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江浩風輕雲淡的笑了笑,伸手抹去了江援眼角的淚痕,笑着說道:「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只有懦弱的人才會不斷的哭泣,等我回來在陪你吃飯了。」
「好。」
江援乖順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堅強的神色,直接抹去了眼中的淚水,依依不捨的目送着江浩跟林克上了警車,急忙去打電話通知塞東道了。
「他也是嫌疑犯,為什麼他就可以不戴手銬,給我戴三幅手銬呢,我要告你們虐待人。」
盧歡的兩隻手臂緊緊的挨在一起,胳膊已經被手銬隔出了一條條的血印,稍微一動就疼的十分厲害,盧歡疼的呲牙咧嘴,惱羞的怒吼抗議着。
「繼續叫吧,再叫一次就多加一副手銬。」
負責押盧歡的警員,白了一眼盧歡,他們可是見識過江浩很多高超的破案手段,對江浩可謂是十分的佩服,他們可接受不了江浩是1.28盜竊案的人,既然江浩不是壞人,盧歡就一定是在誣陷人了,敢誣陷全體警員崇拜的偶像,就只有代替偶像略施懲罰了。
「你們……」
盧歡頭皮發麻的掃了一眼兩名面無表情警員腰間的手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再加上一副手銬,兩條手臂可就真的要折了。
「江浩怎麼被人帶走了,而且隱約間還聽到牽扯打了1.28的盜竊案,如果真的是江浩犯下的案,恐怕至少都是無期徒刑了。」
「的確是輕判不了,當時盜竊時據說還殺害了看守,把整個的藏館內的所有真品都盜竊一空,當時由於是過年中,很久才被人發覺時失竊了。」
「三年過去了,盜竊的人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一定是窩裏鬥了,不然警察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文物交易是在江家的凝月閣進行,恐怕江家也要受到牽連了,所不准還要落下一個包庇罪呢!」
圍觀的眾人見抬出文物的警察,隨手在凝月閣的門上貼上了封條,立即意識到了不妙,都紛紛的討論了起來,每一個人對當時的文物盜竊案記憶都很深刻,當時卻由於線索很少,最後不了了之,卻沒有想到當時丟失的文物,三年後會在凝月閣出現,他們也不確定這件事跟江浩和江家是否有必然的關聯。
「1.28大案是怎麼回事呢?」
江浩坐在林克的車內,掃了一眼貼着封條的凝月閣,知道林克也是公事公辦,壓制着心頭的怒火,好奇的問道,三年前他才考入高中,對於這種重大新聞可以說是沒有半點印象,也不曾聽人提到過。
「三年前,1月28號,一夥窮凶極惡的歹徒闖入了藏館內,把過年要展出的古玩搶了一空,還殺害了一個看館的人員。」林克的眼中閃爍着憤怒的之色,隨即無奈的說道:「對方明顯是一夥經驗豐富的作案人員,由於案件線索有限,就沒有查出來作案的人員。
不過,省文物的專家們一直都在關注這件案件,暫時也不敢確信全部的古玩是否就是當年丟失的文物,需要文物的專家來進行辨認。」
「原來是這樣的。」
江浩不得不佩服設計自己人的良苦用心了,這條計策可謂是十分的歹毒,在凝月閣內抓了一個先行,就算是自己有一百張嘴恐怕也解釋不清楚了。
林克見江浩沉默不語,擔憂的提醒道:「不管這起案件是否跟你有關係,你和凝月閣都要付一定的法律責任,儘管你不知道文物的來歷,不過卻也已經觸犯了法律。
除非是文物專家鑑賞過後,確認這批古玩不是當年1.28案件丟失的,不過我看其中的可能性很小,照片我看過了,跟當年都是的那批文物完全能夠對上號。」
「知道了。」
江浩不得不佩服設計陷害自己人手段的高明,看來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自己坐牢,當然也附帶着整垮江家。
不管你是誰,如果讓我知道了你的蹤跡,我絕對會讓你享受我的報復!
