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北郊高檔居住區。
一棟現代主義風格的別墅內燈火通明,大廳里,夏海天坐在首位,冷峻的看着夏瀚和其他幾個人,有男有女,氣氛有些沉重。
夏海天緩緩是說道:「調查的怎樣?說吧。」
「爺爺,調查過了,關於趙無極這個人,除了知道那家集團公司這些表面的東西外,其他出身和社會關係等方面的資料一點都查不到,很奇怪。」夏瀚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一邊捂住被挑斷了手經的左手趕緊說道。
「查不到?」夏海天臉上閃過一道威嚴,驚異的喝道。
「是的,我動用了家族的力量,還和二叔也打了招呼,都查不到。」夏瀚肯定的說道。
「查不到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他不是本國人,二是┅┅,」想到某種可能,夏海天搖搖頭,說道:「接通你二叔的電話,我親自過問。」夏瀚的二叔在公安系統裏面工作,身居要位,如果他都查不到,那就說明有問題,不得不謹慎對待了。
電話很快要通,夏海天冷靜的說道:「夏瀚跟你說的那個人還是一點都查不到嗎?說說你的看法。」
「還是查不多,我懷疑是國家重點保密對象,」一個聲音趕緊回答道。
「說說你的理由。」夏海天不得不重視這個結論。
「感覺,另外,我想請羅元平負責人幫忙,獲得更高查詢權限,羅元平負責人當時只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古怪,我看着不對,就藉故離開了。」那個聲音回答道。
夏海天一聽,當即掛斷了電話,沉思片刻,心裏面犯起了突突,如果真是國家重點保密對象,那事情就變得複雜了,這個問題不解決,夏海天一刻都不能安定,國家重點保密對象可是受中央重點保護,享有和中央要員一樣的特權,誰敢輕易遭惹?
不行,必須得將事情儘快落實清楚,夏海天馬上吩咐道:「夏瀚,發動家族的一切力量,將這個人調查清楚,注意保密,不要打草驚蛇。」
「有什麼好調查的,不就是一個開公司的嗎?咱們一家就能將他收拾的乾乾淨淨,欺負我的兒子,我和他沒完┅┅,」一個華貴婦女不滿的說道,看到夏海天瞪過來的眼神,不敢說下去了。
「哇,都在啊,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走進來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一身得體的西裝,剛毅的臉龐散發出上位者的睿智氣勢。
「喲,你來啦,你可是咱們夏家的貴客,平時請都請不來,這次來,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夏海天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笑呵呵的說道,起身相迎。
「可不敢勞煩您老大駕,」中年人笑呵呵的說着,看看周圍的人,遞給夏海天一個眼神,夏海天一愣,趕緊支開了其他人,客廳里很快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夏海天驚疑的看着對方說道:「賢侄,你爸還好吧?你這次來是?」
「多謝夏叔關心,這次來也是我爸的意思,他讓我帶句話給你,」中年人說道,見夏海天認真的聽着,便繼續說道:「我爸說了,夏家也不易,這次確實是夏瀚做錯了,認個錯就算了,凡事以和為貴,否則,大家都不好交代。」
「你爸真這麼說的?」夏海天驚詫的看着對方,臉色變幻無常,見對方眼裏滿是肯定的表情,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仿佛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
中年人低聲說道:「我爸說了,那頭我爸會出面求情,到時候讓夏瀚過去認個錯,事情就過去了。」
夏海天不是傻子,想法,非常精明,從剛才這番話裏面聽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特別是「求情」兩字,更是驚駭不已,以自己對中年人父親的了解,這個國家能夠值得他出面的人不多,出面求情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再聯想到無法查到趙無極的身份資料,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還是很厚的那種,心情一下子跌入低谷,情緒惡劣極了。
「夏叔,話我帶到了,怎麼做,您給個話。」中年人緩緩的說道,一點都不着急,就像這事和自己無關一樣。
好一會,夏海天壓抑住沉重的心情說道:「還請你爸多多周旋,我夏家欠你們溫家這個人情了。」說着,背轉過身去,眼裏閃過一道駭人的利芒,夏海天縱橫首都半生,不可能輕易認輸,但也懂得避其鋒芒、伺機一擊必殺的道理。
「客氣了,」中年人客套了一句,就告辭離開了夏家,回去的路上,中年人撥通了一個秘密號碼,將剛才見面的情況簡單匯報了一遍,就聽到電話那頭一個威嚴的聲音緩緩說道:「讓你兒子溫國華先去接觸一下吧,注意尺度。」
