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秦之寧,雖然並沒有回過頭去看,但是他卻是也清清楚楚地感得到,納蘭離天,梅子清,藍采和,還有邢天神將,以及小血玉幾個人都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於上那秦之寧的嘴角上,不由得掛上了幾分的微笑。\www.yibigЕ.com//
幾個人就這樣,在秦之寧的帶領下,很快就走到了這叢林的最深處。
抵達到了這裏,納蘭離天抬頭看了看那空空如野的面前,竟然一片的空曠,什麼都沒有,不要說是樹了,就是連那草都沒有一棵。
「之寧,這是什麼地方啊?」不用納蘭離天開口,藍采和就率先發問了。
秦之寧輕笑着道:「你等下再看看。」
一邊說着,秦之寧一邊取出來一枚碧綠色的玉牌,然後就那樣在虛空中一貼,於是面前的空間一陣的扭動,之後,竟然如同一片水幕一般的散去了。
再看前面,赫赫然,竟然是了下祭壇。
那祭壇給人以一種古老而蒼涼的氣息,看來,應該是從遙遠的過去,而留下來的東西。
納蘭離天看着秦之寧,輕輕地向前移動了幾步,正好站在了秦之寧,與其他人中間的位置。
「之寧,這裏就是你說的那種地方,這是什麼啊?」納蘭離天眯着眼睛,開口問道。
「哦,這裏,就是我聽那個老女人,與其他人所說的這裏最為神秘的地帶,而且說是這裏有着一秘密,而且是關於這片冰川之地的。」秦之寧頭也不回地回答着納蘭離天的問題。
一邊說着,秦之寧一邊動作飛快地從懷裏摸出來,不少的七彩玄冰,然後就在這祭壇的周圍忙活了起來。
納蘭離天在心裏輕輕地一陣呼喚,於是蒼九州就悄無聲音地利用着納蘭離天的眼睛,來仔細地端詳着秦之寧所布的這個陣勢。
「唔,原來是歸元靈陣啊!」良久,就在秦之寧已經布完了大陣的十之六七的時候,蒼九州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歸元靈陣,那是做什麼的啊?」納蘭離天的心頭一跳,這個陣,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歸元靈陣,就是將與她屬性一樣的其他身上的奧力一併導入到她的體內,就與你之前所用的那個什麼,什麼北冥神功,差不多,不過,卻要比你那北冥神功,差太多了,而且還費事。」蒼九州說道。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麼也就是說,她的目標,是梅子清了。」納蘭離天的眼瞼微垂。
「嗯,看來是啊!」蒼九州也應了一聲:「不過,應該不止是這麼簡單,我想,他的目標應該是如此做完之後,他便會利用梅子清的樣子,然後一舉統一飄雪宮,畢竟,這裏再怎麼大,人再怎麼多,但是這些女人,一個個雖然容貌還算是年輕,但是實際的年紀都已經垂垂老矣,所以,這裏需在飄雪宮的年輕的血液來補給啊。」
「我知道了,老頭兒。」納蘭離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看來,這回又有的玩了。」
「你小心點,這個老傢伙,不一般。」蒼九州的聲音里,充滿着凝重。
「放心吧,老頭,我會小心的。」納蘭離天點了點頭。
前世二十一世紀的no。1殺手,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都不會輕視自己的敵人。
當然了,現在的納蘭離天依就是如此。
納蘭離天一直看着秦之寧忙完了這手上的一切,最後停了下來。
「之寧公子,你擺的這個是什麼啊?」納蘭離天微笑着發問道。
秦之寧也是笑着道:「哦,這是一個陣法,可以毀掉這個祭壇,而這不正是我們的目的嗎。」
「不錯。」納蘭離天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可是,之寧公子為什麼會這一陣法呢?」
「哦,我自幼,便是十分的喜歡這些東西,再加上,家族這內,也是一直都有為了收搜這些雜學方面的書籍,所以,會的。」秦之寧的假話,說得也是異常的順溜。
納蘭離天連連點頭:「可是既然有陣,那麼自然也是需要一個可以發動這個陣法的人吧,那麼現在卻是需要由誰來發動這個陣法呢?」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問題,秦之寧也是思考了一小會兒,這才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然後抬起頭來,看着梅子清道:「這,怕是得由子清來發動一下,試試看了,畢竟,這裏的人都是飄雪宮的老人了,所以,由子清來做這些事情,卻是再合適不過的啊。」
梅子清也是連連接點頭,然後上前了兩步:「不錯,正應該由我來動手。」
納蘭離天看到梅子清亦是如此說,當然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而且退後了幾步。
看到納蘭離天不再發表任何的意見了,秦之寧的眼中竟然掠過了一抹得色,不過他掩飾得非常好,所以,梅子清根本就沒有看到。
「子清啊,你來,你得站地這裏,才可以,到時候,等到大家都退開之後,你便運足自己體內的所有的奧力,然後將雙掌重重地拍在了這下方的兩塊玄冰之上,就可以了。」秦之寧很是有耐心地梅子清講述着這個陣法需要如何啟動。
只是他卻是沒有發現,納蘭離天的腳下,卻是冒出來兩條綠色的枝蔓,然後探入到了地面之下。
在秦之寧,對梅子清的講解結束了之後,秦之寧直接就將梅子清引到了那個陣法之中,而他卻也沒有退出大陣,而是留在了陣中的中間的位置上,與梅子清對面而立。
「離天,怎麼之寧不退出來呢?」藍采和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便一把就抓住了納蘭離天的手臂。
納蘭離天沒有說話,只是任由着藍采和抓住自己。
而這時那秦之寧卻是已經得意地面向了納蘭離天的這邊,他大笑着,雙手在胸前飛快地做着幾個手印,然後那祭壇周圍的那些七彩玄冰,竟然一個個都開始閃爍起了炫目的光芒。
「哈,哈,哈!」看到了大陣已經完全地啟動了,那秦之寧卻是仰天長笑了起來。
藍采和急了,忙沖向那大陣之內,想要將梅子清拉出來,但是當他的剛剛要踏入到了陣中的時候,那些七彩玄冰,卻是光芒一閃,直接將他的身子震飛出來好遠,然後才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哇」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采和,采和,你沒事吧?」梅子清在陣中看到了這一幕,急急地呼喚着。
