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陣仙圖的虛影把整個城池都籠罩的時候一股莫大的恐慌瀰漫到了每一個妖獸的心中。
陣仙圖的強大這些妖獸早就有所領悟。
其實這些妖獸不知道的是陣仙圖出現的剎那楊默的分身就一個個地融入到了陣仙圖中。
楊默現在有能力召喚陣仙圖,卻沒有能力再動用陣仙圖了。
唯有分身融入其中才有可能。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楊默看着掌控天驕的那些存在冷聲道。
那些老傢伙這才如夢初醒。
他們也是被驚到了。
他們很想知道楊默是如何突破這裏的天道禁錮動用的尊者捲軸。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陣仙圖一運轉就無形地運轉了整座城池的妖獸。
這些老傢伙瞬間就朝着那些真人境強者撲去,至於那二百多名天驕則是撕裂手中的陣符。
這是一場屠殺!
真人級妖獸在被禁錮的時候如何是這些老傢伙的對手,而那些陰陽境的妖獸被禁錮的時候如何跟陣符抗衡呢?
一個個妖獸就這樣凋零了。
僅僅維持了半個呼吸的時間楊默的分身就全都葬送到了陣仙圖中。
與此同時籠罩整個城池的陣仙圖悄然逝去。
「殺。」楊默為這些天驕爭取的半個呼吸的時間使得他們幾乎把對手斬殺殆盡。
這時剩下的真人級的妖獸已經不到一百了。
至於陰陽級的妖獸數量倒是可觀,但在再多也架不住陣符的消耗。
齊文姜扶着面色蒼白如紙的楊默,「公子,你怎麼樣?」
楊默氣喘吁吁道,「你照顧朝天和妖妖就是。」
剛才楊默運轉陣道圖的時候齊文姜就把遭到重創的朝天和妖妖召喚到了身邊。
「公子,你呢?」齊文姜不放心道。
「無妨。」楊默嘴上說無妨實際上連一絲神念都動用不了了。
楊默試探着想要把懷中的療傷丹取出,可是他剛剛抬手就感到了難言的痛楚。
齊文姜看到楊默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色心中莫名一痛。
她的小手在楊默的懷中一陣摸索,很快就找到了楊默要找的療傷丹。
「是這個嗎?」齊文姜柔聲問道。
楊默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強調都發不出來了。
自己的傷勢在持續惡化。
楊默唯有微微點了點頭。
齊文姜連忙把瓶中的聖丹倒出給楊默服了一顆。
磅礴的丹力在楊默的喉腔之中融化,它們化為了涓涓細流滋潤楊默的全身。
齊文姜扶着楊默坐下,她看到楊默入定了,才朝着朝天走去。
這個玉瓶中的療傷丹還有八顆,齊文姜打算給朝天和妖妖一人一顆。
而全場修士都沒有注意到元南的身影就緩緩地朝着楊默的方向移動。
元南,烈陽宗少宗主。
作為一流宗門的少宗主元南,他跟楊默發生了幾次衝突。
但是這幾次衝突還不足以讓他腦袋發熱地去跟楊默死磕。
因為死磕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不說劉媛媛、凌天、閻樽會對他做什麼,就算是其餘的天驕也不會饒恕他。
楊默數次相救這些天驕,這些天驕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修士很講究因果。
楊默的恩情他們必須要償還,否則他們的大道就很難圓滿。
元南很清楚這些,但他還要斬殺楊默。
因為元南早就投靠東方夜了,事實上整個烈陽宗都投靠了。
東方夜對元南下的命令就是斬殺楊默。
毫無疑問這是一樁天大的功勞。
元南如何會放棄?
其實之前元南一直覺得這個任務很難完成。
一則是楊默本身的實力就強的可怕,二則是楊默的身邊有三女護持,元南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但是現在朝天和妖妖重創,齊文姜又恰巧在照顧二女,楊默更是連動都不能動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元南悄悄地行到楊默百米的地方就縱身一躍,他把烈陽宗的身法施展到了極致,因此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道火光。
「元南。」
「元南,你要做什麼?」
「元南,你不要自誤。」暗中不是沒有關注楊默的天驕,他們注意到這一幕的時候勃然色變。
劉媛媛、凌天、閻樽等人第一時間擺脫了對手朝着元南撲了過去。
誰都沒有想到元南竟然要對楊默出手。
齊文姜儘管在照顧朝天和妖妖,可是他的神念一直在楊默身上。
問題是元南的速度太快了,遠遠地就如同一輪驕陽,霸道的威能讓齊文姜心神膽寒。
這就是底蘊的差距了。
要是別的天驕肯定不會被元南的威能所攝。
但是齊文姜距離天驕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楊一,納命來。」元南在衝到楊默面前的時候手中的長劍就狠狠地砸落,而就在元南砸下的瞬間空氣之中都發出了刺耳的音爆之聲。
楊默的神色安詳沒有絲毫變化。
哪怕是重劍臨身!
不知為何元南的心中湧出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因為楊默表現的太平靜了。
在危機來臨的一剎那楊默的臉上不該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嗎?
為何他這麼平靜?
還是說他意識到無力改變結局故作的鎮定呢?
下一刻元南就明白過來。
一道電蛇從楊默的眉心中涌了出來,這道電蛇把他手中的重劍纏繞着,任憑元南如何地催動手中的重劍,都難以下沉哪怕一厘米。
也就在這時楊默睜開了雙眸。
元南注意到楊默的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你知道我為何沒有把我的妖獸召喚到四周護持我嗎?」楊默平靜地問道。
楊默的手中有兩個令牌。
也就是說楊默的手中有十個真人級的妖獸和上百隻陰陽級別的妖獸。
剛才的那種情況楊默本該召喚數隻妖獸前來護衛。
但是楊默偏偏沒有這樣做。
「你知道我要殺你?」元南的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要殺我,但我知道有人會動手。」楊默搖了搖頭道,「以東方夜的能力,我們這群人中,怎麼可能沒有他的探子呢?」
楊默說到這裏腦海中不由地出現了一道身影。
正是這位告訴楊默他們這群人中有東方夜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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