瓶塞,然後掰開羊駝的嘴巴,便將那瓶,藥劑,全都倒了進去。

    「咩!」然後納蘭離天還沒等將羊駝的身體放開呢,這頭本來都眼看着就不行的,羊駝卻是歡快地站了起來,而且還伸出舌頭在納蘭離天的手上舔了幾下,看樣子,是知道自己的這條小命是納蘭離天救回來的。

    黑色的獨角奧獸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隻小羊駝在納蘭離天的身邊撒着歡兒,當下疑惑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呢?」

    對於他自己的毒,他還是很清楚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之解掉的。

    如果他的毒真的這麼好解的話,那麼他就也不用叫毒王了!可是現在眼前的事實卻是說明着,他毒王的招牌被砸了,打擊人啊,不對,奶奶的,太打擊獸了。

    「怎麼樣?」納蘭離天微笑着,將手中的那個空瓶子,丟到了黑色的水潭中,瓶子咕嚕,咕嚕,灌滿了水,然後沉了下去。

    「放心,我毒王說話算話,從現在起你就我的主子了!」黑色的獨角奧獸倒是一個實在獸啊,居然才一局,就搞定了。

    納蘭離天伸手在小羊駝的背上,拍了兩下,輕聲道:「快去吧!」於是小羊駝就撒着歡兒地向自己的窩兒的方向跑去了。

    「那,大黑,那你跟我走吧!」納蘭離天說着,就邁開腳步準備出發了。

    「女人,我不叫大黑!」黑色的獨角奧獸對於這個名字有些牴觸,我不過就是身上黑點唄,那也不能叫大黑啊。

    「叫主人,還有,你從現在開始,就叫大黑了!」納蘭離天根本就不商量,下着決定:「還有,反對無效!」

    大黑張了張嘴巴,但是想起來,納蘭離天已經說了,反對無效了,於是還是悻悻地將嘴巴重新閉上了。

    「大黑,這林子裏,有沒有隱蔽點的山洞什麼的啊?」納蘭離天問。

    「要隱蔽的做什麼啊,我的那個黑潭,不需要隱蔽也沒有人來。」大黑不明白納蘭離天為什麼會有些一問。

    「我要修煉一下。」

    「哦,那老黑那,他那個洞特別好,也沒有人敢去!」大黑想了想。

    「行,你頭前帶路,找老黑去。」納蘭離天迅速地做了決定。

    ……。

    「老黑,老黑…。」納蘭離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老黑與大黑住的地方,竟然會相隔這麼遠,好傢夥,她坐在大黑的身上,竟然足足走了三天,才到。這不,才一到,大黑就扯着嗓子叫了起來。

    「你竟然敢帶着人類到我的地盤上來!」獸還沒有出來,這聲音倒是出來,而且絕對帶着怒火。

    納蘭離天摸了摸鼻子,怎麼自己現在就這麼不着獸待見呢,三天前見大的黑的時候,那小子就火了,現在這個更好,自己沒有吭聲呢,就已經火了。

    「她雖然是人,但是也是我的主人。」大黑倒是挺誠實的一個好孩子:「所以,我就帶她來。」

    「你,你的主人?」老黑說着,便走了出來。

    「呃!」納蘭離天看了看,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頭老黑,居然是一頭通體漆黑的黑老虎。

    老黑說着,看了看納蘭離天,又看了看大黑:「你小子什麼時候認的主人啊!」

    「三天前認的!」大黑老實地回答,現在納蘭離天都在想,看大黑這個孩子實在是有點太實在了,看來有空的時候,自己得好好教育一下,老說實話,這怎麼成呢?

    老黑眨巴了兩下眼睛:「女人,你來這裏做什麼,說目的!」很明顯,這個老黑,可是比大黑要聰明得多,想想也是,兩個黑,相距就是整三天的路程,然後三天前認的主,三天後就到自己的家門口了,這說明什麼啊,這分明就是說明了,這個女人,應該是就衝着自己來的。

    「一開始,就想用用的你的山洞,不過現在我對你也有了興趣,畢竟這黑老虎還是比較少見的,怎麼樣,考慮一下,認我為主吧,你看看,認我為主多好啊,我又漂亮,又善良,又聰明,又溫柔…。」

    納蘭離天卻不知道,每當從她的踴里蹦出一個自誇的詞的時候,那小空間當中的四個大大小小的男人,嘴角都不由得動了動,這個納蘭離天,還真是自戀啊,除了漂亮與聰明,其他的詞哪個還能與她沾上邊。

    屠城,殺戮,逼人自爆,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是一個善良,溫柔的人會幹得出來的嗎。

    不過那個老黑,好像對於納蘭離天的這些話一點興趣也沒有:「女人,你可以走了,看在大黑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但是,如果你再不離開,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死」

    說着,這頭黑老虎,一甩尾馬,瀟灑地轉身就要往回去。

    「等等!」納蘭離天腳下,凌波微步一移,便雙臂伸開,擋在他的面前:「那個,老黑啊,要不,你看這樣,你和我打個賭怎麼樣啊,如果我贏了,那你就認我為主,和我走。如果你贏了,那麼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哼,你騙小孩呢吧,這種事情,我沒有興趣!」老黑,甩都不甩,納蘭離天。

    「那要不這樣,如果你贏了,我讓大黑認你為主怎麼樣!」一看到剛才騙大黑的那招兒不管用了,納蘭離天眼睛一轉,又開口了。

    大黑站在一邊,心裏別提多鬱悶了,憑什麼,跟他打賭的時候,他贏了,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憑什麼,人家老黑贏了,就讓把自己當禮物送出去?天吶,這天底下的事兒,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公道了,不公平,這也太不公平了。

    但是,反對有用嗎?不用問,答案他也猜得出來,百公之兩百五就是反對無效。

    不過納蘭離天的這話,倒是令得老黑成功地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看大黑,那張黑色的虎臉上,笑了一下,於是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好,成交,賭什麼?」