他想要動,但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完全地動彈不得。
「子清,子清。」藍采和踉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想要再次上次。
「沒有用的。」納蘭離天先一步擋在了藍采和的身前。
「離天,救救子清,離天,救救子清。」藍采和再次抓住了納蘭離天的手臂,苦苦地哀求着。
「哈哈,沒有用的,大陣已經啟動了,沒有用的,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干擾到大陣的運轉了。來吧,來吧,梅子清,快快將你的奧力,注入到了這大陣當中來吧。」秦之寧大叫着。
「不,不,子清,不要,千萬不要啊。」藍采和大叫着:「秦之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快點放開子清啊。」
聽到了藍采和的話,秦之寧再次大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我是秦之寧?」
納蘭離天這時候也開口了,她的聲音平緩而沉重:「她不是秦之寧,她是那個原飄雪宮的太上長老。」
「什麼?!」聽到了這話,藍采和與梅子清兩個人同時大驚失色。
而那個秦之寧卻是一陣的怪笑:「哈哈,哈哈,哈哈…。離天小姐,你果然是很聰明,但是聰明也來得有些太晚了一點了,現在,無論你有多聰明都沒有用了,只要我可以得到梅子清,那麼你們就都留在這裏吧。」
梅子清臉上的驚愕,不過是瞬間就完全地散去了,他的面色重新恢復了平靜:「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知道,你是想要我體內的冰動力,是不是,但是很遺憾,我是不會給你的。」
「哈哈,好聰明的一個小子,居然一語中的,不錯,我的目的就是你體內的冰動力。我倒是沒有想到啊,那個女人,竟然會將冰動力交給你。哼!」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冷哼着。
「當年,我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冰動力的所在,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那個女人,撞見,而對我大打出手,風飄渺,那個賤女人,連連壞我好事,若不是她,那麼你的體內又豈會有如今這一半的冰動力,而她,哈哈,也被我打成了重傷,回去沒有多久,就死掉了,活該啊,活該啊!」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得意地提起了陳年的舊事。
聽到了這些,梅子清的臉上,寒氣涌動:「你說,是你打傷的老宮主。」
「哈哈,不錯,怎麼,想為那個叫做風飄渺的女人,報仇不成?」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有些譏諷地道:「哈哈,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情況吧,你以為,你報得了仇嗎?你以為,你可以突破這座大陣嗎,還是你以為,外面的那幾個廢物,可以突破這座大陣,來救你出去不成?」
「小子,你可不要太天真了,這座大陣可是我辛辛苦苦專門為你準備的,原本還想着,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將你引來到這裏,卻是沒有想到,你自己,竟然會主動送上了門來,這可是為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雖然,你梅子清的這張小臉,長得也是深得我心,讓我喜歡得有些愛不釋手,但是,你體內的冰動力,卻是我的最愛,而自古而今,也是有一句話說得再好不過了,那就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所以,就舍魚而取熊掌也。既然你與你體內的冰動力,不能同時被我得到,那麼就舍你,而取冰動力啊!」
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說得眉飛色舞,看那樣子,似乎她對於取出梅子清體內的冰動力,十拿而九穩啊。
梅子清突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後雙手在胸前疊加在了一起,舉至了自己的前額處,做出了就要向下拍的動作:「老不死的老怪物,你想要冰動力,哈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旦我列了,那麼那冰動力,就會永永遠遠地與我的屍體一起沉睡下去的,也就是說,那冰動力就被廢掉了。」
「所以,那麼很恭喜你,你就拿我的屍體去高興吧,去興奮吧。雖然我現在沒有辦法,殺了你,來為老宮主報仇血恨,但是我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說着,梅子清就想要對着自己的額頭拍下丟。
「子清,子清,不要,不要,不要啊…。」看到了梅子清的動作,藍采和急急地再次衝到了近前,用手拍在了那陣法的光環上,悽厲地大叫着。
「采和。」藍采和的聲音令得,梅子清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扭頭看着藍采和那些佈滿了悲傷的臉孔,臉上也是微微有些傷感:「采和,別了。」
說着,梅子清的臉上,再次褪去了那悲傷之色,取而代之的,仍就是先前的清清淡淡,不着煙塵的樣子。
「子清,子清,子清……。」藍采和,不要命地大叫着,一邊還扭過頭,對着納蘭離天叫着:「離天,快,快,救救子清啊,求求你,救救子清啊……」
但是一邊站立的納蘭離天此時卻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不言,不動,不語。
看着梅子清,那張清清淡淡,但是卻是異樣堅定的臉孔,仍然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臉上卻露出了猙獰之意,只見她的手掌隔空一握,竟然狠狠地握住了藍采和的脖子,並且將人提到了半空中。
藍采和的雙腿胡亂地踢着:「老女人,你,你,你混蛋,快,快,快點放開我。」
不過對於藍采和的嘶叫聲,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她的眼睛一直冷笑着看着對面的梅子清:「你,不將你體內的冰動力,給我,那麼他就會死,而且接下來,就是那個什麼離天小姐,還有那兩個人,都會依次死在你的面前。」
