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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開只能歉意的跟小護士笑了笑,說:「沒關xi,這個時候坐車確實不方biàn,我送你們回家吧,就是位置小一點,要擠一擠。」
馮海琴笑道:「位置小點就小點,有什麼關xi,誒,這是你朋友嗎?我看她身材比較短小,坐後面剛好合適,我們家子歸比較高,就坐前面吧!」
一句話,把小護士氣得要跳起來,她哪兒短哪兒小了?那一雙大長腿,別人可羨慕的很,她可是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呢,你們家周子歸貌似跟我差不多吧?她一口小白牙都差點要咬碎了,要不是看在葉開的份上,直接開罵了。
最後還是周子歸搶先坐到了後面,臉上滿是羞愧,都不敢抬頭看人了,自己的媽說話實在太刻薄了;而且上了車還不消停,一個勁問葉開,車多少錢買的呀,去哪裏吃飯呀,你們倆現在上miàn關xi啊等等,不勝其煩,最後小護士實在忍不住了:「大媽,我們是拍拖,就是吃飯逛街看電影,然hou去酒店開房,要不要把酒店房間號碼也告訴你啊?」
這一句話,頓時把馮海琴說的閉嘴了。
一路很順暢,十五分鐘後,車子開到老周家門口,把周家母女放下後,葉開就帶着小護士重新上路。
小護士對馮海琴很是不滿,嘟着紅唇說道:「葉開,這個周家跟你是什麼關xi啊,那女人也太蠻不講理自以為是了,我就沒見過這麼討厭的女人,她還老說她老公的傷是你的責任,這什麼跟什麼啊!」
葉開倒是沒那麼計較:「我跟老周以前一起擺攤的,關xi不錯,他這次被人打的確跟我有點關xi,大家朋友,有困難幫一把總是應該的,算了,你就當她說的都是屁話好了,那女人就這德行。」
「擺攤?」小護士偷偷看了看他。
按着小護士的指點,車子開上環城高速,半個小時後在三花橋口子下來,兜兜轉轉,結果葉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個地方他認識啊,而且還很熟,因為這邊一個叫海塘鎮的地方,是他小時候的老家,他就出生在這海塘鎮下面的一個農村里,叫小壇村,而他十五歲之前的記憶就一直跟這個地方息息相關,小學初中都是在這裏渡過,直到後來他父親出事,他們搬去了母親的老家,而他也直接綴學了。
「快到了,就快到了,你看,你看,那邊……就是那個叫米記飯diàn的地方。」小護士指着一家小飯館嬌聲說道。
葉開緩緩將車子靠在了米記飯diàn對面的馬路牙子旁邊,目光穿過馬路落在那小飯館裏,這時候已經是飯點了,不少人在裏面坐着吃飯,有兩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裏面忙忙碌碌……,此時此刻,一個個塵封的記憶鏡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上學,玩鬧,逃課,吃飯,玩遊戲機……,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
他記得,在這小飯diàn的後面三百米,就是海塘中學,是他上初中的地方,裏面有很多很多小時候的記憶,只是過了這麼多年,經li了那麼多事,記憶真的淡化了,模糊了,很多同學的樣子甚至都記不起來了。
但有一個同桌,留給他的記憶就像刻在腦海深處的印痕,只要揭開那厚厚的塵封,就能顯露出裏面深深的筆畫。
而葉開看着小飯館的時候,小護士在旁邊靜靜的看着他,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葉開轉回頭,在小護士臉上看了好一會,輕聲問道:「你叫小米,那你認識米有容嗎?」
米有容,一個很好記的名zi,有容乃大。
米有容就是他的同桌,兩人從小學到初中,整整相伴了將近八年,曾經做過四五年的同桌,甚至於在上初中的兩年,兩人之間有些危險的苗頭,早戀……,還被老師警告過。
小護士臉上的表情透着古怪,緊緊咬着紅唇,最後摸索着從包包里拿出一張身份證:「你說的就是她嗎?」
身份證上的人,就叫米有容。
其實不用看身份證,葉開已經差不多確定了,眼前的死丫頭就是自己認識的米有容,姓米的人畢竟不多,還知道這家米記飯diàn的更是少了,她帶着自己特別跑來她家開的小飯diàn,是要自己記起來她這個青梅竹馬吧!
拿着身份證翻來覆去看了好久,葉開忽然問道:「豆芽菜,你是去韓國整容了還是吃激素了?」
「啪!」
米有容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死豬頭,你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只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圓溜溜的眼睛裏落下眼淚來。
她的外號就叫豆芽菜,因為那時候她就是一副嚴重營養不良的樣子,而且牙齒還有些不整齊,戴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頭髮向lái是個蘑菇頭,跟豆芽菜的形象有點類似;只是沒想到,五年多過去,女大十八變,豆芽菜居然成花菜了。
只是,時過境遷,很多事已經不能像小學初中時候那麼胡來了。
葉開從紙盒裏抽出兩張餐巾紙遞給她:「在醫院的時候怎麼不直接跟我說,你就是米有容?搞的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你看上我,要跟我約泡呢!」
「什麼,什麼?約……豬啊你,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壞。」她接過紙巾擦了幾下。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還說什麼吃飯逛街看電影,然hou去酒店開房,我還以為你們當護士的都這麼開放,我還猶豫來着呢,就到時候來個仙人跳什麼的。」葉開笑着開玩笑。
米有容看了他好幾秒鐘,忽然笑道:「你有那麼想嗎?怎麼,平時你女朋友不餵飽你,讓你饑渴得跟什麼似的,連約泡都來?你要真想,我沒問題啊!」
這是在試探了。
葉開笑了笑,卻是沒回答她,推開門下車:「走吧,你家的飯菜確實有段時間沒吃過了,去嘗嘗手藝是不是還是那麼差。」
「啊,你怎麼說話的,那是我爸媽,能難吃嗎?」
「好像是某個死丫頭自己說的,老說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就是你們家的菜了。」葉開說着哈哈笑起來,這時候忽然感覺心情很好,很久沒回來了,雖然很多事情早就成為歷史長河中的某個片段,但能與小時候的朋友再相聚,真的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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