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陰毒的看着莊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是嗎?你會後悔的!」
莊正俯視着他,掏出了鑰匙扣上的小刀,冷冷的說:「我看會後悔的人是你。\www.//你應該聽說過中國古代有一種酷刑,是用竹籤……竹籤你知道嗎?或者用針刺入指甲蓋肉裏面。我這裏沒有竹籤、也沒有針,不過這把小刀已經夠我用了。我不會再弄斷你的手指頭,我會把你剩下的指甲一片一片直接的拔下來!至於要不要在上面加點辣椒水、食鹽……」
他說得漫不經心,那個印度人卻是聽得心驚肉跳。他對中國古代的種種酷刑也是略有所聞,雖然現在早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但虐囚的事件什麼地方都會存在,是不是真的會用這種極度殘忍的古代酷刑很難說,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斷了三根手指的進度來看,指甲蓋也估計保不住了。
「我說!」看莊正打開小刀拿起了他的手,印度人趕緊鬆口。「其實你們多慮了,我根本沒有同黨,我只是一個人。我也不是對你們有意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身份!只是因為我擁有異能,向來知道中國臥虎藏龍,所以……所以一時激動,便想要試探一下,看看中國有沒有高手能夠破了我,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同黨……」
這是莊正猜測的情況之一,但見他這麼容易便招供了,反而不能相信了!身為一個有着強大精神力量的異能者,除非是天生的,否則無論是傳統秘術的訓練還是科研刺激,肯定都受過極大的辛苦,意志力絕對遠比一般人強大得多。從連續斷了他三根手指頭,都沒有慘叫、求饒,忍耐力、意志力可見一斑。現在只是用酷刑威脅一下,便開口招供,未免太不尋常了。
這更可能是拖延時間!
莊正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印度人,他的同夥比較大的可能也是一個印度人、印度裔,裏面的中南海保鏢只需要把所有的印度裔加以重視,就能一定程度上的縮小監控範圍!
就在他準備先出去的時候,成功讓他分心分神的印度人神情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身體、表情都還是一動不動,但這封閉空間裏面的氣氛、氣息已經有了幾分異常。練有內功的莊正對這感應還是非常靈敏的,一下就覺察到了,當即便再把印度人打暈過去!
驀然!無數的水珠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的迅速漂浮了起來,然後以利箭一般迅速'射'向莊正的頭臉!
這些水珠不算憑空出現的,他也不是能'操'縱元素那麼玄幻,那些是剛才莊正澆他臉上落下的冷水。這便是印度人打的主意,以這房子裏能利用上的一切物品發動攻擊!水珠的打擊力度雖然不夠,即便真的'射'中臉上也不會大礙,但勝在比人、比吊燈等要輕得多,很容易控制、能讓速度非常快,從而對莊正的視覺形成一個干擾,進一步為他爭取時間。並且一旦'射'中眼睛,也是有危險的。
說時遲那時快,無數的水珠利箭襲來,即便莊正反應再快,這麼短的距離,也來不及伸手阻擋,他也只能是本能的閉上眼睛。不過已經跟這印度人交手過了,知道對方不會只有這麼一招,這和吊燈一樣,只是明的招數,還會有精神攻擊的暗招!所以他也是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小刀對着印度人的手指甲'插'入了進去!
一聲悶哼傳來,印度人雖然受制,但卻是清楚的看到小刀抓過來,他拼命的掙扎,但莊正也是抓緊不放手,最終的結果是小刀沒有'插'入指甲裏面,但還是刺中了他的手指。雖然差上幾分,卻也是十指連心的疼!
但這傢伙也是狠人,咬着牙不理會,反正已經斷了三根手指,再多一處受傷,難忍的程度也不過多加幾分而已。他已經製造了機會,必須抓住機會在更多人進來之前控制住莊正!
與此同時,莊正的眼部被水珠擊中也是一陣刺痛。他當即又睜開眼睛,但卻已經感覺到了後續攻擊——他的喉嚨處收到了重壓,仿佛被人死死的掐住了一般!
這印度人是一個異能者,但並不代表只有精神力量,身為一個保鏢,必要的身體素質還是有的。剛才把他弄進來,只是簡單的固定在椅子上,當押解的人佔據絕對優勢時,是難以掙扎,但現在有機會了,他可不會坐以待斃,整個人掙扎着起來,帶着椅子一起撞了過去!