聽到了老女人的話,藍采和也停止了掙扎,他費力地用雙手,緊緊地扣着那虛空環着自己脖子的凝固,冷笑着:「媽的,老不死的醜八怪,有種,你就殺了爺爺,爺爺若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好漢,來吧,來吧,你來殺啊,你要是不殺了我,你就是他媽的,婊子養的。」
之前,老女人的話,開始天神將也是聽得一清二楚,那是威脅,是的,絕對是赤果果的威脅,邢天神將也是微微一愣了一下,但是繼而卻是笑了一下,什麼時候,他竟然也成為了一個軟柿子了,竟然也成為了威脅別人的人質了。
不過,對於這種陣法,雖然看上去分外的厲害,但是這陣法,在他們這些神將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只要他出手,那麼只需要一招,就可以完完全全地,一舉擊潰這個大陣。
但是…。
邢天神將,扭頭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納蘭離天,只見後者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驚慌之色,相反卻是一片的淡定,似乎那困在陣中的梅子清,還有那個被人揪住了脖子提起來的藍采和與她之間,根本就是陌生人一般。
不過納蘭離天的眼神,卻是在灼灼地散發着光彩,她,似乎正在算計着什麼。
看到了納蘭離天的眼神,邢天神將卻是將擔心放下了,因為他知道,只要納蘭離天露出了這種眼神,那麼也就是說,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看來這件事情,不需要他的力量介入了。
「娘親。」小血玉有些擔心地拉了一下納蘭離天的衣襟。
「兒子,退後,這裏沒有你的事兒。」納蘭離天看也沒有看小血玉一眼,就呵斥着。
「呃。」小血玉有些詫異地看向納蘭離天,不明白,自己的這個便宜娘親到底是怎麼了。
「小血玉,快點過來。」邢天當然是明白納蘭離天的意思,現在納蘭離天正處於極為關鍵的時候,根本就不能讓任何人所打擾。
聽到了邢天神將的話,雖然小血玉的心裏多多少少依就是有些不太願意,但是卻還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邢天神將,在這裏所有的人當中,小血玉知道,自己最不能招惹的一個就是納蘭離天,而第二個就是眼前的這位叫做邢天的男子。
雖然小血玉不知道邢天的神將身份,但是,憑藉着器靈的感應,小血玉也是知道的,眼前的這個邢天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可以十分輕而易舉地就將自己給殺死。
梅子清在陣內,有些受傷地看了看那陣外依就不言不語,而且還沒有任何動作的納蘭離天,還有那個退到後面的,拉着小血玉的男子邢天神將。
梅子清一直都很清楚,在自己這行人當中,那位叫做邢天的男子,身份最是神秘,而且實力也是最強的,至少梅子清自己,就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
但是這個叫做邢天的男子,卻是只能納蘭離天的命令為行動人準繩,如果納蘭離天不下令的話,那麼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他也不會動彈半分的。
可是現在,這個將納蘭離天,看那態度竟然似乎根本就是,想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與藍采和一起慘死在這裏。
心頭掠過一陣的悲涼,梅子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決絕之意:「好,我將冰動力給你,不過你得先放過采和。」
「不,不,子清,不要,不要啊,一旦沒有冰動力,你,你,你就得…」藍采和拼命地掙扎着,但是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那位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一把給甩到了一邊,藍采和的身體,再次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
「哇。」於是又一口鮮血從藍采和的嘴裏吐了出來。
此時的藍采和,一張俊臉,蒼白如紙:「子清,不要,不要啊。」
而與此同時,那大陣當中的,梅子清與那位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兩個人同時動了起來,兩個人的動作一模一樣,而且就連那速度也是一樣的。
只見他們兩個人同時都是將右手扣成環狀,然後緩緩地舉過頭頂,而那左手卻是呈現出來爪狀,然後沉到了腰部之下,放在身體的前面。
於是從這兩個人的身體之上,一股股,冰寒徹骨的寒氣不斷地涌了出來,那大陣當中,兩股寒氣,竟然緩緩地交織到了一起。
而與這兩股寒氣相呼應的,那些構成大陣的,七彩玄冰,也是一枚枚的散發出來奪目的光彩,然後那七色的寒氣也開始散發了出來。
「啊!」梅子清與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兩個人同時發出來一聲大喝,然後雙膝猛地一彎,身體向下一沉,於是兩個人的左掌便狠狠地拍在了那面前的兩枚紅色的玄冰其中一枚之上。
「啊!」當那第二聲吼叫響起的時候,兩個人高舉過頭的右手,也是轉化為掌的形狀,然後重重地落到了面前的第二塊玄冰之上。
於是整個大陣便完全地被激活了,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也被那奧力鼓得,咧咧地做響着。
「啊,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大陣之內,響起了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驚慌失措的聲音:「我的冰動力,我的冰動力,為什麼會這樣啊?」
