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停,停,不行,我。」
跑出一段距離,莘瑾柔就甩掉蔡鴻鳴緊抓的手,扶在邊樹旁大口大口喘着氣。
蔡鴻鳴看那光頭沒追過來,也就放下心,停了下來。
喘了一會兒,莘瑾柔才感覺好些,抬起頭來,卻發現蔡鴻鳴一副臉不紅氣不喘,沒什麼事的樣,不由好奇道:「你不累嗎?」
蔡鴻鳴瞄了她一眼,道:「你身體弱了,才跑這麼一段就喘成這樣,以後可要好好鍛煉身體才行。」
莘瑾柔懶得理他,什麼一段,從天橋到這裏,起碼有一公里遠,她從出生到現在就沒一下跑過這麼遠的距離,今天已經算是破紀錄了,還想怎樣?
「咕...」
忽然,她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叫,嚇了一跳,等再仔細聽,才發覺是自己的肚發出的聲音,頓時尷尬得臉紅。她早上沒吃什麼東西,中午又只吃一點,晚上有氣憋在肚裏也沒胃口吃飯。剛才說了一通舒服後,又跑這麼長一段,肚不餓才怪。
「肚餓了,正好我也沒吃晚飯,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去。」蔡鴻鳴倒沒看見她的臉,只是在旁聽到她肚的咕咕聲說道。
「嗯。」
莘瑾柔應了一聲,不過奇怪,她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猶然扶着樹站在那裏。
蔡鴻鳴就問道:「怎麼還不走?」
莘瑾柔咬了咬下唇,忍不住惱羞成怒的吼道:「我肚餓走不動行不行。」她不由在心中腹誹,這人沒眼力勁了,連這都看不出來。可瞬間臉又羞紅了一片。感覺真是丟人了,她這輩的臉面在今天晚上算是全被丟光了。
「那怎麼辦?」蔡鴻鳴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邊招不到的士,就說到:「要不然我背你。」
要不然還能怎樣?莘瑾柔矜持的點點頭,沒做聲。
蔡鴻鳴就過去把她背起來。往前走。此時,他們身後剛好有一輛車停下,透過燈光,依稀可以看見裏面駕駛室坐着姜夫。他兩眼緊緊盯着前面兩人,眼中直欲噴出火來。
這是一條很寬闊的公,公邊上種着綠化林。
綠化林似乎種了有些年頭。又高又大,把上空遮得嚴嚴實實些公行車的噪音,讓這邊樹林顯得很靜,靜得蔡鴻鳴和莘瑾柔都能聽出彼此的心跳。
蔡鴻鳴分明感覺後面有一堆柔軟緊貼在身上,不用去想他都知道是什麼。一時心猿意馬有點把持不住,雜念亂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連忙沒話找話道:「你輕了,要多吃點肉,特別是氂牛肉,這樣身體才健康。你看看我就是吃氂牛肉,所以身體才這麼好,不像你。跑一段就氣喘咻咻。」
怪不得有一股傻力氣,原來是牛肉吃多成了傻牛。莘瑾柔在心裏嘀咕道。
她感覺趴在蔡鴻鳴背上,不熱不冷。暖暖的,舒服得讓人想睡覺,可惜肚餓,怎麼也睡不着。她只好雙手緊抱着蔡鴻鳴的脖,把肚緊貼在他身上,希望藉此來抵擋飢餓。不過她顯然忽略了蔡鴻鳴的感受。而且這方法不行,只會讓他更加的胡思亂想。想着想着。也不知想到哪裏,下面竟然豎立起來。頂得難受,幸好他現在彎着腰不怎麼看得出來,要不然真是要命。
此時此刻,他感覺這條小是那麼漫長,時間過的是那麼慢,感覺好像回到讀書那坐立難安,希望馬上下課的心情。
終於,他發現前面有處燈光,是一對懸掛在門上的大紅燈籠,旁邊圍着籬笆,看來應該是農家小院類型的飯館。
他連忙背着莘瑾柔走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裏面還掛着一個「林中茶舍」的招牌。靠,什麼破名字,不過是邊種了幾棵樹就叫林中茶舍,缺不缺德啊!還敢不敢再取個牛一點的?
沒找到飯店的蔡鴻鳴發了一肚牢騷,莘瑾柔卻不管他,只是安安靜靜的趴着,也不知怎麼想的,還時不時用胸前偉岸蹭着蔡鴻鳴後背。
夭壽喔,這日歹過。
蔡鴻鳴連忙趕緊繼續往前找地方吃飯,要不然讓她這樣折騰下去,他肯定會成為全世界因為荷爾蒙升高而夭折的男人。
又走了一會兒,才讓他再看到一間飯店。這是一家主打抗日戰爭主題特色的土八小飯館,不僅裏面的裝飾如同抗日戰爭時期,連店裏的服務員都穿着一身八服裝,看起來很有新意。
晚上沒吃,又背了莘瑾柔一段。蔡鴻鳴肚已經餓得受不得,也不管它是主打什麼特色的,只要有炒菜就行。
隨便叫了幾個菜,等菜上來後蔡鴻鳴就飛速吃了起來。莘瑾柔本來就餓,看他吃得那麼歡快,頓時胃口大開,和他搶起來。都說搶吃的飯菜特別香,果然如是,以至於莘瑾柔都吃多了,最後抱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在那邊一臉幽怨的看着蔡鴻鳴,好像是在怪他害自己吃這麼多。
蔡鴻鳴是欲哭無淚,吃多還怪自己,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顯然不知道,女人要是講理,那還是女人嗎?
吃過東西,在飯店休息一下,兩人就走了。
這飯店開的地方比較偏僻,附近沒有公交站點。所以蔡鴻鳴和莘瑾柔只能繼續往前走,純當飯後散步。走了一會兒,莘瑾柔看旁邊有一個裏面點綴着很多暗淡燈光的公園,感覺很有意境,就和蔡鴻鳴建議一起進去走走。
蔡鴻鳴無所謂,兩人就走了進去。
天色已晚,公園幾乎沒人,顯得十分的靜。
莘瑾柔似乎很喜歡這種靜寂的氛圍,閉着眼睛享受起來。
蔡鴻鳴看着她,朦朧中宛若少女,一派純真,讓人總是忍不住喜歡。他不知道中午那賤人到底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着,竟然放棄這麼一個好女孩。若是自己,肯定得緊緊抓在手裏,死也不鬆手。
忽然,他發覺前面好像有人過來,連忙上前一步,擋在莘瑾柔面前。
「你幹嘛啊!」
莘瑾柔正閉眼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沒想被他擋住,頓時一頭撞在他的身上,弄得頭都疼了。沒等蔡鴻鳴回話,她就看到前面走來幾人。看到無數新聞報道過黑夜裏恐怖可怕事情的她,連忙將身縮在蔡鴻鳴背後。
前面人逐漸走近,竟然是姜夫,他後面還跟着幾個刺青大漢。
「夫,就是這小白臉搶了你女朋友?」大漢中一個肩頭紋着紅臉關公的人問道。
「嗯。」姜夫眯眼應道。
「這小白臉樣確實不錯,怪不得你女朋友會喜歡上他。若能送到泰國整成女人,一定是夜場的紅牌。」
「哈哈哈哈...」
姜夫和刺青大漢們聽得大笑起來,一點也不顧及蔡鴻鳴本人的感受,好像把他當成了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