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二哥駕駛一輛悍馬來到我和奔馳女約見的咖啡廳,這貨進來後就喊道:「尼瑪的,在哪裏,拿出來我看一下。」
我說:「二哥,請坐,請坐,別這麼着急啊。」
二哥坐不住,站着:「先讓我看一下。」
「我和你開玩笑的,事實上我哪裏有范姐的落照,我要是有,她早就弄死我了,是吧。」我給二哥好好的分析一下。
二哥突然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沒有,你小子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我也來了,我不來,你估計還想其他辦法見我的。」
二哥坐下來,翹着二郎腿,瞄着我一眼,淡淡的說道:「行了,說出你的目的吧,你會這麼好心的過來請我喝咖啡。」
我笑着:「二哥,瞧你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是覺得我可以和你交朋友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
二哥警惕的眼神,他之前從范姐那裏得知我的身份後,就覺得我是一個有壞「主意」的人人,現在要和他做朋友,這就是有目的,有陰謀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做朋友的好,我怕被你坑了,和你做朋友的,都沒什麼好下場的。」二哥說出我的一些歷史事件,「你的敵人這麼多的,我在這裏過得這麼滋潤的,我不想被弄人半路打死了。」
「二哥,不用這麼誇張的吧。、」我無語的說道,「我的人品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對你這樣的具有豪門范兒的人,來,大家先喝一杯咖啡再說。」
二哥是喝了一口咖啡,可不同意我現在的說法:「不行,你先說你的目的吧,我也是挺好奇的,你來廣州是為什麼。」
「是為了醫院的事情啊。」我沒什麼廢話,說了關於一元錢醫院,以及關於盧家的事情。
二哥聽完之後,就哦的一聲,似乎也是有點意外的樣子:「這個,你為了弄盧家,要找人一起合作,這可是難事啊。」
「難道盧家在都這麼強悍了,連你們家族這樣的本地土豪都害怕了。」我故意刺激的說道。
「這不是怕的問題,前一發動全身。」二哥說,「我們家族很少涉及醫藥那邊的,所以,你找我是沒什麼用的。」
我說;「我不相信沒用,你肯定有辦法的,只要你幫我一把,這個事情肯定成功,二哥,交一個朋友吧。」
「別叫我二哥啊,你的江湖輩分很大的。」二哥謙虛的說道,:「要是被人知道,你陳三叫我二哥,我估計要倒霉了。」
我笑着;「二哥,大家都坐這裏了,說點實話吧,能不能幫我,我當然也不是為了要弄盧家,我只是給一些人帶來利益。「
」你給其他人帶來利益了,你就損壞了另外一些人,一些機構的利益了。」二哥說道,「這一點你可想清楚了。」
我認真的看着二哥,一個字一個字,特別的有力量的說道;「前面無論是誰,是那一座山,我都要試圖去翻越,要是真的有一天掉下來,摔死了,那也沒什麼,人活着,總的瘋狂一把,也許在你看來我做的這個事情很煞筆的,但,我煞筆一次,我不是說我道德多麼的高尚,而且我覺得我做這個事情心情舒服,就這麼簡單,這就可以了。」
二哥怔怔看我幾秒鐘,他知道我是一個「奸詐」的人,更是一個為了手段不擇目的的人,但是,我現在這樣的人,說出這麼一段話來,這讓二哥覺得我是有點精神分裂的那種。
他真的很想把我腦子剝開了,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想了一下說道;「說你是好人呢,你好像也是,說你是壞人,你也是壞人。我很少見到你這麼一個煞筆的好人的。」
我呵呵的笑起來:「是非功過,就留給後人評價吧,現在我們都是當事人。」
「你這樣做,得罪了很多人的。」
「那沒事,我得罪而已。」
二哥說:「小學的時候,我的夢想是當科學家。」
「現在呢?」
「當一個紈絝公子哥。」
「我小時候夢想是當一隻鳥。」
「那你的夢想比較牛逼,你都變成鳥人。」
二哥說;「現在的人堅持夢想很難了,更難的是,這麼一個煞筆的夢想,行了,我回去好好的說一下。」
說着,二哥就站起來了。
奔馳女有些意外。
這就是走了啊?
不是沒有說出一個結果來嗎?
到底是談成呢,還是談不成呢?
「行,謝謝了。」我說道,「我隨時等你的電話,在這裏。」
二哥聳聳肩膀:「行,我會給你電話的。」
二哥就這麼走了。
「你們到底在談什麼啊。」奔馳女就問道。「我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我說:「他得回去和人說一下,看要不要做一個煞筆啊。」
「做煞筆好啊?」
「這個事情就是做煞筆的。」我說,「我還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要是二哥不答應的話,這個要弄盧家的事情,很麻煩。」
我可以一個人可以抹平盧家整個家族在廣州,讓盧家變成一個歷史。
但是之後呢,我又是要背負一些罪名,然後又要出國嗎?