而那梅子清,卻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那位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體內的所有的奧力,還有她體內的那一半冰動力,正通過這座大陣,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這種發現,令得梅子清是一又驚又喜,不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梅子清也搞不明白,但是他現在可是來不及花太多的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讓那位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體內的所有的奧力,還有那冰動力都吸入到自己的體內。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位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不斷地號叫着。
而此時小血玉卻是跑到了藍采和的身邊,將一瓶紅的藥劑拿出來,就要餵到藍采和的嘴裏。
「不要。」藍采和,卻是有些氣憤地一扭頭,不理采小血玉。
是的,藍采和,的確是有些生氣,他不氣別的,而是生氣,畢竟他與梅子清,都已經認了納蘭離天為主了,但是剛才那麼危險的時候,納蘭離天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過他們,任由他們被那個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欺負來欺負去的,這種人,怎麼還有臉當他們兩個人的主子呢。
「喂,藍采和,你這是怎麼了,我這是好心沒有好報是嗎?」小血玉看到了藍采和這個樣子,心頭也是有些不爽。
「哼,我可喝不起這種東西,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是我們的主子呢,真正遇到事兒的時候,就會躲到一邊看熱鬧,什麼忙也不幫,難道眼睜睜地看着我死去,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嘛。」藍采和大聲在質問着。
雖然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他與梅子清,並不適合與納蘭離天,邢天神將還有小血玉,這三人組鬧翻,但是他的心頭真的是氣得很啊。
聽到了藍采和的質問,小血玉的小臉也是沉了下來,剛才邢天神將已經將真相告訴他了,所以,他很清楚,若是沒有納蘭離天的話,那麼現在梅子清與那個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狀態絕對是要來一個大調個兒的啊。
「好了,兒子,回來。」兩根綠色的藤蔓,緩緩地從納蘭離天的腳下收回到了她的體內。
因為消耗太大的關係,納蘭離天的臉色有些蒼白。
邢天神將上前兩步,扶住了她的手臂,讓她坐在地上,好好了恢復一下。
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納蘭離天卻是心念一動,於是只見她的袍袖一抖,於是一群粉紅妖姬,一群大地之王,還有一群噬金鼠,便從納蘭離天的衣袖當中,滾滾而出,然後迅速地四散了開來。
而這一切都被那位還身處在大陣之聽說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看得一清二楚,此時她伸向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了納蘭離天,口中悽厲地叫着:「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搞得鬼對不對?」
「不錯!」納蘭離天呼了一口氣,勉強地一笑,體內的奧力因為消耗一空,令得她感覺到十分的疲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心有不甘地厲聲地問道。
「他們兩個人是我帶進來的,那麼我自然也就要再將他們完好無損在帶出去。」納蘭離天淡淡地道,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足以讓這裏的所有的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他們既然已經認了我為主,那麼我自然也就要護得他們周全。」
簡簡單單地兩句話,聽在了藍采和的耳朵當中,卻是猶如那九天的驚雷一般。
這,這,這,現在他所看到的一切根本就不是那個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大意,也不是梅子清的運氣好,原來這一切都是納蘭離天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做的。
看着納蘭離天那蒼白如紙的臉孔,藍采和,只覺得自己的嘴裏有些苦澀,單看納蘭離天的臉色,他就明白,之前納蘭離天體內的奧力消耗,到底有多大。
而就是這樣,自己剛才卻還誤以為,她貪生怕死,根本就理會自己與梅子清的死活呢。
「離天,對,對,對不起。」抓了抓腦袋,藍采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我,我,不知道,錯怪你了。」
納蘭離天卻是輕輕一笑:「沒什麼,那個時候我不能分心,所以也來不及和你們解釋太多。」
聽到了納蘭離天如此一說,藍采和也終於如負重釋地笑了起來:「哈,那就好,那就好。不過邢天與小血玉兩個人知道,卻小氣地不和我說。」
小血玉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卻知道,娘親不會丟下自己人的。」
邢天也是笑了笑:「我只是知道離天,有自己的打算,不過對於她到底要怎麼做,我也不清楚啊,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對你說明什麼啊。但是我卻相信,離天不會什麼都不做的,因為那不是她的性格。」
狠狠地照着自己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然後藍采和自己疼得呲牙咧嘴地道:「喇,那麼看來,就屬我最笨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唉,看來我這傷也是白受了。」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小血玉卻是跑到了他的身邊,再次將那個紅色的藥劑小瓶遞到了藍采和的手中:「那,這回,這血瓶,你還要不要啊?不要,那就歸我了。」
