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
炎奕心想,自己倒是想啊,只可惜母獅子的豆腐不是那麼容易吃到的。
「音兒錯了,我覺得這應該叫做真情流露。」他欠扁地道。
天音嘴角抽了抽,終是沒接話。
反倒是周圍那些早就將他困在中間,卻半天等不到他們回應的黑衣人們惱怒了!
分明是他們掌握了主控權,將人困在中間了,偏偏人家根本沒當回事,反而還面不改色地談笑風生,明擺着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死到臨頭還顧着談情說愛,你們這是玩故弄玄虛的把戲?」一名中年首領怒火中燒地吼道。
天音無趣地癟癟嘴,用眼神示意炎奕:動作快點兒,本姑娘沒興趣玩兒下去了。
炎奕瞭然地勾唇輕笑,流雲般的廣袖一掃,渾厚的內力貫射而去,攪動四周的空氣,驚起一股狂風,卷了地上的落葉和沙塵以雷霆萬鈞之勢朝前方的黑衣人刮去。
「啪啪啪……」
十幾個黑衣人應聲而倒,趁着混亂,炎奕攬起天音的腰,輕輕一躍,上乘的輕功使出,眨眼間飛過包圍圈,長空而去。
身後,那幫黑衣人本以為炎奕會跟他們來一場惡戰,全都嚴陣以待,竟不料他就這樣跑了!
不戰而逃?這可完全不符合奕王的處事作風啊?
奕王甚至都沒有問他們受命於何人?對於試圖加害他的敵人,奕王能這麼無動於衷、心慈手軟?
然而,不管他們再怎麼不相信,奕王真的走了,連影子都不見了。
他們哪裏知曉,奕王並非突然轉了性子,更不會對敵人半點仁慈。之所以跑得那樣快,實在是佳人的要求,不得不遵照啊!
「怎麼辦?」幾名黑衣人焦急地詢問為首之人。
中年首領皺着眉頭,道:「之前的箭陣沒能要了他的命,現在就憑我們是摘不了他的腦袋的。」
最後這一場圍殺,純碎也只能指望重傷奕王,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說來也怪,我們精心伏擊,憑奕王如何身手了得,今日也不該如此輕易地全身而退才對。」有人納悶兒了。
其實,所有黑衣人心中都納悶兒。
原本,他們對於設計精密的箭陣是很有信心的,沒想到輕易被攻破。
黑衣首領有些後怕:「奕王的勢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只怕是,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只是冰山一角。」
「奇怪,他實力如此高深莫測,剛才完全有能力將我們全都解決,為何會手下留情,先行跑路?」有人更加不解了。
黑衣首領詭異笑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為了他懷裏那個女人。一場廝殺,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難免危險,奕王是為了萬無一失。這樣也好,至少我們沒有傷亡。」
「可是……如何向主子交代?」有人忐忑不安地問道。
「奕王的腦袋不好取,主子心裏清楚得很,此番出師不利,下次再好生佈局便是。況且,今日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獲。」中年首領陰險地笑出聲來,被黑布蒙得只露出一雙帶着陰謀意味的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