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的,我要弄盧家,就要堂堂正正的弄盧家。
倒下去一個盧家,會有下一個盧家上來的,因為,這個利益太大了。
所以,只有和當地的一些土豪家族,一些部門的人合作了,才可以制衡後面的人。
不然一切都是扯淡的,沒有利益的往來,一個家族是不會和我合作的,二哥的家族也是這樣。
夢想總是很美麗的,但也是需要有利益來支持。除非是二哥一個人過來和我戰鬥,好吧,我也相信也不是那種太過二貨的人。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着。」奔馳女問道。
「對,就在等着。」我說道。
「行。」
我們就一邊喝咖啡,一邊等候着。
一個小時。
手機還是安靜,沒有動靜。
兩個小時。
奔馳女坐的屁股都有些麻痹了,站起來,活動一下說道;「你說,那個人給我們電話嗎?」
我說:「那我就不懂了,看他能不能說服他的家族了。」
奔馳女說;「我們還要擔心盧放來找我們。」
「這個不值一提。」我不屑的眼神,「你看,他現在都沒找到我們,證明,盧放是一個很笨的人。」
奔馳女說;「你永遠都是這麼淡然鎮定的嗎?泰山壓頂都不怕。」
「沒有啊,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我嚇壞了。」我說。、
奔馳女就哈哈的笑起來,說道;「看樣子,你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這個時候,奔馳女的手機響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眼就發亮了:「看,是二哥打來的。」
馬上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來,依舊是冷靜,可是,心裏多少有點高興:「嗯,二哥。」
「小子,你確定你沒有范姐的落照嗎?」
我說:「沒有,絕對沒有。」
「好。」二哥說,「我把你的事情說了下,我家的老大呢,似乎有點顧忌,又覺得你是一個挺不錯的人,最後在我說服下,我家老大說這個是沒問題的,而且莆田那邊的風評也不是很好,現在就差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我的心跳稍微的加速起來,畢竟,這是一個大事,要是能處理好了,我覺得我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你幫我搞定范姐。」二哥說,「我很喜歡她,但是,一直都得不到她的心,這就是很蛋疼了。」
「我不是媒婆啊。、」我說。
二哥說;「那我可不管,你幫我搞定,我在這個事情上,盡力幫你拉攏更多的人,壯大我們的隊伍,這樣,以後你走了,也可以高枕無憂的,你說呢,你看着辦。」
「我操,你這不是威脅我嗎?」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情,成全之美,應該是你這樣的高手很可以做的事情。」二哥不要臉的說道。「再說,憑着我的能力以及人品,帥氣的相貌我相信和范萍的結合,是天作之合,你看着辦,嗯,就這樣。『
然後就掛了電話。
「操,不要臉。「
我罵娘。
奔馳女:」不答應嗎?」
我說:「不是,這個鳥人叫我撮合他和范姐,這不是拿着刀子去殺豬嗎?」
奔馳女就呵呵笑起來;「挺好的我也覺得這個二哥是很喜歡范姐的。」
「你看出來了?」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奔馳女說,「看一個人的眼神就看出來了,他看范姐的時候那種眼神,很疼愛,很溺愛。」
「哦,那真是真的愛了。」我說,「真沒想到紈絝大少爺會這麼喜歡上一個女人的,這下有些難辦啊。」
二哥叫我撮合這個事情,明顯是為了他自己的,故意提出來的要求,確實也是不要臉的一個要求。
范姐那邊,這就是蛋疼了,得,先過去好好的試探一下吧,我和奔馳女說了一下,奔馳女說沒問題啊,說相信我的能力,完全可以搞定這個事情的,為了人民群眾,一定要成功。
我說:「感覺是被綁了一樣,要是不成功,千萬萬人民就不放過我。」
買單。
我和奔馳女就上了一輛計程車。在車裏我給范姐打了電話,她說正在公司裏面呢,叫我過去直接去找她。
我和司機說了下公司地址,幾分鐘後,我們就來到了一棟大樓前面,我和奔馳女下去的時候范姐的一個秘書在下面等我們了,領着我們上樓去見范姐。
進到辦公室之後,范姐就叫我們先坐下,她正在和人通話,我打量了下辦公室,落地窗很大,這個視野是非常的開闊的,從這裏掃下去,下面的人都是變成螞蟻了,這感覺,還是很舒服的。等范姐打完了這一通電話之後,她就坐下來,笑着說道;「我以為你走了呢,沒想到還在廣州啊,有事情的吧。」
我說;「對,是有事情來的。」
奔馳女看着范姐,羨慕,這應該是真正的一個女強人了。
「嗯,說吧,我感覺不是什麼好事。」范姐對我說道。
「別啊,你這麼說,我都有點害怕了。、」我笑着說道,「是這樣的,范姐,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嗎?」
范萍看我一眼,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個蛋疼的話來,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嗎?
