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震掌!」在山脈之下,有着一道白袍身影,面對着岩石堆成的山脈,雙眼緊閉着,而他體內也是涌動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當完全爆發出來的時候,他的雙眼暴睜開來,緊隨而來的是一道沉喝聲。
當即,整條右臂,就被一股股紅色的靈力,撐得腫脹了起來。
「轟!」當手臂停止腫脹,一股劈山碎石的能量波動也是從他的手臂處,擴散開來,而他毫不猶豫的踏前一步,含有絲絲紅色靈力的右掌,怒拍向面前的岩石,當手掌印在岩石上時,並未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可就在這時,手臂關節震動了一下,皮膚就猶如一波波lang花一般,被滾滾靈力帶動了起來,衝出手掌瞬間,狂暴的能量衝擊着掌下之物,當即,就響起了一道爆裂聲。
緊接着,碎石從手掌兩側飛濺而出,讓得人看不清楚手掌下的情況,可當塵埃散去,就見得一個臉盆大小的石坑,走出在右掌之下。
不過,他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可見,為了施展臂震掌,讓得他消耗了不少靈力。
「呼,臂震掌消耗太大,以我現在的境界,根本不允許我施展三次,只能是充當殺手鐧了!」他看着面前岩壁上,一個不規則的凹坑,若是打在人身上,必然會讓得活生生的人,落得個死翹翹的局面,使得眼瞳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顯然是極其滿意臂震掌的威力,當他傾吐了一口氣之時,才遺憾道。
他就是經過了七天時間,磨合自己所得到的武伎,其中的裂石掌,僅僅耗費了兩天的時間,就得心應手了,並且能夠一連三發!
倒是讓得他心高氣傲了起來,可隨之修煉的臂震掌,卻讓得他明白,低一個品階的武伎,與高一個品階的差距,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也因此,在第一次施展震臂掌,無法控制住丹田的靈力輸出,被全部抽乾,讓得威力剛猛無比,間接的造成王麟虛脫,差點暈倒過去。
好在,經過五天的時間,不間斷嘗試,倒是讓得他可以施展兩次臂震掌!
這才讓得王麟有了一些底氣,只要不是一下子就耗盡丹田的靈力,那麼手中的武伎,就能夠做到保命之用,不至於是一個擺設,或者是拼命的手段。
「不過,要施展臂震掌,可不能讓雙掌受創,否則,也會如同那個傢伙一般,將手臂上的血肉,全部擠出體外!」王麟想起了鍾雄施展臂震掌之時,所付出的代價,現在還有些心驚肉跳,使得他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
畢竟,臂震掌的原理,就是手臂的震動,讓得手臂中的靈力,反覆衝壓,而手臂中的血肉,也會被擠壓一番,沒有傷口倒不會有絲毫的危險,可若是有傷口的話,施展臂震掌,只會斷送一條手臂,這種慘重的代價,將會給將來帶來不便,只要有一線生機,王麟斷然不會去自廢手臂。
「經過這些天的調理,體內的隱傷,已經緩和下來,只要謹慎一些,應該不會危及衝擊第四條經脈,得進森林一趟咯!」王麟見得震臂掌已經修煉完成,也是開始盤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當他決定了之後,就緩步走入到密道中,而腦海里想起了前些天,王卓對他說過的話,不免有些羨慕了起來,他人無須伸手,就能夠得到修煉資源,而他只能親力親為。
「就算王彬擁有再多修煉資源,也不可能和濤哥相評並論,但三個名額中,卻有着他一席之地,四家會武將會是他丟人現眼的地方吧?」進入密道之後,王麟想到那個張狂無比的傢伙,輕搖了一下頭,心裏譏笑了一聲。
鳳陽鎮最隆重的莫過於四家會武,每四年舉辦一次,而下次舉辦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年時間。
雖說是四家會武,可是也有着許多小家族參加,不過承辦方,卻是四家出資,所以才冠名四家會武。
能否站在鳳陽鎮年輕一代的頂峰,就看這一戰的成敗。
所以四大家族傾力培養的天才子弟,已經進入到努力衝刺中,爭取在四家會武中,能夠脫穎而出。
到時,如果被大宋王朝委派的城主府相中,此人所在的家族,必然能夠得到豐厚的賞賜,藉助這些賞賜,又能夠增添一些底蘊。
再者,經歷了鍾家的輪番挑戰,包括王家在內的三家,心裏皆是清楚,要想力拔頭籌,就必須下更多的血本,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將小輩們的實力提升上去,否則,遇到鍾家的參賽子弟,將會被直接踢出局,那麼就將是血本無歸。
