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的腦子一片混亂,如同被人敲了一悶棍似的,覺得天旋地轉,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熟悉的深入了骨髓,讓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可謂是記憶深刻,那是當年一個寒冷的冬天,天空飄着小雪,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她面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告訴他清揚需要去執行一個艱巨的任務,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返回,讓她帶着孩子先離開京都市。
為了孩子的安全,英蘭義無反顧的離開去了中州市,不過每一年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時,她都會如約的到來,只是沒有想到今年卻遇到了這樣一件令人心驚的事。
「江清揚回來了?」
英蘭的臉上帶着震撼的表情,那表情就如同聽到了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一樣,明顯的很不相信,可是又忍不住探究事情的真相。
「你來要賬連這都不清楚?」
尖嘴猴腮的人含笑的注視着就英蘭,笑着說:「這件事很多人都清楚,又不是我一個人知道。」
「你親眼見過江清揚出現了?」
英蘭一字一句的問道,問出一個字,都仿佛要耗盡周身的每一絲力氣,聲音中透着絲絲的顫抖。
「我沒有見過。」
尖嘴猴腮的人被英蘭的表情嚇了一跳,江家這的欠人家多少錢,人家才會露出這種恐怖的表情,實在是太嚇人了。
「誰見過?」
英蘭咄咄逼人的氣勢釋放而出,如同一個追魂索命的小鬼,盯着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繼續的詢問道。
「我哪裏清楚?」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被英蘭的表情嚇的不清,說話都不利索了,頭瑤的跟撥浪鼓似的,眼睛扭到了一旁:活見鬼了,我竟然害怕一個女人的眼神,不過這女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嚇人了,太嚇人了!
「我問你誰知道?」
英蘭聲音冰冷的問道,每一個字都如同寒冰,看得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一震膽寒,喉嚨不斷的蠕動着,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英蘭給進來的獵豹使了一個眼色。
砰!
獵豹辦事崇尚的是簡潔明了,最恨的就是拖拖拉拉,他來到尖嘴猴腮的人面前,一隻手抓起了沉重的棗木椅,輪着直接砸到了地方的後背上,砸的尖嘴猴腮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一頭栽倒了過去,嘴裏都吐血了。
「你個臭娘們,我他娘的不知道。」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被打的莫名其妙,自己就是來要賬的,哪裏清楚那麼多的情況,被人打的很是鬱悶,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惜,他第二句話還沒有罵出來,獵豹的腳就踩了下去,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對方,催促道:「回答問題。」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聽剛剛他們說的,你們可以問他們。」
尖嘴猴腮的人嚇的渾身顫抖,聲音發顫的回答道。
「誰知道,趕快回答。」
獵豹的腳移開,鬆開了腳下慘叫的人,眼睛環顧着現場的人,就如同要收割生命的死神。
現場一片寂靜,一個個要賬的人臉上,都露出了恐怖的表情,手腳顫抖着,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砰!
獵豹抓着一個人的頭重重的撞擊在了桌子上,重複着剛剛詢問的問題:「聽誰說。」
砰!
砰!
砰!
撞擊的聲音如同催命的聲音,響的讓人難以忍受,一個個回答不清楚的人,腦袋都被開了花,鮮血染紅了大廳的桌子,顯得異常的恐怖。
英蘭也沒有見過獵豹如此的兇狠過,也很是被嚇了一跳,可她此刻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只希望能夠獲得清揚的消息,別無他求。
偏執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招惹瘋狂的女人,後果可是十分可怕的。
「我不清楚怎麼回事,我也忘記是聽誰說的了,我真的不知道江清揚是否出現過,大俠饒命。」
最後被按着腦袋的人,尖叫的求饒着,祈求獵豹能夠繞過自己一命,雙腿間一熱,竟然是嚇尿了。
「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獵豹殘忍的笑道,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對方撞的昏死了過去。
「都不要吵。」
獵豹見英蘭眉頭一皺,直接告誡着躺在地上慘叫的人,他的告誡果然很管用,幾乎是瞬間,全部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慘叫,畏於獵豹的殘忍手段,一個個人都乖乖的閉着嘴巴,忍的很是痛苦。
「看來是沒有人知道了。」
獵豹平靜的拍了拍手,對於剛剛的兇橫行為,沒有半點的內疚,仿佛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再敢傳謠言,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英蘭語氣冰冷的環顧在場要賬的人。她相信這一定是謠言,如果清揚回來了,怎麼可能不首先去找自己呢?
「這個不是……謠言。」
江宏早就被獵豹雷厲風行的手段給震撼住了,見眼前的女人如此的兇狠的要選擇清揚的下落,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腦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看來對方跟江清揚有很大的仇恨,如果能夠讓對方搞垮清揚集團,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報仇了?
