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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搶男主也是夠了(快穿)
&呦喂,是程總啊,快坐坐坐,我這小地方您怎麼來了!」導演抹了幾把椅子才讓程慕坐上去。
&擾了,我今天在附近辦事,過來隨便看看。」程慕笑着對上導演的眼睛,「您不介意吧?」
導演笑得眯着眼,哈哈說道:「怎麼會,不介意不介意。」
&我就過來轉轉,你們繼續吧,不用管我。」
&您坐着。」導演隨手指了幾個人,「你們過來照看着,程總要是有什麼事儘管去辦。」
時遠從程慕進來就處於一種雲裏霧裏的狀態,這人今天怎麼了,旁人能信,他可不信程慕有那閒心來這裏隨便轉轉。
他不會是為了我吧?
腦子裏一蹦出這個想法,時遠趕緊搖了搖頭,自己真是自作多情,程慕為他來這裏幹嘛,他肯定有別的事。
他下意識地朝坐着的程慕看了過去,這一看,正好對上程慕熾熱的眼神。
時遠猛地一偏頭不再看他,心裏燒得慌,他這麼看他幹嘛?自己又不是人人愛的人民幣。
一切又都恢復了之前的場景,剛才的那段跪戲還是得重新開始。程慕仿佛一個觀眾,耐心地坐着看,一字不發,整個人看着十分的認真優雅。
不知怎麼的,肖以晨變本加厲,隔那麼不到三分鐘就要出問題,時遠就要重新跪。
&煩停一下。」這次是坐着的人叫停。
所有人的視線都向程慕靠攏。
&演員。」程慕翹起二郎腿隨意的拍了拍膝蓋,「他跪的不好嗎?」
&跪……演的不夠到位。」肖以晨順着程慕的話接道,在露餡之前換了個字。
程慕和肖以晨對視,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眼裏的挑釁和諷刺。
這裏除了時遠和他本人只有肖以晨知道他們的關係。
程慕笑了一下,如春風沐浴一般,眾人都是很舒心的表情,只有高軒捂了把額頭。
這種微笑……有人要完蛋了。
&程慕拉長了音調似乎是在苦思冥想什麼好辦法,「不如你演示給他看?」
此話一出,好多人偏轉了頭,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這程總的意思是要肖以晨跪回去吧。
最手足無措的當屬導演,他兩邊都難交代,一時急得滿頭大汗。一邊是他重金好不容易請來的大腕,一邊是娛樂公司總裁,這要如何是好?
甩了甩手,導演硬是擠出了一個很僵硬的微笑,朝站在原地整個人也很僵硬的肖以晨說道:「以,以晨啊,你來給時遠演一遍?」比起再優秀的員工還是別得罪老闆的好。
肖以晨的眼神如蛇信子一般恐怖,瞥了一眼導演後直勾勾地看向了坐着的程慕:「…>
一直沒說話的時遠到這時才完全反應了過來,他心裏有點亂,程慕在這麼多人面前明目張胆的幫他很容易讓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他不想讓別人以為程慕是他的金主;可程慕又幫了他,他沒有理由責怪他。
所以,他看向程慕的眼神諱莫如深讓程慕一時間捉摸不透,只覺得他看着很吸引人。
程慕心裏頓時漏跳了一拍。
&始吧。」
時遠又不是聖父,剛才肖以晨讓他跪了那麼久,他沒有必要放過他。不過他也沒那麼閒,如數奉還也就是了,不會讓他多跪一秒。
導演剛才說的讓肖以晨演一遍的話仿佛沒說一般,程慕沒說停,誰又敢叫停。
&懂了。」時遠看着跪在地上的肖以晨終於說了一句。
此話一出,眾人都舒了一口氣,心口上壓的大石頭猛然間滾了下去。
肖以晨低着頭沒人看的見他青黑的臉色和帶着恨意的眼神,那個模樣,就像一條毒蛇在發出危險信號,而獵物卻一無所知。
時遠思來想去白天的事還得問問程慕,不然他心裏憋得慌,準會失眠。
&你今天白天去片場是專門……找我的?」時遠是有些心虛的,他怕自己自作多情不說還會被無情的嘲笑。
&程慕抬眼看着他,「你今天受委屈了。」
時遠:「……」他算不上受委屈,他不是都還給肖以晨了麼。
&以晨心思重,你以後小心。」程慕的手撫上了他的肩,「別慫,有事我撐着。」
時遠不說話,這人把他當小媳婦養呢,自己沒那麼慫好吧,今天就算他不幫他,後面他也會讓肖以晨吃虧的。
不過這話可不能在程慕面前說,不然他覺得自尊心受挫,到最後受罪的還會是自己。
程慕平穩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暗夜裏讓人聽着很安心,時遠就這樣在這淺淡的一呼一吸之間失了眠。
人一失眠總會不由自主的想些事情,無非天馬行空,無非追憶往事,無非幻想未來。
時遠思緒紛飛間忽然覺得時光過得好快,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走過了不少的世界,期間歡樂也有,苦痛也有,但索性最後他和程慕都是好結局。
記得剛來這個世界,任務進度條已經到了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說,自己就快要完成任務回到從前了。
時遠一個恍惚,一時間都快忘了自己死之前是個什麼樣子。
驀地,他輕笑了一聲,自己的人生也是挺傳奇,以後要是真的回去了,自己的經歷說出來根本沒人會信吧。
突然,他又想到一個問題。現在自己追程慕,每個世界雖說和程慕都是好結局,可要是回到現實,程慕會不會把他當瘋子看,或許連兄弟都做不成。
這麼一想,時遠心裏突然一空,感覺一種叫害怕的情緒吞噬了他的心,讓他一瞬間就要死去。
他拍了下頭,自己真是睡不着腦子亂想什麼,到時候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他厚臉皮追了程慕這麼多次,到時候無非再多追一次而已。
無所謂,反正他不要臉了。
&自剛開始出現了就再沒出現過,現在正好問問它進度的事。
&在嗎?
