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趙無極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很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重如泰山一般,只得放棄,種種記憶潮水般用來,趙無極感覺自己後背火辣辣的,估計是被彈片劃傷了,傷口很長,不由大驚。
默運了一下內功,還好內功都在,只有有些混亂,估計是被殉爆的炮彈衝擊波給震散了,趕緊運功修煉起來,關閉六識,意沉丹田,催動着體內的內氣搬運了一個大周天后,感覺好多了。
又修煉一會,將體內的內氣全部收攏好後,一邊運功療傷,一邊開放六識,卻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傷感的說道:「都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鬼話,你不醒來,讓我良心何安啊,求求你,快醒來吧。」
這個聲音很熟悉,趙無極馬上想到了張寅,只是,她為什麼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來不及多想,就聽到張寅繼續說道:「不管怎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有個好歹,我去你們家,給你父母親做女兒。」說着說着,心情悲痛起來。
趙無極很想說自己沒事,但就是張不開嘴,也不知道說什麼,乾脆關閉六識,不聞不見,********的治療起傷口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無極能夠感覺到有人在翻動自己,幫自己擦拭身體,就連褲子都脫下來了,不由大窘,不得不醒來,否則內褲都不保了,男的還好,萬一是個女的,豈不是糗大了。
傷勢已經好轉的趙無極努力睜開眼,輕輕的咳嗽一聲,發現幫自己擦身體的居然是張寅,不由尷尬的說道:「我怎麼啦?」
「你醒啦?太好了。」張寅驚喜的叫着,風一般沖了出去,很快又風一般颳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個老頭,背着一個藥箱,老頭不待吩咐,給趙無極把把脈,翻翻眼睛,看看氣色後說道:「大小姐,他已經過了危險期,沒事了,躺幾天,等傷勢一好就又是一條好漢了。」說着,起身告辭回去了。
「你嚇死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寅拍着自己高聳的胸脯,哪裏還有一方軍閥領袖的氣質,和鄰家小妹沒什麼兩樣。
「我怎麼啦?」趙無極輕輕的問道:「給我點水喝。」
張寅飛快的端來水,用一根吸管遞給了趙無極,躺着不能動的時候用吸管喝水是最好的辦法,張寅見趙無極喝水了,便說道:「還記得那天嗎,你引爆了炮彈後,將我撲倒在地,你自己卻被彈片劃傷,還好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你交代了。」
「小事,我命大着呢,對了,我躺了幾天了?」趙無極問道。
「二天,今天是第三天,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左右。」張寅說道。
「估計還得躺兩天,另外,麻煩你幫我多準備點肉食,」趙無極說道。
「醫生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身體好也起碼得躺一個月以上,不能吃柔膩的東西,」張寅連忙說道。
「剛才醫生不是什麼都沒說嗎?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照做就行了,」趙無極笑道。
「這種外傷不都是這麼的嗎?算了,由得你自己,我去準備。」張寅不好意的別過臉去,沖沖走出了房間。
這時,趙無極才留心觀察起周圍來,很乾淨、寬敞的木屋,雖然和其他木屋沒什麼特別,都是那幾樣木製家具,但窗戶上擺了幾盆花,別有一番情趣,空氣非常好,外面不時有警衛走過,都是些女兵,估計是張寅的心腹部隊。
地方暫時是安全的,趙無極就懶得操心了,********修煉起來,二個小時後,張寅帶着幾個老媽子進來,老媽子人手一個土缽,裏面散發着濃濃的香味,放下東西後,這些老媽子就都離開了。
張寅將土缽打開,笑道:「你不是想吃肉嗎,我給你準備的,有野兔肉、蛇肉、野豬肉,還有野山羊肉,一個四大缽,還有一大缽米飯,吃吧,撐死你。」
趙無極無所謂的笑笑,讓張寅幫忙,使得自己趴在床上,在胸口處墊了棉被和枕頭,讓自己趴高了點,張寅再將土缽全部擺在趙無極跟前,趙無極接過一雙竹筷子,便大嚼起來,受了重傷需要大量營養來補充體制,才能好的快。
秋風掃落葉一般,趙無極一口氣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囫圇吞了下去,就連那一大缽飯也不放過,感覺到體內產生了一道道熱流,不由大喜,對目瞪口呆的張寅說道:「好了,我需要療傷了,不能打擾,請你出去一下好嗎?」
「呃?好。」張寅也不多問,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走出了房間,腦海中滿是剛才趙無極吃東西的摸樣,這傢伙也太能吃了吧?這麼多,幾乎是四個成年人的量,他一個人就全部吃完了,屬豬的啊?