    「打架,一局,訂勝負!」納蘭離天笑了:「你肯定打不過我!」

    老黑看了看一邊的大黑,然後道:「可以,不過,你不能讓大黑幫你!」

    「放心,就讓大黑看現場直播就成了!」納蘭離天根本就沒想着要讓大黑上場。她還怕大黑放水呢。

    老黑之所以提出來,不讓大黑上場,是因為怕大黑下毒。沒法子啊,誰讓人家大黑有個牛b烘烘的別名,叫做毒王呢。

    一看到納蘭離天竟然點頭答應了,老黑的心裏那叫一個爽啊,他根本就不認為,納蘭離天會是自己的對手,在他看來,他可以輕輕地動動前爪就可以輕而易興地將納蘭離天搞定的

    「那開始吧!」當然了,老黑眼底深處的那抹得,納蘭離天可是看得清楚,她微微一笑。

    「好!」老黑應了一聲,剛要衝上去,卻是發現,納蘭離天的身邊突然間多了幾個人,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幾個人形奧獸,奶奶的,居然是神獸,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小天,小青,老龜,三個人抱着手臂立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三雙眼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老黑。

    「唉,雖然不知道,主人到底是看上你哪方面了,但是既然主人看上了,我們就當然不能傷你的小命啊!」小青嘆了一口氣。

    老龜卻是道:「唉,也許是咱們家裏,沒有黑老虎的原故吧,所以主人才會想將物種配齊!」

    小天的話卻是十分的簡單:「誰上?」

    是啊,誰上,對付一個根本與化身為人,還有好一段距的奧獸,他們三個要是一起上的話,那麼老黑還豈能活命,所以,誰上,上去,一拳就搞定的事兒。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上了!」老黑連連眨巴着眼睛,終於回守神來了,他還是很聰明的,一看眼前這架式,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話,那麼鐵定就得挨頓胖揍,然後還得認主。

    反正這主人必須都得認了,那麼為什麼非得要挨那頓打呢?

    唉,所以啊,這無論做人還是做獸,都得聰明點。

    「我認,我認主還不行嗎?」老黑說得很委屈,心說,你早說你有神獸啊,你早說了,我就不用跟你打賭了。你這不是玩獸嗎?

    當然了,心裏這麼想着,但是嘴裏不能這麼說啊,老黑於是轉過頭來,對着納蘭離天匍匐下身子,態度十分的恭敬:「主人!」

    「好,好,乖,起來吧!」納蘭離天哈哈一笑,爽啊,這麼快就解決了。

    大黑這個時候,一雙大眼睛,卻是沒停地在小青,小天,和老龜的身上掃來掃去,神獸啊,一直以來,他都只是聽說過,卻沒有見過,今天可騍大開眼界了。

    看來,自己還是有夠聰明的,不然的話,自己的主人怎麼會看上自己的呢,一定是因為自己聰明的關係。大黑在心裏興沖沖地想。

    「主人,他們兩個人實力有些弱啊!」小天看了看納蘭離天。

    「沒事,過幾天,我就把他們兩個丟給你!」納蘭離天只是一句話,就決定了老黑與大黑的命運了。

    「好,那我們三個先回去了!」說着,小天,小青,老龜三個人就消失了。

    「主人,你居然有神獸啊!」老黑這時候靠近納蘭離天,一臉的討好之意。

    「帶我去你洞裏。」對於這種根本就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納蘭離天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

    「好,好,主人跟我這邊走!」於是在老黑的帶領下,納蘭離天與大黑一人一獸就來到了老黑所有的山洞。

    「嗯」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下,納蘭離天還是挺滿意的,這個山洞,又高又大又乾燥,在這裏面呆着,倒是挺舒服的,看來這個老黑啊,也挺會享受的。

    「我要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你們兩個就好好地為我護法。」納蘭離天一邊說着,一邊盤膝坐在了地上,想了想,竟然又回了一句:「對了,你們兩個每天可以分出一個人,去捉一些,實力比你們低的奧獸,當然了,實力與你們相當的更好了,等到我修煉結束了,我就用他們幫你們來提升實力,你們同族或是不同族的都行,不過,一天只能出去一個。」

    「好,好,主人你放心吧!」大黑與老黑一聽到自己兩個的實力還可以再提升,這心底當中的興雷,那簡直就是無以復加的。

    要知道,對於奧獸來講,突破瓶頸是最難的,特別是現在他們跟離神獸也就還有那麼兩個台階了,但是這第一個台階,卻是怎麼也蹬不上去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們兩個好多年,所以,納蘭離天這麼一說,可是深得這二黑的心思啊。

    於是當看到納蘭離天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下,這二黑,卻是跑出洞外,當然了不用商量,也是大黑第一個去逮獸去了。

    雖然不知道納蘭離天會用什麼方法還幫着他們變強,但是對於同時擁有着三頭神獸的主人來說,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所以,兩黑,對於自己的未來,那可是深感一片光明啊。

    ……

    三個月的時間如同流水一般,從指尖上滑過了,納蘭離天那緊緊地閉合了三個月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三個月的時間,那套天魔解體的心法,她已經完全學會了。

    嘴角帶着幾分淡淡的笑意,雖然天魔解體,有着幾分的殘忍與血腥,但是身為羅剎神,本來就是主宰天下間殺戮的神,那麼殘忍與血腥又有什麼問題呢。

    但是納蘭離天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大黑與老黑這兩個傢伙,正當她想站起身體,去外面看看這兩黑在不在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聽聲音,可以斷定,那個正在哭泣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大黑。

    「大黑怎麼了?」納蘭離天衝到外面,正看到大黑渾身上下,那本來覆着着黑色鱗片的身體,卻是已經血跡斑斑了,而且他的身上有着不少的傷口居然深可見骨,而納蘭離天卻沒有看到老黑。

    「主人,主人你終於醒過來了!」本來大黑是怕影響到納蘭離天的修煉,所以,一直不敢大聲地哭,只能壓着,這時候,一看到納蘭離天人出來了,便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終於見到了親人一般。

    「主人,主人,你快,你快點救救老黑吧!」大黑叫着。

    「別急,你先把這個喝了再說!」納蘭離天拿出來一個紅瓶與一個藍瓶,直接倒到了大黑的口中,但是她的一顆心,卻是沉了下來,不用大黑說,她也猜到了,老黑怕是出事了,奶奶的,老娘沒有去招惹你們,你們竟然主動來招惹起了老娘了,好,好,如果老黑沒有事兒,那一切還好說,但是如果老黑的身上掉了一根黑毛,那麼你們也等着去陪葬吧。

