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姨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遂厲聲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府里的還有人害老爺不成?」
趙成武瞪了她一眼如實回道:「昨日和平時的飲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多喝了一碗雞湯!」
胡姨娘急忙道:「那雞湯但沒有問題,每隔幾天我都會給老爺燉雞湯喝!」
趙成武再次打斷她的話呵斥道:「又沒人懷疑你,你急什麼?」
屏風後的李欣然暗道,興許就是那碗雞湯出了毛病,否則,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就不能動彈了?
只是她沒有證據也不能胡說,那樣只會給人留下話柄!
郎中見主人並沒有懷疑飲食上有毛病,他也不好再堅持說飲食有問題。他摸摸鬍鬚沉吟片刻道:「趙老爺的病只需開些活血化瘀的藥吃吃就能好轉!」
胡姨娘在一旁道:「郎中只管開藥,府里的這點兒錢財還是有的!」
郎中便開了方子拿給趙老爺親自過目。趙老爺看後眉頭緊鎖道:「怎麼開這些藥?」
郎中笑道:「這幾味藥雖然用於婦科較多,但是是活血化瘀最好的藥材,老爺只管用!」
郎中走後,胡姨娘就讓小廝拿着藥方去抓藥。
片刻後,蓮花回來稟道:「郎中開的藥中有紅花和麝香!」
李欣然笑了笑道:「這就是胡姨娘的目的,她故意用藥物讓老爺手腳麻木,然後讓我前去侍疾,聞到了那些藥物散發的氣味,肚子裏的孩兒就會不保!」
蓮花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李欣然笑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又不會真的出事,和她慪氣不值當!」
每日,胡姨娘自會選擇李欣然給趙成武請安的時候給他送藥,那冒着熱騰騰的藥碗裏飄出的一股股藥味直往人鼻子裏鑽,胡姨娘看着李欣然蒼白的小臉,幾欲作嘔又忍住了的表情,胡姨娘心裏愉悅萬分!
在胡姨娘看來,李欣然也是個犟脾氣,為了守住手中的權利,竟然連肚子裏孩兒的性命也不顧了,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放權只是為了謀害她肚裏孩兒的計策,不知她還會不會如此賣力呢?
世人都是一樣的,把權利看得比什麼都重,還以為趙明軒討了個什麼不一樣的老婆呢,還不是和他那賤娘一樣,不過是個俗物!
無論胡姨娘的心裏如何謀劃,李欣然照常每日到公公院子裏請安,只是那張小臉放佛越來越廋小了!
胡姨娘見此法對李欣然效果明顯,隔三差五要給趙成武食物里加點兒料,免得他身體恢復,不不用那些活血化瘀的藥物!
這日,李欣然只覺得疲憊不堪,她歪在榻上,蜷縮着身子睡得極不安穩,好像做好了隨時睜開雙眼應付突如其來的事情的準備。
陽光把一條頎長的身影投射在李欣然小小的身軀上,使她顯得更加嬌小嬴弱。趙明軒輕輕地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本就廋小的臉更加尖削,他鼻子一酸,霧氣蒙上了雙眼。
他側身躺下把她摟在懷裏,她立即睜開眼睛囈語道:「明軒哥哥?」說完眼含微笑,伸開雙手摟着他的腰緊緊地貼了過來,把頭埋在他溫暖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他輕輕地撫着欣然的頭髮,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生怕驚醒了懷裏的人兒,眼裏卻盛滿了濃濃的悲傷。
他喃喃地道:「欣然,委屈你了,你一定得好好的陪着我。母親還未來得及和我相認就去了,如今我只有你了!欣然,我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任何人也休想傷害你!」
說完,他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俊臉在陽光下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看着眼前熟睡的愛人,聞着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心裏的悲哀慢慢被幸福取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他們靜靜地相互依偎着,享受着眼前片刻的寧靜和安逸,也許過不了多久,這份寧靜便不復存在!她們將並肩作戰,共同對敵!
