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追一逃,顯然趙道玄是不想對趙靈犀出手,慢慢的,兩人出手的慢了,又或者可以說是趙靈犀漸漸收了手,她興許是覺得趙道玄沒有說謊。
「你這般,肯定是中了別人的奸計,前段時間寧彩鳳偷了一次南南,現在說不準又是她做的,為的就是藉助我所放出的風聲,讓你誤以為是我做的,你好好想想!」
趙道玄滿臉嚴肅,他離得遠遠的,不過這話一說趙靈犀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惡狠狠的盯着趙道玄。
經天日月瞧着幾人,臉色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看着這事情對於趙靈犀來說,又是一個大麻煩!」
她稍稍擔憂,不管如何,趙南柯不見了是事實,但現在到底在誰手中,卻沒人知道。
「寧彩鳳希望我們自相殘殺,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雖說想殺李三俗,但再怎麼如何也不會對自己的曾外孫下手。」
「你來時可曾想過南南在寧彩鳳手中?」
趙道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有些生氣。
趙靈犀臉色很是難看,雙目稍稍無神。
眾人一時間也沒人說話,趙靈犀應該也在想着趙道玄的話。趙道玄雙目微凝,他想要殺經天日月,可趙靈犀的出現卻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因此幾人也只是那般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幾人沉默之際,突兀的遠處又是有人到來。
眾人回頭一看,神色各有不同。
「三俗!」
經天日月快速奔了過去,她看李三俗走姿便知道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李三俗鬆了口氣,飛也似的跑來,喘息着一把拉住經天日月的手,也不顧他人,趕緊攬在懷中,輕聲道:「以後你再敢無聲無息一個人亂跑,可別怪我不客氣咯。」
經天日月輕嗯了聲,從懷中出來,摸了摸李三俗的手,發覺手腕強勁有力,頓時喜道:「恭喜了。」
李三俗笑笑:「我也沒想到少林寺那些傢伙竟然有這等本事。」
經天日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點點頭。李三俗拉着經天日月的手,慢慢的朝着趙道玄走了去,他見趙靈犀在此,也只是點點頭,隨即朝着趙道玄問道:「南南呢!」
趙道玄眉頭微皺,他上下打量李三俗,越看心越是沉下來了。
原來的李三俗雖說厲害,但終究是斷了手腳筋,而且上次天山一役,李三俗基本上是半死不活了,可這才多久,差不多二十天的時間,怎麼李三俗不僅傷勢痊癒了,就連手腳筋也徹底修復了。
他看了看李三俗,又看看經天日月,知道之前的部署完全沒用了。這兩人聯手,他們或許能打敗,但人家要走,光靠他們,根本攔不住。
他打定主意,便道:「不在我手中,我想應該是在寧彩鳳手中!」
李三俗微微皺眉,朝着趙靈犀看去。
趙靈犀只是盯着一處,默默不語。
「趙道玄你個奸賊,竟然說人在我手中!」
遠處怒吼聲傳來,一人一馬飛馳而來,快到了之後,她在馬背上一拍,身子直接飛起,隨即穩穩的落下。
趙道玄見到來人,頓時大怒道:「寧彩鳳,你還敢來?」
群馬奔騰,寧彩鳳此次帶來的人顯然不少,其後更是有數十騎到來。
「我為何不敢來,你竟然抓了南南用來威脅李三俗,你的心果然是黑的。」
寧彩鳳冷冷道,她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李三俗身上:「上次匆匆一別,我沒看清楚你,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了!不管如何,你女兒可要叫我外婆,怎麼樣,和我一起從趙道玄手中討回來。」
李三俗神色不悅,在寧彩鳳身上看了眼,隨即也不說話。
趙靈犀這一家人的事情特別麻煩,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誰遇到這事都會懵逼。
本來趙靈犀是可以自己走得遠遠的,誰知道被趙道玄算計了,現在多出一個趙南柯。總的來說,這雙方一直在算計,可惜到最後受苦的只有趙靈犀。
「爸!」趙靈犀突然朝着一人叫了聲,李三俗順着看了去,卻發現在巴赫身側,一個男人遮着臉,定定的站着,好似一杆標槍。
李三俗掃過幾人,趙道玄神色有些異樣,倒是寧彩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一把將那人的面罩去掉了。
「靈犀,你倒是眼尖。」
李三俗大驚,還真是趙江山。
「爸。」趙靈犀神色有些激動,趕緊跑了過來,撲在了趙江山的懷裏,寧彩鳳倒是並未阻攔。
「爸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女兒很想你!」
趙靈犀哭泣着,聲音淒悽慘慘的,聽得人心裏很不舒服。
李三俗瞧着那趙江山,神色變得疑惑起來。
「靈犀,小心!」趙道玄突兀的大喊了聲。
可就在這時,那撲在趙江山懷中的趙靈犀卻突然身子一軟,直直的倒了下去,被寧彩鳳一把抱住:「女兒,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放下她!」
洛酒酒跳了出來,冷冷的看着寧彩鳳。
寧彩鳳饒有興致的看着洛酒酒,笑道:「這位姑娘,靈犀是我的女兒,你覺得我會對我女兒不利嗎?不過你若是想幫忙對付趙道玄,我也很感激的!」
她說着將趙靈犀交給了巴赫。隨即衝着李頭陀點點頭。
李頭陀又看了看一直發蒙的李若閒。
李若閒神色有些激動,得到李頭陀的允許,趕緊上前,顫聲道:「酒酒!」
洛酒酒看着李若閒,神色很平淡。
「你叫洛酒酒,是琴音的弟子,但你現在是妙音坊的坊主,你的生於盛夏麥黃,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琴弦突然會傳位給你?」
「因為她是你媽啊,那是她欠你的,所以她才會將妙音坊交給你,可是……」
洛酒酒揮手打斷李若閒的話,高聲道:「既然我媽欠我的,那請問作為我爸的你,你又要如何補償我!」
李若閒面露驚色,定定的看着洛酒酒,顯然沒想到洛酒酒會說出這等話,許久後這才道:「你……你都知道了?」
洛酒酒一臉淡然,下巴輕點,冷笑道:「我自然知道,所以你現在還活着,不過……你如果想要以此來要挾我,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多了。」
李若閒面容瞬間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