    納蘭離天本就是護短的人,在她的心裏,她身邊的人,與獸,可以去招惹別人,但是別人一旦敢招惹她身邊的人,若是獸的話,那麼她可是真的會發火的,而且納蘭離天一旦發火,那可是很嚴重的啊,屠城,就是她在發火的情況下,干出來的。

    「主人!」兩瓶藥劑喝了下去,大黑身體上的傷便完全都好了,但是這個時候,他根本就顧不上,任何的驚喜,現在大黑可是一心記掛着老黑呢:「主人,就在你閉關一月的時候,突然間也不知道從哪裏一下子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有男有女,實力極高,在這邪惡大森林裏,居然遇到獸就捉,真的是不知道,他們要那麼多的獸做什麼,而且也不管實力發何。」

    「不過成群的那種小型奧獸他們是不要的,有一天我出去,按你的吩咐抓獸,正好被他們碰個正着,他們要捉我,我當然不幹了,然後就打了起來,但是那些人的實力太高了,而且還有一個銀白色的網子,只要一套到奧獸,那就掙不開了,我看打不過,於是我就跑,他們就追。我怕跑回來,打擾到主人你的修煉,於是我就不敢往回跑,就暗暗地讓一隻小地鼠通知老黑,讓他過來救我。」

    「老黑來的時候,我已經受傷了,於是老黑就替我擋住了那些人類,讓我先回來。但是我回來之後,左等,右等,都不見老黑回來,於是我就知道不好了,肯定是老黑被他們捉去了,於是我就出去,尋找那些人的位置,想要救回老黑。」

    「可是,這兩個月來,我先後摸進去,十幾次,每一次不但沒有救出來老黑,卻是連老黑的面都沒有見到,我,我,我這也是剛才那邊兒回來。」大黑說到最後,竟然低低地垂下了頭,不敢看納蘭離天的眼睛:「主人,我錯了,你罰我吧!」

    「走,帶我去救老黑去。」納蘭離天也不多說什麼,她只是縱身一躍,就落到了大黑的背上。

    「好!」有主人在,大黑的心裏就有了底氣了,哼,就算是那幾個男男女女再怎麼厲害,那又能如何呢,主人出馬,再加上那三頭神獸,那麼一來,他們還不得屁滾尿流了。

    「嘿嘿,老黑啊,老黑啊,你一定要堅持住了,我和主人馬上就將你救回來!」一邊相着,大黑的速度一邊更快了。

    納蘭離天坐在大黑的背上,雙唇緊緊地抿着,一雙玉手,早就握成了拳頭,那兩個明媚的眸子裏,怒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正好,天魔解體,還沒有試煉的對象呢,這回,就拿你們這些混蛋開刀!」

    ……。

    此時在邪惡大森林中,一處瀑布旁,幾個年輕的男子,都是一身潔白的衣袍,那衣袍上,用銀色的絲線,細細地繡着雲彩的花紋,在暗處,看不出來,但是一旦在那陽光下,銀光閃閃,倒是十分的漂亮,再加上,這幾個男男女女,個個容貌不凡,用這白衣,雲紋,這麼一襯托,卻是更顯得與眾不同,非同凡響了。

    此時,這幾個人,倒是正坐在一起,笑着,聊着,更有兩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笑着,伸手撩撥着那瀑布下面的澗水。

    而在這些人當中,赫赫然就有着一個與納蘭離天有着一面之緣的男人,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雲丹。

    「哈哈,雲丹,你啊,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就那麼固執,我們一連找了你七次,你才終於同間出來,與我們大家聚一聚,怎麼,那個什麼東條大峽谷,就那麼好玩啊,還是說有什麼神秘的美人兒,在勾着你的心思啊!」一個少年調侃着。

    「雲韋,你胡說什麼?」雲丹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不過說實話,他一直不肯出來的真正原因,這個雲韋,卻是也算是猜中了三分吧,因為他在等着那個叫做離天的妖女,不知道為什麼,已經三個月了,那個叫做離天的妖女,非但沒有讓他忘記,而且竟然記得更深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理象。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跟他們幾個說了,於是雲丹索興轉移了話題:「你們幾個怎麼都跑來邪惡大森林了,咱們七個人不是要分開尋找血玉令牌嗎,你們怎麼聚到一起了,而且還是自兩個月前就跑來了,若是讓族中知道,那麼可是會大事不好的。」


    正在撩水的,一個臉龐微圓的少女,嬌笑着:「丹哥哥,那血玉令牌,哪裏是那麼好找得啊,我們不是都找了很久嘛,還不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再說了,一個人多不好玩啊,還是來這裏,大家一起,多開心啊。」

    雲丹嘆了一口氣:「那你們玩就玩吧,捉那麼多的奧獸,做什麼啊,你看看,那頭黑老虎,被你們給打得,怕是也活不了幾天了。」

    「哼,活不了,就活不了,誰那那頭白痴的黑老虎,那麼不識抬舉了,竟然不讓你丹哥哥來給他治傷。」另一個瓜子臉的俏麗少女卻是冷哼着:「再說了,本來捉他們過來,還不就是為了玩的,若是好好的,那麼本大小姐,說不得,一好心,就將他們給放了呢,可是,丹哥,你看看那頭黑老虎,居然甩都不甩我一眼。」

    「哼,他不過就是一頭畜生罷了,可是我們呢,我們的身份那可是有多尊貴,我們可是雲家的人啊,雲家的人豈能被別的人輕賤,特別,這還是一頭畜生。」一邊說着,這個女子一邊火氣更壯了起來:「雲誠,你去那邊,把那頭黑老虎,給我牽來,本大小姐,要再好好地教育他一下,若是服了,那麼就饒他一命,若是還不服,今天我就活活地打死他。」

    「好啊,好啊,那夢姐姐,到時候可不可以把那張黑虎皮結給我啊!」圓臉少女一聽就笑了。

    「行,不過,那黑虎皮都壞了,你要它做什麼啊?」爪子臉的少女,就是雲夢,而那個圓臉的少女,便是雲霞。

    幾個少年,除了雲丹外,分別叫做雲誠,雲明,雲韋,雲海,也就是雲家派出來尋找,納蘭離天的,那七個新一代年輕人當中的最佼佼者。

    「唉,我說啊,你們就放過那頭黑虎吧!」雲丹有些余心不忍。

    「丹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軟了,放心,我就算是打死了它,也會先留着他的,他不是還有一個同伴嗎,還得用他把那個傢伙引過來呢!」雲夢輕笑着。