且說吳啟仁毒打李欣妍,又百般折磨她一番後就帶着宋偉仁回了宮。李欣妍傷痕累累地躺在偌大的吳府里養着傷,院子裏到處埋伏着吳啟仁的眼線,她想逃走,但是寸步難行。
一月後,李欣妍在吳啟仁專門請來的郎中的精心照料下,傷口恢復了正常,皮膚較之從前似乎更加的細嫩絲滑。
是夜,吳啟仁來到吳府,奴婢已經按照蘇嬪的裝束打扮好李欣妍。
吳啟仁看着搖曳燈光下膚若凝脂,貌若蘇嬪的李欣妍,一時有些愣神。他摸着李欣妍光滑細膩的皮膚,肆無忌憚地親吻着她每個敏感的部位,李欣妍嬌喘連連。
吳啟仁聽到她狀若求(歡似的聲音,立即想起她的背叛,他眸光變得凜冽起來,夜梟般地尖笑道:「娘子,為夫服侍的可舒服?要是不舒服還把你那表哥請來服侍你如何?」
說到最後,已是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李欣妍陡然從亢奮中醒悟過來,她驚恐萬分,戰戰兢兢地說道:「不,不,夫君、夫君最是威武,我只要夫君!」
吳啟仁嘎嘎地笑道:「是嗎?那夫君就不客氣了!你不是很想快話嗎?夫君沒有能耐,但夫君會想辦法讓你舒爽至極!快樂至極!」他舉起一截光滑的木棍,然後慢慢地靠近李欣妍的身體。
俄爾,李欣妍悽慘的尖叫聲在京城上空傳得老遠老遠!
吳啟仁看着昏死過去的李欣妍,對一旁的郎中說道:「用最好的藥醫治好她,她身上只要留一點兒的疤痕就唯你試問!」
郎中頭若小雞般直點點,汗珠順着鼻尖牽線地往下滴落。
吳啟仁踢了一腳床上的李欣妍罵道:「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吳啟仁扔下小棍子,擦擦手上的血跡,在小廝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後,來到書房。
不一會兒,幾個人影翻牆躍入,然後潛進書房。
吳啟仁興奮、諂媚的聲音傳來:「主子,你可來了!」
「嗯,準備如何?」一冰冷的聲音響起。
「準備的差不離了,只是資金有些短缺!」吳啟仁小心翼翼地道。
「哎,也是舅舅太過大意,着了趙明軒和王靜遠的道,不然,而今說不定就……」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傳來。
吳啟仁笑道:「不過,主子別急,奴才已經說服了幾家商賈,他們答應跟隨主子,將來也好封侯拜將!」
冰冷的聲音總算有些笑意:「很好,京城一切都靠你了!」
吳啟仁抱拳行禮道:「主子客氣了,這都是奴才該做的事情!」
書房裏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個時辰後,書房裏竄出幾個人影,然後又翻牆出了院子。
一切歸於平靜後,書房裏的燈才吹滅了!
趙明軒回來後,自然知曉了胡姨娘對愛妻的做的一些事情,他氣憤之餘,除了又多派了人手保護李欣然外,也加快了查找姚嬤嬤下落的節奏。
胡姨娘越發着急,她想儘快弄掉李欣然的孩子。於是,他給趙成武熬雞湯的次數更頻繁了,趙成武亦如她所願,腿腳麻木更甚,身上還伴有青紫。
趙成武成日驚恐不安,怕自己從此癱瘓在床。
趙明軒見了眉頭緊鎖,前去安國公府幾次,王靜遠說吳郎中遊歷還沒回府。
當晚,李欣然和趙明軒說出了她的疑慮:「胡姨娘一定給父親下了藥,才導致他手腳麻木,全身淤青。以前,胡姨娘每隔五六日才給父親熬一次雞湯,自從你回府後,她改為三日為父親送雞湯了。說起來,竟是欣然惹得父親受罪。」
趙明軒把李欣然樓在懷裏安撫道:「與你有何干?雖然你會醫術,總不能為自己的公公治病吧!」
李欣然道:「有件事倒忘了和你說道!你走後,我偶感風寒,嘔吐了幾次,並略施小計,胡姨娘便以為我懷孕了,平時我院子裏防範的緊,她也沒機會害我,就想出了讓父親生病的主意,意在害我勞累後小產。後來,她大概是見我把她的佈局全部打亂,沒能讓我勞心勞力,於是又想出了讓父親手腳麻木的這一毒招來!她以為天天讓我聞聞那些活血化瘀的藥味就會打掉我的孩子,沒成想我是根本沒懷孕呢!」
趙明軒氣得臉色鐵青,摟着李欣然的手微微顫抖,呼吸粗重,李欣然連忙撫着他的背來回摩挲道:「明軒哥哥何必生氣?她這不是上了我的當嗎?等到父親看清她的真面目,她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等找到了姚嬤嬤,父親也不會再維護她了!」
趙明軒緊緊地抱着李欣然,就好像她會突然飛走似的,他喃喃道:「欣然,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欣然知道他擔心她,語氣哽咽道:「明軒哥哥放心,我會小心的。我還要為哥哥多生幾個孩子呢!到時候我們一家開開心心地,那才叫幸福呢!」
趙明軒沙啞地回道:「哥哥盼着那樣的好日子!欣然,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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