「當然要了!」藍采和一把就將那血瓶搶到了自己的懷裏:「光看別人喝了,這下子,我終於有機會,自己喝了,怎麼可能不要呢。」
一邊說着,一邊就像是生怕再被小血玉搶奪一樣,一把就拔下塞子,一飲而盡,然後還伸出舌頭在那瓶口上,戀戀不捨地舔了幾下,這才意猶未盡地道:「唉,怎麼辦呢,一着急,沒品出味道來。」
不過就在藍采和的說話之間,他身體外與體內的傷勢便完全地恢復了。
「靠,真的,假的啊,這麼快啊,太神奇了吧!」藍采和,站了起來,伸手不斷在自己的身上拍來拍去,以此確定自己的身上真的沒有任何的傷勢了。
而納蘭離天在那邊,也是取出來一瓶藍色的藥劑,喝了下去,於是她體內的奧力,也是瞬間就補充完畢。
再看那處於陣內的梅子清,此時也是感激地看向納蘭離天,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全心慣注地吸收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奧力還有冰動力。
隨着保持着秦之寧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體內的奧力還有冰動力的減少,她也漸漸地無法繼續再保持着秦之寧那俊俏的男子的模樣了,而是現出了她女人本體。
也就是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張媚臉,媚惑天成,而且那眼波流轉之間,竟然有些一種可憐之色。
「子清,好了,人家好怕啊,你就放過人家這一次好不好啊?」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此時態度一變,竟然嬌滴滴地對着梅子清道,那神態間,竟然有些哀求之意。
一個如此秀美的佳人,一個如此可憐的美人,就算是一個男子再如何的鐵石心腸,怕是也無法生出拒絕之心啊。
當然了,那梅子清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拒絕。
就在梅子清的心念被那位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話與表情所波動的時候,納蘭離天的聲音,卻是傳進了大陣之中。
「子清,守住本心,不要被美色所迷,一會兒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呢,到那時,你再好好地看看,你面前的美人兒,到底有多麼的美麗吧。」
那位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話,若不是遺失了大量的奧力還有冰動力,她都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叫罵了:「你這個小賤人,老娘到底哪點得罪你了,你竟然處處與我做對,事到如今,是我運氣不夠好,但是,你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死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啊,倒是,如果我活着,那麼我可以給你大量的玄冰,還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秦之寧的下落嗎?」
聽到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提起了秦之寧,納蘭離天的臉上,微微有些意動的表情,看到了這一幕,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更是覺得自己是說到了點子上,看來這個名字叫做離天的女子,對於秦之寧那個絕色的男子,也是動了真心了。
既然如此,那麼不如就用秦之寧那個美男子,還換取自己的平安,至於報仇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也完全來得及。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保住性命。死了,那可就真的是燈滅了,塵歸塵,霧歸霧,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樣,離天小姐,只要你讓梅子清放手,放過我,我就立即告訴你,之寧公子現在發哪裏,他可是被我藏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那裏除了我以為,再沒有人能夠找到的。」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盯着納蘭離天那不斷變幻的臉色,急急地道。
「離天小姐,你要知道啊,那之寧公子,可是這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啊,絕對稱得上是天上僅有,地下無的,如果錯過了他,那麼想要再找一個,可以與他相比美的男子,那麼當真就是太難了。」
在這個危及自己性命的生死關頭,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將自己的口才,發揮到了極致。
此時他也是看出來了,無論是梅子清,還是藍采和,還有那邊自己看不透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根本都是以,納蘭離天馬首示瞻,也就是說,如果得不到她的同意,那麼梅子清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停手的。
所以,她要儘快說服這個比自己現在的這張臉還要美麗的女人。
納蘭離天這時卻是難得扯出來一個笑容:「那麼,之寧公子,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聽到了納蘭離天的這句話,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不由得喜出望外啊,有門啊,有門啊,太好了,太好了,看來,自己這一次當真是有救了。
「離天小姐,你先讓梅子清放過我,然後我就告訴你,可以說之寧公子現在也是十分的危險,你如果可以早去一分,那麼他說不定依就是活着的,但是如果你晚去一分,那麼我也無法保證,他還是不是活的了。」
這話一出口,梅子清那吸收的力道也是頓了一頓。