    而這時,雲誠已經將老黑帶了過來。

    現在的老黑,那身本來烏黑得發亮的皮毛,已經處處都是破損,處處都是斑斑的血跡,而且老黑的四腿也全都被打折了不說,頭上的一隻耳朵,也是被削掉了一大半,只還有一點皮與身體相連,就在那眼睛邊上垂着。

    老黑的一隻眼睛裏,插着一柄小小的短劍,那劍不長,所以,只刺在眼球上,卻並沒有傷及腦子。

    此時的老黑用一隻獨眼,冷冷地看着這裏每一個人,他的眼神中,有着怨恨,有着憤怒,有着太多太多的東西了,但是卻唯獨沒有害怕。

    「啪」的一聲,雲夢的一鞭子,又狠狠地抽到了老黑的身上,老黑的身體微微地顫了一下,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哀號。

    「哈哈,小夢啊,看來你的力氣是小了,這畜生居然連叫都不叫了!」雲明一邊說着,一邊大步地走到跟前,單手一翻,一根亮銀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看着點吧,還是我來吧!」

    說着,雲明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亮銀棍,然後腳下一用力,就高高地躍了起來,當雲明人在半空中的時候,他便已經將那亮銀棍給掄圓了,然後借着這從高處而落下來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老黑的腰上。

    銅頭,鐵骨,豆腐腰。

    於是老黑的腰骨傳來一聲脆響,竟然生生地斷掉了。

    「吼…」難忍的劇疼,令得老黑終於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他尋已經斷掉了四肢,不斷地來回動着,下面的四截還連着皮的爪子就在那泥土上,浮過。

    「哈哈,看看,怎麼樣,叫了吧!」雲明,對於老黑的慘叫,倒是十分的滿意,他得意地對着雲夢揚了揚下巴。

    雲海卻是在一邊道:「哈哈,雲明,人家小夢,還是要用這個黑傢伙,來掉那頭跑走的黑傢伙呢,你這一下子,可是要了他的半條命吧,若是真的死了,看你怎麼陪得了。」

    「沒事兒,有雲丹在,怕什麼。」雲明一點都不在意。

    「哼,本大小姐,剛才就已經說了,今天,這頭畜生若是服氣,那麼我說不得,還會發發善心放他一條活路,但是這畜生,若是還不肯服,那麼今天咱們就吃烤虎肉。」雲夢輕輕地糾正着。

    「我可不吃!」雲韋說道:「這頭黑老虎的苦膽怕是都已經被雲明那一棍子給打破了,我可是怕苦的。」

    就在雲韋的聲音才一落下,一個冷冰冰地,仿佛可以將人生生地凍住的聲音,卻是冷漠地響了起來:「我今天晚上請你吃烤人肉。」

    這個聲音一傳來,老黑那本來已經黯淡無光的獨眼,便又泛起了神彩,主人,他的主人來了,他相信只要主人來了,那麼這六個人,哦,還有一個對於老黑來說,那個人並沒有傷害他,而且還勸別人不要傷害自己,所以,雲丹不算。主人一來,這六個人,必然會付出血的代價的。

    「什麼人?」雲家的這七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一代親的精英,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前發覺有人靠近的,而當聽到個聲音的時候,所有的人一下子便都握住了自己的兵器,站了起來,雙眼警惕地盯着那個聲音傳來的地方。

    雲丹沒有出聲,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聲音還是有些耳熟。

    「什麼人,竟敢裝神弄鬼!快出來!」雲誠喝着。

    「嘩,嘩,嘩…」隨着一陣的聲響,一頭黑色的,雄壯的奧獸,便從這瀑布附近的林子當中,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在這頭黑色的奧獸身上,一個白衣的女子正一臉冰冷地看着他們七個人。

    「是你!」納蘭離天這一次,並沒有再利用自己臉上的千幻的面具再換一個樣子,所以,雲丹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自己等了三個月的,離天,那個妖女,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妖女沒有出現在東條大峽谷,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為了找自己敘舊的。

    納蘭離天的目光只是微微在雲丹的身上頓了一頓,就落到了老黑的身上。

    「老黑!」大黑一看到老黑的慘裝不由得就狂叫了起來。

    他知道,若不是那天,老黑為了救自己,讓自己先走,那麼現在變得這麼慘的獸,就應該是自己,老黑是為了自己,才會被人打成這樣的。

    一時間,大黑的體內,獸血沸騰,他的那一雙眼睛紅了起來:「吼…你們這些人類,竟然敢這麼對老黑,看我不嚼碎了你們!」

    大黑叫着,就要向這雲家七人衝過去。

    「大黑,你去照顧老黑,這四瓶藥劑給老黑喝下去。」納蘭離天輕輕的一句話,便讓大黑那本來已經高高抬起來的後腳重新又落到了地直。

    「主人。」大黑有些不甘心地叫了一聲。

    納蘭離天衣袖一揮,整個人衣袂飄飄,身姿瀟灑地落到了地面上:「放心,老黑所受到的所有的傷害,我會在他們的身上,十倍討回的!」納蘭離天的聲音很輕,但是卻是那麼的篤定。

    「哦!」大黑於是悶悶地應了一聲,用大爪子小心地托着那兩個紅瓶,兩個藍瓶,來到了老黑的身邊:「老黑張嘴。」

    老黑聽話地張開了嘴,雖然老黑已經對於自己身體上的傷勢,這四個小小的,紅的,藍的瓶子裏的東西,會不會有用,還抱着幾分的懷疑,但是既然是主人交待的,他還是聽話地,張開嘴巴,任由着大黑將那黑瓶東西,給自己倒進去。

    「吼!」四瓶藥劑才一入肚,老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上的傷口不疼了,自己的四隻竟然也重新長好了,而且是立刻,馬上,轉眼間就長好了,那半截明明已經掉的耳朵,這回也長回去了,腰也重新長好,而且老黑竟然感自己好像比受傷前的狀態還要好。

    就是那隻眼睛,因為眼球已廢,卻是無論用什麼藥劑,也是長不好的。

    「什麼?!」雲家的那些人,聽到了老黑的吼叫聲,也將目光投了過來,卻是沒有想到,他們看到了竟然是一頭痊癒的老黑。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這七個人當中,唯一懂得醫術與煉丹的就是雲丹,但是類似於如此立竿見影的事情,他可是聞所聞啊,這,這,這莫非就是那傳說中的天方夜譚不成?

