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找他呢,他倒是主動聯繫你了,當然要接了。」江浩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安慰着神色緊張,手不住顫抖的虎哥,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安穩道:"反正你以後也見不到他了,怕他幹什麼,按照我說的去做。"
「好。」
虎哥沒有聽出江浩話語中的深層含義,恭順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按下了免提,眼睛直視着面色平靜的江浩,不知道江浩準備要幹什麼,心中暗暗祈禱江浩能夠說話算話,好讓自己順利的逃過這一劫。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那邊沒有出現問題吧。」宋飛透着不滿的責備聲傳入江浩的耳中。
語氣還真是猖狂,江浩迅速的拿起紙筆,快速的在紙張上寫下了幾個字,遞給了緊張的望着他的虎哥。
讓宋飛到這裏來!
虎哥看了一眼紙上寫的內容,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驚恐的望着江浩,心中十分苦澀,莫不是準備讓我們和宋飛對質嗎,這不是把我們往風口浪尖上推嗎?
江浩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也懶得跟虎哥解釋,直接把槍口對準了遲疑的虎哥,打開了保險,示意他按照紙上的內容回復。
虎哥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不敢拖沓,雙腿打顫的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平伏心頭的躁動不安,開口道:「我這邊出了點狀況,宋公子你能不能夠過來一趟。」
虎哥知道,就算是江浩讓他此刻從從窗口跳下去,他也會義無反顧的照做,畢竟自己的小命被江浩牢牢的攥在手中,惹得對方一個不高興,勾勾手指,自己就得立即翹辮子,這個真沒有意外!
「出了什麼狀況?」宋飛的臉色陰沉了下去,踩剎車,車停在了姜家村的村頭,壓制着胸中的怒火,聲音冰冷的問道:「難道你們把綁架的小女孩上了?真是一幫豬腦子。」
虎哥見江浩點了點頭,硬着頭皮回應道:「一時沒有把控住……」
齙牙和長發對視一眼,慶幸的鬆了口氣,按照江浩剛剛救小女孩時的冷酷表情以及殺人般的眼神,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小女孩要真的被上了,恐怕此刻自己早就被江浩手中的槍打成篩子了。
「一群廢物,這點事都能搞砸,幹完這一票,拿錢趕快給我滾蛋,等着我。」
宋飛懊惱的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座位上,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一會一定要給三個人點教訓,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再有五六分鐘就可以達到的姜老頭家,思索了一下,鬱悶的打方向盤,按照虎哥曾提供的地址,朝着破舊工廠方向開去。
「操了個比。」
虎哥聽着嘟嘟的忙音,不滿的啐了口唾沫,把手機放入了口袋內。
宋飛從來都是以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說話,每次任務都是自己提着腦袋,冒着生命危險完成的,可是宋飛卻總是挑三揀四,尤其是付錢的時候更是婆婆媽媽,看來這次跟江浩的合作的選擇實在是太明智了,拿錢直接跑路,氣死他個王八蛋。
齙牙用手捂着嘴巴,唯唯諾諾的注視着江浩,小心的問道:「我們繼續留在這裏嗎?」
儘管宋飛做事向來不厚道,可這一次的確是自己一方背叛在先,真要是面對面的進行對質,實在是有悖道義,其實說到底還是十分懼怕看到囂張跋扈的宋飛。
「你們的確應該躲起來。」
江浩感覺是時候清理垃圾了,眼底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意,望着手中紙上寫滿的一條條作案供述,他可以想像那些被傷害人承受到的巨大痛苦,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他決定做那個了解三人性命的執法者,這不關乎什么正義感,關乎的是江浩的情緒。
「躲到什麼地方呢?」
三人緊張的注視着作業區,的確有很多機床形成的遮擋物,不過卻都不能很好的躲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躲避到什麼地方。
「去一層吧,有一個不錯的躲避敵方。」
江浩不等三人回答,率先走出了作業區,三個人毫不遲疑的跟着江浩快速的朝着一樓走去。
「這裏怎麼躲避?」
三人見江浩停在了一處毫無遮擋物的地方,左右環顧了一眼,發現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方,心裏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忌憚的咽了口唾沫,不自覺的聚攏在了一起,虎哥懼怕的看着把玩手槍的江浩,聲音顫抖的問:「我們已經配合你了,你難道還不肯放我們嗎?」
