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過去了……
金衣人座下的弟子仍在緊鑼密鼓地搜素青墨的蹤跡。
隨着時間的推移,搜到人的幾率已然越來越小。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金衣人面具下的雙眸透出潑天的怒意。
若是青墨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了……後果不堪設想。
「繼續搜!沒有本座的命令,一律不准停止!即便找不到人,也得將這山崖四周戒嚴,連一隻螞蟻也不准放出去!」
這山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青墨身為奕王府的得力侍衛,手段自不會低。他若想藏起來,別人要找也不容易。
然而,無論他怎麼藏,他終歸要出來。
神殿的弟子即使找不出青墨,只要將四周圈起來,青墨遲早也會落入他們撒下的大網之中。
安排好搜人事宜之後,金衣人沒有回客棧,而是直接去了神殿位於月城的秘密據點。
他剛進院子,一身銀袍的玄隱就迎了上來。
「事情不順利?」玄隱微微擰了擰眉頭。
金衣人不語。
「看來是沒找到人。」玄隱瞭然,又兀自續道:「那人是唯一能讓錦寧公主彈琴療傷的籌碼。如今他沒了,要讓錦寧彈出療傷的琴曲只怕不容易。你身上的傷可如何是好?」
金衣人淡然開口:「既被他察覺本座這個『黑煞』是假的,就斷然不能讓他活着回去見奕王。」
言外之意,今兒即便青墨不跳崖,也不能再打着借用青墨來偷取琴音療傷的算盤。
「你有別的計劃?」玄隱的語氣幾乎是篤定的。他了解金衣人,金衣人絕對不會是輕言放棄的主,怎會因為青墨的折損而丟失療傷的機會?
果然,金衣人成竹在胸:「本座能扮黑煞,就能扮青墨。」
「你想直接易容成青墨的樣子去找錦寧公主療傷?」玄隱微愣過後,是深深的擔憂。
金衣人頷首:「原先還要躲躲藏藏,如今有個如此方便的機會,本座豈有不用之理?」
「你不是說,奕王和錦寧都是人精?這要被發現了,可就出大問題了。」玄隱自是不贊同的。
金衣人十分堅持:「我與青墨都受九天琴所傷,錦寧公主即便把脈,也把不出異常。至於身上的傷口,想必錦寧也沒有機會看到,畢竟有奕王在,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扒開別的男人衣服查看傷勢。」
充其量,錦寧公主也只能詢問「青墨」傷勢,不會真正查看傷口。
「這倒也是。」玄隱稍稍放心了些,但是仍舊有所顧慮:「青墨是奕王的心腹,奕王對他甚是了解,你這一去,只怕會被奕王覺出端倪。」
「到時候,不是有你?」金衣人絲毫不擔心。
玄隱釋然:「也對。我可得好好地會一會奕王,打不死他,也得將他纏穩當了。你且放心去,好在錦寧對青墨不算太了解,沒有奕王在旁,她認不出你。」
「多帶些人手,不要盲目露面,奕王和錦寧都不簡單。稍有不慎,讓他們發現你有調虎離山的苗頭,便是前功盡棄了。」金衣人再三叮囑。
玄隱自負地勾起了一抹邪笑,已然有些躍躍欲試了:「話不多說,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