    「主人。」老黑與大黑這個時候,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一起走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

    「老黑,你說,你剛才那樣子,這七個人是不是都有功勞啊!」當納蘭離天的目光落到老黑和大黑的身上的時候,她的眼睛裏,才有了一些溫度。

    老黑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納蘭離天,自己的主人,真不錯,竟然不但治好了自己的傷不說,而且竟然還打算為自己報仇。

    「主人,我的仇,我自己會報!」老黑道。

    「還有我,老黑也是為了救我,我要殺了他們!」大黑也叫了起來。

    「你們的仇,我來報!」納蘭離天說着,目光再次冷森森地落到了雲家七人的身上。

    「主人,他沒有打我,反而還勸別人不要傷害我!」老黑明白,納蘭離天,已經有了決定,於是便用爪子指了一下,雲丹。

    「你的腰是哪個打的?」

    「他」

    「你的眼睛呢?」

    「那個女人。」

    「你的腿?」

    「他,他,他,還有她?」

    「耳朵?」

    「是他們兩個。」

    「身上的傷?」

    「六個人都有!」

    納蘭離天與老黑一問一答,老黑每回答一句,納蘭離天的目光,都會又冷上一分。

    「好了,你們六個是一個個地來啊,還是一起上啊?」問完了老黑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納蘭離天便上前了一步:「對了,老黑,你看看,你喜歡那個女人的哪隻眼睛,到時候我親手挖下來給你。」

    「哼,你是誰,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雲夢的性子本來就是十分的刁蠻,這時候也是火不打一處來。

    「你們是傷害我奧獸的人,所以無論你們是誰,你們都該死!」納蘭離天的意思很清楚。

    「哼,你倒是還真能說大話啊。告訴你,我們是雲家的人!怎麼樣,怕了吧,這傲來國,無論是哪個城的勢力,不,就算是將這傲來國所有的城加在一起,也不敢與我雲家相抗衡啊,我們雲家是傲來國的天。」雲明得意洋洋地說着。

    是啊,他們自打娘胎里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着可以自傲的最大資本,那就是自己姓雲,而且是雲家的雲,是傲來國雲家的雲。

    「怎麼樣,怕了吧?」雲霞,卻是發現,納蘭離天一聽到雲家這兩個字,竟然微微一怔,這種反應,他們這些雲家的天之驕子們,可是見過太多次了,所以倒也是並不會奇怪:「哈哈,怕了也沒有關係,把那頭獸留下,還有你剛才給那頭黑老虎喝的是什麼東西,把你身上所有的那些東西都留下,然後再給我們七個人,一個人磕上,十個響頭,然後你就可以滾蛋了。」

    「真是沒有想到啊,我一直沒有找你們雲家,你們雲家竟然會先來找上我的獸,那麼好,那麼好,我也看得出來,你們這幾個貨色,應該在雲家也是小有地位的幾個貨吧?」納蘭離天的聲音里,滿是嘲諷之意:「不知道,如果你們幾個都隕命如此,那麼當這個消息傳回去的時候,你們雲家的高層,臉上會不會相當的精彩呢?」

    「哼哼,哼,你這個女人,倒是還真的挺會說夢話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雲海冷哼着:「你即使敢如些說雲家,那麼就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該死。」

    「等,等,等等。」眼看着雙方就已經呈劍拔弩張之勢了,雲丹忙叫停,然後看着納蘭離天,聲音中透着幾分不解:「離天,你剛才說,你說你早晚會找上雲家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與雲家有仇不成?還是說,你與雲家,有着什麼關係?」

    「離天?」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幾個人好像有點明白了:「雲丹,沒有想到,你竟然認識這個女人,好,好,看樣子,你是下不去手了,那麼我們幾個來,不用你動手了,你就在一邊,好好地看着,她怎麼死的就行了。」

    說着,這六個雲家當代最傑出的子弟,身體竟然同時動了起來。

    「邢天,保護好老黑與大黑。」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納蘭離天腳下一踩凌波微步,便正面迎向了這六個雲家的人,其實納蘭離天的心裏也是有着一種,想要與自己母族的這些最優秀的年輕一代,比一比,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強在什麼地方,還是只是空有其名的繡花枕頭。

    「主人,剛才說讓什麼邢天保護我們,這是什麼意思啊?」大黑有些困頓地看着老黑,貌似邢天這個名字,他們倆個可是第一次聽說啊,而且竟然還是保護他們兩個。

    「先看主人。」老黑可是沒有任何的心情卻關心那個邢天的名字,他現在可是十分的擔心納蘭離天,雖然知道自己的主人,還有着三頭神獸呢,可是看這架式,主人並不打算讓那三個傢伙出來幫忙。

    可是,單憑主人一個人,到底能不能打過六個人啊,他的心裏可是沒有底兒的啊。

    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這六個人一出來,就打算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拿下納蘭離天,一個不懂得尊重雲家的人,是不應該繼續在傲來國生活下去的。

    於是這六個人,竟然呈合攏之勢,將納蘭離天團團地包圍在了中間。

    「雲海天宮陣!」六個人齊齊地喝了一聲。

    這雲海天宮陣,可是雲家的看家本領之一啊,只要是三個人,或是三個人以上的雲家子弟,就可以施展,當然了,布就此陣的人,越多,那麼此陣的威力也就會越大。

    所以,就算是沒有雲丹在其中,單是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個人也同樣可以布起大陣。

    雖然在威力上,要比有雲丹在的時候,會弱上一些,但是如果以雲家之名,再加上六個人,再加上這雲海天宮陣,仍就搞不定,這個敢對雲家出言不遜的女子的話,那麼他們六個也就別打算再回雲家去了。

    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這六個人一起微閉着雙眼睛,雙手做着同樣的手印,一是一頂金光閃閃的宮殿,便就在納蘭離天頭頂上的空間中,出現了,很小,很小,但是卻正以着一種十分飄渺的樣子,緩緩地向着納蘭離天的下移着。