雖然他與秦之寧不怎麼熟悉,但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條好好的生命就這麼終結吧。
但是,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可是,納蘭離天依就不做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藍采和搞不懂,梅子清也不明白,這個年紀比起來他們兩個男人來都要小上不少的少女,卻總是讓他們看不透,更猜不透。
既然沒有納蘭離天的命令,梅子清自然也是不敢撤回自己的手掌,於是吸收仍就在繼續着。
而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她的臉上也開始發生了變化,此時的她,看起來,已經如同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一般,那眼角上,嘴角邊,都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了。
「離天小姐,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願意認你為主,我願意認你為主啊!」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慌了起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自己的容貌始終年輕為傲,但是現在她的臉上的變化,已經真的讓她慌了起來,她的心裏滿滿地都是無助與無力。
所以,除了開口求饒,她想不出來,自己還能做什麼。
「可是我只需要一個具有冰動力的人就足夠了。而且你別忘記了,我也是女人,所以美麗的男人,與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來讓我選擇,我當然是會選擇,那美麗的男人了,畢竟,比你這麼一個老得都掉了渣的老太婆要養眼得多吧。」納蘭離天這話說得,可是如同一把尖刀一樣刺入到了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心窩當中。
「啊,啊,啊,那麼你不想要那個之寧公子了,他可是比梅子清還要美上七分呢!」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不得已,再次搬出了秦之寧。
她明白,如果這位離天小姐,真的是好男色的話,那麼之寧公子一定要比梅子清,對她更具有吸引力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納蘭離天聽到了這話,卻是伸手輕輕地托起了一隻粉紅色的蜜蜂,頓了一會,似乎在與那隻粉紅色的蜜蜂進行着交流,然後又轉頭對着那個叫做邢天的男子低低地說了幾句話,於是那個叫做邢天的男子,身形一躍,就消失了。
「沒用的,那個地方,只有我才能找到,你們就算再怎麼神通也不可能會找到的。」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此時,她的頭髮,已經完全地變得花白了,口中的牙齒也開始脫落了,現在的她活脫脫的就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一個老嫗。
「你等着瞧吧。」納蘭離天甜甜一笑,卻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太當回事了。
而看到了納蘭離天的表情,梅子清也只能是放緩了自己的吸收的速度,他可不能等到邢天神將回來前,就將這個老女人吸死了,不然的話,萬一沒有找到秦之寧,那要怎麼辦啊。
時間才過了不一會兒,邢天便再次出現了,只是此時在他的手中正抱着一個緊閉着雙目的男子,那個男人不是秦之寧,卻又是何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不可能呢找得到的,不可能的…」看到邢天神將那秦之寧交給了納蘭離天,而後者卻是將秦之寧的身子,平放在了地面上,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不由得再次叫了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地方,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的,你們怎麼會知道呢?」
納蘭離天撇了一下嘴:「老女人,你的話太多了,很煩的,知道不。」
說到了這裏,納蘭離天催促道:「子清,你的動作也太慢了,知道不,快點,我們趕時間的。」
「好的。」梅子清愉快地答應着,然後他便也立即加快了吸收的速度。
「啊。」老女人,終於發出了一聲的慘叫,身體變得抽抽巴巴的,老態隆終地倒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那些用來佈陣的七彩玄冰,也是化為了一陣的七彩流光,射入到了梅子清的體內。
「呼!」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梅子清這才站起了身體,看看周圍,那些七彩玄冰已經都變成了齏粉了,而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卻是滿臉皺紋地趴在地上,不住地呻(打斷)吟着。
「離天,謝謝你了。」走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梅子清真誠地對着納蘭離天施了一禮。
他明白,若不是有納蘭離天的話,那麼現在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下場,就會成為他的。
根本就不用設身處地地去想,單就是這麼看着,心裏都是一陣的後怕。
這就叫做,後果不堪設想啊。不過,還好,還好,看來梅子清的人品還是不錯的,這一次,因為有納蘭離天在身邊,所以竟然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了。
不但沒有被老女人吸去奧力還有冰動力,居然來了一個乾坤逆轉,此消彼脹,反而是大大地提升了梅子清的實力。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納蘭離天微微一笑。
現在的梅子清與藍采和,都已經可以說是她的人了,那麼他的實力越強的話,她納蘭離天的身邊的力量同樣也就會越強。