當咽喉被鎖定不能呼吸,再被撞飛出去,極有可能便會昏死過去。可惜莊正不是一般人,中國的傳統內功修煉,無論哪門哪派哪種風格,呼吸鍛煉都是入門的基礎!這也是符合現代科學的,人體內在系統,無論是心跳、腸胃、還是血'液',都有其規律,不是意識可以調整的,唯獨呼吸系統可以調整。而呼吸的調整可以影響心肺功能,進而改善身體內在結構。莊正在呼吸鍛煉方面,遠不是一般人可比,在感受到喉嚨重壓時,他已經自然的調整了氣息,別說只是一會兒的無法呼吸,就是停止個幾分鐘,對他也絲毫不是問題。
印度人撞過來的時候,莊正也出手了!他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直接以逸待勞的把手中小刀的位子調整了一下,立馬讓他自己撞在了刀子上,把持推送、撞擊的兩股力量,讓刀刃直接的沒入了印度人的身體裏面,一直頂到骨頭為止!
他沒想到無法呼吸的莊正不僅沒有意識混'亂',還能輕鬆的算計,鬱悶不已,這一刀捅入,再次讓他痛徹心扉。不過虱子多了不癢,已經傷痕累累的他也不在乎多這一刀了,既然攻擊失算,那就繼續利用異能攻擊!不僅僅繼續壓住莊正的咽喉,還再次刺入他的大腦!
莊正第一次被他暗算成功,那是因為從來沒有和異能者接觸、交手過。一旦交手,也不過如此。現在可已經有了經驗,對於來自印度人的精神攻擊,他一邊運用內功自保,一邊繼續進行的摧殘!
刀子不長,頂住骨頭暫時刺不進去,又被印度人壓着過來,想要拔出來再次也不趁手,可莊正並沒有拔出來的意思,他直接把刀子絞動起來,接連用力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直接的刺入,傷口緊挨刀縫,血還不至於賁流,而如此攪動一番,則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小窟窿了,刀身再也擋不住傷口,鮮血頓時汩汩而出。
印度人手指已經刺傷流血了,如今再來一次大放血,即便精神再強悍,也需要身體的支持。他的幾度斷指受傷,已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神經,影響其精神力量。再突然的大量流血,立馬虛弱了下來,精神力量的攻擊也隨之一滯!
傷口的刺痛加重傳來,以至於腹部再挨了一記膝頂也不算什麼了,但他的身體則向後摔了出去。由於還有一個椅子向龜殼一樣跟着,立馬讓他站立不穩的帶着椅子倒在了地上。
莊正甩了甩手上小刀上的鮮血,看着身上西服已經被染紅一大塊的印度人,嘆道:「何必呢?攻防之間總有強弱,你已經輸了,你真的要把命搭上嗎?我雖然不了解你們有多少異能者,但相信絕對不是路邊白菜,億萬分之一的幸運,就這麼死了不可惜?」
印度人緊緊的捂住傷口,鮮血感覺得到的外流,讓他迅速虛弱,加上他短時間內已經運用了六七次的異能,也消耗了大量精神,此刻想要再謀算莊正,也是有心無力了。
「你下手很狠……敢對外國人這樣,你肯定不是一般的警察……」
對於他這毫不相干的話,莊正沒有理會,這也是一種默認。「說出你的目的、同黨!我不了解你們的異能如何運用,但相信跟大腦是有很大關係的。你如果再想要攻擊我的話,為了安全,我不介意先割開你的頭皮!而你的頭顱構造,相信會有科學家感興趣的。」
印度人被他這淡漠的話給刺激得打了一個冷戰,看這年紀也不過二十歲,竟然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殺手一般冷血!這小子應該是中國什麼特種部隊出來的吧?
「你可以殺了我,但我不會說的!這是我的職責,正如保護這次會議安全是你的職責一樣。」印度人'露'出了一絲微笑。身為一個異能者,被一個沒有異能的年輕人收拾得像條死狗一樣,他也算是服氣了。同時也後悔自己的自大,精神異能固然超自然的實力,但卻不是無敵的,尤其是近身搏鬥,隨時可能決定生死。
莊正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再'逼'迫他,但也沒有讓他好過!他上前兩步,輕聲吧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是在聲東擊西、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現在也是跟我拖延時間是吧?我相信你們是約好了時間的,你出手的時候,你的夥伴也準備好了,這會兒該動手了吧?放心,我馬上就去收拾他!」
會猜到這些,他也沒有太驚訝,而他已經儘可能、甚至是拼命的吸引關注度、拖延時間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不過莊正又說出一個單詞的時候,他臉上的微笑不由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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