    而隨着那個金光閃閃的宮殿越往下移動,便是更大了幾分,看這態勢,應該是要將納蘭離在完全地籠罩在裏面。

    納蘭離天微微一笑,雙手也是在自己的胸前飛快地結了幾個手印,然後體內的奧氣便沿着六道固定的脈絡,流轉了起來。

    「六脈神劍!」

    左手大拇指—手太陰肺經—少商劍第一個攻出,正好射中了那個金光閃閃的宮殿的房頂,於是那房頂赫赫然,就被擊碎了。

    「怎麼會這樣?」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幾人的心裏大驚,忙繼續結着手印,企圖能在那個金光閃閃的宮殿將納蘭離天籠罩在其中之前,重新再凝一個房頂出來。

    但是右手食指—手陽明大腸經—商陽劍又出來了,正好擊中那金光閃閃的宮殿的右側牆體,並且去勢不滯,又同時將以面的牆體又擊碎了,這才射向空中。

    「啊?」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這一下子,心裏頭的吃驚卻是越發地大了起來,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怎麼會這麼強?

    竟然連雲家的絕技,都可以如此輕鬆地擊破。

    而這時納蘭離天的右手中指—手厥陰心包經—中沖劍最後令那金光閃閃的宮殿微底變成了一片奧氣的能量碎片,而消散在空氣當中。

    「哇!」由於雲海天宮陣的徹底被擊垮了,所以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幾人因為與那個雲海天宮陣有着聯繫,所以,均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臉孔,白了幾分。

    但是納蘭離天又豈是只練嘴,不動手的主兒呢,當然不是了。

    於是右手無名指—手少陽三焦經—關沖劍,右手小指—手少陰心經—少沖劍,左手小指—手太陽小腸經—少澤劍,左手大拇指—手太陰肺經—少商劍,六脈神劍右手食指—手陽明大腸經—商陽劍,右手中指—手厥陰心包經—中沖劍,六道由奧氣化成的劍氣竟然接連射出。

    那關沖劍,直接射中了雲明的腰間,從他的正面直接擊穿到後面,於是一股鮮血湧出,雲明悶哼了一聲,坐到地上。那關中劍,正好將他身體內位於中心位置的,腰椎給擊碎了。

    而那少沖劍,少澤劍,少商劍,商陽劍,四道奧氣劍芒卻是將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四個人的左臂骨擊斷了。

    「啊!」雲霞忍不住叫出了聲音了。

    而那道中沖劍,卻是徑直緊緊地貼着雲夢的眼前搽過,速度飛快。

    「啊!」雲夢也是驚叫了一聲,那奧氣劍芒因為速度太快,所以它所帶起來的空氣流,竟然直接撞到了雲夢自己的眼球上,竟然生生地將兩個眼球都撞碎了,鮮血從雲夢那捂着眼睛的雙手手縫中,流了出來。

    對於這一招,早就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納蘭離天就有所研究,那就是,如果你用槍的話,直接打人的眼睛,那眼睛眼球爆的同時,那子彈也會被打入到人的大腦,那麼一來這人也就死掉了。

    但是如果,你不打眼球,而且換個角度與方向,讓那子彈,無限地接近人的眼睛,但是卻並不會碰到人的眼睛,只是那樣從眼前搽過,那麼這個人的眼睛,就會就此成為瞎子。因為他的眼球會因為那高速飛行的子彈所帶起來的空氣的撞擊下,而令得眼球破損,從而成為瞎子。

    「哼!」納蘭離天冷哼着。

    對於這六個只是一個正面交手,就被自己打得萬分狼狽的人,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同情,

    還不夠,還不夠。

    這些可絕對不足以平復納蘭離天心中的那份憤怒之情。

    於是她的手掌一動,又要繼續使用六脈神劍。

    但是這個時候,一道白影卻是瘋了一樣地擋在了納蘭離天的面前。

    「雲丹,你想做什麼?」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子,納蘭離天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和她不過就是一面之緣的人罷了,在納蘭離天的心目當中,雲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路人,但是老黑與大黑卻是自己的奧獸,他們叫她主人,所以,這兩相的地位,絕對是不一樣的。

    「離天,夠了,夠了,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了,所以,求你住手吧!」雲丹的聲音當中充滿着肯求。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從高高的天空上掉到自己懷裏的少女,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下手無情的人,而且現在看看她的這張臉孔,哪裏還有半分那天所見的,燦爛與明媚,今天的她,就好像是一座冰山,亘古不化,而那天的她,就像是一縷陽光,可是照進人的心田。

    「哼,不夠!」對於雲丹的請求,對於納蘭離天來說,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的考慮。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老黑,他身上的傷不是已經好了嗎?而他們,從小到大,誰也沒有吃過這般的苦頭,好了,可以了,住手吧!」雲丹苦苦地道。

    「不,不夠,不夠了!」納蘭離天說着,腳步一動,就要繞過雲丹。

    「那,除非,你殺死我,不然,我就會一直阻止你!」雲丹說着,將兩個雪白的手掌抬到了自己的胸前:「不管怎麼說,我必須要保護自己的族人。」

    「好,你要保護你的族人,可是我也要保護我的家人!」納蘭離天哼了一聲:「而且你以為,如果今天我沒有及時出現,老黑會變成什麼樣,我想你恐怕會比我更清楚。」

    一邊的大黑與老黑這兩黑,卻是沒有想到,納蘭離天竟然說他們兩頭奧獸是她的家人。

    一時間兩頭奧獸竟然感覺到鼻子有些發酸。

    「老黑,你怎麼哭了?」大黑吸了吸鼻子,扭頭看了看大黑,問道。

    「這是老子迷眼了,剛才進了粒沙子。」老黑當然不會承認了:「那你吸什麼鼻子啊?」

    「哦,不通氣!」大黑當然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極為合理的理由。

    ……

    但是納蘭離天與雲丹兩個人誰都沒有留意到,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幾個人,竟然同時坐直了身體,將自己的右手食指,伸到嘴裏,咬破,然後將運指如飛飛快地在地上,畫出來一個並不算是複雜的雲紋,之後六個人的右掌同時緊緊地貼在那個由血繪成了雲紋上,異口同聲喊了一句:「煙銷雲散!」