江浩雙眸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的憤怒,對付他無所謂,可是連帶着對付無辜的江家,他一定就要讓對方血債血償了。
警車拉着文物和江浩以及盧歡到了警局,取證科的警察們把文物都抬到了物證室內,做進一步的取證,而江浩和盧歡則被同時帶入了兩間相鄰的審訊室,接下來就是例行公事的進行指紋取證,拍照等一系列嫌疑人都需要經的過程。
警局的人倒是都認識江浩這個常客,更知道江浩參與了破獲搶*劫案和營救警察,追尋回醫學院研究樣品的事跡,整個取證過程都十分的輕鬆,並沒有誰敢為難江浩,都是畢恭畢敬的態度,甚至很多警員在破案方面有疑問,也都像江浩虛心的求教,絲毫都沒有把江浩當成一個嫌疑犯。
江浩也早就不來警局了,對於很多警員的諮詢,他是一邊品嘗着冰涼的可樂,一邊給出詳細的解答,警員們的眼中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而在另外一邊,取證的盧歡待遇就截然不同了,採血時,警局內把所有的採集血液的新人都全部召集在了一起,一個個的輪流上前去採集盧歡的血液,直接把盧歡當成了一實驗小白鼠,一圈人全部輪下來,盧歡原本的手指頭直接膀腫了幾圈。
取證室內不斷的傳出盧歡殺豬一般的慘叫和憤怒的叫罵聲,可是警員們卻依舊不緊不慢,面無表情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的進行着取證,敢誣陷全體警察的偶像,就該受到這份全體警員送上的大禮。
「給你,自己填寫就行了。」
審訊室呢,一名年輕的警員笑呵呵的把審訊表格和筆遞給了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合着水的江浩,讓江浩自己填寫問題。
「哥們,幫我一個忙吧。」
江浩把問題例行公事的把所有問題都回答了,然後把審訊表格遞給了警員,笑着詢問道:「哥們,能不能夠幫我一個忙。」
「當然可以了。」
警員看也不看的江浩的審訊表格,因為林克說他要親自查看,笑着點了點頭,林克也特別的交代了,江浩的條件都可以滿足,他知道林克也不相信江浩就是盜竊犯。
「能不能夠讓隔壁審訊的警員出來,我來替你們審訊那個嫌疑犯,說不定我還能夠審訊出點什麼重要的內容,追查1.28盜竊案的文物的罪犯,可是人人有責。」
江浩說的義正言辭。
「當然可以了,全警局誰不知道你的審訊技巧很高超,很多新人都要看你以前的審訊錄像,從中學習積累審訊經驗,有你出馬,肯定能夠有所突破,走吧跟我過去吧。」
警員欣然的同意了江浩的提議,帶着江浩來到了隔壁的審訊室,路過江浩身邊的警員,都熱情的打着招呼,寒暄幾句,沒有一個人把江浩當成是嫌疑犯來對待的,這份待遇整個警局內的老人們,壓根幾十年都沒有見到過,太和諧了!
「你可以不說,我相信有你後悔的時候。」
審訊室內,兩名警員黑着臉,對着對面椅子上,一副懶洋洋摸樣,吊兒郎當大喊大叫,一點都不配合審訊的盧歡十分的憤怒,可是警察專業素質讓他們也無可奈何,上面攝像頭可開着呢,可不敢對嫌疑人貿然的施行暴力逼供。
警員推門走入了審訊室,掃了一眼斜着眼左顧右看的盧歡,對兩名同事低聲的說:「江浩說他想要審訊盧歡,咱們就撤退吧,這個硬茬子就交給他吧。」
「這個感情好。」
兩個人眼前一亮,江浩高超的審問技巧他們可是見識過,對於江浩的要求兩個警察都是求之不得,直接起身,懶得再看一眼盧歡,走出了審訊室。
「我就是什麼也不說,看你們能夠把怎麼樣,來審訊我啊,出去之後我一定要告你們虐待犯人,抽了我那麼多的血,我一定告你們。」
盧歡囂張的怒吼着,晃動着身下的椅子,對於能夠把兩名警員氣跑很是得意,老子就是不交代,看你們能夠把我怎麼樣。
「你要告誰呢?」
江浩推門走入了審訊室,手裏端着冰鎮可樂,嘴裏叼着吸管,不緊不慢的走向了,翹着二郎腿,大吼大叫的盧歡。
「啊?」
盧歡聽到江浩的聲音,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懷疑的看向了一臉笑意的江浩,不知所措的問道:「你不是應該也被抓起來嗎,怎麼來我審訊室了。」
盧歡滿臉的震驚,他倒是第一次見到犯罪嫌疑人來審犯罪嫌疑呢,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警察同志們都竭力邀請我來,我就勉為其難的代勞了,畢竟審問犯人這方面,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江浩拉了一把椅子,在盧歡驚恐的眼神中,直接坐在了對方的對面,含笑的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
盧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過想起一路上警察都對江浩貌似很恭敬,可讓一個嫌疑犯審問另外一個嫌疑犯,簡直是聞所未聞,這也太荒唐了吧,警局怎麼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如果我不想在這裏呆着,完全可以出去溜達,廢話就不說了,我們還是談談這一次的古玩收購吧。
我不得不說,這一次這個針對我的圈套設置的很不錯,你的演技也相當的棒,不過這批文物可是國家被盜的,依照法律判個十年二十年都是小事,你要是想要替人背黑鍋,或者是羨慕坐牢吃免費的飯,你可以不開口說話。
反正我可以隨時出去,不信你可以走着瞧。」
江浩不緊不慢,一臉享受的喝着可樂。
盧歡的冷汗從臉上刷刷的冒了出來,臉色劇變,他相信江浩能夠來審問自己,想必也會真的如他所說一般,輕鬆自由的出去,不行,自己怎麼也不能夠稀里糊塗的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