「你知道是誰說的。」
獵豹直勾勾的盯着江宏,他之所以放過江宏,是因為江宏並非是要賬的人,加上對方是江家人的關係,他才手下留情了,不然對方怎麼可能完完整整的呆着?恐怕早就被自己打的嗷嗷叫了。
「知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江宏大着膽子就要提出要求,他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對方同意搞垮清揚集團為江家報仇。
砰!
獵豹像來都不是一個拖沓的人,他不對江家人出手,不代表他就不會出手,直接一把抓住了江宏頭髮,直接朝着桌子上撞去,冰冷的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給我們談條件,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狀況。」
江宏慘叫着撞在了桌角,頭上頓時鮮血直冒,如同開閘泄洪的場景,瞬間就流滿了一臉,顯得很是嚇人。
「啊。」
江宏被血糊糊的場面嚇的尖叫了起來,他從小就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樣重的傷害?頓時嚇的驚恐不已。
砰!
獵豹用腳踩着江宏的嘴,冷淡的說:「再敢多吐出一個字,我讓你這輩子都別想說出一個字。」
「嗚嗚!」
江宏不是傻子,自然清楚獵豹是一個恨角色,肯定會說道做到的,為了保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現在可以回答問題了。」
英蘭着急的問道。按照清揚留下的訊息,她是不該傷害江家人的,可是她為了獲得自己愛人的消息,哪裏還顧得那麼多?
「我三叔江民清楚是怎麼回事,他見過了大伯了,我也是無意間聽到了三叔說他的一切都是大伯指示的。」
江宏哪裏還敢隱瞞半個字,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的把訊息全部都告訴了眼前的英蘭。
江宏的用意十分的歹毒,他相信既然對方迫不及待的想要獲得江清揚的消息,一定會去逼迫江民的,讓導致江家敗落的三叔受到點懲罰,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江民在什麼地方?」
獵豹不等英蘭吩咐,繼續的逼問道。
「就在樓上呢。」
江宏忙不迭的答道,他決定了,等一對獵豹教訓了江民,他就叫上保安直接把獵豹也給收拾了,好為自己受到的傷害報仇。
「走,去看看。」
英蘭扭頭朝着樓上走去,他已經等不及要了解情況了,多等一秒鐘都讓她很難受,她必須要立即獲得清揚的消息。
「都給我滾。」
獵豹對着頭破血流的眾人大吼一聲,嚇的要賬的眾人,都忙不迭的爬起來,一股腦的跑了出去。
英蘭風風火火的朝着樓上走去,很快就來到了書房門口,因為她已經聽到了書房內有人說話。
「江民,你說的是真的嗎?」
江生注視着自己的三兒子,聲音中透着憤怒,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會聯合起來要把江家直接給搞垮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江家就要面臨破產的局面了,這種場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速度之快,讓他難以接受。
「爹,你別生氣。」
江民擔憂的注視着捂着胸口的江生。
「我還能生什麼氣?大兒子不孝順的脫離了江家,如今三兒子竟然幫助大兒子一塊要把江家給搞垮了才罷休,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呢?怎麼就生出了一群不孝子呢?」
江生苦澀的搖着頭,聲音中透着無奈和憤怒,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慘白了,面目猙獰的如同鬼似的。
「爹,你不要生氣。」
江濤急忙的伸手為老爹順氣,添油加醋的說:「老三你可真是能幹,竟然都能夠聯繫二十年不回家的老大,我還真的很佩服你,不過你們竟然能夠聯合起來來搞垮江家,我真的是沒有料到。
你看,如今你們的願望就要達到了,外面人山人海,都是來要賬的,這一下你滿意了吧,江家很快就會被拆散了。」
「我跟爹說話,你插什麼話,我再說一遍,來要賬的人不是我招來的,我只是幫助大哥把清揚集團要回來而已。
清揚集團本來就是大哥的心血,我做這些有什麼錯誤嗎?江家的債本來就有,如果不欠債,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要債。」
江民跟江濤冷鋒相對,絲毫都沒有留情面的意思。
「清揚集團是江家的,什麼時候成江清揚的了?」
江濤陰陽怪氣的說。
「清揚集團是大哥自己建立的,跟江家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有本事去搶奪大哥的集團,為什麼不自己建立公司呢。」
江民對江濤的態度很是厭惡,恨不得替大哥扇無理取鬧的二哥兩巴掌出出氣,當年,如果不是二哥搬弄是非,大哥何至於離開江家呢?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他把老大的魂都勾走了,老大何至於離開江家?清揚集團自然就是我們江家所有了,真是該死。」
江濤咬牙切齒的說。
「你在說誰呢?」
書房的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了,英蘭雙目噴火的站立在門前,那副表情如同要活活吞吃了江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