所以,對於這種,可以增加他們實力的事情,納蘭離天一定會幫上一把忙的。
「但是,子清,采和,你們之前對我的不信任,可是讓我還是有些不太爽啊!」納蘭離天還能想起來,梅子清那最後望向自己的悲哀的,淒涼的,絕望的眼神。
「呃,那個,這個…」於是兩個男子不由得再次尷尬地笑了起來,頗有些手足措的感覺。
「感到很抱歉是不是啊?」小血玉適時地擠了進來:「那麼,你們兩個就讓我好好地一人打上一拳好了。」
「什麼?!」梅子清與藍采和兩個人聽到了這話,同時叫了起來。
笑話,這個小傢伙,看着是一個小孩,但是你能真的將他當成只是一個小孩子嘛,除非你的腦袋被毛驢給踢過了,一個足以秒殺群毆的存在,怎麼可能,怎麼會,將他當成小孩子。
於是兩個男子很有默契地同時搖了搖頭,拒絕得這個整齊啊。
「對了,離天,你是怎麼做的,才讓那個老女人的冰動力還有她的奧力被我吸入到了體內呢?」眼睛瞟到了小血玉那一臉的不甘心,於是梅子清十分聰明地轉移了話題。
納蘭離天暗暗好笑,但是卻依就是為他們解惑。
而聽到了梅子清聲音的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也是掙扎着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雙如同死魚般的眼睛,死死地緊盯在納蘭離天的身上,用她那蒼老,嘶啞,而又有些漏風的聲音,如同拉風車一般地道:「是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納蘭離天說着,又從她的腳下,鑽出來兩根綠色的藤蔓來,不過這一次這兩根綠色的藤蔓根本就沒有鑽入到了地面上,所以,讓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那兩根綠色的藤蔓,竟然如同是人的手臂一般,竟然一卷就捲起來那大陣之內的一塊石頭,將之移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你,你,你就是用這個方法,讓我的陣法改變了。」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看明白了。
「不錯,就是這樣。」納蘭離天點了點頭。
「你,你居然也懂得陣法?」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納蘭離天。
「是的,我懂的。而且我還懂得不少的事情,你根本不懂的事情。」不過納蘭離天十分壞心眼地又補充了一句:「好了吧,你終於可以死得瞑目了吧!」
「哈哈…。」聽到了納蘭離天語氣當中的殺意,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絕對是在劫難逃了,當下便在一陣的狂笑聲中,自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死在了自己費盡心機佈置的大陣當中,而也正是因為這座大陣,她才會死的。
至於她這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成了他的嫁衣。
「嗯,如果這種好事,能多遇到幾次就好了!」納蘭離天摸着自己的下巴,頗有些意猶未盡。
「好了,你這得了便宜,怎麼,還想要再賣賣乖啊!」邢天神將笑着對納蘭離天道。
「離天,你快來看看秦之寧吧,他怎麼還不醒呢?」藍采和輕輕地扶起了秦之寧的身體。
納蘭離天,邢天神將,還有梅子清,再加上一個小血玉,於是四個人便都湊到了秦之寧與藍采和的身邊。
伸手拔開秦之寧的眼皮,納蘭離天看了看,然後假裝着明白道:「嗯,不像是中毒啊!」
邢天神將心裏有些無語,心說,離天,你就裝吧,根本就不懂,還在這裏裝懂。
不過,他知道納蘭離天這是不懂裝懂,但是,梅子清與藍采和,兩個人可是不知道啊,還以為納蘭離天真的明白呢,於是兩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納蘭離天,等着她的下文分解。
「呃。」被兩個帥哥,這麼樣盯着,納蘭離天也是有些不自在,但是既然已經裝了初一,那麼也只能繼裝到十五了:「咳,我再檢查一下啊。」
伸手在秦之寧的身上摸了幾下,納蘭離天的眉頭皺了起來了:「怎麼搞的啊,這小子的身上,怎麼越來越熱了呢?而且你們看,他的臉怎麼也這麼紅呢,還有,還有,他的呼吸怎麼也急了起來呢?」
「笨蛋加十倍!」就在納蘭離天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蒼九州的聲音卻是如同炸雷一般的在納蘭離天的腦子裏響了起來。
「啊,媽呀,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個臭老頭兒!」反應過來的納蘭離天,立馬抗議了起來:「下次你再想要發表意見,提前先吱一聲,這樣,真的會嚇着人的啊!」
「吱!」於是蒼九州當真還就吱了一聲,然後道:「這聲音,好像是老鼠叫啊!」
「說吧,你個臭老頭兒,你想要說什麼,還是說你知道秦之寧,到底是怎麼了?」納蘭離天翻了翻白眼。
蒼九州也跟着翻了下白眼:「你個笨蛋,什麼臭老頭兒啊,我是你師傅,師傅,好不好,竟然爬到你師傅的頭上去了,那可不行。」
「好吧,好吧,老頭師傅,那你就來說說吧,秦之寧這種情況,屬於什麼情況啊,我要怎麼辦,他才能醒啊?」納蘭離天也是見好就收,趁着老頭髮狂前,先趕快地順着老頭的話,向上爬。
雖然納蘭離天叫得不是師傅,而是老頭師傅,但是那畢竟也比叫老頭兒要強得多了吧,於是蒼九州也就不再抗議了,而是真的開始了傳道,授業與解惑了。
「秦之寧這小子,應該中的是一種,叫做『醉生死』的媚毒。這種毒,人一旦沾染上了,那麼這個人就會立馬處於一種昏睡的狀態下,但是他體內那種原始的*也同樣會被挑起來的,也就是說,若是想要救這個人,就必須在他昏睡的狀態下,與他進行交合。」
「這種交合的狀態要一直持續到他清醒過來才可以。一旦沒有人與他交合,那麼過不了一會兒,他就會慾火焚身而亡的。」
蒼九州這話說完了,納蘭離天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了。
「離天,你怎麼了?」
「娘親,你怎麼了?」
「離天,你說句話啊,你這是到底怎麼了?」
而一邊的邢天神將,小血玉,還有梅子清,藍采和也發現了納蘭離天的異樣,不由得一個個都有些擔心地着問。
納蘭離天終於舒了一口氣,然後狠狠地罵了一句:「靠,你個挨千刀的臭女人,媽的,老娘會悔讓你死得這麼舒服了。他奶奶的,你丫的就是一個淫婦。不對是,一個淫蕩的老太太!」