    「啊!」聽到了這四個字,雲丹的瞳孔瞬間就變得如同針尖般大小。

    而納蘭離天也是發現,從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個人的身上,竟然開始瀰漫而出了一團團的血氣,那些血氣,一離開他們的身體,就化為了一朵血雲,飄向自己,而她自己也如同被鎖定了一身,竟然拔不動腳步。

    「壞了,壞了!」雲丹急了:「這可怎麼辦啊?」

    「煙銷雲散,是什麼意思?」納蘭離天的聲音在雲丹的耳邊響了起來。

    雲丹急急地道:「就是雲家子弟以暫時犧牲自己的血脈力量為代價,來形成了一種陣,這種陣可以同時銷定,他們要施放的對象,令其不能動彈,而這種陣,一經發動,就不會再停下來,而且一擊必中,一中必定會煙銷雲散!而在這煙銷雲散陣散開之後,那些血脈的力量就會再回到他們的體內。」

    「哦!居然還回去啊,那出來做什麼啊,若是我能動的話,我非得讓他們陪了夫人,又折兵,讓這些血脈之力有來無回。」納蘭離天點了點頭,雖然雲丹已經將這個陣的可怕之處講了,但是她的嘴巴卻還是沒有半點的求饒,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雲丹將這個陣說得挺厲害的,但是她的心裏卻並沒有一點的恐懼。

    「你,你怎麼不害怕呢,你知道不知道,這煙銷雲散,一旦發動,除非你擁有着雲家的血脈,否則的話,你就不會有任何半點的逃生的可能。」

    看到雲丹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納蘭離天倒是更放心了,因為她自己清楚,她的體內正好有着一半的雲家血脈,那是她母族的血脈。

    看着納蘭離天身邊的血雲越聚越多,多得都快要將納蘭離天包裹住了,小血玉卻轉頭對邢天神將道:「讓我出去。現在娘親體內的雲家血脈就一半,所以,她也就可以避免掉一半的傷害,但是如果讓我出去,我可以令得她體內的雲家血脈徹底覺醒,那樣一來,她不但不會受到半點的傷害,我還會將這個煙銷雲散陣,反轉一下,那麼,那六個混蛋的血脈力量就當真是做到了有來無回。」

    「小屁孩,你怎麼知道呢?」大熊聽到了這話,興高采烈地拍了一下小血玉的肩膀。

    「靠!」這個字,絕對是小血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納蘭離天這個便宜的娘親學的:「老子在雲家呆那無數年了,當然知道了,而且沒有我,他們雲家的人,就算是有着血脈,又能怎麼樣,他們可以動用的血脈之力不過就是十分之一罷了,要想真正的激活,必須得靠我的力量才行。」

    「這也就是,雲家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找到我原因。」

    「靠,雲家人,那麼壞,你可別回去!」大熊嚇了一跳。

    「放心,我才捨不得娘親呢!」小血玉禁了一下鼻子。

    「好,那我放你出去!」邢天說着,兩隻手掌伸到了空間壁上,向兩邊微微一分,便露出來一個縫隙,小血玉身子一矮,就鑽了出去。

    「娘親!」小血玉才一鑽出來,就向着納蘭離天撲了過去。

    「呃?」這兩個字,一個詞,可是把雲丹嚇了一跳,原來,原來,離天,居然連孩子都有了,有木有搞錯啊。

    當然了,對於雲丹的反應納蘭離天倒是根本就沒有做什麼理會。

    「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納蘭離天一皺眉毛,雲丹不知道小血玉的真實身份,但是納蘭離天卻是知道的。

    雖然包括雲丹在內的,這七個雲家人,並且說,是為了找血玉令牌而來的,但是納蘭離天卻是猜到,他們就是為了血玉令牌而來,他們雲家,應該早就感覺到了,小血玉的存在了,所以派人過來,那是一定的。

    「娘親,我來幫你!」小血玉一邊說着,一邊雙手用力一推,就將沒有提防他的雲丹給推了出去。

    「你的身份,你怎麼忘記了,快回去。」納蘭離天壓低了嗓門,用只有小血玉與自己兩個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道。

    「娘親,我要讓你體內的雲家血脈徹底覺醒!」小血玉抬頭看着納蘭離天,一字,一字,異常堅定地道。

    說着,小血玉高高地舉起了右手,而與此同時,他的通身上下,竟然泛起了耀眼的紅光。

    小血玉的身體緩緩地向着那天空中升了起來,而那些由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幾個人,以暫時犧牲血脈之力為代價而形成的的那些血雲,也是隨着小血玉的動作竟然團團圍在了小血玉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作了雲夢之外,餘下那些人,個個可都是有眼睛的。

    雲丹微張着嘴巴,眼前的這種情形,他記得他在族中,翻閱族內典籍的時候,看到過,這種情景怎麼好像是,以前族裏再給成年的人,興行血脈醒覺的儀式呢?

    可是,自己卻從來都沒有見過,血脈覺醒儀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因為當他懂事的時候,姑姑已經帶着那塊能讓族內的人血脈達到覺醒的血玉令牌離開了雲家,不知所蹤了。

    而這時,小血玉的嘴角,卻是勾起來一道弧度,他伸出自己的雙手向着四下一抓,然後再一收,於是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幾個人,卻是吃驚地發現,自己體內的血脈,竟然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了,居然就像是江河的水一般,不斷地向着外界渲瀉而出,於是一朵朵的血雲,便更是迅速地在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人的身邊出現,然後便飄向小血玉。

    「啊,不要,不要,雲丹快快,快救救我們啊!」雲海嚇壞了,他嘶聲地叫着:「不然的話,一會兒,我們體內的血脈之力,就會一點都沒有了。」

    如果他們體內的血脈之力一點都沒有了,那麼他們就會變得與那些,自從出生,就根本入不得他們法眼的那些普通人一樣了,不要,不要,絕對不要,他們不要變成那樣,他們的血脈是高貴的,是的,他們是雲家的人。

    可是,如果沒有了雲家的血脈,那麼他們還配再被稱為是雲家的人嗎?