接下來的日子裏,趙無極提出讓張寅加大了肉食的供應量,張寅已經領教了趙無極的飯量,讓廚房多弄一點,特意讓自己的心腹衛隊進山打了不少野味回來,敞開了供應給趙無極。
兩天後,傷口已經結痂,長出了肉芽,看上去用不了兩天就完全沒問題了,這個發現讓張寅和醫生目瞪口呆,只嘆趙無極是怪物,這麼大的傷口居然好的這麼利索,張寅估摸着是自己的野味起了作用,更是敞開了供應。
又兩天後,趙無極已經能起床下地行走了,傷口好了個七七八八,尋思着再過兩天就回去了,這天下午,趙無極喝着清茶,坐着房間裏看書,書都是線裝的老書,豎版的孫子兵法。
這本書趙無極以前聽自己的爺爺說起過,裏面的內容也一點都不陌生,但實體書還是第一次見,看的津津有味,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知道是張寅回來了,便放下書來,對着門口說道:「來啦?」
「還有兩天就要割鴉片了,事情有些多,讓你久等了。」張寅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一身迷彩服裝扮,估計是上山視察情況去了。
「拿東西好賣嗎?都那些人買啊?」趙無極好奇的問道。
「以前還行,這兩年不行了,收購鴉片的人都被坤沙要挾住了,只敢偷偷摸摸的跑來收購,價格自然也就上不起了,銷量也成了問題,再這樣下去,我估計張家軍就得被坤沙吞併了,哎。」張寅無奈的說道。
花季少女就要承擔一個群體的興亡,責任重大,壓力自然也就大了,趙無極同情的說道:「也是,就沒有別的辦法改變嗎?」
「已經打不過坤沙集團了,沒辦法,只能湊活着過吧,主要是內部┅┅,哎,不說這個了,對了,你今天感覺怎樣,好些了嗎?」張寅關切的問道。
「趙英雄,在嗎?我是虎子,過來找你喝酒,方便嗎?」說着,一個腳步聲咚咚的傳來,也不待趙無極答應,就跨進了門口。
張寅沒想到自己手下這麼沒規矩,就要動怒,看到趙無極示意迴避的眼神,不知道趙無極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沒有多想,趕緊躲到裏屋臥室去了。
一個精幹的漢子大步進來,將一壺土陶裝的酒放在桌子上,笑呵呵的說道:「趙英雄,你救了我們全軍,是我們張家軍的救命恩人,我虎子敬你,聽說你好的差不多了,特意過來找你喝酒,還請不要推遲啊。」
「好說,」趙無極已經知道這個叫虎子的是民兵團的隊長,已經不止一天上門了,每一次都被張寅以「休息」為名給打法了,誰知道這次居然直接就進門來,趙無極內心大奇,但也看不出個子丑寅卯,只好靜觀其變了。
虎子拿來兩個碗,分別倒上後說道:「醫生說你不能喝酒,今男子漢大丈夫,不喝酒多沒勁,對吧?」說着,自己一口乾了,然後再滿上,看向了趙無極。
趙無極無所謂的端起碗一飲而盡,放下後說道:「好說,醫生有醫生的操守,他們這麼叮囑是對的,但不能一視同仁,對吧?我就是那特別情況。」
「兄弟爽快,再來一碗。」虎子也喝下去一碗後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虎子,那天我見你指揮有方,調度有節,有大將之風啊,」趙無極讚頌道。
「幾手傻把式,讓你見笑了,和您帶人炸飛機的功勞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來,再來一碗。」虎子笑呵呵的說着,又給趙無極倒上了一大碗。
土酒甘綿醇香,入口口感很好,感覺度數也不是很高,趙無極一口氣喝下去五碗後,不敢再喝下去了,誰知道這土酒的後勁到底有多重。
忽然,趙無極感覺體內有些不妥,不由大疑,默運內功一探,沒有發現中毒現象啊,不由冷靜的看向了對面的虎子,平靜的說道:「你讓我喝了什麼?」
「放心吧,不是毒藥,是春藥,進口貨,我都沒捨得用,今兒個就用在你身上了,你看,我對你多好。」虎子得意的笑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趙無極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春藥不是毒藥,但比毒藥更麻煩,毒藥可以用內功逼出來,這春藥可不行,除了********之外,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發現體內的藥性開始發作,不由大怒,只要虎子一個回答不利,趙無極會毫不客氣的下死手。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我的風頭都被你搶走了,我喜歡的女人也天天和你纏在一起,你還好意思來問我為什麼?」虎子忽然站了起來,小心的戒備着,一邊怨恨的看着趙無極說道。
趙無極沒想到事情居然和自己猜想的八九不離十,怒喝道:「你就不怕我回頭殺了你?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不直接下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英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