所以四家誰都不願將前三甲拱手讓人,使得能夠被選上的少年,修煉資源根本不用愁,宗族將會源源不斷的送到他們的面前,王家就有三個人,分別是王濤、王語嫣、以及王彬。
他們三人將承載整個王家的未來,而他們在慘敗給鍾家子弟之後,就算宗族不給任何修煉資源,他們也不會就此妥協,開始奮力追趕前面領跑的鐘奇。
王麟雖然有所耳聞,可他對此倒不是太過上心,他也沒打算出現在四家會武上,為宗族爭光的事情,還是交由王濤等人,至於取得怎樣的名次,就得看各自的修為。
他的目標,是成人禮當天,能夠任由他挑戰誰,屆時,當着整個宗族人的面,將踩在他頭頂上多年的王彬,打落高台,將他人口中的武廢頭銜,丟出九霄雲外。
那麼,王卓夫婦就不會被驅逐出宗族,而他也可以放開心扉,擁抱外面的世界。
第二天,天色剛蒙蒙亮,王麟修煉就結束了,而他並沒有回家,直接進入森林。
王麟進入森林後,也是倍加小心,生怕遇到鍾家的人馬,掉進陷阱裏面,一路下來,倒是沒有遇到險情,而且在森林裏活動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顯然,經過了鍾家的搜捕,讓得無人敢貿然進入森林尋寶。
當王麟經過了兩個時辰的趕路,來到三指山附近,卻讓他瞧見兩道模糊的身影,而且按照路線判斷,直指三指山,使得王麟眉頭不由的皺了皺,當即,悄悄的跟了上去。
「鍾家的人!」很快,王麟就潛伏在那兩道身影之後,而也是認出了其中一人,就是半個月前,與他在山洞一別的鐘勇,面色不由的沉了下來。
本以為不會在有鍾家的人出沒,可是卻偏偏不讓他稱心如意,反而讓得他撞上了。
「鍾奇哥,對不住了,這次還要你和我進森林!」鍾勇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有着一條尾巴,對着一旁的少年,輕聲道。
「你說的是不是太見外了?難道鍾雄受傷,我就沒有責任?」一旁的鐘奇,眉頭一皺,反問道。
「額…」鍾勇啞口無言了下來。
「其實我剛剛打通第五條經脈,可不能急進,和你出來,也算是放鬆一下嘛!」鍾奇輕聲解釋道。
「就是這個鐘奇打傷了濤哥?」緊緊尾隨在身後的王麟,聽到了對方的談話,眼中閃過了一抹寒意,撇開對方的目標不論,單單打傷王濤,王麟就不可能讓對方輕鬆的離開森林。
「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能不能打敗他!」可一想起鍾奇打通了第五條經脈,與地靈境只有一步之遙,心不由的沉了下來,而也讓得王麟有種蠢蠢欲試的念頭出現。
隨着鍾奇二人一步步逼近三指山,王麟也是苦思冥想着,該如何讓對方離開此地,然後,再尋機會,對鍾奇二人下手「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他們上山!」
隨即,取出了一塊白布,將半邊臉給遮住,悄悄的與鍾奇二人拉開了距離,當距離足有一里遠之時,才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動在林間,而且還是沒有多少樹木的地方,讓人輕易可以看清楚,而所走的方向,直指那個擊敗鍾勇兩兄弟的山洞。
「鍾奇哥,找到那個白袍小子了!」果然,來到三指山腳下的兩人,鍾勇正觀察着四周動向,當見到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白袍身影,進入到他的眼中,立刻爆發出一股森然的殺氣,讓得他整張臉都是扭曲了下來,興奮的提醒了一句。
「時隔十多天,沒有宗族的大肆搜捕,必然會讓得白袍少年放下警惕,再次出現在靈豹地盤的附近!」
一旁的鐘奇,扭頭看去,果然見得那道苦苦搜尋的白袍身影,見得對方背對着自己二人,而他的眼神也是浮現了絲絲殺意,更是想起了來時鐘勇的話,不免誇讚了一句「還是你料事如神啊,居然能夠猜到我們會遇到傷了鍾雄的小子!」
「鍾奇哥,我們還是快些出手,免得那小子又溜了!」聞言,鍾勇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敢認同鍾奇的誇讚,催促道。
鍾勇為了讓鍾奇能夠和他一同進入森林尋找,可是說了一番大話,雖說應驗了,可也是有着許多水分在裏面,怎敢居功呢?
隨即,鍾奇二人也知道機會難得,若是讓白袍小子溜走了,下次再想遇到,將會倍加困難,他們也沒打算偷偷摸摸行事,向着白袍身影走動的方向,帶着沖天的殺氣,暴沖了過去。
被仇恨掩蓋了理智,失去了判斷的鐘奇二人,根本沒有想過,他們已經掉進了別人的圈套里,腦海里只有着一道將白袍小子擒下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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