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奕繼續發揮腹黑本質:「我不是怕音兒拿這事兒來拒絕麼?」
言外之意,若是她先前不拒絕,之後不疑惑,他也不會如此細說。
天音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心裏早就認定他是在故意惡整她。
直接轉移話題,她將自己拒絕的真實原因道出:「過兩日,百善堂那邊估計會把東西準備妥當,我得給慕容阡治病,暫時無法出遠門。」
就知道是因為那個男人!
炎奕心裏冒了個酸泡,情真意切地分析利弊:「慕容阡的病,橫豎你有把握,過些日子治也是一樣。倒是老頭兒非得要那味藥材才能痊癒,你先前不是說了,那草只剩下二十來天的生長期,就快枯死了。錯過這次,又得等一年,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為了慕容阡將老頭兒扔在一邊不管。」
親疏有別,要治也得先治療老頭兒不是?這理由很正當。
天音無從反駁。老頭兒待她很好,她的確是不該辜負他。
何況,炎奕說得很對,龍膽草最多也就剩下二十來天的生長期,時間一過藥性全無,與枯草無疑。
一旦錯過這次,就得再等一年。依老頭兒的身子狀況,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撐得過一年。
可是,慕容阡身子羸弱,隨時都有殞命的危險,也是拖延不得的。況且,她還答應了人家,手術所用的器具準備完畢就立即開始治療。
不能讓慕容阡一直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經受煎熬吧?
想了想,天音面露難色。
沉默片刻,她分析道:「慕容阡手術後,也就兩三天便能穩定下來,之後就基本不需要我了,讓尋常的大夫看着就行。他那頭一處理,我們就即刻動身,只要腳程快些,應該能趕得上龍膽草枯死之前採集。」
「應該?聽起來你自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老頭兒的命,可不能被你這麼馬虎,他會氣死的。」炎奕不贊同地道。
天音聽他一說,也覺得心有所愧。
「算了,我稍後去百善堂一趟,看看能否督促他們快點準備好。興許能在明兒備妥,那就能再提前些治療慕容阡。」天音說着便起身,準備往外走。
這頭母獅子,當真不好誆!
他就不信,她那些刁鑽的器具能在一天之類備妥。
「既然你要去,我陪你。」看吧,他表現得很大度呢,完全不像存了小心思的人。
天音點頭,隨他跟上。
兩人剛出了王府大門,還不及坐上馬車,一抹紅影就撞了上來。
「表……王爺,你們這是要去哪裏玩兒,能帶上水瑤嗎?」水瑤先前在聽雨軒外徘徊了大半天也沒能見到正主兒,這好不容易在大門口堵了人,哪裏肯輕易放手?
天音不受影響地先上了馬車,丟給炎奕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說好的,這種事情你來解決?炎奕回以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
天音無奈,冷聲對水瑤道:「我們出外約會,你也跟着?」
額……母獅子真夠直接。不過這招夠狠,一般的女人聽了,大概都不會厚臉皮地摻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