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大的欺辱便是如此,沈離明明知道韋思風是想置自己於死地,而韋思風也是不加掩飾,直接說出,根本不管沈離的想法,因為他知道,沈離會同意。..
前面是萬丈深淵,沈離站在懸崖邊上,哪怕萬般不願,但依然要跳下去,因為如果他不跳,他的結局將比這更加的悽慘。
「怎麼樣?韋思風說什麼?」
看到沈離回來,鄭鉞三人急忙迎了上去,問道。
「讓我獨自一人去這鬼淵山脈中探查情況。」沈離自嘲一笑道。
「什麼?這不是讓你去送死嗎?」楊天宇怒道。
「是送死。」沈離長出了一口氣道。
「那你打算如何?」
「如何?能如何?當然是進去,韋思風是門派領隊,我若不去,他便能以抗拒命令的罪名來拿我,那樣便正中他下懷。」沈離冷冷一笑。
「哼,這個韋思風真是可惡,明擺着讓你去送死。」楊天宇怒道。
「哎....」
鄭鉞一聲長嘆,沒有多說什麼,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沈離是兩難之境,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行了,這鬼淵山脈雖然危險,但也不見得能將我留在其中,我走了,你們多保重。」
沈離朝三人打了個招呼後,便不再多說,抬腳直接朝着山脈走了過去。
韋思風的命令在那,反正早晚都要去,他在這拖拖拉拉也沒什麼意思。
沈離抬頭看去,只見連綿群山隱沒在一片淡淡的黑霧之中,顯得格外陰森。
沈離站在山腳下,良久後,最終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加上山中的黑霧,幾乎沒有什麼光線,如黑夜一般,沈離小心翼翼的在山間行走着,念力散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嗷嗚....」
山中一片寂靜,偶爾傳來的一陣陣獸吼之聲迴蕩在山間,令人毛骨悚然。
「嗯?」
走了一陣,沈離突然停了下來,霍然轉頭,只見山林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冰冷的殺意。
「吼....」
一聲獸吼猛地響起,沈離飛身而退,而就在後退的同時,兩道巨大的黑影已經從山林中衝出。
沈離定眼看去,竟是兩頭妖獸,虎頭獅身,血盆大口中探出兩個巨大的獠牙,慘烈的煞氣瀰漫,一對眸子成血紅之色,讓人心悸。
「吼...」
妖獸一躍而起,一左一右朝着沈離撲去,血盆大口張開,似乎要將沈離一口吞下。
「找打!」
沈離一聲低喝,一個轉身,直接一拳朝着那左邊的妖獸轟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那妖獸不過是五百年的火候,被沈離一拳直接打得頭骨碎裂,直接飛了出去。
而後沈離身子一低,避過了另外一頭妖獸的撲殺,然後在那妖獸從沈離的身上撲過的時候,沈離抬腳直接踢在了妖獸的腰腹之上。
「砰....」
妖獸被沈離一腳踢飛,而後狼狽落地,不過並沒有多大的傷勢,迅速的爬起身來,再度朝着沈離撲了過去。
「哧啦...」
在撲來的同時,妖獸利爪猛地一划,一個赤紅色的爪印陡然成形,帶着凌厲勁氣直奔沈離而來。
沈離一聲輕笑,真氣湧出,一手探出,直接將爪印粉碎,而後變掌為拳,直接砸在那妖獸的頭顱之上。
「給我起來吧!」
沈離一聲低喝,抓起妖獸頭上的毛髮,手臂猛地一甩,直接將妖獸掄了起來,而後狠狠砸在了地面之上。
砰的一聲,妖獸落地,這一摔足足把全身的骨頭都摔成了粉碎,直接死了過去。
隨手解決了兩頭妖獸,沈離正想走,但卻回返過來,低下身將妖獸的頭顱拋開,取出了裏面的內丹。
「不要白不要,這內丹可是好東西...」
沈離一邊自語,一邊朝着剩下的那頭妖獸走了過去,俯下身子,正準備拋開妖獸頭顱的時候,一股冰冷的寒意如芒刺背,從背後驟然襲來。
沈離雙腳下意識的一踏,身子直接貼着地面劃了出去,而在他原來處在的地面之上,兩支真氣長箭已然襲來,直接將那妖獸的身體洞穿。
沈離心有餘悸的起身,剛才若不是他反應的快,此刻恐怕和那妖獸的下場一樣了。
「什麼人,滾出來!」
沈離怒極,猛地轉過身,大喝道。
「倒是挺機敏的。」
隨着一聲輕笑,兩個身影從林中慢慢走了出來。
「人族?」
沈離眼睛微微眯起,他之前還以為是妖族偷襲,現在看去,竟然是兩個人,一人身着黑衣,神色清冷,另外一人身着青衣,唇角掛着一絲冷笑,此刻正悠悠的看着沈離。
「不是人還能是鬼不成?」青衣人笑問道。
「行事鬼鬼祟祟,背後偷襲,不是鬼也好不到哪去。」沈離冷笑,而後朝着兩人細細看了一會兒,竟然發現對方穿的是逍遙門的服飾。
「偷襲同門這可是大罪....」沈離眼睛微眯道。
「你一死,誰知道我們偷襲呢?」青衣弟子淡淡道。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甚至不認識你們,而你們卻是直接下殺手,韋思風讓你們來的?」沈離想了想,便猜出了其中關鍵,除了韋思風之外,他還真想不到有誰能費這麼大勁來殺自己。
「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青衣弟子一聲冷笑,不再多說,直接衝出,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長劍,劍氣鋒銳,朝着沈離當胸刺來。
一旁的黑衣弟子也是出手,身形一閃,便來到沈離不遠處,五指成爪,直接朝着沈離的脖子抓去。
「殺人滅口?」
沈離一聲冷笑,心中也是怒火升騰,這韋思風為難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下這麼狠的手,讓兩個弟子來跟蹤自己,想殺人滅口,他真的無法想像,韋思風如此挖空心思的來殺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轟....」
沈離已經動了真火,一拳轟出,經脈中真氣奔騰,道道匹練般的銀光沖天而起,縱橫激盪,潮水般朝着兩人洶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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