中年人愣了一下,旋即滿口答應,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說道:「小子,你爺爺點了你的將,夏家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欲速則不達,凡事適可而止,以溫家的利益為第一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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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訓練場練的熱火朝天的趙無極一點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正在和大家演練陣型,剛開始練,大家分成兩組慢慢來,一組扮演動手,另外一組用三角陣型對抗,通過實戰發現和了解陣型的變化和問題最是重要。
剛開始時,大家對陣型不是很熟悉,在隊友之間的站位點,距離和配合上暴露出了許多問題,不是離的太遠,以至於丟球,就是太近,無法組織有效進攻,一天下來,大家漸漸熟悉這種打法,漸入佳境,威力就出來了。
練了一上午,大家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總結訓練,讓扮演對手的人談感受,敵人往往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名隊友說道:「剛開始的情況就不說了,最近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到處都是你們的人,帶球的時候,好像從哪裏突破都能遇到你們的阻防。」
其他扮演敵人的隊員也都紛紛點頭,表示有這個感受,趙無極一聽,大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說道:「看來,我們的陣型還是很有實戰用途的,那就用這個陣型好好練着吧,對手方可以用不同的陣型來攻擊,多找問題點出來完善。」
見大家都認真的聽着,趙無極便繼續說道:「我讓人設計了一款足球對攻遊戲,回頭給你們一份,閒暇時,你們可以玩玩這款遊戲,這有助於鍛煉大家的配合性,這款特別設計的足球對攻遊戲有很大的針對性,特別是三角陣型的配合打法,記住,不許外泄出去。」
眾人趕緊答應下來,對於這種交代的事情,沒人敢泄露,除非不想在這裏混了,這裏這麼好的條件,誰捨得啊?
下午訓練時,趙無極當起了守門員,讓大家從各種角度、各種距離射門,足足練了一個下午,才拖着疲憊的身軀上了車回家,渾然沒有看到後面的球隊成員敬佩的眼神,一個下午而已,從來沒有當過守門員的趙無極連怎麼撲救都不懂,居然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大家眼裏的絕對高手。
這樣的發現讓大家很鬱悶,訓練變得更加刻苦了,一個重來都沒有當過守門員的人,一下午的訓練,就能撲掉幾乎所有人的打門,由不得大家不去自強了,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回去的路上,趙無極開機,就發現了幾條短訊,都是讓收到短訊回電話的,趙無極手下給林樹堂回了個電話,聊了點公司的事情,然後給林語回了電話,告知自己回家吃飯,有家的感覺真好,又給劉基回了電話,得知劉基在九叔****力量的幫助下,已經抓了好幾撥可疑份子,經過確認,有三人是「血蛭」組織成員。
處理完這些電話,趙無極撥通了最後一個未知電話,接通後說道:「哪位?」
「是我,溫國華,上次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怎樣,有沒有空帶上貴婦人出來坐坐?」溫國華笑呵呵的說道。
「是你啊?我說這個號碼很陌生。」趙無極笑道。
「我打電話到你公司,每一個願意告訴我,後來去了你公司一趟,你不在,還不讓進去,好在趕巧碰上了你夫人,才得知你的號碼,沒打擾你吧?」溫國華小心的說道。
「沒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小子找我什麼事。」趙無極開門見山的說道,對於這些紅色******,趙無極向來是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
「還是老脾氣,一點都沒改,」溫國華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就直說了,夏瀚是我一個表兄,夏家的事情,能不能給我個薄面,放過他們這一會?一家人,求上門來了,抹不開這個情面,只好跟你商量一下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不?」
「夏瀚是溫國華的表兄,」趙無極聽到這點,就明白過來了,以這些******的精明,不可能做無謂的事情,肯定是溫國華的爺爺打了招呼,既然主席都出面了,再僵持下去就沒意思了,只要夏家不找麻煩,趙無極也樂得清閒,和諧社會,和諧生活嗎,現在敵人已近夠煩心的了,沒必要再添敵人。
「看你說的,好久沒見你爺爺了,等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上林語登門去看看他,」趙無極沒有正面回答,反倒說起了其他。
溫國華人精一般的人物,哪裏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鬆了口氣,趕緊笑道:「好啊,我一定把話帶到,到時候我親自來迎接你。」
「客氣了,咱們是一起戰鬥過的朋友,林語在家裏做了飯,我就不出去了,」趙無極客氣的說道。
「行,真羨慕你,有個這麼漂亮能幹的老婆。」溫國華也不勉強,笑了,有了這份情誼在,往後相處還長着呢,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