當然了,范姐,也是絕壁不會相信我這麼無聊的,問這個話肯定有深意在裏面的。
她笑了笑,很是聰明的說道:「我們才接觸過一次,算起來,也算是陌生人了,你這麼問的話,很難的,是吧。」
我說:「一面也可以,一面之緣,你現在看我,看我這一張臉,算好人嗎?」
奔馳女實在是忍不住了笑起來。
「你想說什麼啊。」范姐說。
我說:「如果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這個事情就好說,要是覺得我是壞人,我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就難說了。」
范姐點頭看樣子這真是一個很難為情的事情了。
「你先說吧。」
我點頭,整理一下頭緒,說:「你應該聽說一元錢醫院的事情吧。」
『聽過啊。」范萍說道,「在這個一塊錢醫院剪綵的時候我和不少人也過去了,當時還是有很多的人去看,也有不少人質疑真的是一塊錢嗎?事後,不少市民真的去看病,確實是一塊錢,挺好的。」
「然後呢?」
「然後,我就沒什麼關注了,畢竟這是醫院的事情,是吧。」范萍說,「我對這個成立醫院的人,還是很敬佩的,不管什麼原因,有這麼大的一個本事和魄力能幫助人,我自問做不到。」
「還是錢的問題。」我說,「目前醫院都要沒什麼醫生和市民了,范姐,也聽到過這個事情嗎?」
范萍說;「和朋友聊天的時候聽說,沒什麼關注。」
我說:「現在呢,出現了一個問題,醫院想要辦下去,得有人去看病,不然就沒存在的必要。」
「一塊錢都看不起病嗎?」
「是有人不想讓人去看病,派了很多人圍堵醫院的大小門口,誰進去看病,就被攔下來,一來二去的,市民也是沒辦法。」我說,「媒體也是有報道過,但最後不了了之,當地的一些部門也不管。」
范萍就笑起來,現在明白我找她的原因了;「你想讓我出面?可是,我是做零食銷售這方面的,你找我,很難啊。」
「這個事情,成功了,你有一半的功勞。」
「醫院你是創立的嗎?」
「我是創始人,但是,基本都是我的朋友操作,他是上海那邊的,手伸到不夠長。」我說,「只能讓本地人來處理了。」
范萍肅然起敬:「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嗯,你別介意,我是說,這樣的事情,是一件關係民生的大事,沒有國家部門牽頭的話,很難搞定的。」
我點頭:「對,沒有國家部門的牽頭,很難搞成,現在就出問題了。至於我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我有一個美好的願望,全天下的人都沒病,都看得起病,就可以了。」
「現在的原因是什麼?」
「莆田盧家的人在搞事。」
「嗯。」
我接着說;「我要搞盧家下來,就要有人配合,有當地的家族。」
「所以,你找上二哥。、」
「對,二哥說服了他的家族,以及一些家族的人,但是,二哥還有一條件,這個關於你的,我只能找到你了。」
「他想娶我。」
范姐很乾脆的說道。
我笑起來,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痛快。
都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那你的意思是?」
范姐說;「你這是綁架我吧,我要是不同意,你說千萬萬的人看不起病,全是我一個人的原因,」
「我沒這麼說。、」我笑着說。
「范姐,我就是過來說一下,能撮合就撮合,不能撮合的,也沒辦法的。」我說。「你要是不喜歡二哥的話,勉強在一起不合適,是吧。」
范姐和二哥之間肯定有故事的。
他們的故事是他們的事情。
我真的不想再這個事情上參與。
這是很私人的事情。
「我好好考慮一下。」范姐笑着說。
我說;「那行,我就先走了。」
「不聊了?」
「不了,不了,這個事情,我當然希望可以成功,但是如果讓你心情不好了,那我是不願意做的。」
有人敲門。
「進來。」
秘書進來;「范姐,盧家的人要見你,要您把人交出來。」
正說話着。
門外衝進來幾個魁梧的男子。
「抓這兩人,別讓人跑了。」
盧放馬上也跟着進來。
我回頭對着范姐問:「這裏方便動手嗎?」
「方便。」
我正要過去牛逼一把的時候。
范姐已經速度迅猛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