    雲丹也很想幫助他們來阻止住小血玉的動作,可是,那處煙銷雲散陣內,卻已經不是他可以再進去的了。

    而且納蘭離天之所以會一動不動地立於陣中,也是完全拜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個人所賜,而且說起來,好像就連這煙銷雲散陣也是他們六個人主動發動的噢。

    真的要說起來,這根本就是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個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罷了。

    當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個人體內的最後一絲血脈之力被抽調了出來後,小血玉的一雙小手慢慢地合攏到了一起,而那些血雲也開始不斷地往一起蠕動着。

    隨着那些血雲的,不斷靠近,不斷蠕動,竟然開始了融合。融合的速度很快,看得出來,雲夢,雲誠,雲明,雲韋,雲霞,雲海六個人的血脈之力都很純正,所以才沒有出現任何的排斥現像。

    當所有的血脈之力都融合成為一個大血團的時候,小血玉便用單手,將之託了起來,然後身體一翻,便飛速地落了下來,然後將那大血團,按到了納蘭離天的頭頂心。

    「嗨!」小血玉不斷地在催動着自己的靈力,而那大血團也是正緩慢地向着納蘭離天的頭頂心裏灌去。

    疼,疼,這是現在納蘭離天唯一的感,那種疼,就如同正有着一個人,拿着一柄鋒利的尖刀,正在她的腦子裏,不斷的攪活着。

    不過納蘭離天卻是緊緊地咬着牙關,不讓自己疼呼出聲。

    大黑與老黑兩個傢伙,看到納蘭離天臉上不斷滾落的如同黃豆粒大小的冷汗的時候,心疼得真跺腳,但是卻也知道,現在他們什麼忙都幫不了,一切只能憑納蘭離天自己。

    「離天,你到底是什麼人?」雲丹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看着納蘭離天一點一點地將那些本來應該屬於雲家六個人的血脈之力吸納進入體內,他的心裏似乎有些明白了,更是也有些猜測到了,這個少女到底是誰。

    畢竟若是一個與雲家沒有半點關係的人,是根本無法將雲家的血脈之力,送入到自己的體內的。

    還有,就是那個小小少年,雲丹的心裏突然間一顫,他想到了。

    「離天,我猜想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都是真的嗎?那個小小少年,其實就是血玉令牌的器靈,而你就是我姑姑的親生女兒?」雲丹小聲地獨自一個人喃喃着:「是的,是的,一定是的。既然血玉令牌已經凝出了器靈,而且他又認了你為主,就算是雲家的人,追回來也不是用了。」

    「相信,父親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很高興的。」

    而這個時候,那個大血團,卻是已經完全被小血玉推入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體當中。

    但是小血玉的手掌依就沒有納蘭離天頭頂心處拿開。

    而這時小血玉身上的紅芒卻是越來越亮了起來,越來越奪人雙目。

    而那一大團,剛剛進入到納蘭離天體內的,還沒有來得及與她身體當中原有的那些雲家血脈融合呢,從納蘭離天的頭頂心處,又灌入進來一股新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多,但是卻如同是在一堆乾柴堆上,丟下了一個火種一般,那會立時就引起沖天大火的。

    於是小血玉這一閃灌入的力量就如同是火種一般,生生一點燃了納蘭離天體內的那些雲家血脈之力。

    於是雲丹便看到,一張薄薄的面具從納蘭離天的臉上飄了下來,露出來那一直隱在面具下的一張絕美無雙的臉孔來。

    墨黑的絲絲髮縷在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着,時而貼着她那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她那紅潤的嘴唇,為她平添了幾分的嫵媚。

    只是現在少女的那雙眸子仍就微微一閉合着,那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着,讓得雲丹的心底甚至都萌生出來一種想要將納蘭離天擁入到懷抱中的衝動。

    好想,好想,好想,讓她張開眼睛,雖然雲丹早就看到過納蘭離天的眼睛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是想再看看,一個如此完美得讓人無法挑出瑕疵的少女,將那雙眼睛再睜開來,將會是何種的奪人心魄啊,將會是何種的灼灼生輝啊。

    可是這個時候,從納蘭離天的腳下,竟然伸出了一片片的,由紅色的能量花瓣。

    一片,兩片,三片,四片,五片,六片,七片,八片,九片,九片紅色的花瓣,以納蘭離天的足下為中心頭,不斷線旋轉着,就如同一朵盛世的紅蓮一般。

    紅蓮,鮮紅如血,嬌艷欲滴。身為花蕊的納蘭離天,一襲白裙隨風飄動,一紅一白,兩相映襯下,竟然讓納蘭離天顯得異樣的聖潔與高貴,令人看到,竟然會從心底升起幾分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當那朵紅蓮足足轉過九圈之後,盛世紅蓮這才停下來,然後這九下能量花瓣便又一一地合攏了起來,將納蘭離天包裹在中間,而此時的納蘭離天,就如同是一個正在熟睡中一般,對於外面的所有事情毫不知情,當然也包括這朵紅蓮。

    「喂,你可以走了,我娘親,可是得要好幾天才能醒過來。」小血玉扭頭對着雲丹道。

    因為看在納蘭離天的面子上,他對雲丹說話的口氣,還算客氣。

    「不,我要等她出來!」雲丹搖了搖頭。

    「隨你吧!不過那可最少得九天,最長得九九八十一,你得有心理準備啊!」小血玉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而雲丹自己也知道,家族中的古籍曾有記載,當血脈最為純淨與濃郁的人,在血脈覺醒的時候,就會出現像納蘭離天之前的那朵九瓣紅蓮。

    而這些人,也會在紅蓮花瓣的包裹下,在其內度過一些日子。

    日子的天數就是九的倍數,也就是九天,十八天,二十七天,三十六天,四十五天,五十四天,六十三天,七十二天,八十一天。

    而在這些當中,也會一樣分出一個血脈的高下了,那就以時間來分,可以在那紅蓮藥瓣當中,呆的時間最長的人,就是最強的。當然了,這種差別,在以後的修煉一開始,立即就可以區分出來。

    而拒雲家族內的曲籍記載,自有雲家的那天起,也就是有那麼不足百人,在血脈覺醒的時候,出現了九瓣紅蓮。

    但是在這百人當中,只有兩個人呆足了九九八十一,而其中一個就是納蘭離天的娘親,也就是雲丹的親姑姑,雲千姍。

    當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雲千姍,便被雲家寄以了厚望,並且立她為聖女,將血玉令牌也交由她掌管。

    此時雲丹看着那紅蓮當中的納蘭離天,暗暗地道:「離天,你也要呆到八十一天啊!那樣,雲族就會再對你有任何的一點為難,不,應該說是,會以舉族之力,來討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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