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隱果然停了腳步:「要我只身前去?」
「不是要你跟他們拼命,只是替本座打個掩護。我要潛在她們身邊,儘快將手臂上這傷給治好,再拖下去這條胳膊就得廢了。」說到這裏,金衣人就來氣。
也不知道錦寧公主那女人使的什麼鬼招數,一曲琴音罷了,竟弄得他滿身是傷。
若非他功力高深,內力過人,又正好練就了特殊的功法,否則現在全身都會潰爛了。
即便他將全身的傷口匯聚到了手臂上,又潛藏在她身邊蹭了兩次音療,現在手臂的狀況也實在堪憂。
「你不是以瑾王的身份,潛在他們身邊很成功?要不,尋個時機,我去給你『解毒』,隨後你再去纏着她就是。」何須再多費事?
金衣人立即否決:「她下毒就是不想我跟着。即便你解毒了,她還會再找機會讓我跟不了。再者,我是以這個身份被琴音所傷,如果不積極地現身去療傷,反倒遭她懷疑。」
那女人機靈得很,若是發現金衣人不湊上去療傷,豈非立即就懷疑金衣人潛伏在了他們身邊?
那樣一來,她很容易就會將瑾王南宮煌和金衣人聯繫在一起。
好不容易轉移了她的視線,他怎會傻到再暴露自己?
「你要我怎麼做?」玄隱冷靜下來。
金衣人道:「我現在受傷,正是好對付的時候。以奕王和錦寧的作風,定會用計引我上鈎。如果不出我所料,近日她就會招來那個同樣受傷的侍衛青墨,以琴音給他療傷。」
「明知是陷阱,你還要湊上去?」玄隱皺眉。
金衣人點頭:「我料想,再被她那琴曲療上一次,我就能痊癒了。這個機會,我決計不能錯過。你的武功與我相差無幾,內功更是在我之上,到時候你纏着他們,我也好暗中療傷。」
「你不是有替身?」玄隱可不想當人替身。
金衣人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的幾個替身在奕王和錦寧面前根本不夠一根小指頭,想用他們纏着奕王二人是不可能的。倒是你,即便真刀真槍地打上了,也不容易被那兩人抓到。」
玄隱很不贊同:「弄得如此麻煩,何不乾脆將那女人給劫來,讓她給你彈奏三天三夜的琴都行。」
「我倒是想。這不,幾次出手都沒把人給劫回來?」金衣人也有些沮喪。
玄隱來了興致:「那女人莫非三頭六臂不成?能讓你連番吃了敗仗,弄得渾身是傷。」
金衣人沉默片刻,道:「三頭六臂沒有,倒是有滿身詭異的功夫,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你是沒跟她交過手,對上她,你會深有體會的。」
「說得如此玄乎?我倒是不信了,我這就去將她給捉來瞧瞧。」玄隱躍躍欲試。
眼瞅着他就要出去,金衣人趕緊喊道:「你想抓她,本座更想抓她。現在不是時候,幾日後再行動不遲。不過,我的手臂上的傷是等不了。我定要在她給青墨療傷之時,先行將手臂治好。」
「幾日後?」
「嗯,幾日後,溫泉湖。」金衣人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