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堂口的人以一種無所畏懼的神魚貫的走出了最大夜總會的大門。
他們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刀子,鐵管之類的,就是這麼赤手空拳的走出了大門。
但是。這些人的血液在翻騰着,這些人的眼神有着令人令人看了就害怕的決然殺氣。
我知道,剛才我的話已經似信仰的一樣在這些人心中紮根了。
這些人的身子上有一股鬥志。無比強烈的藕鬥志。
我從舞台上下來,沒有再看躺在那裏半死不活的劉彪。
劉彪,已經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了。
他也不配做一個堂口的扛把子了。
耳釘男見我下來,然後伸出拳頭和我打了一下,說道;「三,你真的變成哥了。」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就說出那一段話來,可能是情到深處人孤獨。」
耳釘男本來還是要讚譽我一下的,聽到我這個話之後,吐出兩個字;「裝比。」
然後耳釘男也走出了夜總會。
我哈哈的笑起來!
裝比?有嗎?我一向都是很謙卑的一個人呢。
林飛也是笑了笑。
我跟着笑起來,覺得身子好像有一股力量要迸發而出。
然後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夜總會大門。
在門口,我看見了一輛有一輛的警車開到街道上,然後想下來一個又一個警察。
這些警察下車之後也是覺得很意外和震驚。
因為往常只要警察一出現之後,這些個堂口的打手總是笑臉相迎的。
像一隻狗一樣去迎接主人。
但,現在情況好像改變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吃什麼興奮劑一樣,堂口的人一個個都用一種很挑釁的眼神看着警察,。
沒有一個人讓路。
這很出乎警察的意料1
這和劇情想的不一樣啊。
堂口的這些打手看上去都是空手。
可是,警察感覺這些打手的身子有一股很逼人的氣勢。
這種氣勢渾然不懼,讓他們就像山峰上的松樹一樣。傲然而立。
他們是用平等的目光看着警察。
而不是之前的那種,低人一等的目光。帶着討好,帶着謙卑的狀態。
警察也是有些懵逼的樣子。
可不管什麼樣,兩幫人很快的就對持起來了。
單從氣勢上來說,四海幫這邊的打手已經徹底的碾壓警察這邊了。
如果不是警察手中拿着武器的話。警察只怕要這一股洪水猛獸般的氣勢壓得步步後退。
接着,一輛黑的小車行駛了過來,然後車門打開,下來了就是苗書譜。
苗書譜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什麼好,好像白髮也長出來一點了。
他一下車的時候就見到我了。
「陳三。」
隔着幾米遠,苗書譜就喊了起來,「這一次你跑不掉的。」
「我用不着跑。」我站在大門口的台階上面,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下面的苗書譜。
苗書譜微微的皺眉看着我,然後笑了笑:「看樣子,你想通了。上去抓人。」
幾個警察聽到苗書譜命令之後,立即上前。
但前面站着就是堂口的打手。
一個人站出來,擋着。
然後是三個人。
五個人。
十個人。
三十個人。
沒有說一個字,就這麼很安靜的樣子站在了前面。
阻擋了前面那幾個警察。
那幾個警察也是面大變。
雖然是手裏拿着槍。
但是,臉上,眼神,都有不可掩飾的驚慌。
這幫打手今天晚上瘋了不成。
苗書譜也是臉變了一下。
這怎麼回事?
苗書譜是一個上位者,對於我的事情還挺清楚的。
知道目前堂口是被劉彪把控的。
為什麼現在變成我的地盤了?
苗書譜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我這麼硬氣的一面。
「我們的人來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苗書譜扭頭看過去,眼睛瞳孔都收縮在一起了。
我也看過去。
四面八方。
一個人走出來。
是堂口的人。、
然後是兩個。
接着,慢慢變成一撥又一撥的人。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都匯集中間地帶最大夜總會。
沒人說話。
就這麼安靜的走過來。
但步伐堅定。
目光無比堅定!
面冷漠!
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
就這麼走了過來!
那一股磅礴的氣勢,似九天銀河而下。壓住在苗書譜等人的心頭上。
靠近。
逼近!
圍攏!
行為一個包圍圈。
之前堂口的人是包圍。
但現在,警察直接被反包圍了。
還是沒有說話。
堂口的人一個個眼睛就這麼盯着那些警察。
苗書譜覺得胸口壓抑得厲害。
上任這麼多年。
一直沒覺得這種道上的人會有多麼的有氣勢。
也一直都覺得是三教九流。
烏合之眾。
一盤散沙。
只要一個命令下來,這些道上的人都要變成成傻比。
但此刻,眼下的局面,讓苗書譜徹底的打破了之前的想法。
這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些人一個個都這麼悍不畏死的樣子。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悲情的決然。
「陳三,你是不是瘋了。」苗書譜在下面喊道,「你這是把全部的人都拉下水,你想清楚了。」
「要帶走三哥,也順便把我們帶走。」
耳釘男突然上前一步,對着一個警察說道。
然後用手托着那一把槍管。
指着他的心口。
那個拿槍的警察手都顫抖了。。
差點就要握槍不穩。
這人不要命了!
苗書譜看着我。
我也看着苗書譜。
無聲息的眼神對持。
「黑的,永遠都不夠白的,因為你們見得光的。」苗書譜也是大為惱火,對着我一字字的說道,「你一個人走,他們全部都安然無事。」
「我若不走呢、」我依舊是站在台階上面,用很冷靜的聲音的問道。
「那麼,這裏的一切都被取締。」苗書譜用肯定的聲音說道。「市裏面的的人也會下來的,你是鬥不過我們的。」
「呵呵。」我笑了笑,好像說得真是一回事呢,那邊可是國家機器。
「雖然鬥不過你,但今晚上,你未必就可以帶走我。」我說道,「我現在想走,你也攔不住。」
苗書譜沒有話說了。
我這個話一點都不假。
我可以跑。
但是,我不跑了。
憑什麼我要跑?
現在誰都認定我手裏有那一盒錄像帶。
他們卻不知道,我手裏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我可以作為把柄的一種要挾。
「哈哈哈,我喜歡聽你這個話,陳三。」
只聽得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扭頭一看。
方文出現了。
這個貨大晚上的還拿着一個紅薯。
一邊走一邊朝着這邊過來。
但馬上的,他的後面,就走出了一群黑壓壓的人。
目測過去,最少有三百人。
全都是潮州分會的人。
場面頗為壯觀!
方文怎麼帶人來了?
而且,來得好像真是時候。
堂口的人仿佛沒有看見一樣。
方文沒有太過靠近這邊,在五米之外停了下來。
他站在前面,後面的那些人安靜的站着,就好像雕塑一樣。
「話說,我們潮州社和你們堂口是老對手,老冤家了,可是我和陳三是有私人感情的,一碼事歸一碼事。」方文說道,「今晚上,我插上一腳。」
我看着方文,沒想到他會帶着這麼多人來這裏幫我壯大聲勢。
這個王八蛋,真是一個好男人。
除了喜歡放屁之外。
其實人品挺不錯的。
堂口這邊的對手聽到方文的話,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都笑了。
是那種自信,灑脫的笑。
拋開之前的恩怨和對你。
現在,兩個社團的人全部站在一起了。
這種無形的壓力擴散在每一個警察的心間。
苗書譜臉這一次變了。
而且是變大了。
這是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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