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去看許平的情況,這頓飯吃得並不豐盛,但結賬的時候還是花了小一萬塊。
這要放在以前,葉開準是心疼得要跳起來,但現在似乎沒啥感覺了。
「葉開,你這破包里放着什麼東西啊,硬邦邦的,咯着我了?」進電梯的時候,葉開站在宋初涵的前面,因為吃完飯出來的人比較多,也就比較擠,他的背包碰到了女警的波濤,惹得她杏眼圓瞪,嗔惱不已,已經伸手沿着那盒子在丈量。
「呃,也沒啥,就一個破……項鍊,你要的話送給你好了。」葉開回頭看了眼女警,特別朝下方美景瞥了兩眼,笑着說道,心裏在想,這女人潛力無邊,身懷九尾血脈,趁現在她還懵懂不知,搞好關係,以後就是關係戶了。
葉開以前是擺攤的,生活艱難,人際複雜,一些鑽營還是懂的。
紫熏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居然將3000萬拍賣來的古董,說成是一條破項鍊,估計也就這傢伙了,而且一開口又是送,真是少根筋啊,這麼貴重的東西,哪個跟你非親非故的女孩子肯收?當然,紅塵女例外。
她相信,宋初涵也是絕對不肯收的。
「項鍊?這麼大一個硬疙瘩?」宋初涵一點不見外,刷一下拉開他的包,就把盒子給拿了出來,光是看到這個盒子,她就意外了一下,「包裝倒是好看,光看這個盒子,你這裏面的破項鍊應該也值不少錢吧?」
葉開呵呵笑道:「盒子是好盒子,這項鍊啊……被人宰豬了,你喜歡就拿去吧,我看着還鬱悶。」
此話一出,邊上一切路人也笑起來。
宋初涵這會已經打開了盒子,一看到裏面一條精美古典的藍寶石項鍊,馬上就被吸引住了:「很漂亮啊,就算是水貨高仿,也能賣個幾百塊吧?你被宰了多少?」
紫熏嘴角抖了抖。
邊上的韓宛兒也湊過頭來看了看,她是做珠寶行業的,整天跟寶石翡翠打交道,當然能看出這條項鍊的價值,不說整條項鍊的做工質量,光是那顆比拇指還大的海洋藍寶石,就價值不菲。
她看了眼葉開,皺了皺眉頭,不說話。
這時,電梯到了一樓,一群人走出,門外一群人進來。
宋初涵對寶石沒研究,並不知道真實的價值,將項鍊隨手戴在了脖子上,問紫熏:「熏熏,好不好看?這臭小子現在有錢了,被宰一刀估計也是毛毛雨,你看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真寶石沒戴過,這水貨嘛,本姑娘就笑納了。」
算命道爺站在一邊莫測高深,紫熏看着宋初涵戴上項鍊後,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羨慕,她其實也很喜歡這項鍊,而且葉開一開始買來是要送給她的,心裏多少有些波動,看了眼蠻不在乎的葉開,笑着說道:「好看,真的很好看,涵涵,這條項鍊就像為你量身定做,我拿鏡子給你看看。」
女孩子的包里總是隨身帶着這些化妝小物件,宋初涵拿過化妝鏡,歪着腦袋左看右看:「還真的挺配我的,這假貨做的真不錯!」
這樣子,倒是一點看不出暴力女的氣勢來,反而像極了時尚美女,平面模特。
……
……
宋初涵、葉開、曹二八一車,前往許平所在的地方。
凰也想去看看算命道爺的方法是不是管用,雖然覺得噁心;另外,要找到那位屍修,也需要一點其他的辦法,比如通過許平身上的屍氣,反向追蹤。
至於紫熏和韓宛兒,她們倆只是普通女孩子,當然直接回家。
在車上,韓宛兒道:「熏熏,剛才姓葉的小子拿出來的項鍊,我怎麼看着是真貨?你看出來了嗎?」
兩人雖然是董事長跟助理的關係,但私下卻是好姐妹,所以韓宛兒人前叫紫董,人後卻親密的叫熏熏,兩人以姐妹相稱。
紫熏笑了笑:「當然看出來了,不但看出來,我還知道他怎麼得來的這條項鍊,在拍賣會上花了三千萬買的,不僅是真貨,而且還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一世戴過的宮廷之物,名叫,傳世之心。」
「啊?」韓宛兒吃驚,「那……那小子怎麼……」
紫熏不置可否,剛剛她也吃驚甚至吃味,不過回頭一想,涵涵那麼漂亮,特別是一對尤物簡直是男人無法逃脫的命脈,葉開喜歡上她也是正常的事情;涵涵白天不是說摸都摸過了嗎,想必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吧,打打鬧鬧的,就是對歡喜冤家。
……
……
再次看見許平的時候,他正躲在郊區他爺爺的床底下。
知道宋初涵等人到來,他還縮在裏面不敢爬出來,他爺爺,一位鬚髮皆白滿臉都是老年斑的老人,則是坐在老舊發黑的床榻上跟幾個人大聲說話,氣勢十足,手裏拄着一根桃木拐杖時不時敲打一下床沿,把許平罵成了孫子。
當然,許平本來就是他孫子。
許平的這位爺爺叫許關根,在解放前是打過仗的老八路,年紀八九十了脾氣還是沖,說:「小兔崽子,你一個人民警察竟然相信這麼荒誕無稽的鬼話,你爺爺我活了一輩子,見過的屍體不少,可還沒見過活屍呢,你怕個球球啊?真是混賬東西,把我的房間弄的烏煙瘴氣,臭氣熏天,你是要把老子熏死是不是?」
葉開等人看着都笑起來,只是全都用衣袖捂着鼻子。
葉開隨後道:「許警官,你就從床下出來吧,有我們在,你不用怕。」
算命道爺眼一瞪:「葉子,你可別亂來啊,屍兵不好惹的,到時候真引來了,我們這些人都要變成人干。」
葉開道:「放心,我自有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許平的電話響了,躲在床底下的他還是開着手機的,一接聽,還沒說兩句,馬上慌張大叫起來:「是真的,都是真的……,他來了,他來殺人了。」
幾個人都是一驚,宋初涵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許平慌張的說,剛剛接到的電話是刑警隊一名隊員打過來的,他在那邊有個熟人,白天就說好要是王達隊長他們出事就打電話通知他,結果就在十分鐘之前,王達和另外兩名隊員再次前往蔣家別墅調查案情,結果就出事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哆嗦。
葉開不想再耽擱時間,地皇塔才是最重要的,他直接走過去,一把將許平從床底下拖了出來,單手結印,拇指一下點在他的額頭上。
「天門閶闔,四時為陰,無垠蹈騰,挪!」
這是凰剛才教給葉開的秘法,可以將許平身上的屍氣剝離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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