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妃比之便文雅了許多,她一向不會在皇上面前過多的表現自己,所以只是安安靜靜的為皇上吹了一曲月半曲,不得不說西妃在玉笛上的造詣已經不淺,笛子優雅動聽,讓人仿佛身處竹林之中,還能聞到竹葉的香氣,簡直讓人沉醉其中。
淑妃一直都知曉她是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人,但這曲子卻搶了她的風頭。
「姐姐的玉笛可真是好聽,聽到這曲子就讓臣妾想起四皇子成年禮上四皇子彈的琴,簡直讓人如痴如醉,不知四皇子能夠再彈一曲,讓我們再次聆聽天籟之音。」
西妃哪裏不知道她這的意思,無非就是不想讓皇上的心思從她身上離開。
「妹妹說得是,四皇子的琴藝高超絕妙讓人難以忘懷。」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誇讚四皇子的琴藝,皇上聽了也非常高興。「落兒,你就來一曲吧。」
冥寒落也不好拒絕皇上及各位嬪妃讓紅木取琴來。只是玄天琴段了的弦始終無法修補,琴乃是上古古琴,琴弦用的是天玄絲,天玄絲可遇而不可求,就連皇宮之中也沒有。
冥寒落一曲雪中蓮正因此時的景色,屋外白雪飄飄,屋內歌舞昇平。此曲只應天上頭,人間難得幾回聞。
「落兒不是很喜歡那把玄天琴嗎?怎的不用?」皇上見冥寒落手中的琴甚是普通於是問道。
「啟稟父皇,玄天琴被兒臣不甚摔壞了,難以修復。」
皇上覺得可惜,冥寒落也覺得心痛。
「無妨,下次父皇為你尋一把新的,一定比玄天琴好。」
「父皇,你偏心。兒臣也準備了節目,你不能只見皇弟表演啊。兒臣為父皇表演舞劍,等表演完了,父皇可要送兒臣一柄好劍。」說話的是坐在冥寒落身旁的冥中月,他也不關心殿上的人是不是真正想要看他表演,持劍走到殿中央。
「好,舞得讓朕滿意,朕就送你一柄好劍。」
「謝父皇。」
對於皇家兒郎而言,舞劍就是天生擅長的東西,再加上冥中月常年在江湖行走,見的武功派系多了,所以舞劍也有了不一樣的變化,筆走龍蛇,千變萬化,讓皇上讚不絕口。
「父皇可滿意?」冥中月雖然沒有母親在身邊幫襯,但現在他起碼不能示弱。
「好,朕就贈你一柄好劍。」
「抱歉,我來遲了。」忽然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門口的傳聲太監都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沙幕絕就已經進了大殿。
他一身淡青色,雖然已經貴為王爺但還是那身江湖人打扮,玩世不恭的嘴臉。
「見過皇上,兩位娘娘及各位皇子。」沙幕絕也不下跪,只是微微鞠躬行了一禮。誰都知曉他定是故意為之,他與皇上之間只是一場交易的關係,所以皇上也不怪罪他。
「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家宴,來了就坐下吧。」
沙幕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安然坐下。
「聽說勤王常年在江湖飄蕩,可會些什麼江湖把戲,表演來讓我們觀賞觀賞。」這淑妃說話處處透着諷刺,她就是看不起沙幕絕這種亂臣賊子簡直目中無人。沙幕絕也不正視她,只是喝盡杯中美酒。
「那我就表演一段。」沙幕絕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將之展開讓大家看了看,他極快的速度將手帕移開,一團火就這樣浮在空中。沙幕絕手微動火苗就朝那邊漂移,而後沙幕絕將手向上抬火苗升上空中化成一條火龍沿着大殿的屋檐飛舞了一圈,火龍飛回沙幕絕的手中,又變色了那一團火苗,沙幕絕直接將火苗吞進了口中。將淑妃娘娘嚇得花容失色。
「你這是什麼妖法?竟然敢在皇宮大殿之上釋放妖法。」
沙幕絕那是一百個委屈。「是娘娘要看江湖把戲,所以我就給娘娘表演了一段江湖把戲。」
雖然嚇着了淑妃,但皇上卻為沙幕絕鼓起了掌。身在皇宮之中的人恐怕還沒有見過這種江湖玩意,但皇上也曾到江湖行走了一番,當然也見過此等江湖把戲,不免讓他想起從前的時光。
「沙幕絕,此等魔術我從未見過,沒想到連這種東西你都會。」冥中月難得誇獎一句沙幕絕。
「我會的多着呢。」
「也是,你時常到客棧酒樓彈琴唱歌,不會你怎麼賺錢。」冥中月又奚落了一句回去。
「的確難得一見,精彩。」冥陽恆也誇了一句。不過淑妃娘娘就不高興了,這一個一個的就好像故意在和她作對,給她難堪。
「恆兒可有準備節目也來助興一番。」淑妃見自己無法翻盤只能將心思打到兒子身上。冥陽恆從未在江湖走動,對其他的玩樂也不感興趣,他很為難,因為他除了畫畫寫字,會的東西還真不多。
「兒臣會的不多,不如就現場做一幅畫吧,恭祝父皇心想事成。」
冥陽恆作畫的模樣就像是在跳舞一般,一張高一丈有餘寬三丈的畫布懸在半空之中,冥陽恆每畫一筆都必須使用輕功,柔中帶剛,神韻奇特,這場面真是壯闊非凡。
一幅畫作,囊括萬里江山,濤濤江水,讓人望而生畏。
一幅畫作下來時間也倒了子時,外面又放起了煙火,皇上見幾位皇子都各有本領歡喜不已,對各府都贈送了不少的珍貴物件。
守歲結束之後,各位嬪妃、王爺、皇子都各自散了,冥中月追上孤自行走的沙幕絕,沙幕絕見是冥中月也並不奇怪,他本就只與冥中月及冥寒落熟悉,冥寒落又被皇上留在宮中過夜,這大半夜還在到處晃蕩的人也只有冥中月了。
「你今日故意來遲父皇可有些不高興。」
沙幕絕只是翹了翹嘴角。「我來早了他才不高興。」皇上不喜歡他,沙幕絕還是有自知自明的。「你猜我今日見到了誰?」再說他今日確是被人絆住了身,就算他最後的確有故意拖延時間。
「我怎知你遇見了誰?」
沙幕絕笑得高深莫測。「冥寒落的母親,恩,也就是皇上的瓊妃娘娘。」
冥中月忽然就變了臉色,這個女人還活着的這件事他已經從冥寒落口中聽說,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膽到皇城來。
「我要見她。」冥中月此時的口氣充滿了命令的味道,這可讓沙幕絕不高興。冥中月可不管沙幕絕高不高興,竟然散發着低氣壓的走了。
這將沙幕絕是有氣也撒不出來,最後竟然還當真聽命的會安排讓他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