「緊張什麼,我是讓你們躲到那裏!」江浩嘴角掛着戲謔的笑意,槍口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口寬敞的井口,井內的抽水泵被收不到債的村民抬到了家,如今就剩下了一口寬敞的井,這口井就是江浩為三個人選擇的墓地,抬了抬槍口,示意三個人過去。
三個人站在井口,一股股陰冷的寒風從井內向上冒着,深邃的水井黑洞洞的,竟看不到底,眼中頓時露出了絕望之色,想要拼一把逃脫,卻發現連逃脫的勇氣都沒有,虎哥率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哀求道:「我們一定從新做人,求你放過我們吧。」
齙牙和長發也都跟着跪了下去,眼淚合着鼻涕一股腦的流了下去,這哪是要讓人躲在井裏,這分明就是在「井殺」,想起曾經看電視上從井裏打撈出屍體的恐怖摸樣,兩個人的臉色一片煞白,嘴唇劇烈的顫抖着,哀求的看向了主宰生殺大權的江浩。
「從新做人?」江浩吧唧着嘴巴,仔細的咀嚼着四個字,語氣平靜的反問道:「你們知道工廠裏面對殘次品的零件是如何處理的嗎?」
「怎麼處理的?」
三個人腦中早就混亂不堪了,哪裏關心什麼殘次品零件會怎麼處理,眼神呆滯的望着如審判者般的江浩,不知道是不是井口冒寒氣的緣故,三個人都感覺到了發自心底的寒意。
「工廠對於殘次品的處理方式很簡單,就是回爐從造。」江浩惋惜的看了一眼三人,不耐煩舉起了槍說:「誰先跳?」
「兄弟們,跟他拼了。」
虎哥見江浩起了必殺的心思,咬牙切齒的怒視着江浩,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騰地的站立起來,朝着江浩衝去。
江浩欣賞的拍了拍手,直接把槍插入了腰帶上,他可不想把子彈浪費在三個人身上,也不想在三具屍體上留下追蹤線索,快速的操控氣流凝聚在腳上,直接一腳重重的踹在了虎哥的肚子上,虎哥悶哼一聲,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回去,屁股正好一下坐在了井口中間,看了一眼蹲坐的位置,額頭上立即冒出了冷汗,手腳並用,掙脫的想要從新爬起來。
「去吧。」
江浩的鞭腿狠狠的抽到齙牙男的胳膊上,咔嚓一聲斷裂聲響,齙牙男還沒有感覺到手臂的斷裂,江浩兇猛的鞭腿就順勢抽到他的頭部,龐大無可阻擋的力道撞擊,讓齙牙男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向了坐在井口上,正在奮力掙脫,試圖站起身的虎哥。
「啊!」
虎哥望着直挺挺砸向自己的齙牙男,眼中頓時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乾脆的放棄了掙扎。
砰!
齙牙重重的砸在虎哥的虎軀上,虎哥感覺到四肢一輕,倒退着朝着井下落去,嘴裏分出了恐懼無助的喊叫。
噗通!
井內傳出了一聲龐大的擊水聲,接着就是虎哥聲嘶力歇的救命聲回音。
「我跟你拼了。」
長發男瞪大眼睛,血紅的雙眼,懼怕的看了一眼江浩,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猶如發狂的公牛,怒吼着沖向了江浩。
「不自量力的東西。」
江浩直接一個掃腿,重重的擊在了長發男的雙腿上,長發男身體站立不穩,直挺挺的爬在了地上來了一個親吻大地,嘴上剛長好的傷口瞬間崩開了,染了一地的血。
碰!
江浩站起身,毫不猶豫直接抬起腳,猶如踢皮球一樣踢在了長發男的胸部,長發男被江浩腿部龐大的力道重重撞擊了一下,不偏不倚的滾到井口上。
「救命。」
長發男感覺到下半身一輕,求生的本能讓他雙手把着井沿,聲音沙啞的叫着,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驚慌,面對死亡的威脅,他爆發了強大的求生渴望。
「被你們綁架的人,想必曾經也這樣無阻的哀求過你們吧,我很好奇你們當時的反應是什麼。」
江浩從背後掏出了左輪槍,槍口抵在了長發男腦門上,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能夠殘酷冷漠的的對待別人,就要做好償還的準備,這是做人應有的覺悟。
「你開槍吧。」
長發男聽着耳邊越來越微弱的求救聲響,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如此深的井,掉落下去,活命就是一種奢望。
「你還不配我用子彈。」
江浩直接抬起腳,踩在了長發男的奮力支撐的手上,然後用力的轉動着,把着井口的長髮男,聽着手骨的斷裂聲,實在忍受不住劇烈的疼痛,絕望的鬆開了手。
噗通!
井內傳出落水聲響。
江浩的眼睛看向了不遠處一塊比井口略微小點的石塊,徑直的走到石塊前,奮力的搬起沉重的石塊,一步步的走到井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猶豫把石頭丟入到了井內。
井內並沒有傳出擊落水面的聲音,江浩疑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石塊卡在了中間的部位,這麼重一塊石頭阻擋在井中間,就算是人不死,也休想再上來了。
江浩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隨着操控術的提升,他的聽覺視覺都在發生着顯著的提升,耳邊傳來清晰的汽車馬達聲,證明有一輛車正在急速的開來。
「不知道宋飛看到我會有何感想。」
江浩懶得再看一眼井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是時候該上樓佈置一下,迎接宋飛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