幾個男人目瞪口呆地聽着納蘭離天在那跳腳罵人,均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納蘭離天終於罵完人了,這才將秦之寧被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下了什麼藥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了,納蘭離天並沒有忘記,將那藥性,藥效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聽完了這話,幾個男人也是一個個跳了起來,指着那已經成為了屍體的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大聲地罵一了起來。
於是這罵人的言語,就要比之前納蘭離天罵人的言語豐富了許多,有些話,竟然是納蘭離天聽所未聽,聞所示未聞的話。
納蘭離天看着梅子清,心裏卻是一陣的哀嘆啊,真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清清淡淡的男子,一旦真的罵起人來,竟然也是這麼的強悍啊,果然啊,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誠不欺我啊。
「可是,那我們到底要怎麼辦呢?」小血玉,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是啊,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眾人為何會一個個跳着罵人,還不就是因為,在他們當中,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納蘭離天。
但是誰又捨得,會要求她,為了救秦之寧而獻身啊。
先不說,納蘭離天就不會同意,單就是邢天神將那一關,也過不了啊。
邢天神將雖然嘴上罵得沒有大家那麼起勁兒,但是在心裏上,可是卻好好地將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返返覆覆地罵了不下千遍了,更是將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的祖宗八代,給好好地問候了數十遍。
奶奶的,也不想想,一旦納蘭離天真的那個什麼了,那麼夜叉神還不得發瘋啊,那個神一旦發起了瘋了,除了神之界要倒大霉,就是在這傲來國還有那個什麼奧法大陸,也一樣會跟着天翻地覆的。
你算計誰不好,竟然敢算計納蘭離天,真後悔讓你死得那麼快了。
「娘親,這裏不是有很多女人嘛,讓她們來給之寧哥哥解毒不就可以了吧。」小血玉眨巴着眼睛出着主意兒。
剛才,他可是拉着藍采和的衣袖,讓他為自己解惑,而藍采和也是花了好一番的口水,才終於讓小血玉明白了眼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可是,那個恢復了自己原來臉孔的前飄雪宮太上長老在那陣法發動的同時,已經將這裏的那些女人們,都做為了祭品了,所以,那些女人也都死掉了。」納蘭離天摸着小血玉的腦袋解釋着。
如果那些女人們還活着的話,自己也就不需要這麼犯愁了啊。
這事搞得。
「唔!」而此時地上的秦之寧卻是已經熱得,身體不由得動了起來,而且那雙手也是無意識地開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露出來了他那堅實的胸膛。
「怎麼辦,看來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梅子清看到了秦之寧的舉動,心裏當然也是明白了,此時秦之寧到底處於一個什麼狀態了。
邢天神將二話不說,一把就將納蘭離天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伸手一指梅子清還有藍采和:「你們兩個帶着秦之寧去那邊解決問題。」
「什麼?!」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份好差事,竟然會憑空地落在自己兩個人的頭上,於是梅子清還有藍采和兩個人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哪有那麼多的什麼,什麼啊,讓你們去,就快去,說那麼多的廢話,有什麼用啊!」邢天神將那不管那麼多呢,只要他能護住納蘭離天就行了。
納蘭離天在邢天神將的身後,看着他擋在自己的身前,對着梅子清還有藍采和兩個人發號施令,於是很明智地閉口不語。
「可是,可是,我們都是男人啊!」藍采和的一張臉孔,扭曲着,有些無奈地看着邢天神將,天哪,男人與男人,那,那,他根本就不敢想像啊。
「我不管,你們兩個看着辦。」邢天神將終於顯露出了自己多面當中的一面,那就是不講理,他就是道理。
「可是,可是,為毛只有我們兩個啊。」藍采和不甘心地又丟出來一句。
邢天神將的回答,於是更為的精彩:「那你還想再加上誰呢?」
於是一句話,就將藍采和問得沒了詞了,是啊,看看吧,眼前也就這麼幾個人,納蘭離天,肯定不用想,堅絕不能讓她去,小血玉,就是一個小屁孩,不管再怎麼強,但那也是一個孩子啊。
套句老話說來,毛都沒長齊呢,懂什麼啊,不能讓他受那種教育太早了。
邢天神將。呃,還是算了吧,就算是想,也不敢說啊,除非自己不想要小命了。
最後藍采和扭頭看了看梅子清,後者正一臉通紅,一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前絞着。
梅子清,根本就是一個很純潔的孩子。
於是藍采和不得不認命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將秦之寧的身體抱了起來:「算了,子清也不用去了,我一個人搞定吧。」
梅子清聽到了藍采和的話,不由得怔了怔,然後低低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好了,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也不乎這麼一次,但是你們幾個,可得記住了,這事,千萬不能給我說出去。」藍采和不忘提醒大家一句。
「放心吧,藍哥哥,藍哥哥威武!」小血玉在一邊振着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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