這個世界如果成功結束,我還剩幾個世界?
時遠身體瞬間一僵,大腦放空,所有思緒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久,他的大腦才有了反應,身體輕輕動了動。
竟然……要這麼結束了。
時遠以前幻想過好多次他知道自己在最後一個世界時的場景,那時每每會感覺激動、興奮等詞語從腦子裏蹦出來揮之不去,只是稍稍想一想都會高興到手發抖。
可真到這一刻,他發現所有詞語都消失了一般,大腦里一片空白,根本沒有當初所預想的興奮更沒有激動。
他就要完成任務了。
那萌萌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時遠猛地就笑出聲了。久違了啊,這萌萌噠的聲音。
你的聲音怎麼變回之前的了?
時遠聽他這麼一說,調笑着說了一句:這麼可愛一定是藍孩子。
時遠被噎了一下。
就算你是我的豬隊友,還是謝謝你陪我一直走。
時遠聽見這句,突然就有點忍不住。
媽的,煽情個什麼勁。
這一番交談下來時遠更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去陽台透氣。
扶着欄杆看去,天地都是黑的,只有習習的晚風吹的時遠身心舒暢。
程慕的生物鐘很準時,每天六點起床絕對不會晚,賴床這種事和他是絕緣的。可時遠不是這樣,他一般會睡到高軒來接他的時候匆匆忙忙收拾後連早飯都不吃就走了,可今天,旁邊竟然沒人。
程慕掀開被子起身,看見通向陽台的小門打開着就走了過去。
天色還不是特別亮,程慕一走出小門就看見雙臂撐在欄杆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裏的時遠。他長得高依着欄杆站的姿勢很好看,尤其那大長腿在短褲的襯托下越發顯得修長。可這些程慕都只是一瞟而過,只有一個地方他的眼睛停留了好久。
——時遠的側臉。從程慕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時遠的側臉,可這半邊側臉就很吸引人。
程慕看着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打量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絕世寶物。
然而他還是在時遠偏頭的瞬間被發現了,不過他沒有絲毫被人發現偷窺時抱歉的樣子,而是走上了前。
程慕以為時遠會說些什麼,或者嫌棄他或者別的,可他猜錯了,時遠什麼都沒有說。
他只是抱住了自己。
程慕只僵了一下然後就抬手撫上了他的後背,他今天有點不正常。
&事?」
就在程慕以為時遠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的聲音從腦後悠悠地傳了過來:「只是突然有些感觸。」
程慕聲音故作低沉:「發現我太帥了?」
&滾。」時遠被他調笑的語氣一感染,心裏立刻鬆了一下。
天快亮了,他竟然站了一夜。
不過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慕,我要追你。」時遠記得他是這麼說的。
經歷了幾個世界,他就追了程慕幾次,可每次都是默默追,從來沒有說出來。最後一次了,他要大膽一回,不然,也就沒機會了。
&程慕應答的聲音烙在他心裏,偶爾想起時會燒得他渾身冒火。
幸好他沒反駁,真好。
一切仿佛都很美好,之後的拍戲也很順利,可是還是出事了。
不用猜,又是因為肖以晨。
時遠有時候很佩服他,和程慕在一起時不好好珍惜,離開了又不要臉的想纏上來。這種人,想想也是無敵了,賤得要命。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用「賤」來形容一個人的,賤男、賤女、賤人,這些詞不好聽不說更是對人的一種侮辱,可時遠也沒辦法,肖以晨真真是構上了「賤」的標準。別說,這也是不容易啊。
事情還得從影片上映前的各地宣傳說起。
時遠自拍《君子難為》產生了一些人氣,《江山美人》是他的第二部影片,關注他的人還是蠻多。所以,他也是各地宣傳不可少甚至說佔了很大分量的角色。當然,肖以晨作為主演肯定是要在場的。所以,兩個人自拍片結束後又一次有了交集。
時遠再見到他只有一個感覺:這人一段時間不見,變得更賤了啊。
時遠有些犯困在洗手間洗了把臉,等抬頭時鏡子裏就多了一個人。
時遠自顧自擦臉整理髮型,把來人當空氣,一點都不放在眼裏。
肖以晨的臉色黑的不更再黑,他握了握拳,話音里總有些猙獰的感覺:「時遠,你和程慕對我做的那些,我可沒忘。」
時遠瞬間笑出聲,這人真是有意思,賊喊捉賊啊。明明他每次先挑事,哦,現在來怪他們,呵呵。
如果可能,時遠真想扒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有屎。
別怪他爆粗,他就是個粗人,至少對着肖以晨是。
所以,時遠根本沒搭理他,只是很優雅的在他面前轉了個身,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洗手間。
於是,他就錯過了肖以晨憤恨惡毒的噁心表情。
時遠要是看見,他肯定覺得肖以晨在後背弄小人扎着玩用來詛咒他,不然那麼噁心的表情一般人怎麼做得出來。肖以晨肯定腦子不清醒被迷信洗了腦,以為這樣他就會像他所想一般結局悲慘下場慘澹。
可他不知道,時遠是不信教的,鬼神什麼的,在他心裏只是一個個詞語而已。
詛咒?那又怎樣,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