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們秦家好歹是來自皇朝的家族,在這已經算是大勢力,憑我們家族的力量怎麼可能跟他們抗衡?」沈離嘆道。.. /
「要不然我們動用王庭的力量....」任飛揚突然試探姓的問道。
「不可能的,父王不可能允許我們與那秦家對抗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秦家根本不懼我任家,再加上他們背後的江家,那更是大勢力,我們不是對手,還會招來大禍。」任韻舟搖頭道。
「算啦,這是我的事情,若是把你們也拉下水,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再說,你們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沈離道。
「不用客氣,我們雖然不能明面上與他們對抗,但也可以暗地裏給你一些幫助。」任韻舟道。
「好,這好意我心領了。」沈離點了點頭,心中感動,在這樣的情況下,任韻舟兩兄弟還是冒着風險幫助於他,而不是見風使舵,這樣的人是真正的仗義之人。
三天時間過去了,沈離來來回回於商會和王宮之間,但卻依然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
自己不能出手,家族勢力又弱,這樣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報復那秦家的人,這幾天裏,胸中的怒火和殺意簡直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沈離幾乎沒有睡過,因為一閉眼,那些死去族人的面孔就會在他的眼前閃過,還有那些重傷侍衛的呻吟和慘狀,再想到自己連給他們報仇都做不到,沈離心中便如刀割。
沈離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些沈鴻天也看在眼裏,最終沈鴻天決定離開太白城,將這裏的所有族人撤回,返回江元城,眼不見為淨,再待下去,沈鴻天真擔心沈離、沈騰等人會瘋掉。
儘管萬分無奈、不甘,但百餘之前氣勢洶洶而來的百餘族人只能無奈的踏上了歸程,每個人都是無精打采,似乎是打了敗仗,提不起一點精神。
沈離心中更是痛苦,仿佛有無數人在旁邊嘲笑着自己,無能,無用。
任韻舟一路送沈離出城,想勸些什麼,但發現說什麼都用,只能一聲重重的長嘆,目送着沈離離去。
與來時的氣勢洶洶相比,沈家如今的隊伍可算是頹敗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是無精打采,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沒有一個人說話,除了馬兒粗重的喘息聲,再沒有一點的聲音。
「少爺,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去了?」沈騰終於忍不住了,滿是不甘的問道。
「那又能如何?對方計劃的滴水不漏,我們殺上去,連帶是我,都要萬劫不復。」沈離冷冷道,不是呵斥沈騰,而是在嘲笑自己。
「噠噠....」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然從遠處傳來,眾人一驚,急忙轉頭,只見一大隊人馬已經從城門處疾奔而來。
來者足有五六百騎,多是帶甲侍衛,腰挎鋼刀,氣勢恢弘,匯聚成一處,攝人心魄。
「哈哈,沈公子,這是要到哪裏去啊?」
為首之人是一男子,身着錦袍,容貌俊朗,在沈離身前二十步處停住腳步,朗聲大笑道。
「你是誰?」
沈離眉頭蹙起,問道。
「遼州,秦承志。」那人微微一笑,說道。
「秦家?」
聽到這個名字,沈離的瞳孔猛地一縮,拳頭驟然攥起,來人竟然是仇敵秦家之人,沈離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中再度燃起驚天的殺意,目光如刀。
「看到沈公子心情不大好啊?」秦承志神色不變,笑道。
「你就是太白城中秦府的主人?」沈離眯着眼睛問道。
「是,對於你沈家一切的作為,也都是我下令,包括前幾天你們的商會,也是我讓人去砸的,不過有些人不長眼,非要阻攔,我的人脾氣不好,聽說還殺了幾個。」秦承志故作可惜道。
「王八蛋,老子殺了你!」
聽了秦承志的話,沈騰等人頓時再也壓制不住胸中的怒火,一聲怒罵便要衝出去。
「都給我站住!」
沈鴻天一聲大喝,攔住了他們,他身為家主,知道對方是故意來激怒他們的,這時候,哪怕自己怒火滔天,也不能衝動。
「哼!」
沈騰一聲怒哼,重重的將鋼刀砸在地上,扭過了頭去。
「我勸你最好躲得遠遠的,別惹我動怒,不然的話,我不顧一切也會把你的頭給擰下來!」沈離強忍着殺意道。
「噢,是嗎?那來啊,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個堂堂仙門精英弟子的威風!」秦承志哈哈笑道。
「混賬!」
沈離一聲怒喝,幾乎壓抑不住殺意要衝出,幸虧沈鴻天一把攔住了他,把他拉了回來。
「哼!」
沈離粗重的呼着氣,仇敵就在眼前,但卻不能去殺了對方,只能在這受窩囊氣,任由對方欺辱,沈離簡直快瘋掉了。
「哈哈哈哈....」
秦承志似乎很樂意看到沈離這樣的表情,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對了,沈公子,我這次是來給你送幾個人的,你走的太急,有的人忘了帶走了。」
秦承志詭異一笑,大手一揮,幾個人頓時從後面侍衛的手中扔了出去。
「砰....」
幾人落地,身上均是傷痕累累,已經半死不活,一些傷痕甚至深可見骨,鮮血已經成了暗紅色,可怖之極。
「老三?」
看到地上的幾人,沈騰頓時一聲怒吼,直接沖了上去,將其中一人扶起,這些人竟是沈家的族人,是沈家商會的侍衛,幾天前被秦家擄了去,沈騰本以為他們已經死了,沒想到被對方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王八蛋,我殺了你!」
沈騰再也忍不住了,一聲怒吼,直接朝着秦承志沖了過去,瞳孔一片血色。
「沈騰,危險!」
沈離見沈騰衝出,急忙喊道,但是已經晚了。
只見那秦承志一聲冷笑,大手一揮,一道真氣衝出,當場將沈騰轟飛了出去。
「噗....」
沈騰仰天吐出一道血箭,身子遠遠的飛出,將一顆大樹從中砸斷,幾根肋骨被生生砸裂,重重落地,又是幾口鮮血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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